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相逢[综英美]》夏晓澄

71、Chapter.70

　　然而查莉并没有真的去成摩洛哥，她在去停机坪的路上给托尼打了电话，是佩珀接的。佩珀说托尼去了当地的拘留室，稍后就会回美国。

　　而跟佩珀短暂的谈话让查莉清醒了一些，因为佩珀完全理解她的心情。

　　当你爱一个人时就会充满保护欲，而当你发现无法保护好他时会很痛苦。

　　佩珀也爱着托尼，他们在多年的相处中早就是如同家人一样的存在。

　　“不要怀疑，查莉，你已经在保护他了，甚至做的很好。他……托尼，他有时候总会产生自我毁灭的念头，可现在他很好。你让他安心和快乐，要记得他需要这个。”

　　一个小时后，查莉打过去的视频通讯被接通了。坐在沙发上，正索然无味地在吃一道煎鸡蛋的托尼，他神情明显得有些恍惚。但他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到了查莉这边，他轻轻地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笑容。

　　佩珀在旁边看到他上扬的唇角时，实际上非常焦灼的心情缓和了一些。这是在刚才的事情过去之后托尼的第一个笑容。

　　“我去给董事会和公关再打几个电话。”佩珀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和笔记本电脑那边的查莉鼓励地笑了笑，拿上手机去另外的房间了。当然她顺手把哈皮也带了出去。

　　“Hi……为什么你板着脸？”托尼伸手摸了摸带着一丝温度的笔记本屏幕，是在她额头的位置。

　　“因为你受伤了。”查莉眼睛到现在依旧有些红通通，而这被镜头清晰地传达到托尼的眼中。

　　不仅仅是受伤，你还……差点就死了。

　　那一瞬间我真的不像是我自己。要在爱情中始终保持一丝清醒的头脑－－海莉跟她说过。就比如永远都应该要提前想好发生糟糕的事情的应措施。

　　但查莉已经很久没有去想－－不愿意，不乐意，甚至憎恨着，假如她会失去托尼这个客观上有可能性的事实。

　　都说要爱人如爱自己，可是查莉现在清楚地发现，她爱他已经超过爱自己。她能想象自己因为意外而死掉，并且能接受世事无常这个结果。但是她不能想象他的。

　　她已经这么爱他了。

　　“没有多严重，我还是赢了。”托尼想让她放松一些，他甚至扮了个诙谐的鬼脸。他其实现在心里沉甸甸的，拘留室里那个试图谋杀的人叫安东·万科。

　　他说……方舟反应堆是霍华德·斯塔克从他父亲那里偷走的。

　　这对托尼来说，第一反应是无比得可笑。他爸爸当然是个混球，对家人而言，可是他是个天才，他不会也不应该去抢别人的研究成果。但万科说了更多详细的内容，这不得不让托尼产生了一些怀疑。而就是这一丝怀疑，让托尼清晰地认识到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霍华德。

　　托尼当然不是第一次怀疑霍华德，他到现在也还是怀疑霍华德是否有爱过他。但是在学术上，托尼不愿意对霍华德产生怀疑。这甚至比起爱不爱的问题更让托尼会感到失望－－假如霍华德是个知识的抄袭者或者小偷强盗。

　　“还发生什么别的事吗？”查莉捕捉到了托尼焦糖色的眼睛里更深的一些阴郁的情绪，她咽下了本来想说的话，第一时间问道。

　　托尼的视线转开了一下，他像是突然对窗户外的云层吸引了，看了一会，才又转回来。而这边，他的姑娘一直在凝视着他。

　　她翠绿的眼睛里的情绪既温柔又愤怒，专注而坚持。

　　托尼不喜欢将那些负面的情绪通过语言表述给他亲近的人，虽然有时候他做出来的行为实际上更加混球伤人。他已经改变了许多，他变得更加在乎如何保护他们的感受。

　　这也意味着托尼会更多得自己忍受那些最糟糕的事情，但是查莉不允许。

　　在钯元素的事情发生后，查莉已经养成了一旦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就一定要刨根问底的习惯。见鬼的隐私，在关于她男朋友身体和心理健康方面的问题上，查莉决定就是要蛮不讲理地了解一切。

　　“托尼。”查莉又叫了一遍名字。

　　“那个人，万科，他用的能源是方舟反应堆。”托尼妥协地开口。他知道他现在不说，等飞机一落地，查莉也会想方设法逼问出来的。

　　他又不能把她赶跑。

　　查莉皱起了眉，这是意味着托尼的技术被盗了？

　　“那就不仅仅是人身伤害了，法务部可以让他在监狱多待几年。虽然我希望他能待一辈子。”查莉口气有些凶。她甚至真切得希望他去死。

　　“不单单是这样。”托尼说着，停顿了一下，他抿了抿唇，“他说反应堆的技术是霍华德独吞了他父亲的研究。霍华德跟他父亲一起进行的研究，而在有了半成果赶走了他父亲。”他眼里的阴郁又重了几分。

　　因为这么混球的事情他真的觉得霍华德做得出来。虽然他不愿意接受。

　　查莉愣住了，这是完全没想到的。

　　“可是，这是你的技术，托尼，这不是你爸爸的。”查莉看着托尼黯淡的眼神，困惑地说道。这明明是托尼在阿富汗逃命极限创造出来的。

　　“我小时候闯进过他的工作室，我看到过……当然没有详细的过程和图解，只是一个设计图案。但这确实是我在那时候……我想起来的灵感来源。”托尼闭了闭眼，他回想起了阿富汗，想起了伊森，想起了他曾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自阿富汗以后他尽力每天都在做正确的事情，但是过往发生过的那些可以说是归咎于他的错误一直都压在他的肩膀上。

　　“托尼！”查莉声音大得尖锐，“你这是要告诉我，因为小时候你轻轻一瞥见到的一个图案，一个灵感来源，你要认为现在你创造出来的方舟反应炉不是你自己的？你要觉得你欠他的？哪怕真是你爸爸抢了成果，这跟你独立做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关系？你不欠谁的！”

　　“哪怕他们真的是跟你研究的一个东西，你在阿富汗，才三个月，你就做出了他们一辈子都没有研究出来的完成品。你有见过他们的实验资料还是设计方案？你有听你爸爸提过？你都没有，这是你做出来的。”

　　“天哪，托尼，我求你好吗，停止责怪你自己。”查莉胸膛因为过于生气而起伏，当然她不是在气托尼，她气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人。

　　查莉永远也不会忘记，在他们刚认识的第二年，那个自信到极致的讲他创造出了的人工智能的托尼。

　　【因为我是个天才，查莉，我一直处于巅峰而无人能及。】

　　托尼被眼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的他的姑娘弄得缩了缩脖子，但是随后他忍不住唇角上扬。

　　“当然，反应堆是我的技术。”托尼焦糖色的大眼睛里阴郁的情绪褪去了，又变成明亮而生动。

　　“关于你爸爸，我们可以去查资料，去找证据了解真相是怎么样的。反正，我不许你质疑我男朋友－－托尼·斯塔克，知道了吗？”查莉还带着气的哼了一声。她特别正式得警告对面的人。

　　这让托尼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他凝视着他的姑娘。

　　是了，他早就不是在阿富汗那个一无所有的人了。他现在拥有了那么多。

　　七个小时后，查莉等回了他们。

　　从飞机上下来的托尼脸上还有一处明显的淤青，这让远远注意到的查莉再次心收缩得疼了一下。

　　她小跑过去，在看到查莉时，托尼板着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他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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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昨天发生了一些很糟心的事情。不是去了郊区亲戚家吗，然后手机被熊孩子弄坏了，反正……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熊孩子。我真的不明白，同样都是有高学历和按理来说高素养的人，养孩子就要惯得跟猪一样呢？溺子如杀子这个道理不是非常浅显的道理吗？
昨天晚上回市区，买到新手机也实在没心情更。抱歉。今天会加更什么时候写出来什么时候发，不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