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之青青子衿》一条小路515

1、可怜的小姑娘

　　尼山书院的山下，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小姑娘，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裤脚的毛边有的都垂到脚背上。头发是乱七八糟的扎着，有几缕发丝任意的垂到肩上。
　　小姑娘抬头，认真的看着书院的牌匾。小姑娘看了半天的牌匾，也就认识一个字。
　　小姑娘指着牌匾上的字，对着身边的一个老者喊道：“师父，我认识那个字，是个‘山’，我厉害吗？”
　　“厉害，我们家阿水最厉害了。”老者也是一幅不修边幅的模样，老者笑着摸摸自己的胡子，“阿水，师父教你，这四个字是尼山书院。你记住了吗？”
　　“哦，阿水记住了，阿水又认识了几个字了。”小姑娘兴奋的喊着。
　　“走吧，我们上山了。”老者笑嘻嘻的拉着小姑娘的手走上台阶。
　　“阿水，你在这外面乖乖的等师父一会，千万不要调皮，知道吗？”
　　“哦，阿水会乖乖的。”小姑娘乖乖的点着头。
　　屋内。
　　“崔兄，您来应该早些知会我们一声，内人也好备下酒菜，我们也好畅聊。夫人，你快些去备些酒菜。”一个中年男子一见老者很熟稔的喊道。接着温婉的夫人点点头准备出门。
　　“不用麻烦了，”老者连忙叫住准备出门的夫人。
　　三人坐在桌边，夫人为他们煮着茶水。
　　老者叹息半天，开口说道：“说来惭愧，为兄虚长你们几岁，白白的担了一声兄长的名声。”
　　“崔兄何出此言，可是碰上什么难处了，尽管说来，若是我们夫妇二人能够帮的上忙，一定竭尽全力。”
　　说话的这个中年男子正是这个尼山书院的山长王世玉，旁边温婉大方的妇人正是他的夫人。
　　老者拿出一个布袋子，显然有些年头，他将袋子推给了山长。山长与王夫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解其意。
　　山长便将布袋子推还给了老者，问道：“崔兄此为何意。”
　　老者看向窗外，小姑娘安安静静的蹲在角落，不吵不闹。老者一阵心疼道：“贤弟与弟妹看到那个小丫头了吗？”
　　山长与王夫人看向窗外，点点头。
　　老者再次叹了口气，“我这一生就爱四处漂泊，心性不定，终其一生都是孤身一人，我娘每每说起，总是落泪。这个小姑娘是我在十年前偶然救下的，小丫头落了水，大病一场，失了记忆。上元佳节，人海茫茫，我也找不到她的父母。
　　我看她可怜，便将她带回家交与母亲，也好让她们互相做个伴，我也偶尔回去看看她们。前段时间，母亲过世，我一个糙老汉也不方便带一个女娃娃。小丫头傻乎乎的，我将她交给其他人，怕是被人卖了还乐呵呵的给人数钱。
　　我记得初见她的时候，是个四五岁的模样，养的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看她衣服料子，想来也是富庶人家，至少是吃穿不愁的。如今过了十年，被我们养的倒是看着比同龄的孩子还要小上一两岁。倒是我们亏待了她。”
　　山长和夫人也不打断，就静静的听着老者的话。
　　老者复将布袋子推向山长，“我娘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小丫头，就怕她被人欺负了。这是她攒了一辈子的钱，要给小丫头做嫁妆的钱，不求她今后能够大富大贵，只求能够平平安安，衣食无忧。
　　为兄没本事，认识不了几个人，就麻烦贤弟先照顾一下小丫头一段时间，等到小丫头差不多可以嫁人的时候，就在山下给小丫头寻护好人家，嫁了吧。”
　　接着老者又拿出了一个稍小的布袋子，布袋子也是略显寒掺。他将袋子又推给了山长，“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就麻烦贤弟照顾好小丫头。”
　　山长将大布袋子留下，小的布袋子推回去，“这嫁妆钱我们就留下为她好好保管。这钱你就收回去，这丫头我们也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放心吧。等到她将来出嫁的时候，我们一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老者将小布袋的钱又推了回去，“我知道贤弟你也不缺钱，这钱也不多，终究是我的一点心意。”
　　屋外，小姑娘还是安安静静的蹲在角落里看着地上的蚂蚁。
　　“你是谁？”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小姑娘抬头，看见两个少女站在她的身后，一个瘦瘦的，一个胖胖的。小姑娘词汇量有限，只能是这样想着。
　　“我，我叫阿水，是和师父一起来的。师父让我在这里等他。”小姑娘怯生生的说着，生怕惹人不满。
　　“怎么看着傻傻的。”胖胖的姑娘开口。
　　瘦瘦的姑娘严肃道：“小蕙，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道歉。”瘦瘦的姑娘，气质温婉，倒是和夫人很是相似。
　　原来这两个姑娘是山长和夫人的两个女儿，姐姐气质温婉叫王兰，妹妹活泼可爱叫王蕙。
　　“哦，对不起。”王蕙有些姐姐责骂有些不开心。
　　阿水摇摇头，“没关系。”小姑娘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道歉。
　　这时门开了，小姑娘欢快的迎了上去，“师父，”
　　“阿水，见过山长和山长夫人。”老者拉着阿水的手，温和的说道。
　　“山长好，夫人好。”小姑娘乖乖的点头。
　　王夫人朝着王兰和王蕙招手，王兰和王蕙连忙过去问好。“爹，娘。”
　　“这是你爹的朋友，快叫崔伯伯。”王夫人温柔的说道。
　　“崔伯伯好。”
　　待二人问过好以后，王夫人接着说，“她叫阿水，以后她就留下来，你们要照顾好妹妹。”
　　王兰和王蕙还没有说话，倒是小姑娘先反应过来了。她看着老者只掉眼泪，“师父你也不要我了吗？”
　　阿水抱着老者腿，“师父，阿水会乖乖的，阿水很好养活的，阿水会吃的很少的，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阿水没了奶奶，不能再没有师父的。”
　　老者再次叹了一口气，他摸着阿水的头顶，“阿水会不会听话？”
　　阿水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她呆呆的点头，“阿水会听话。”
　　老者伸手想要擦干净阿水脸上的泪痕，反倒是将阿水的脸擦成一个小花猫。“师父去找你爹娘，带着你不方便，等师父找到你的爹娘就回来接你好不好？”
　　“那师父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的爹娘？”阿水懵懂的问着。
　　“很快。”
　　“那师父是不是很快就会来接我？”阿水也不明白这个很快究竟会是多久，只知道师父说很快那就是很快。
　　“是，”老者哄着小姑娘，“阿水在这里要乖乖的听山长和夫人的话，知道吗？”
　　阿水点点头，“阿水会很听话，师父一定要快点来接我回去。”
　　“好。”
　　老者转身，孑然一身而去。这一转身，孩子不懂，可是长辈心里明白，再见之日，就不知是何时了。
　　“小兰，你带着阿水去梳洗一下，我去给她找一身衣服。”王夫人安排道。
　　“好。”王兰点点头，牵起阿水的手，“你跟我来好不好？”阿水顺从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