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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第 19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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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的阿纲在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无比渴望的盯着reborn。
“……你这是什么眼神？”
“那个，妈妈不还没走嘛……”阿纲殷勤的给他倒了杯咖啡：“而且你看昨天我不也没少喝嘛，能不能……嗯？”
reborn端起咖啡杯，阿纲眼前一亮，只听他说：“还想要一天的假？你没睡醒吧？！”
“…………”
“昨天的会已经推迟到今天了，另外昨天的工作再加上今天的，呵，你要不想明天累断手就接着休息啊。反正你现在大了，主意也正，我可做不了你的主！”
阿纲只好认命的苦兮兮的继续自己的早饭。
reborn越想越气火力全开：“不过是让你放松一天就不想努力了？觉得自己辛苦就想偷懒了？你也不看看历代彭格列boss都是怎么拼命的……真当这个位子这么好坐吗？”
“……reborn，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还能怎样？！”他冷冷一笑：“为你操心也是白搭！反正你也不听，也不在乎，我还……”
“阿纲。reborn。”
阿纲找到了救星眼前一亮：“商湄！”
商湄款款而来，特意坐在reborn身边，这才对他笑笑：“聊什么呢？”
reborn突然对手里的咖啡杯起了兴趣，企图盯出花来。阿纲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昨天没少喝吧？今天不再休息一下吗？”商湄顿了顿无奈的摇摇头，“也是，你也没时间……不如上午努努力，下午再陪陪奈奈吧，她不是晚上就回去了吗？”
是啊，因为自家那个不着调的老爸一天几次电话喊着头疼脚疼没有亲亲老婆在吃不好又睡不好，所以妈妈今晚就回去……阿纲想起昨晚无意中听到的那通含糖量报表腻歪到不行的电话，不由得扶了扶额。
“这是你改管的事吗？跟你有关系吗？！”reborn嗤笑一声：“反正你……”
“reborn！”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又柔和下表情：“抱歉了阿纲，我们之间稍微有点事……”
被怼了一早上的阿纲下意识的摇摇头点点头，又迅速反应过来抓起三明治往外冲：“我先回办公室了啊！”
整个餐厅只剩下两个人。商湄叹了口气瞥了他一眼：“至于吗？”
“呵呵，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对彭格列这么上心。”reborn开嘲讽：“什么工作尽职尽责，什么想看他们笑，都只是你打发时间的方式罢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嘛，对吧？”
“……你这么说多伤感情啊……”
“那你最好给我个好消息。”
商湄抿抿唇，垂下头。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打算接受那个愚蠢的位子吧？！”reborn差点跳起来：“你疯了是不是？！”
商湄吓了一跳赶紧安抚他：“没有，实际上我还没考虑好……”
“你还考虑个屁啊！那个，那个什么系统就是在框你懂吗？那个破位子就是找不到人，框你去坐——你还傻了吧唧的往里跳！”
“那我也……”
“你也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彭格列呆着吧你！”他怒发冲冠：“彭格列会一直陪着你，也会安排好你的去处……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有我在你绝不会被欺负的！”
“……我本来也不会被欺负……”
“明知是坑还往里跳可不就是好欺负吗？”reborn冷眼看着她：“他们就是欺负你傻！欺负你蠢！”
商湄无奈：“reborn……”
“小湄，你别说我多管闲事。”reborn重新坐下来语重心长：“我当你是个朋友……我们不去管这种破事好不好？”
商湄红了眼眶，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轻轻的开口：“那你们要怎么办？”
“我们有什么……”
“游离在时空外的入侵者虎视眈眈，外来的穿越者凭自己的意愿肆意破坏时空的秩序，还有总是会被破坏的时空壁——那位子太难坐，可是如果真的没人坐，你们要怎么办？”
“就像彭格列，如果阿纲不坐上这个位子，还有谁坐？你们真的可以接受一个没有最高行政者的彭格列吗？”
reborn哼了一声：“阿纲不坐就Xanxus坐，哪怕他坐得不好，长老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彭格列被他破坏。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点商湄还真始料未及。
“不管什么事肯定都有人去做，你不可能是唯一的选择。更何况那个位子不是都空了那么多年了嘛，也没见你说的那个什么时空防卫队消失啊？也没见我们有受到什么影响啊？”
可能已经解决了，但任务者走了你们的记忆被消除了——但这事还不能说——商湄哑口无言，只能垂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商湄，真的，别犯傻。”reborn深深的吸了口气：“你来之前我没考虑过：其实你说的对，我们都是被时间推着往前走。我活的比较现实，不会往回看，在你来之前我根本不会想这些事，但就在昨天，看着阿纲他们……我真的有点后悔了。”
“我遇见阿纲的时候他还是个废柴。”明明一脸严肃，但提及往事还是忍俊不禁：“考什么都能不及格，还是个体育白痴。永远都瑟缩着肩不敢抬头不敢跟人说话——当年暗恋京子，连看一眼人家都要鼓足了勇气，哈哈哈哈！”
忘了日程本回来取在门口听到被diss的阿纲：“………………”
“他现在的这几个朋友啊同伴啊，还都是我张罗的，要是靠这个废柴给他一百年也坐不上来。什么都要逼到极致才去做，但做的时候还总是状况百出——你敢想象现在这个十代目以前那个样子吗？”
即使心情复杂，但还是被他的话逗笑了。商湄揉揉眼睛摇摇头：“想象不到。”
“我也想象不到。”reborn闭上眼：“我之前也忘了啊，忘了那个怯懦的孩子——现在想起来了，再看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得想，藏在他坚强外表下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已经害怕得浑身发抖想哭又不敢哭，但还是强撑着属于彭格列十代目的尊严和面子。”
阿纲推门的手停住了。
“如果不是被我推上来，他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吧，有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应该还是和奈奈妈妈在一起住……害怕了就退缩，委屈了就哭，虽然窝囊但有拒绝的权利活得自由自在——所以我后悔了。”
“也许是命吧，总让我面对这样的选择。”他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她：“商湄，你一定不要走上这样的路。”
商湄抠了抠自己的指甲，咬着下唇：“reborn……”
“嗯？”
“你有没有问问阿纲有没有后悔吗？”
“那个傻子才不会后悔呢！”reborn嗤笑一声：“为了家人，朋友，同伴，甚至是我这个老师，他乐于奉献呢。”
所以是傻子，所以十年后依旧是蠢纲。
商湄闭眼笑了笑，睁眼看着他的时候眼中已满是坚定。
“那么我也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