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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听大戏 ...

  •   忘忧的客人是章旋儿,她和许天/衣一起来的,看过了天/衣居士和织女后,就来找忘忧了

      “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除了给你填妆,我再包老大个红包给你们。”忘忧笑得一脸欣慰。

      章旋儿被她这副故作老成的样子逗笑了:“温大人已经回来了,这就准备办了。”

      “温晚回来了?那雷纯呢?”

      章旋儿轻轻一笑,跟着自己的直觉走准没错,这是她好早之前就一直坚信的,现在只会加个更字。联系上那位贵人,还怕没有前途吗。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只要把眼前的小贵人伺候好了,那位贵人就一定是自己和整个温家的贵人。“自然是一起回来了,不光一起回来,还是以‘温夫人’的身份入的门。”

      忘忧嘴角抽抽:“他们真敢……”

      章旋儿叹道:“倒不是他们敢不敢,而是在边关,温大人有次立了功,晚上庆功喝酒的时候,军士们一起哄,大人就和夫人当众拜了天地。那般多的人一起见证,消息如何瞒得住。大军回朝后,赶上新帝登基,又要严查户籍,大人和夫人都在刑部挂了名,自是要一起回温家的。”

      忘忧点头:“我就说嘛,不至于那么不要脸面。那现在如何了?温柔没闹?”

      章旋儿苦笑:“怎会没闹,后宅每日吵翻天了都。柔儿先是气急败坏的去找夫人理论,被夫人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给说回去了……”

      忘忧听得牙疼:“真是想方设法的往好听里说啊,看你的脸色,自己说的都快咬舌头了吧。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当着温晚的面我也没少骂他。”

      谁有你的本事,章旋儿心道。但也实在是松了口气:“天/衣他待温晚是真的至诚至孝,若是不用尊称,即使他不说,我也能觉察到他是不高兴的。”

      忘忧飞快的抓住了她想听的点:“嘿嘿,‘即使不说’?你说温晚的坏话他不说你是吧。我都没这待遇,我对温晚不客气他都要拦我的,看来我这大侄子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呢。”

      章旋儿红了脸,笑容甜得很了:“天/衣他……对我很好。”

      忘忧高兴,忽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你可要从什么地方出嫁啊?章家人还寻得到吗?”

      章旋儿笑容微微发苦:“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拜个天地告慰下先父就行了。”

      “那怎么行!”忘忧眼睛动一动,起身去翻箱子,刨出一叠纸在桌子上摆开:“看看,哪套比较喜欢,算我给你填妆了。”

      章旋儿一看,竟都是一张一张的房契。惊道:“这如何使得。”

      忘忧挥挥手:“怎么使不得,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这些房子我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空放着只能白生灰。”

      这话虽然听起来不靠谱,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自古最富莫过打胜仗,像楚翊这种土匪式的练兵方法更是损耗极小。午门献俘上缴的战利品只有实际缴获的三成,并且多是金银器皿,各种价值无法估量的奇珍异宝除了四成换成军费犒赏军士,剩下的三成全进了楚翊的口袋。

      楚翊的就是忘忧的,想到楚翊把厚厚的几本账册拍在桌上的样子。忘忧不光牙疼,头也疼了。那会怎么说来着?

      “楚先生您不为自己想,也为严姐姐想想吧,难道严姐姐嫁了您之后喝西北风去吗?”

      楚翊一脸不在乎:“我早就跟灵儿说过了,我奉姑娘为主,说是谋士只不过是好听些,不好听的话称仆下也没错,仆下哪能有私产。”

      “灵儿?嘶……好酸。”忘忧捂着腮帮子把账本强行塞楚翊手里:“您的身体那么好,严姐姐也是,将来定是要生好多好多个孩子的。您难道也不为孩子留点?”

      楚翊愣了愣,难得脸上有些红,不过还是坚定的把账本塞回去:“我的孩子难道姑娘不管吗?我对账目最不在行,孩子以后姑娘给口饭吃饿不死就成。”

      忘忧还能怎么说,嘴角抽抽着再推回去:“您给严姐姐吧,您只是不在行,我连看都看不懂……”

      ……

      于是,忘忧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富翁……不对……富婆……也不对……富姐……好像也不贴切……总之,很有钱很有钱就是了。

      章旋儿推脱不过,最终择了一套小院。温家人多口杂,若不是没办法,她怎会不想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嫁进去。

      忘忧把房契塞给她:“嫁妆呢?还有天/衣那边的聘礼,都备好了吗?”

      章旋儿笑得暖暖的:“母亲帮我备了。”

      忘忧反应了一下:“母亲?织女姐姐?”

      章旋儿脸红红的点点头。

      忘忧开心:“织女姐姐也很喜欢你,你们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章旋儿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长辈们都待我很好。”

      “温晚呢?他对你什么态度?”于是话题拐了十万八千里之后又奇迹般地拐了回来。

      有了忘忧之前的话,章旋儿也就放开了不帮他们遮掩了:“他哪里顾得上我,后宅都翻天了。”

      “不是说雷纯把温柔劝回去了吗,温柔那脑子在雷纯面前跟没有是一样的。”

      章旋儿饮了口茶,“雷纯绝对是个人物。那日温柔怒气冲天的去找她和温晚理论,雷纯也不回嘴,只坐在那默默的哭,那样子,可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最后更是掏出一把短刃就要自尽,温晚在场哪会让她成功,自然是拦了下来。雷纯这才哭诉自己的无奈,无奈的做了蔡京党争的牺牲品,无奈的占了她母亲牺牲性命换来的随军名额,无奈的上了战场,无奈的需要温晚的内力压制毒性,无奈的和温晚拜了天地,无奈的又跟着回了温家。”

      这情景,忘忧简直能想象的到:“雷纯话里就没挖坑?”

      章旋儿失笑:“你还真是了解她啊,怎会没挖坑,简直句句是坑。指着她和温柔情同姐妹,指着她母亲曾交代温晚定要好好照顾她,指着她母亲的死温晚需要负责,指着她曾对温柔有恩,指着白愁飞曾□□于她……总之吧,句句有言外之意。”

      忘忧点点头:“这才符合她的作风。”

      章旋儿继续说道:“温柔本就是极心软的人,当场和雷纯两人抱头痛哭起来,哪里还记得自己是去质问什么。”

      想想温柔、雷纯、白愁飞三人的关系,忘忧替章旋儿头疼:“摊上这么一家子,还真是……辛苦你了。”

      章旋儿道:“还好,总是看戏的心更多些。”

      忘忧嘿嘿一笑,她可不就是在听戏吗。“然后呢然后呢,怎么又闹翻天了?”

      章旋儿继续讲道:“温柔一向分不清重点的胡闹,心里为雷纯成了自己继母生气,又觉得不是雷纯的错,找不到发泄对象,整日的气不顺。直到有一天看到被人推着出来晒太阳透气的白愁飞在和雷纯说话,温柔就彻底炸了。”

      忘忧拿出了点心盒子,开始捡各种零嘴吃。“还是为了白愁飞啊。”

      “是啊,白愁飞进了温家之后,对温柔时而伏低做小,时而爱搭不理,间或表示一下他才华出众却没有用武之地,那真是把温柔拿捏的死死的。多少次要求天/衣来神侯府求你帮白愁飞解除锁身了。”

      忘忧给她续杯茶:“你们怎么拒绝她的?”

      章旋儿润了润嗓子说道:“我跟她说,白愁飞做了那么多坏事,结仇了那么多人,现在锁死了还好,若是解开了,温家可拦不住那么多寻仇的人。”

      非常说的通,还损白愁飞几句,章旋儿也是高手。忘忧听得兴致勃勃:“有道理。然后呢?”

      “白愁飞是靠温柔才入得温家,自是不会去得罪温柔和温晚。反正他半分也动不了,就只作个无能为力状看温柔和雷纯闹。最后是温晚到了才暂时停下的。”

      章旋儿讲得细致,她特别注意着那四个人的情况,即使自己没亲眼见到,也找了下人盯着,细细的回报给她。心里隐隐明白,那位贵人想让自己说给眼前的人听呢。

      忘忧听得很开心了:“温晚帮谁?”

      “要不说雷纯是高手呢,她说有英武的温晚珠玉在前,怎能看得上瘫痪的废人白愁飞。温晚本就对白愁飞极看不上,不过是因为温柔执意跟他,没办法才捏着鼻子认了。听雷纯这么一说,立刻就深信不疑了。但雷纯又确实被白愁飞□□过,此时变成了‘温夫人’,温晚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当时就想杀了白愁飞。”

      忘忧感叹一句:“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真是纠结死了。”

      章旋儿深有同感:“温晚做了这么多年家主,本是极有魄力的人物,但是一趟边关随军,却染了极重的罂粟子瘾回来。不光脾气喜怒极不稳定,连性格都变得犹犹豫豫起来。被温柔又哭又闹一阵,终是没动得了白愁飞。”

      停下喝口水,“那日,他们吵到掌灯,最后是雷纯晕倒才收了场。雷纯一晕,温晚又心疼她,就指责温柔不该小心眼,气到了中毒的雷纯。他这么一说,温柔立刻也晕倒了,雷纯中了‘半面妆’,她可是中了比‘半面妆’更毒的‘鹤顶蓝’。最后还是天/衣出面,请所有人都回房医治才算完。”

      真不容易,忘忧拍拍章旋儿的手:“真是辛苦你们了。”

      章旋儿正色道:“还有一事我要提醒一句。虽然白愁飞不安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雷纯到了温家之后他们就格外的不安分。我冷眼看着,这两个人经常偷偷私会,在一起的样子私情没见,反而是像在密谋着什么。内容不知,但白愁飞现在的所求不外乎要解除锁身,而能解的又只有你一人,我怕他们谋算什么到你身上。”

      忘忧点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

      晚上,忘忧坐在床上,一边试章旋儿送来谢媒的新鞋子,一边把她的话说给无情听。

      无情的心思都在她粉嫩嫩的脚上,闻言说道:“不用太在意,他们现在自顾不暇,还算计不到你身上。”

      听着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你知道什么?说给我听嘛。”

      无情给她翘起来的尾音勾得心都痒痒起来,“温小白是被雷纯下了麻药致死的,这件事被白愁飞知道了,拿着威胁雷纯给他想办法解除锁身呢。”

      忘忧眨眨眼睛:“雷纯能有什么办法?”

      无情笑道:“我怎么知道。估计他们也想不出来吧,不然怎么还冒着被误会的风险往一块凑。”

      忘忧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雷纯被逼的没办法了会不会杀人灭口?杀了白愁飞,或者干脆杀了温晚?”

      无情断言道:“不会。白愁飞定是以一旦身死立刻由心腹告诉温晚之类的话治住了雷纯。而温晚,别忘了,雷纯现在中的‘半面妆’可是靠温晚才能够压制得住。世上除了你和方歌吟之外,对‘半面妆’最有研究的就属温晚了。只要雷纯不想死,她就动不得温晚。互为牵制,谁也杀不了谁。”

      忘忧想得直咧嘴:“灭不得口,杀不得人,被捏着把柄,商量计策被抓住了就是温柔越来越厉害的大闹。理由会越用越少,解释起来会越来越困难,天哦,雷纯过得这是什么日子。”

      无情捏捏她五官皱到一起去的脸蛋:“这种事都替别人头疼?我看你真是太闲了。”

      忘忧马上丢掉之前的情绪,伸脚给无情看:“好看吗?这可是我的‘谢媒礼’哦。”

      无情好看到上天的手托住了忘忧的脚踝,除下了她脚上的鞋子,握住粉嫩嫩的脚丫:“好看,很好看。”

      忘忧羞,想躲,“让你看鞋子,你看我的脚做什么。”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脚背:“这个比鞋子好看。”

      好羞哦……可是……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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