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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纯阳护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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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李雨棠的第二支袖箭射向他的脖颈,坤源不闪不避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叮的一声,第二支袖箭再次在击中坤源裸露在外的脖颈肌肤后,落在了地上。
这一次,李雨棠彻底被惊呆了。
坤源狂肆地大笑起来。
“哈哈……小妮子,你可是在奇怪为什么两箭都伤不到道爷?道爷修炼纯阳护体之法多年,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你这点小把戏如何伤得了道爷”
此时的坤源似乎已经用尽了仅剩下的耐心,收敛起笑容,狞厉的眼神望着李雨棠,语气阴狠地恐吓道:
“识相的就乖乖听话,把道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还是有你的好处。否则道爷就将你用完之后赏给徒子徒孙们做炉鼎,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雨棠听了她这话,心中一个激灵,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石洞之中那三个被铁链锁着的女子。那三个恐怕就是这坤源口中赏给徒子徒孙们的炉鼎吧!
金刚不坏之身?李雨棠虽然不懂,但是她知道凡是修炼这种护体功夫的人都必有一个命门死穴。
那么这个坤源的名门死穴究竟在哪里呢?
快速扫量着越逼越近的坤源,各种推测判断,在李雨棠脑海中飞速旋转。
有了,像这种修炼金刚护体功法的人,无外乎是为了抵御外来伤害,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会把命门藏在人体最隐蔽,且在打斗之时不容易被人攻击到的地方。
倘若是命门遭受了攻击,他们一定会下意识地去保护自己的命门死穴。只要细心观察,一定能从中瞧出破绽。
李雨棠随手抓起身旁的一样小摆设就朝坤源砸了过去。坤源依旧满面狞笑着,不闪不避地向她径直走来。
一件又一件东西砸过去,周围能抓到的东西都快被李雨棠扔光了,但坤源却始终无动于衷。
李雨棠心里越来越感到焦躁,怎么办,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错了?
突然,她发现坤源在经过一大片刚刚因砸在他头上,而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时,下意识地绕开了。
李雨棠的眼睛瞬间一亮,唇角微微翘起,这个坤源的命门死穴一定就在他的左脚脚底!
然而紧接着,她的眼神却又变得黯淡了下来。
尼玛,命门死穴在他脚底板上,她要怎么攻击?总不能打着打着,突然把他脚丫子搬起来,给他修个脚吧!
趁着她晃神之际,坤源突然身形一闪,迅速抓住了李雨棠的手臂,将她用力一甩,抛向了他之前盘膝坐着的矮榻。
砰地一声,李雨棠重重地摔在了矮榻之上,转回身,一个硕大的黑影已经欺身扑了上来。
贴身近搏,李雨棠对上坤源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就这么被他死死地压在了身下,随着嘶啦一声布匹碎裂的声音,李雨棠半边肩膀的肌肤露了出来。
细腻如脂的肌肤,令原本就满脸淫|邪的坤源更增了几分兽性,贪婪的欲|望如被浇了沸油的烈火一般,瞬间在他周身爆裂肆虐,那双如野兽饿狼一般眼睛被烧得赤红如血。
暴虐的兽|欲,焚烧尽了他最后一份理性,此时有的只是无尽的贪婪。
他以摧毁之势扑压上去,恨不能立时将眼前的女子揉烂碾碎,压成粉末,亦或说是生吞活剥,拆解入腹。
“啊!”
如野兽一般的坤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抽搐着倒跌下矮榻,他痛苦地哀嚎着。死死捂住汩汩冒着鲜血的左眼,嘶吼着一掌向刺瞎他眼睛的李雨棠拍了下去。
“贱女人,我杀了你!”,他痛苦地咆哮着。
李雨棠手中紧紧攥着一支染了血的银簪子,一骨碌迅速翻下软塌,口中不停喘着粗气,险险避过那势如劈山的一掌。
坤源一掌劈空,紧接着又是一掌,他誓要将眼前这个敢伤他一只眼睛的女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虽然因坤源一只眼睛受了伤,一时间视线受到影响,而让李雨棠再一次幸运地险险避过了坤源的第二掌,奈何她速度实在是跟坤源无法可比,终究还是被他的掌风所扫,跌飞了出去,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得想办法赶快逃出去才行,可是现在的坤源已经被自己彻底激怒了,根本不可能放她活着离开这里。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铜制小香炉,里面还徐徐燃烧着散发着异香的香料。
李雨棠呸地一口,将嘴里的血沫子啐在了地上,冷笑着喊道:
“呸!老畜生,姑奶奶这就帮你止止血!”
趁着坤源第三掌劈过来之际,她抓起香炉用力向坤源掼了过去。
香炉靠近的瞬间就被坤源一掌劈飞了,但炉中的香灰以及里面尚燃着的香粉香料,却兜头盖脸地扑在了坤源的身上。
本就伤了一只眼的坤源,此时连另一只眼也被烟灰所迷,彻底失去了视物的能力。
李雨棠趁机将手中留着的香炉盖子向反方向掷去,待坤源听着香炉盖子飞出去的风声扑过去时,她瞅准时机冲向房门口冲去。
她今日究竟能不能逃出生天,就在此一搏了!
突然砰地一声,就在她还有几步就要冲到门口时,房门却突然从外面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了。
如一阵疾风般闯进房中的人,与正打算冲出去的李雨棠险些撞了个满怀。两人彼此照面,却皆是一怔。
待看清来人面目,李雨棠心头大喜,一时竟忘了此时仍身处险境,立即扑上前去,双手拽着对方的胳膊,高兴地叫道:
“张敬!太好了,你没死!”
正上下检查着对方有没有受伤之时,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之前在独自面对坤源时,所没有的惶恐之色。
赶忙攥住张敬的手腕,拖着他就要向外跑。
“快跑!这里有危险。”
“想跑?没那么容易!”,身后传来了坤源咆哮的声音。
李雨棠焦急地用力拽着张敬,谁知他竟像是被定在了地面上一般,任凭李雨棠如何拖拽,始终都纹丝不动,她气得对他大喊道:
“快啊,你想什么呢!”
张敬望着李雨棠的脸色阴沉如墨,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拖回到自己面前。
凝视着她被撕破的衣衫下露出的半截香肩,以及一弯如月牙般的锁骨。
目光上移到李雨棠嘴角残留的血迹,张敬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替她擦拭干净,眼神寒冷如冰。
此时坤源掌风已到,张敬却仍旧浑然不觉,就仿佛被隔离在另外的一个空间一般。
李雨棠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她根本拽不动眼睛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却也不能眼睁睁地再一次见他身陷险境。
无奈之下,李雨棠只好转身挡在了张敬身前,抬起手掌,打算硬接坤源这充满暴虐杀机的一掌。
好歹自己多多少少还有点功夫底子,说不定能扛上一扛。总好过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只会丢石头的笨蛋被一掌劈死的好!
张敬见李雨棠竟突然闪身挡在了自己面前,打算硬接坤源这一掌。
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眸微缩,目光中显出凛冽的杀机,如闪着寒光的利刃直射了向坤源。
坤源突然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心下顿时有些慌乱,再想要撤掌,却已然来不及了。
张敬猛地一掌击出,砰地一声对上了坤源拍过来的一掌。
随着几声清脆的骨骼碎裂之声,坤源的手臂瞬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曲折。他痛苦地哀嚎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了那张刚刚他囚困住李雨棠的矮榻之上。
低矮的木榻床不堪重负,应声而碎。坤源抱着弯曲变形的手臂,倒在矮榻的残骸之中,大口大口地呕出鲜血。
李雨棠愣住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起,刚刚那一瞬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个之前连着两支袖箭都毫发无伤的坤源,转眼之间,不但被张敬一掌震碎了手臂,还打成了重伤,他的金刚不坏的护体神功呢?是……刚好过期了吗?
可是一个明明只会丢石头的文弱书生,是怎么一掌震碎了坤源的手臂的?
张敬似是觉得这样的惩罚还远远不够,满脸肃杀之气的他,步伐沉缓地一步步走向倒卧着的坤源。
李雨棠伸手拽住了张敬的衣角,目光望向满脸惊恐的坤源。声音冰冷且毫无起伏地说道:
“留活口……”
张敬怔了一下,回过神来,缓慢而僵硬地转过身来。当他看到李雨棠那漠然的表情时,眼神中那肃杀之气顷刻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知所措的慌乱。
“雨棠,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李雨棠仰头望向他。
“我……”
张敬张了张口,一向在外人面前能言善辩的他,面对一脸淡漠地望着自己的李雨棠,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该跟她说什么呢?说自己从一开始就骗了她吗?还是说自己其实是有苦衷的?张敬露出一抹苦笑,低垂下头。
两人就这么彼此沉默着,直到外面渐渐响起了嘈杂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