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分析片段屠戮玄武 ...
-
蓝启仁：“都来说说看出了什么。比如各大世家为什么会派人去岐山。”
聂怀桑：“会不会是当做人质？当然明面上不会是这样说，‘教化司’中的‘教化’应该就是那时的我们去岐山的理由，这个理由还挺冠冕堂皇的。看形势，那时蓝氏被烧毁，我们聂氏被打残，金氏‘识大体’，其余仙门百家被灭被打压的也不在少数。鉴于温氏强横，大家心里想讨伐但没有组织或者说是都还在观望，没下定决心。在此时温氏成立教化司，要各家送直系子弟去……”说到这他顿了顿，看了其他的几人一眼，“肯定是直系子弟，我交友还算广，教化司那里的其他世家子弟只要我认识的都是直系子弟。”
“那么温氏此举就很有意思了，我认为他此时主要目的有二。其一，扣住这些直系子弟，各世家做事肯定有所顾忌。在‘教化’期间，他可以分出大量人力去寻找最后一块阴铁。当然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对温若寒其实也没太大影响。因为炼制傀儡需要时间，薛洋再厉害也只有一块阴铁，而他要炼制傀儡也不可能不传出风声动静，只要他一有动作，温家势大必定有所耳闻，难道还制不住一个薛洋？温若寒寻找应该只是以防万一，不愿意有事情超出掌控。”聂怀桑也是拼了，以他大哥的性格，在知道这些事情后必定力主伐温，他得尽最大努力降低他大哥的危险，那么让其他人坚定的和他大哥站在一条船上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他也才发现原来他自己脑袋瓜挺聪明的，“等他将傀儡炼制完成，何人能阻他。到时候估计就是想灭谁就灭谁了，修仙界谁敢冒出和他相反的声音。”
魏无羡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他这个小伙伴，问道：“其二呢？”
聂怀桑摇了摇扇子道：“其二，我认为他是借此看有哪些人有反意。没有反意或者说是只敢怒却不敢不听命的自然会送上本家直系作为人质。这样就算该世家临时改变主意也会投鼠忌器翻不了多大风浪。若是此时就有反意不想送子弟前来，他更是可以以此为借口上门灭了该世家。还是那个说法，此时温家强悍，不管是不是因为知道反对无用还是甘愿服从温氏，众世家都送了直系子弟去。没送的估计都完了。毕竟蓝家和我聂家都败了。”
魏无羡：“看得出，此时众世家几乎都已对温家不满。只是人心涣散，如同散沙，不能形成一股坚定反温力量。对上温氏，单打独斗是尤不可取的。”
聂怀桑：“对！在聂氏和蓝氏都被温氏打压后，我看到那些来参加的弟子差不多仙门百家的都有，可见当时温氏的要求几乎无世家反对。应该是他们还没有找到一个足以凝聚起所有人力量的伐温理由，只能听从温氏送上了子弟避免族门被灭。但这其实助长了温氏的气焰，在被连续打压了两个大世家众多小世家后，修真界仍然顺从温氏的做法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会发生玄武洞之事也不难理解了。魏兄江兄还有江姑娘，我接下来说的可能对江氏有所冒犯，但可能性也是最大，还请几位不要计较。”
江澄蹙眉：“都还是没发生的事，你直说便是。”
聂怀桑：“当时最有可能给温家造成伤害的是蓝家、聂家、金家、江家，他要防的主要也是我们四家，势必重点攻击我们四家。至‘教化司’事件，他差不多达成了目标，看温晁怎么说的，‘如今五大世家只剩云梦江氏一门’，此时的江氏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时候，江氏被打压其实是注定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见江氏三姐弟只是脸色难看但没有反驳，他便继续道：“说是早晚问题，其实当‘教化司’开始，众世家都送弟子的时候江氏就已经走在被打压的路上了。”见旁边的江澄要开口，聂怀桑赶紧说道，“江兄听我说完，我说完你还是觉得不对的话再反驳我，魏兄和江姑娘也是。”
聂怀桑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在灭了那么多世家，连蓝家、聂家都败了，不送弟子的世家该打击的应该都打击了，只余了江家金家。但金家‘识大体’，只要搞定江家，不用等他炼制好傀儡就能统一修仙界了。温晁人虽蠢，但要不是温若寒态度放在那里，他是不敢直接把各世家弟子都弄死的，要知道温若寒不只他一个儿子，且更重视权势力量。毁了温若寒的大计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屠戮玄武事件发生后，各世家弟子得以回归家族，发生这样的事伐温算是势在必行了。温若寒又不是傻的，温氏基业庞大，他就算看不起众世家势力，但也会以防夜长梦多，必会先下手为强，将矛头对准江氏。”
“江氏能如金氏般‘识大体’最好，如果反抗也无所谓，直接灭掉还更好，毕竟‘识大体’的大世家不能太多，否则哪天这个世家不‘识大体’了就是个麻烦事了。若是此时阴铁尽归他手，他又把傀儡炼制大成，在不惧任何反对力量的情况下他会接纳所有愿意归顺的世家。但关键是此时的他还没达到这种程度，那么‘识大体’的家族最好不要太多。”还有一点因为金子轩在这里他就没说。相比墙头草金家，江家的家风家训就不会让人小看也不会让人放心，依附家族最好就是选如金氏这般没骨气的，只要你能压他一头他就不会反抗，而江氏这种有风骨的硬骨头哪怕强势镇压也是压不住的。
见几人都听明白了这个理，他继续说道：“江家家风家训众所周知，若和江氏正面对上，那么打击江氏要打击到什么程度最好？我认为是灭门。”
江澄怒道：“聂怀桑你什么意思！”说着就要伸手去抓他肩膀，但离不开座位，聂怀桑往他反方向一倒他就抓不到了。
其他人也心里一怔，要不是被蓝忘机按着，魏无羡也要质问聂怀桑了，涉及到江氏的事他不会冷静太快。
见江澄现在只能吼他不能具体怎么他，聂怀桑也就不惧了，要知道他被他大哥吼的次数多的都数不清了。但话还是要解释清楚，免得被秋后算账，尤其是被魏无羡秋后算账：“江兄听我说完，我这可不是诅咒江家，你先听我说完！”
江澄稍微冷静些，毕竟都是没发生的事，道：“好，你最好解释清楚什么叫程度最好的是‘灭门’！”
见他稍微冷静下来能听得进话了，聂怀桑继续道：“金兄说过，当时姑苏和清河都被温氏给占了，但我们从各种谈话和未来片段知道主要人物都没事，所以他们是有能力组织起反温力量的。温若寒面对的是什么，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仙门百家和伤残的蓝氏、聂氏。有力量的只有江氏和金氏。温若寒想统一修仙界怎么也不可能把人全杀光吧，对于他来说此时杀鸡儆猴才是最好的做法，那拿谁开刀？只有江氏！解决了江氏，差不多就是统一了修仙界，那些所谓的反温力量就更不算什么了，随便找个理由把冒头的家族灭了就成。许多世家都是趋利避害的，发现反抗不了直接就会对温氏俯首称臣。”
“那如果江氏不臣服，如何处理江氏才能做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对江氏的打击就必须比蓝氏和聂氏更狠。既然要狠决，那有什么比灭门更狠？！毕竟打都打击成这样了不如直接斩草除根，这样才是对那些伐温世家最大的警告。你看最大的世家之一他都能说灭就灭，其他小世家还不掂量掂量自己，赶紧灭了那份伐温心思。”
聂怀桑觉得，相比让江氏臣服，温若寒恐怕更想直接找个理由灭了江氏。就如他先前所说，此时依附温氏“识大体”的大世家可不能多。至于温若寒是不是这样想的，不知道温氏是如何去处理江氏的他不好直接下结论，但他觉得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江氏出事是必然，只是可惜了魏兄背责了。想到这，他开口继续说道：“我记得《孟婆汤》里说过责任被推到了魏兄头上，那么温氏上门的理由是不是魏兄在玄武洞挟持了温晁，温氏上门要求处置魏兄引发了后面的事情？可问题是魏兄不那么做，玄武洞里包括江兄在内的那么多世家子弟可以活着走出来的能有几个？”
听到自己是借口的魏无羡脸色一下子白了，蓝忘机见此说道：“魏婴没错。”
蓝曦臣也直接道：“如果魏公子不那么做，乱斗下去各大世家子弟可能都会死，别忘了那里还有个温逐流！”
江厌离看了沉默的江澄一眼，道：“的确不是阿羡的错，就算没有阿羡，温氏也会找其他理由上门的。”说完她捏了捏江澄手腕，提醒他说些什么。
江澄缓了缓情绪，说道：“要是这样说，温氏上门的理由还得加上我，玄武洞里我还和温逐流打了两次，也算是帮魏无羡去挟持温晁了。”
聂怀桑见他们说清楚了，便接过话题：“如今看来，伐温之举势在必行，我们必须事先准备了。而且时间紧迫，此时温若寒手里只有一块阴铁，傀儡也还在实验阶段，没有成长到后期那种刀剑杀不了的狰狞状态。时间拖得越久温若寒越厉害，我们伤亡会越大，成功的可能性也会越低。”
江澄点头：“等我们出去，我必第一时间传信给阿爹，说明情况。”
蓝启仁：“不如请江宗主、聂宗主都来蓝氏做客，共商大计。”
蓝曦臣对脸色难看的金子轩说道：“金公子可参与进来，但请金公子暂时不要告知金宗主。”
金子轩知道他们信不过自己父亲，虽然画面最后他好像劝服了他父亲一起伐温，但他父亲后来的所作所为的确不怎么正派，如此重大之事有防心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他如今也不能向他们保证他父亲会一心同他们一起伐温，只能应下蓝曦臣的这个要求。他也不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既已应下就不会擅自将情况告知他父亲。不过好歹他还能加入进去，也希望他能劝说他父亲是真心加入吧。可是一想到他父亲“为子报仇”做的事，他真的不知道他在他父亲心中究竟只占了多少分量，而他父亲告诉他的有多少才是真的呢？
聂怀桑见几人均肯定了伐温之事，而且这上面该说的能说的他都说了，便不再围着这个话题打转，重新换了个话题：“先生，您知道魏兄拔出的那把铁剑是怎么一回事儿么？您听说过这样的剑么？”
其他人也很好奇，尤其是魏无羡，毕竟剑是他拔出来的，看情况未来的他也好奇这把剑，直接揣走了。
蓝启仁面色微凝：“蓝氏记载中没有提过这样的剑，不过这把剑让我想到另一件东西。”
魏无羡：“阴铁！”
蓝启仁：“没错。据我所知，如今能容纳怨气的只有阴铁。可阴铁一分为四，且镇于四方。屠戮玄武之时温若寒手上已经有了三块，还有一块他确定在薛洋手中。而且阴铁长什么样你们也知道了，这把剑不可能是第四块阴铁。”
蓝曦臣补充道：“阴铁能吸取灵识，但我们不知道屠戮玄武有没有同样的本事。玄武壳中的人失去了灵识，是这把剑的原因还是屠戮玄武之能我们不得而知。
蓝启仁：“而且铁剑上阴怨之气从何而来？当年薛重亥用阴铁吸收怨气，可没听说他还用其他什么东西吸纳过怨气。若是有也不可能没有丝毫风声传出。”
魏无羡：“先生，那铁剑的怨气会不会来自被屠戮玄武吞吃了的人。壳中堆满了尸泥，被吃的人数必定不少，成千上万都有可能。这剑一开始也应该是柄宝剑，但因长时间浸染无数活人死人的深重怨念和痛苦，以至于变成后来这样一把怨气浓厚的剑也不无可能。而且也只有这样，当时我被怨念影响，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杀屠戮玄武才说的通，因为这铁剑或者说铁剑含的怨气是和屠戮玄武对立的。”
其他人也认同魏无羡的说法，信息不足，他们也说不清具体情况。
蓝启仁：“对于这个片段，你们还有没有要提出的？”见众人均摇头，他继续道，“先前说看了《屠戮玄武》之后便看莲花坞，但如今又多了一个，其名字的文字还是异于我们的，应该属于配曲类画面。”
江澄：“先生，要不先看这个新出现的吧。”至于理由，其实是《莲花坞2》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所以他也不好意思把这个理由说出口。
见他神色晦暗，蓝启仁便没有追问原因，又见其他人没有反对，他便点向《believer》。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分析片段屠戮玄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