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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 1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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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太优秀了。”商湄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眉梢一挑，满脸掩饰不住的暗喜自得：“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我强大的能力，被挖去帮海军做点，嗯，小事。哎呀这也就是我，你看你都训练多久了，还不如我对海军的贡献大，”
艾斯：“…………”
“我有钱有事干，还有朋友围在身边，干嘛非得嫁人啊。”她歪着头看了眼艾斯，突然开始发车：“要真有需要，找个人解决一下就好了，何必要赔上终身呢？你说是吧。”
艾斯，艾斯面红耳赤。
露玖叹了口气，上前抱了抱她：“是我连累了你。”
“没有没有，我愿意的，不存在连累不连累。”商湄给艾斯使了个眼色，艾斯了然的上前拉起妈妈往厨房走：“煮点面吧妈妈，我吃了后要赶紧回去呢~~”
“哦对对对，你还没吃饭呢。怪我怪我，中午吃了吗？我看看还有什么食材……”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商湄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回房间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生活平平无奇，艾斯继续训练，逐渐开始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士兵。露玖因为他那日的话，从此不再去找他，而商湄艺高人胆大丝毫不在意，渐渐地在海军总部也有了一间自己的办公室。
萨博没能劝动父母，只能加入岛屿周围的训练基地，后来因为表现优异潜力十足，也被调到了总部。家人朋友都在身边，一切美好的不像是现实。
如此十年转瞬即逝，他因战功显赫升上了少尉，隶属赤犬大将麾下。商湄开始怂恿露玖给他相亲，奢望着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一年结婚三年抱俩的美好生活，顺便给她和露玖找点事做。艾斯被烦的不胜其烦，又舍不得离开妈妈，天天借口加班早出晚归，就是不给她们机会。如此半年左右，商湄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提了，头上已生华发的露玖倒是很执着。
艾斯舍不得拒绝她，但还未松口，露玖便大病一场，从此只能卧床休息。艾斯停掉了所有的工作和商湄一起专心陪她，全心全意的照顾着她。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照顾也没能留下她，又是半年，露玖在他们的陪伴下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她们忍着巨大的悲痛操持葬礼的一切事宜，只是在下葬的那一天，商湄彻底崩溃，拖着棺材死活不让露玖入土，一片混乱后被海军的人打晕带走。他葬了母亲，一个人坐在碑下喝酒。恍惚间又想起了五岁那年，那个清晨的梦。
在那里，妈妈在她出生的时候就不在了，他顶着恶魔后裔的名字被所有人唾弃，一生所愿不过是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海贼。
可是萨博一直在，商湄也找到了他，尽其所能的陪着她。
到底哪个是梦呢？又或者两个都是梦？
都不重要了。
人这一生啊，不过大梦一场，睡着了就梦，睁眼就醒，有什么不一样？只要生命在继续，人来人往，还是要继续活着的。
他笑了笑，把酒喝干，起身回家。
只是小湄姨陪着母亲这么多年，即使母亲缠绵病榻许久早有预感，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接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啊。
眼泪无声无息，顺着被风吹雨打不再如孩提时代光滑的脸颊流下。
……………………
“艾斯？艾斯？”
艾斯猛地睁开眼睛，眼泪直接流进头发，“小，小湄姨……”
“……什么？你睡傻了吧。快起来，你不是说半天就要回去吗？起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回去了，啊。”
所以，那才是梦吗？
“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啊……”艾斯重新闭上眼睛抱紧照片，吸吸鼻子：“你们真的有想过和我一起好好的生活啊。”
商湄没听清，但也没细问，上手亲自给他整理衣服头发伺候穿鞋抱下床抱到饭桌上，摆好碗筷，殷勤的就差把饭喂到他嘴里了。
艾斯又想哭了。
“乖，没事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这个照片你可以带回去，但是别让人看见……这个房子现在属于我，我也不会卖的，想回来我就带你回来看看。”她给他倒了果汁，难得温柔的开口：“今天先这样吧，以后再来。”
艾斯点点头，低下头扒饭，顺便抹了抹眼泪。
“你缺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是想你能开开心心的活着，而怎么生活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用顾虑太多。”
“……嗯。”
“你父母不在……其实也挺好的，终归你现在对他们只是怀念。我也没有父母，我是水生水养的妖，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嗯。”
“而你爸爸罗杰嘛，他是他，你是你。这世界上只有庸人会把前人的路套在后人身上，不用跟他们一般计较。要真有人再说什么，你把他们记住了，都说给我听，我帮你揍他们！”
“嗯……”
“露玖一直很爱你，罗杰的话，他既然把你托付给他的熟人，肯定也是爱你的。你是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出生的，你……”
“我吃好了，小湄……商湄。我们回去吧。”
商湄一怔，了然的笑了笑：“好，你去院子里坐一会消消食，我去洗碗。”
这仿佛是回到了梦里一样。艾斯下意识的起身端碗：“我去吧，今天我……”
“别添乱了小少爷，你还没有洗碗池高呢！”商湄直接把他推出门。
艾斯只能抱着照片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茫然间又想起了那个梦。只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竟然已然忘却了许多细节。
“走了，艾斯。”商湄锁好门，想了想直接把钥匙塞进他怀里，“收好了，以后想过来直接叫司机，别自己乱跑。”
艾斯瞪大眼睛，还没回神就被她拉住手，直接转移回黎明岛。
已是正午时分，正好半天结束。
“我的任务达成，回家补觉去了。你自己回去吧，嗯。”她伸了个懒腰，眯着眼拍了拍艾斯的肩：“别乱跑，我明天还来找你。”
她转身想走，却被这个傲娇的小少爷一把拉住，支吾了半天才问出口：“之前你说你们又想过等我长大后做一面包师……为什么？”
“因为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有一阵子吃什么都吐过，只有吃面包不吐。我们就想啊，你这么喜欢吃面包，不如以后做面包师好了。”
艾斯吸吸鼻子，把头深深的埋进她的怀里，唇角却幸福的高挑。
“谢谢你，商湄。”
商湄柔下眉眼，弯下腰亲亲他的额头：“不客气，小少爷。”
你是我们的希望啊。
……
艾斯回到达旦那里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前来探望的卡普。
他打了个招呼就想回去，没想到直接被卡普拉了过去。
“你干什么啊死老头！！”
“商湄来找你了？”
“你怎么……哦她说过了。”艾斯脑子里瞬间闪过都是出发前商湄说被海军纠缠的事，不由得警觉起来：“你认识她吗？跟她很熟吗？”
卡普笑了笑，敛去了所有流于表面的不着调：“我们之前很熟的，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她把我们忘掉了。”
“那你……”那你们海军为什么还继续缠着她呢？
“我问你也不是想做什么……你跟她在一起乖一点，别让她生气，别任性说那些气话，她其实非常敏感的。只要你真心待她，她就会一片赤诚的对待你。”
这个艾斯知道。“那肯定的啊，我肯定会这么做的。”
卡普低下头闭上眼，“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