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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 8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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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见她不说话，自己也有点发慌：“怎么了？难道这不是你的本源吗？”
商湄摇头，咬咬唇：“是，但是只是四分之一。”
妖凝聚的本源，尤其是她这种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妖，绝对的坚不可摧。但是躺在她面前盒子里的这一块，确确实实是被完美分割成四分之一，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
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冷汗瞬间湿透了背后的衣服——如果连她的本源都能轻易被分割，那她的生命，是不是也低微到毁灭也轻而易举？
原本她并不把系统的威胁放在心上，毕竟也是妖，想杀掉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现在……说不定啊。
商湄抹了把脸，按耐住满心的恐慌对夏琪笑了笑：“多谢了。是谁帮我找回来的？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你也认识，是香克斯。”
“啊，那个小鬼啊。”红头发，总跟巴基在一起的那个草帽男。
“现在已经不是小鬼了哦，据说他已经聚集了一群伙伴准备出海了。说不定下一次见面，已经是了不起的海贼团了哦。”
商湄忍俊不禁：“那还不错，好歹有一位继承了罗杰的意志，不然都像你们一样大隐隐于市，岂不是辜负了你们这趟冒险，辜负了你们一身的本事？”
提起罗杰，夏琪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的也是。”
“我不是说你们做的不对。”商湄晃了晃杯子里浑圆的冰球：“如果他还在，一定也会很开心的看见你们都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的。”
夏琪微微叹气。
他们家船长啊，是把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写在骨子里的男人。不惧前路任何危险任何阻碍，只要自己喜欢自己想去，就会一往无前。就像小湄说的，如果他还在……
如果他还在啊……
商湄知道自己踩中了雷区，抿抿唇也安静下来。
罗杰离开将近一年半了，但是没有人忘记他，相反他的名字越来越多的被提及。在大海的每个角落，在海上的每条船上，在每个出海冒险的人的口中。
更别提这些一直以来追随他的船员们。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艾斯要是能跟着雷利和露玖一起生活，是不是会好很多？最起码肯定比那个山贼靠谱吧？
“夏琪，你知道罗杰处刑那段时间，巴特里拉岛发生的事吗？”
“我只知道一点，据说是海军在岛上搜寻孕妇……”她猛地反应过来，膛大双目：“该不会，该不会是……”
商湄满脸期待：“是什么？”
“该不会海军将领玩弄女人的感情，最后孕妇挟子潜逃了吧？”夏琪啧啧称奇：“然后海军那边抹不开面子，一点要把人找出来？”
商湄：………………
你想多了，海军里只有一群单身狗，都是注孤生的直男。
“不是，我是说……”
“该不会这是海军的最高机密吧？我这么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商湄无言以对，默默的捂住脸。
夏琪乐不可支：“行了小湄，不用说了。我信你，但我更信我们船长。”
他不说，她就当做不知道。他们船长啊，不管行事多么惊骇世俗，但最后都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这样吧。
商湄跟着叹了口气。
话题又回归到日常的平淡，又喝了几杯，商湄才回去。
刚到马林梵多，就被等候已久的库赞拦了下来。他不顾她的疑惑死死拽着她直接把她拉到隐秘的地方：“老师，萨乌罗……叛逃了。”
“什么？？”商湄一惊，随即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那个总是笑得傻气的巨人，总是期待出海打击恶人的足够称职的海军，怎么可能叛逃？
“他之前被选为参与‘屠魔令’的行动，但是他并不认同这次的行动，所以就带着欧尔比雅一起逃走了。但是……”
“等等等等，屠魔令是什么？”
库赞警惕的四处看了看，声音更低：“是由世界政府授权海军总部组建，对发出信号的地区进行无差别毁灭性攻击，用来完全清除对世界政府统治具有威胁的一片地区上的事物和人的行动。”
商湄拧着眉头似懂非懂：“无差别攻击？那萨乌罗肯定……慢着，欧尔比雅？？”
这不是之前在奥哈拉图书馆，那位老者说的，罗宾的母亲吗？！
“你们要对奥哈拉发布屠魔令？！”商湄一脸震惊，声音无法抑制的发抖：“为什么？奥哈拉只是一个普通的岛，岛上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他们做什么坏事了？要完全消除？”
库赞不自在的避开她的目光：“他们并不无辜——岛上都是考古学家，他们在研究消失的一百年的历史。”
“就因为这个？”她满脸不可置信，“研究历史就是考古学家的职责啊，而且每个人都有知道历史的自由啊。”
“但是那段历史是禁忌！”
禁忌，呵呵。
在罗杰即将处刑的那段日子，她也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一些隐秘的事，比如禁忌的历史，禁忌的历史正文。
先是罗杰，然后是奥哈拉，甚至罗宾。
她可以理解每个时空都有自己的准则，但无法理解只是解开未知，只是追求自己的梦想，自己想知道的事就要被抹除。
“库赞，你觉得这样的事，合理吗？”她突然无比的疲惫，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库赞的长腿喃喃自语：“他们只是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是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历史，这有什么错啊……”
有什么错啊！！
“……我也没有办法，这是海军高层和世界政府共同的决定，不是我们认为不是错误就能制止的。”库赞也跟着蹲下来，甚是颓废的低下头：“主要是现在萨乌罗的事已经闹大了，他可能会跑去奥哈拉告知这件事……”
“那就告诉他们。你们的屠刀已经抵在他们脖子上了，还不许他们挣扎吗？？”商湄当机立断：“能跑一个是一个，都跑了最好！明明岛上最多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岛民啊，为什么他们也要面临这种事？”
库赞闻言楞了一下，随即反驳道：“不会的，海军的目标只是考古学家，无辜的人不会牵扯进来的。”
“对发出信号的地区进行无差别毁灭性攻击，用来完全清除对世界政府统治具有威胁的一片地区上的事物和人。库赞，这是你跟我解释的屠魔令的定义。”商湄深深吸气：“你觉得他们能幸免吗？”
“海军也准备好了避难船，不会……”
库赞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可能内心里，他早已了然，也早已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太可怕了，你们海军。”
真是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