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相逢[综英美]》夏晓澄

82、番外：可以弥补的事（一）

　　复仇者基地的警报铃响了起来，因为贾维斯检测到了空间能量波动。早两年托尼和布鲁斯为主，再加上他的变种人教父，查尔斯·泽维尔，以及托尼最杰出的创造贾维斯的共同研究下，宇宙魔方被他们攻破了一点内容。当然，事实上阿斯加德领先的一些技术也提供了帮助。总之，现在的复仇者基地能捕捉到和宇宙魔方相似的能量，也就是空间波动。

　　也许是随着知识的勃发，这个世界与外界的联系也前所未有的丰富起来。他们不止一次接受宇宙来客的来访，友好和不友好的。而在今天，关于早些年平行宇宙的假想，似乎也要得到了科学层面的证实。至于魔法层面，奇异博士的口风一向很紧。

　　新的复仇者基地在奥创事件后被托尼选址到纽约郊区，斯塔克老宅进行了大幅度的改造，并不比原来的复联大厦差。当然现在它重新改名回斯塔克大厦，作为斯塔克工业的总部，佩珀也从加州搬到了纽约在这里进行办公。

　　总之，现在的复仇者团队，常驻的是新复仇者基地。奥创事件后加入的新成员包括来自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的旺达和快银，还有纽约好邻居蜘蛛侠（保密马甲早就在内部被扒得一干二净），蚁人和黄蜂女一对处于蜜月期恩恩爱爱的情侣，以及作为魔法顾问出场，顾问费高昂的奇异博士。处于考察中的成员则是幻视和冬日战士。

　　不是所有人都会待在基地训练，他们当然有各自的生活，但他们确实是一起住在这里。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大家庭。

　　而现在，响起了警报铃的家触动了正好待在基地里的复仇者的神经。

　　有了实体的贾维斯是第一个抵达的，在快银不在的情况下。今天是周五，他跟旺达以及彼得都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化学和物理测验是他们迎来周末假期的一份不太友好的礼物。

　　在出动前就对即将面临的任何危险都做好准备严阵以待的贾维斯，在到达空间能量波动目的地时，发现到的情况却超出了他的预计。和他的弟弟，或者说儿子幻视一样，他身上也具备一些心灵宝石的能量，他的运行和计算能力在地球现有的人工智能中敢说第二就没有谁能当第一，可他确实感到了他短路了。

　　贾维斯不存在真正的心脏，他拥有实体，可是表层的人造皮肤下，流动的从来不是血液。可是他觉得自己短路了，觉得自己胸腔集成电路的位置在疼痛。为了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

　　他半边的身体都几乎风化了，焦黑一片，像是被烈火灼烧后腐朽的劣质木炭。他闻起来都是一股灰尘的味道。然而那张可以辨认的面孔上，那双琥珀一样漂亮的焦糖色眼睛睁大着，却失去了该有的光芒，他不能聚焦了。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暗色血红的盔甲，契合他整个遍布数不清伤痕的身体。他就这样靠在一块半人高的景观石下，一动不动。

　　“……Sir。”贾维斯的英伦腔从未颤抖过，直到此刻。

　　他真的如同托尼一开始的期待那样，通过对人类的学习，让自己越来越像一个人类，直到真的成为一个人类。而不管他是不是在未来能达到那样的程度，他其实早在托尼心里已经是家人了。

　　贾维斯半跪了下来，他检测不到他面前的这个残破的人的生命体征。

　　这怎么可能呢……

　　“贾维斯！情况还好……托尼？铁罐？”第二个抵达的是克林顿，AKA鹰眼。他刚刚正在通风管道蹲着和手机里的劳拉视频通话，劳拉向他展示了二儿子的绘画作业，画的是他们一家人。他今天其实打算回家的，就是在等娜塔莎带上她要给孩子们买的礼物一起回去。娜塔莎去执行任务去了，已经结束，给他发了消息一小时后回到基地。

　　警报响起的时候他只能隔着屏幕亲吻了一下劳拉，他心爱的妻子，然后在挂断电话后骂骂咧咧地念叨着是谁这么想不开敢来直接到复仇者基地找麻烦。鹰眼侠一定要痛殴敌人让他们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轻易踏足的。最重要的是，不要在他跟家人联络感情的时候出现。

　　可是当他赶到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半蹲着的贾维斯，在一个模糊的身影前。他以为是贾维斯，可那并不是，在他走近一点时候发现了，而这个发现让他一瞬间觉得这是个梦。他快步跑过去，到贾维斯身边，到这个人身边，他跪在他面前，颤抖地伸出了手。

　　他当然认识这是谁，这是一周总要跟他吵上一架，关于复仇者基地小甜饼供应问题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小事情。他们争吵，他们开玩笑，他们逗乐，他们一起被队长逮着教育，一起吃过娜塔莎的亏，一起被索尔带来的仙宫蜜酒弄倒，一起举办了甜食俱乐部……

　　这个人的嘴巴从来就停不下来，好话坏话一箩筐，甚至有时候还不说英语（比如和布鲁斯在交流一堆学术研究）。他还喜欢恶作剧，带着复联新来的那些小鬼头，挑衅伟大的鹰眼侠的威严。

　　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一个讨人爱的家伙。

　　总之，不是一个让人感到难过的家伙。就像现在这样，静止的，脆弱的，快要消散的。

　　“这不是真的……”

　　克林顿的手接触到了一片冰凉的皮肤，这冰凉从他的指尖渗透进了血液，再蔓延到他的骨骼，让他感到骨子里发出来的寒冷和痛苦。

　　第三个抵达的是美国队长。在世人眼里完美的美国精神和道德标杆，虽然他自己知道他不真的是完美的，他身边的朋友也知道这点，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普通的朋友和战友。当然，事实上他们所有人都独一无二，从不平凡。

　　他拿着他的盾牌，身上还没有换上他的作战服。他刚刚在阳台上画画，画中是娜塔莎和布鲁斯，他们即将订婚，他想用这幅画作为订婚礼物送给他们。这是托尼给他的意见，在他烦恼着要赠送什么的时候。

　　托尼总是愿意给他很多意见，不论是战斗会议，还是战斗正在进行时，以及普通生活中。战斗的姑且不论，实际上生活中的那些提议，比如电影补充计划，真的对他帮助很大。通过这项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创造之一，他漫长的在冰川下沉睡的，脱轨的七十年，渐渐被他掌握在了手中。

　　托尼把他带到了佩姬面前，托尼给了他们二构全息投影，他们通过自己的神经接驳，成功跳了一曲舞。他补上了迟到的约会，而这让他的姑娘微笑了。

　　他们所有人，他现在身边的这些，让史蒂夫感到自己是真实活在当下的。而托尼是其中做的最好的那个，因为一切都有他的影子，他的帮助。假如没有托尼，史蒂夫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进行的这么顺利。他或许会缅怀过去，陷入过去的回忆中更久，而越发的排斥往前前行，哪怕是前行了也会有着挥之不去的伶仃感。

　　可事实上史蒂夫已经很少感到那种背离了时光的孤独，有吧唧回到了他的世界的缘故，他的挚友竟然还在，他可以弥补那辆摧毁了童年珍贵伙伴的火车的遗憾。而吧唧能成功正大光明的回到社会，托尼在其中的付出居功至伟。

　　一切都有关于托尼，那个活灵活现的，不听指挥的，傲慢任性的，尖锐刻薄的，同时，在他不表现以上那些性情，而展露出来更多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积极向人和展望未来，永不屈服的，都是他。

　　这许多种模样的托尼都是鲜活的，而不是在贾维斯和克林顿面前，在史蒂夫自己面前，苍白而破败的。

　　“托尼……”

　　剧烈的恐慌和更多种复杂情绪的冲击之下，红了的眼眶终究从眼角滑出一滴泪水，它缓慢地，决绝地落下，隐匿在衬衣的立领之中，

　　突然间，从空中，自上而下，巨大的摇滚乐声响了起来。

　　“嘿，伙计们！你们都在干嘛？”

　　是那个他们熟悉的得意洋洋的语气，确切来说的张扬中带点愉悦的骄傲。最近他常常这样，因为他的姑娘即将带给他宝贵的新生命。

　　在这个声音传到了呆若木鸡的地面上的三个人耳里时，他们才总算活了过来。刚才，有不止一瞬间的时刻，他们静止的就像是一副永远不会动的画卷中配图的人物。

　　托尼从天上降落，他打了个响指，自带的摇滚背景音乐停了下来。他大步绕过了挡住他视野的三个人，然后，他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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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很早就想写的，本来是打算在后面正文里写，可是我现在卡剧情才卡到雷神一钢铁侠2以及绿巨人，不知道能不能写到这里了所以番外里写就好了。不过这就会涉及一些后面发展的剧透。
但是重要的是，复联四的刀就应该被反手放回刀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