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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


  •   这时白帝忽然出言打断了帝劬说道:“你说那大祭司带着老夫的凤羽匕首去的洛水之畔老夫记得那匕首不过是一般的匕首并无什么特别,为何那大祭司却这般重视”

      帝劬摇摇头道:“这个劬儿就不知道了,这都是那大祭司贴身的祭从眼见的,劬儿不过是复述了而已,那劬儿可否要继续呢”

      白帝点了点头,示意帝劬继续将下去,帝劬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等到了那洛水之畔,前期到达的祭从已经将那法台搭建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大祭司一行人前来了,那高大的法台十分的壮观,劬儿都没见过几次这样规模的祭祀,大祭司到了那洛水之畔就开始了忙碌,所有的准备都是大祭司亲力亲为,等到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大祭司走到了父君的面前,求了些帝王血,父君哀伤的看着面前那沉着冷静的大祭司,仿佛这一会献祭的是别人一般,可是那人却义无反顾,父君只能接过大祭司手中的祭针,刺破了手指,将血挤到那大祭司手中的酱色的石碗,这也意味着一切都无法回头了,那大祭司竟然急迫至此,就连暂时的歇息都不曾,就这样开始他的献祭之路,那大祭司将帝王血涂了些在那凤羽匕首之上,这是大祭司最后一次了的祭司了,他十分的虔诚,也郑重的穿上了他珍贵的祭祀长袍双手托举着那凤羽匕首,俯身向西方天虔诚跪拜,这一次除了寻常的祭品,最重要的祭品就是他自己,所以他一丝不苟的在完成着祭祀,如同履行他的职责一般。”

      帝劬停了停对白帝说道:“其实那大祭司父君以前也曾经提到过,说是父君的左膀右臂十分的称心,可是想不到那人竟然是个死心眼,就这样一心的赴死,一点也不顾及,想他一介凡民能够得悟且能得到神力这已是上苍的恩赐,如今竟然就这样舍弃了,曾祖父您老人家觉得值得吗”

      白帝悠悠的开口道:“老夫不是他,不得悟他执念,不过老夫觉得,此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如此献祭终是可惜了,不过可知那启示是何内容”

      帝劬摇摇头接言说:“这启示究竟什么内容,怕是只是父君和那献祭的大祭司知道,不过劬儿隐约着在那祭从的梦里发现,大祭司曾经提了说是有关治水的,曾祖父也是知道,这凡世常有灾害 ,这治水也是关键,父君也是绞尽脑汁的想要去改善的,高辛好似容易遭了水灾,所以那祭司也是对着这治水十分的关心,得了这启示说是与那治水有关,就这样舍了性命也希望能够得到解答,劬儿着实觉得这样的激进是否妥帖,有种杀鸡取卵的感觉,不过想着那大祭司确是觉得值得的,那启示应当是至关重要的,而且也只能用那大祭司的灵与血才能得悟,他不容许因为自己的贪生怕死而错过这唯一能解开谜题的时机,为这高辛的子民献上自己的最后一份力量,父君含着泪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那慷慨赴死的大祭司,又忍不住问了一边那大祭司可有后悔,劬儿知道,若是那祭司现在说了后悔,父君也会断然停止这场祭祀的,可是那大祭司微笑着摇着头,他对父君说,解开那启示就是他最后的遗愿,还希望父君成全,父君只能将那泪水强忍着咽下去,祭从们已经将那竹子做的祭坛浮到那洛水之上,那祭坛的四个角都放着祭祀用的藻玉与诸多的傈僳,祭坛的正中就放着大祭司那艳丽的莲花法台,父君站在那洛水的岸边看着祭从们忙碌着燃起了祭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了,那大祭司端坐在法台之上一脸的从容,而一旁的祭从却有不少的哭泣的,父君也是哀伤不已,却不能与那祭从一般的落泪,这祭天到底还是神圣的也需要无比的虔诚,不然那大祭司的一切牺牲都将毫无意义,故而众人也都凝视着那祭台上的大祭司,等到那弹奏祭乐的琴瑟和鸣的声音达到高潮时,这一次的祭天也到最关键的时刻,在众人的瞩目中那端坐着的大祭司将怀中的凤羽匕首掏了出来,放到了法座上,缓缓的站起了身,将那身上穿着的祭祀长袍,脱了下来,又抖了抖并不存在的灰尘,整齐的将那祭祀长袍折叠好后,交给了身边的祭从,这时才将那凤羽匕首拿起来将自己的拇指划破,用那拇指的血,点在了大祭司自己的五灵之上,又走到了父君的身前,将剩余渗出的血也抹在了父君的眼睛上,而后大祭司跪倒,双手托举这那把凤羽匕首,将它递还给了父君,父君只是默默的接过了那把凤羽匕首,大祭司这才起身返回了,也是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回到了那莲花法台之上,捏了法诀,而后就是无声的等待。”帝劬再一次停了下来,有些迷茫的望着白帝。

      白帝好似知晓帝劬想要说什么,抢先一步说道:“如今劬儿迷茫着那大祭司的牺牲,其实毫无意义,因为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除非劬儿能让那时光倒流,不过老夫认为就算是时光倒流,那大祭司也还是会毅然决然的慷慨赴义,这是一件他觉得值得的事情,因此他虽然身死却不留遗憾,这样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愿了,劬儿大可不必为了他而感到哀伤,这大概就是他的宿命吧。”

      帝劬听了白帝这一番话,果然略微的放松了一点,思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那大祭司在法台上上念念有词的,在念着什么,不过那祭从是听不懂的,而且那祭从始终都在啜泣,弄的劬儿烦躁不已,可是其他人的梦里对这一段又不如这祭从记忆的完整,曾祖父劬儿为了这一段可是入了当时这场的所以人的梦,才算是将这场祭祀完整的还原了。”

      白帝并没有理会帝劬的邀功,只是安静的瞟了帝劬一眼,帝劬就将后面的牢骚话统统咽到了肚子里默默的继续给白帝讲述着当时的情景道:“过来不算久的时间,那祭坛下的洛水开始翻腾了起来 ,水汽慢慢的将整个祭坛都笼罩了起来,那大祭司也随着水汽慢慢的漂浮了起来,就见那大祭司在水汽的上层换着不同的法决,一整套下来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水汽将他的面容都润湿了,不过两行水滴还是吞噬着脸上的水汽从眼角划过那带着微笑的脸颊,坠落到地上,此刻整个祭坛都寂静无比,就算是那水滴掉落的声音都格外清晰,就在这寂静中传来了大祭司爽朗的笑声,只见他笑着躺倒在那水汽团中,劬儿见那大祭司边笑着还捏了个密语的法决,想来是解开了那启示,想要将那启示秘密的传达给父君,父君也确实是配合的闭上了双眼,就在那一片大祭司的笑声中接收着,那大祭司用生命解开的启示,众祭从都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们都从未见过这样的陷入癫狂的大祭司,大家都在等着一个结果,过了一会儿大祭司的笑声戛然而止,劬儿就知道他要告诉父君的都已经传达到了,父君也睁开了那双满是泪的眼,哽咽的问那大祭司可还有什么遗憾之事,父君会替他统统达成,大祭司缓缓的摇着头,开了口‘王上,可塔慕解开了那启示就此生无憾了,王上还需多多保重,这高辛日后就只剩下王上一人了,可塔慕不能在为王上出谋划策了,王上万事都还需谨慎,毕竟是关乎着万民福祉。’大祭司说完了这一句后就换了法决,水汽散去,大祭司也稳稳的落在了法台上,父君离开了王座向前走了几步,大祭司含着笑看着父君,缓缓的闭上了他的眼睛。”

      帝劬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大祭司就这样离去了,父君还是哀伤不已,他眼含热泪的靠近着祭坛,却没办法将他的挚友带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赴死,如今算是遂了他挚友的心愿了,剩下的伤痛也只有父君一人承受,可是祭祀还要继续,父君将脸上的泪水抹掉,提着那凤羽匕首来到了洛水的岸边,面向西方跪拜,将祭从递上的傈僳黍藻玉等抛掷到那洛水中沉入,又起身深深的望着那祭坛上的挚友最后一眼,而后父君走到那竹筏祭坛的两端固定的绳索,忍着痛将那绳索割断,失去了牵绊的祭坛就随着湍急的洛水顺流而下了,同时也带走了父君的挚友。”

      白帝端着酒盏悠悠的问到:“那祭祀就这样结束了?看来还真是除了你父君和那死去的祭司还真是无人知道那启示的秘密了,哎,你父君也是个死心眼,他认识那么多的神仙,随便问上一个,要禅悟个启示还是容易的,这样也不用让他的左膀右臂牺牲了去。”

      帝劬瞪大了眼睛问到:“那曾祖父可有那启示的内容?可是父君常常说,他治理这凡世是上苍给他的考验,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会用神力,而且父君也将自己的神力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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