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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第 2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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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们瞬间跳离了座位，商湄也想跳，但她动不了。
“不用紧张，我的目的不是你们。”老人转眸扫过那五个人，眼前莫名一亮，但还是重新对上商湄的视线：“小湄，你还记得我吗？”
商湄动了动手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也没关系，你只是忘记了。”老人伤感的叹了口气，又展颜苦笑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也是这个时空的意志，你之前都是管我叫大爷的……”
“你大爷的！！”
虽然被绑的结结实实，但脚还能动。商湄牟足了劲一脚狠狠踹向桌脚，硬是差点把桌上老人摔下去：“可找到你了！！之前一句话你都不听现在居然还有脸让我叫你大爷？！”
大爷小心的扒着桌沿以防掉下去，闻言十分委屈：“我有什么办法啊……”
“你没办法？！我没告诉你我是谁吗？！你连句人话都不听！”
“我要告诉你的事是你绝对不会也不敢信的！要不让你亲眼看到这些你怎么会相信啊！”
商湄一怔，放下脚皱眉：“什么意思？”
见她不再踹桌子了，老人才心有余悸的往下爬：“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是说，”商湄顿了顿，自己心里觉得无比可笑：“你是说这里纪录的都是我过去的事？”
“对！”
“你没睡醒吧？”她真是看在人家年龄大的面子上才没有大笑出声：“我承认啊，确实有一部分是我的记忆，但后面的这些都跟我无关……”
“那是因为你的记忆被篡改了啊！！！”
商湄挑眉，做出你继续编的表情。
“你的记忆里，你是被商家的大小姐商江收养的凭自己的力量修炼出人形的水妖，你爸爸，也就是那条蛇妖是无耻霸占了你姐姐的大恶人。你是因为要杀他才不得不出门修行，而你杀了他之后你姐姐因为跟蛇妖接触太多所以跟着他一起魂飞魄散，整个商家也因此衰败……甚至你自己也因此受到牵连被关进监狱二十年——但这些都是假的！”
“等等等等。”商湄敛下眉眼舔了舔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下桌子之后自觉安全，老人挺直了腰板：“因为这些年我都在看着你。”
“……说清楚。”
“于工，你是时空防卫队的内定队长，顶头上司的事怎么也要关注一些。于私……”他扭头看向桌上留影石的位置：“你毕竟是我兄弟的女儿啊……”
“胡说八道。”
“小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毕竟你的记忆已经被彻底改写了。”老人闭上眼：“但是我相信真正刻骨铭心的事就算被掩盖也会留有痕迹的——你都看到现在了，难道真的可以说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商湄闭上了眼。
说没有感觉是假的。
但是——“你说我的记忆被篡改了，那你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了。”
老人看起来好像气的想过来打她：“我用得着骗你吗？我现在也带着这个时空脱离防卫队了，骗你有什么好处——而且，我就问你，纪录你认为的过去的留影石，你之前有没有见过？”
见过，在那个大航海时代的时空里，在老爹手里见过。
“见过又怎样？”
“那样的留影石每个时空都有，就等着你去发现！”
商湄抬眼目光深沉的看着他。
“你不觉得自己的过去太过于巧合了吗？你刚化形就被最合适的人带了回去；你修行的时候随意乱走就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加入队里的时候每一次任务都恰到好处击中了你心里的柔软，几次之后你遍开始觉得这样的任务也不错；留影石一定是出现在那个世界里最强的人手里吧，他一定对你很好吧；而你是不是渐渐的在任务里认清现实不想回到过去改变时空救你姐姐了？”
商湄浑身冰冷，浑身的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些都是时空安排的！因为他们彻底掌控了你的记忆，你的思维方式和情绪所以才能把一切都安排的恰到好处！”
“不可能的……”
老人深吸一口气：“你觉得你不可能被控制是吗？”
他突然想起了一直被他忽略的人，转头对旅团的人招招手：“傻站着干嘛，虽然是我们之间的事，但不还专门给你们这些旁听者准备了座位吗？”
库洛洛看了眼僵硬的商湄倏地一笑，施施然走过来坐下。其他人也追随团长找了位置坐下来。
老人这才满意的继续说下去：“小湄，我问你，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都被替换了，那，她还是原来那个人吗？”
商湄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不是，但那不可能是我。我是妖啊，怎么可能被人……”
“一次不可能，那二十次呢？”
“…………”
“你自以为在监狱里二十年，其实是你被强行洗脑了二十次。哦不对，其实之前你也被洗脑了，只不过你作为妖，很快就脱离了控制。”
他垂下眼：“也不快，时间刚刚好够你杀了你的父母。”
“你胡说！”
“商湄！”老人怒发冲冠，但不知为何又强行压下：“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我说的这些……而你不信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我甚至不能逼你……”
“我对他发过誓的！我对你爸爸妈妈发过誓不管结果如何，都要给你绝对的选择自由啊！”
商湄的脑袋轰然炸开，剧痛之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仓皇的看着他。
“我不会逼你，但我要你听完我加下来的话，然后看完我留下来的最后一段影像……至于你要不要找回记忆，你自己要怎么做，我也绝对不会干涉。”
“你爸妈是全世界最爱你的人，为了你的自由他们真的跟时空防卫队对抗了许久，但终究抵不过釜底抽薪。”
“他们也曾带你去过队里在里面学习了一年，然后让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留下。但你不要……”
“所以他们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只希望你能活得自由自在——当年不得已抽走了你的本能，他一直很内疚……”
“但是，因为你的本体是水，还是队里精心从上百个时空中甄选出来最纯净的水。你会不自觉的开始净化整个时空……你们在的那个时空被你清洁得彻底，而当时，正好有一个主时空濒临崩溃。”
“队里强行抽走了全部能量，你的时空就此崩塌……”他咬紧牙关硬是从齿缝中挤出最后一句话：“就在这个时候，你被骗到队里，他们给你进行了第一次洗脑……我的兄弟！我兄弟最爱的女人和时空都毁在你手里了！”
“商湄，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想法，但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家兄弟白死的！”
桌上的留影石再一次开始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