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相逢[综英美]》夏晓澄

25、Chapter.25

　　查莉惊愕地扭头，就看到了刚刚还在心里念叨了一遍的男人，当那双蜜糖一样能把人融化的焦糖眼睛把带着关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像有魔力似的，浇灭了她刚刚升起的负面情绪，而只觉得连心到四肢都温暖起来。

　　“托尼。”查莉离开椅子，几步走到托尼身边。

　　“斯塔克，你不能这样闯进来！”康妮生气地指责那个对周围环境不以为意的男人。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我哪儿不能去。”托尼冲着气坏了的女警员无辜地眨眨眼，“你或许可以去跟我的律师团谈谈，他们如果认可就会告诉我的助理波茨小姐，然后再由波茨小姐转告给我。相信你会喜欢这个程序的，Beauty。”托尼说完，勾起嘴角，又是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给了对方。

　　接着，托尼就再不停顿地箍紧查莉的腰，带着他的姑娘大摇大摆地出了询问室。

　　在托尼来之前，询问室外斯凯勒正不安地徘徊在门边，毕竟到现在艾伦都还没有从屋子里出来。瓦妮莎在一旁陪伴着她。艾伦的堂兄诺德已经在找副警长理论，他们是幸存者，又不是什么恐怖分子，没道理这样纠缠不清。前面从询问室出来的人都回家了，只剩下这三个人和最后一个刚从询问室出来的艾伦的好哥们埃文斯。

　　近日来声势浩传得大沸沸扬扬的钢铁侠的突然出现，不仅吸引了这四个人的目光，一些警探都没忍住远远地在一边看着。

　　许是外面的动静太大，而且又有警员进了艾伦在的询问室向史黛西警长说明情况，警长也从询问室里走了出来。其实差不多对艾伦也问到了尾声，这时艾伦也跟着到外面。斯凯勒一看见艾伦，就几步跑了过去扑上去抱住了他。

　　而那边，带着查莉走出询问室的托尼和因为有“超级英雄”擅闯警局而愈加神情严肃的史黛西警长正好面对面。就在他们要对上的时候，又有一班人马从警局的门那边走了进来，恰恰是领着斯塔克工业雇佣的律师团中三位大律师的被托尼一个电话召唤而来加班的万能助理佩珀。

　　在看到佩珀的时候，查莉眼睛一亮，不由松了口气。要知道，就刚刚那么一小会功夫，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已经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托尼，这里交给我吧。”佩珀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企图满嘴跑火车的老板，成功让托尼砸吧了一下嘴，没多说什么。然后她才安抚地拍拍今天受到了惊吓的查莉的背，温和地让她先跟着托尼回去好好休息。

　　佩珀的目光一一扫过表情有些难看的警长，还有警长后面几个警探，其中包括她还有印象的毕竟也是经她手处理过的康妮，然后，镇定自若地展开她的应急处理。

　　“查莉，先回去吧，明天我给你电话。”斯凯勒站在艾伦旁边，冲着还不太放心地往她这边看过来的查莉说。

　　托尼没再多做停留，顺着查莉的目光他并没有对面容还带点忧愁的斯凯勒吝啬笑容，颇为风度翩翩的勾了勾嘴角，就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他就放心地把一切都留给佩珀，拉着查莉出了纽约分局。

　　虽然是突然从马里布直飞到纽约的，但托尼在纽约也有的是房产，他本来就是个纽约人，更不用说还有他已经在漫长的时光的治疗下，不再过分抵触的斯塔克老宅也在这。

　　说实在话，今晚上这场差点被活埋了的经历还是让已经平静下来的查莉后怕不已。不过，好运魔法依旧发挥着作用，至少托艾伦的福避过了这一劫。

　　在能放下两个人并躺的按摩浴缸里面放松地泡了半小时的热水澡后，总算缓过劲来的查莉裹上浴袍，慢吞吞地走出了浴室。托尼并没有在卧室，门大开着，显然他去了外面。

　　一到客厅连着的吧台，查莉果然在那里发现了正往高脚杯里倒高浓度威士忌的托尼，他看起来有些烦心，沉闷地给自己灌着酒。

　　“托尼？”查莉不放心地看着空了三分之二的酒瓶，眉头微微皱了皱。

　　“嘿，查莉宝贝儿，你好点了吗？”托尼看见向他走过来的查莉，把空了的酒杯放在一旁，张开了双臂。

　　“好多了。”查莉抱了抱托尼，又亲了下他的侧脸，“我以为今天倒霉透顶的是我，你怎么比我还苦闷的模样？”

　　“没事。”托尼表情明显的抗拒，不愿意多提到他现在烦心的话题。

　　“哦我亲爱的撒谎精。”查莉不满意地轻哼了一声，“你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真的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别以为她感觉不到，即便托尼尽量在她和佩珀以及哈皮，罗迪等熟悉的人面前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混蛋，但实际上情绪一直持续不断地越发低落和烦躁着。虽然很难从表面上观察到，但查莉就是有这种感觉。

　　“我心情一直不错，简直开心极了！”托尼睁着大大的眼睛满嘴跑火车，“你看，我的Mark5进入组装程序，斯塔克工业博览会圆满开幕，我们过几天还能去欧洲度假，而且人人都爱钢铁侠，我有什么会不高兴的。我棒极了。”

　　“你是棒极了，不过，托尼，你就是有秘密不肯说。”查莉可没那么好糊弄，她抬手戳了戳托尼胸前硬邦邦的反应堆，“你这里是不是出问题了？”

　　“什么？”托尼装傻。

　　“这个像字谜树根一样乱七八糟的，你总不能告诉我是正常的吧？”查莉见托尼还不承认，眉头一挑，然后特别豪放地把扭动着上身躲开她的手的托尼的肩膀按住，在托尼不满的目光中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色中恶鬼一样把他的背心往下扒，露出他反应堆周围一看就有问题的青色的像是血管一样微微凸起的分布不均的怪异的形状。

　　上次查莉就注意到了，但是那时候这里只有很少的一点，再加上托尼熟稔而高超的技巧，让她一下子就分了神，忘了开口问。现在一看，居然就扩散了那么多。

　　“这没什么，只是一点小问题。”托尼望着瞪他的查莉，干巴巴地说。虽然随着钯中毒程度加深，而目前贾维斯对比了现有所有的元素，却没有任何一种能匹配，这让他很不舒坦，但他还是一个人都没打算告诉。他得……自己处理好这个。

　　“托尼……”查莉唤得长长的，口吻无奈极了。

　　“嘘，别提了。”托尼伸出食指按在查莉的唇上，“虽然一向都是我是关注重心，但今天受罪的是你，所以，给个机会吧，让我关心关心你。”

　　查莉瞪着托尼那双焦糖色的水汪汪大眼睛，虽然算得上久经沙场，但是……毫无疑问，又一次地，败给了总用一招试图蒙混过关却几乎屡战屡胜的托尼。

　　而且，说到自己，查莉抿了抿唇，想起在地陷中丧生的一些熟悉的人，刚刚压抑下去的那种胃都难受地收缩的不适感又涌了上来，心脏虚虚地悬着，像是浮在真空中，被挤压着，整个人都使不上劲，想挣脱却无从动作，憋闷中带着麻木的疼痛。

　　托尼怜悯地看着沉默着说不出话来的查莉，伸出手，想着他的姑娘现在应该需要一个抱抱。

　　默不出声地，查莉足足在托尼怀里窝了有十分钟，在内心为那些不幸的人祷告，这让她能感觉好一点。

　　“嘿，我上次去书房看了看，老天，那里面看上去真不错。”查莉略略释怀地扯了扯嘴角，转移了话题，“你爸爸给你造的阿森纳还在吗？”

　　“什么？”托尼困惑地看着查莉。

　　“阿森纳，就是，一个机器人——我想的话。”查莉戳了戳托尼的小胡子，“那天一本书掉在地上，我捡起来后发现里面有图纸，上面还写着For Tony。那不是你爸爸给你的礼物吗？”

　　“不，他从来没给我造个机器人当礼物。”托尼生硬地说，“没有父子游戏，他甚至连我的生日都能在外面找美国队长，没有蛋糕，没有贺卡——如果不是我妈妈还记得的话。”

　　“美国队长？”查莉陡然听见小时候睡前故事人物的名字，错愕地眨巴了下眼睛。

　　“对，那个跟飞机一块失踪在北冰洋的美国队长。他找了他一辈子，好像他所有情感都倾注在寻找美国队长和发明东西上，他对我和妈妈几乎就是个冷酷的混蛋。”托尼面无表情，越说越带上愤怒的口吻。

　　“好吧，好吧，托尼，别发火。”查莉温柔地抱住托尼的头，“也许他是想要给你的，只是因为意外的原因没有完成。我磨着贾维斯给我看过你跟你爸爸妈妈的合影，你穿着美国队长的缩小版制服——那真是可爱极了，被玛利亚抱在怀里，而霍华德抱着你们。他看上去很珍惜。”

　　托尼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嘟囔了一句“叛徒贾维斯！”。

　　然而老宅里托尼并没有接入贾维斯，有AI管家的钢铁侠斥力装甲在旁边的房间待机，无法抗议来自自家先生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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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是嘴硬不肯说实话的钢铁侠！以及，对，就是死神来了。果然机灵的大家都猜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