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相逢[综英美]》夏晓澄

79、Chapter.78

　　索尔坐在单人沙发上，一直低垂着头。他拿不起妙尔尼尔了，他真的失去了力量，父亲——奥丁，他最崇敬的人，真的失望到放弃他。海姆达尔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不会为他开启彩虹桥，他见不到母后，见不到洛基，见不到陪伴他征战多年的那些勇士了。

　　这都是他的错……他真的错了吗？

　　可是他只是想要维护阿斯加德的尊严，这是任何一个阿斯加德勇士都该做的事情，更遑论他还是阿斯加德未来的王。

　　他拿不回他的力量，也没办法帮简把她被抢走的研究资料要回来了。

　　他到底得让多少人失望。

　　严密嵌合的大门被打开，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索尔并没有发现，或许他是听到了，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外界的一切都丧失了意义和价值。没有什么能吸引住他。

　　“索尔。”托尼在洛基进房间后，对里面埋着头的金发大个子喊了一声。

　　“惊爆点男！醒醒，你弟弟来了。”托尼没得到回应，眼睛睁大了一些，又说了一句。

　　这一句显然比刚才只是叫个名字有用，弟弟这个词依旧能触动索尔的神经。他现在本来正处于对于家人迫切的想念中。

　　洛基本来满脑子后续要怎么对付胆敢对他动手的托尼，他发誓要让这个人类矮子大眼怪付出代价，但在看到索尔后，再一次地，他这个愚蠢的哥哥占据了他的思绪。

　　垂头丧脑的索尔是难得一见的，他似乎永远都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磅礴的勇气和信念，好像什么都不能打垮他一样。但事实并非如此，现在的索尔就几乎要垮了。

　　洛基心里涌起一股恶意的快意。这就是奥丁看中的继承人，经不起打击。不过这还不够绝望，他要让他更绝望。等回到阿斯加德，弗丽嘉就会是他一个人的母后了，而奥丁将陷入永眠，直到洛基确定自己的力量超过奥丁才会让他从沉睡中醒来。那一刻，会是他们真正承认洛基自己有多了不起的那天，对，等到那时候，他会宽宏大量的让索尔来见证他的成功。

　　他们要承认看错了他，他能做的比他们都好。

　　索尔抬起了头，他晴空一样蔚蓝的眼睛里此刻却是迷茫的，但还是聚焦落在了洛基身上。

　　“洛基……”他刚刚以为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家人了。

　　“索尔，父亲死了。”洛基看着神情无助的索尔，慢吞吞地说道。

　　索尔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的背痛苦地弓了起来，他似乎想要蜷缩而不成功。他望着洛基的眼睛，却找不到洛基是在开玩笑的意味。是啊，洛基是总喜欢说些让人难过的谎言，但是在大是大非上，比如他们的父亲的生死，不可能骗他的。

　　“因为，我？”索尔痛苦地问。

　　“是的，冰霜巨人打来了，父亲，他击退了他们，但也受了重伤。”洛基语气沉痛而哀伤，他微微低头，喉咙轻颤，脖颈看上去脆弱而纤细。

　　索尔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想要把心掏出来逃避，但他理应被惩罚，都是他害得。他害得他的父亲身死，害得他的国度被战火笼罩。母亲，母亲也很痛苦吧，洛基也……他本来应该保护他们，可现在他却失去了力量，什么有用的都为他们做不了。

　　“母亲很难过，但她不得不下命，将你……永远流放。你不能再回到阿斯加德。”洛基看到满脸痛苦的索尔，心底有两个小人，一个在疯狂嘲笑，而另一个却面无表情。好像这既是快乐又是无趣的。

　　索尔近乎是平静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没有资格回去了。他眷念地看着洛基，这是不是他最后一次能见到亲人的面孔？

　　“我会成为阿斯加德新的王，我会照顾好母亲和臣民。”洛基宣誓一样说。

　　“交给你，很好。”索尔手撑住了沙发，强迫自己站起来，他走向长大了的弟弟，洛基也变得可靠了，他没什么不放心的，错的是他，不配的是他，“洛基，谢谢。”

　　他还是不后悔去找冰霜巨人战斗，但是他后悔的是顶撞奥丁，他无论如何都该在当初留在天宫，这样敌人来的时候，哪怕是站在他们面前战死，也比现在好。他想为守护他们而死。

　　洛基眼睁睁地看着索尔走向他，向他张开双臂，把自己牢牢地抱在怀中。他轻轻闭了闭眼，然后用被束缚着的手推开了索尔。

　　“我得回去了，人类。我的国度现在正需要我。”洛基转过身，不再看索尔，他义正言辞地对托尼说。

　　托尼先前一直在一边保持安静地看他们俩兄弟交流感情。他们表现得似乎先前洛基跟他和查莉说的内容没什么出入，但托尼还是觉得有问题。

　　查莉在跑步机上整整跑了三公里才停下，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了，虽然是慢跑，也还是真的觉得累了。不过效果也显著，她刚刚心里点燃的怒火被消耗了不少。

　　“贾维斯，托尼还没从那里出来吗？”查莉站着喝温水，还是没忍住问。

　　“Sir正好结束交流，正在往这层楼过来。”贾维斯忠实地转播。

　　查莉呼了口气，总算没那么害怕和担忧。她没等多久，她听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已经从金红盔甲里走出来的托尼。他向她靠过来，伸手将她带到了怀里。他另一只手轻柔地碰了一下她缠着纱布的脖子。

　　“不疼的。”查莉拉住他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他的手背。

　　“我把他们放一块了，暂时不能放洛基走。”托尼轻声说，他想着在他反悔不带洛基去取妙尔尼尔时，洛基恨不得对他动手，当然，办不到，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他打算等查莉说的那个捡到索尔的福斯特和赛尔维格过来，交谈了再决定对索尔和洛基采取什么措施。顺便，他还得想办法再从巫师界弄一些防魔法的东西。现在看来他以前收集的还不够。洛基最后差点就挣脱了，他又补了两个魔法镣铐。

　　查莉没问为什么，她相信托尼做的决定。

　　关于万科的事情，话到嘴边被查莉咽了下去。这个该蹲监.狱的混蛋的事，就让她和佩珀来操心，她不想再让托尼为这个人烦恼了。

　　“简是个聪明的女孩，我听得出来她真的在担心索尔。我只是倾向于他或许不是糟糕的那个。”查莉想了想，说道。但也不是说她认定洛基是糟糕的，从他们的说辞来看，这一切都是无可奈何的发展。

　　托尼低头吻了吻查莉的脑袋，没有回应她的话。他后面会自己判断一切。

　　他们静静待了会，然后被贾维斯提醒，健身房外有个隔间，小阳台带着花园桌椅。Dummy已经为他们把午餐准备好。当他们过去时，正好看到小机械臂晃晃悠悠地往外滑，查莉宠爱的摸了摸它的金属脑袋。

　　好时光总是短暂，因为意外的事情就是不讲理地一件件接踵而至。

　　在等待简一行人到来时，托尼的应急通讯器响了起来。他皱着眉查看上面的信息。

　　“托尼？”

　　“纽约出现了个绿色的巨人怪物……等我回来。”

　　查莉手抓着被阳刚晒得发烫的护栏栏杆，凝视着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穿上飞来的金红盔甲向天空飞去的托尼渐渐变小远去的身影，夏季的热风吹得她胸口也闷闷的。

　　“早点回来。”话语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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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