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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武林大会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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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觉说着,一脸狠戾。
迦蓝咬唇,不自觉后退半步。
“你!他功夫那么好,怎么着又死不了,保住你们性命总是没问题的。”迦蓝不无委屈的说着。
要是知道梅若迟身边跟着这厮混球,他也不敢一时贪玩给他下百日缠这种蛊。
“梅某人不强求,你自尽力便是。不过,日后我们不论身死还是苟活,你陪着便是。”梅若迟道。
迦蓝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冯觉随意拿起一块菊糕,边吃边道,“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啊,他的意思是我们死了你就跟着陪葬,我们断手断脚你就跟着断手断脚,”冯觉说着长叹一声,道,“梅若迟心善啊,我就不一样了,小爷我要是断根筋脉,就给你喂饱了春|药跟发情的公狗圈一块儿,喊全城人过来围观!”
“冯觉,多吃点。”梅如絮率先开口,拿了块糕点举到他嘴前。
冯觉浑不在意,反而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好嘞,谢谢二姐,二姐真好。”
迦蓝看着他变脸之迅速,好半天回过神来,道,“沈秋心让我来告诉你,封不归活着,但他在哪里她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她无能为力。”
梅若迟淡然道,“我知他活着。”
迦蓝惊疑,“你知道?”
“原本不确定,现如今魔教中人现身,不就帮我确定了?”
迦蓝眯眼看他,道,“你故意的,你故意引沈秋心来。”
“情非得已。武林大会再多门派,也比不上一个落霞仙子,毕竟唯有她与封不归相识。”
冯觉朝着寒星努嘴,张着嘴用口型说道,“看吧,情敌见面。”
寒星熟门熟路的送他一记白眼。
迦蓝一伸手,道,“沈秋心的东西呢?”
梅若迟道,“已遣人送回莲雾阁,放心,时常擦拭,毫发无损。”
迦蓝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冯觉吃饱喝足,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
梅若迟侧目,“我发现你好吃甜点,以后不可贪多。”
“你当我是小团子一样哄啊,你没挨过饿不知道,甜的吃多了容易饱。”
梅如絮道,“甜食吃多了不好克化,我那里有些苦丁拿给你,你顺顺气。”
“苦丁?不喝不喝,我在知府府里偷喝过,那玩意儿苦死了。”冯觉大摇其头。
梅如絮眼中闪过一丝柔意,道,“今后想吃什么喝什么,直接来找我,我这里没有的,阿迟那里也会有的。”
冯觉斜着眼看过去,赖皮道,“听见没有,二姐说的话你得听啊。”
梅若迟一笑,“听到。”
冯觉乐了,梅如絮若有所思的看向梅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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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冯觉连着翻了几次身,终于在门口身影出现第三次的时候起身下床。
房门大开,梅若迟微愣。
冯觉不耐烦的问,“你梦游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梅若迟道,“拿了些普洱给你。”
冯觉看着他手里的一包茶叶,挠了挠头,闪身将人让进门里。
梅若迟径自坐在桌边,抬手要泡茶,却发现壶中没有沸水。
“放着吧,明儿再喝。”冯觉撒着鞋跑回床边,脚一蹬,脱鞋上床。
梅若迟看着他,也不说话。
冯觉翘着腿躺在床上,良久,转过头来。
“你想说啥就在这儿说,我是不跟你出去了。”
梅若迟随手摸着玉髓,轻声道,“从未听你提及幼时的事,今日你说到你第一个杀的人。”
冯觉看他半晌,坐起身来,搭着一条腿。
“我六岁那年,看到一个小姑娘缠着他爹娘给她买糖葫芦,我就一直跟着,等她爹娘转身的时候,我一帮抢了糖葫芦就跑,被她家下人追着打了整条街,糖葫芦也被踩烂了。”
梅若迟看不清神色,只低着头看着手中玉髓。
冯觉说着,咧嘴一笑,眼中带着一丝凉意,“等她家下人走了,我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着一个没被踩烂的山楂球,还没塞嘴里呢,就让一个孙子给抢了,那孙子也就比我高半个头,一直在那条街要饭,我没打过他,这孙子吃了我的糖葫芦还他娘的说酸,说不好吃。”
“那天夜里,我在他睡觉的破庙外头蹲了半宿,进去的时候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抄起准备好的大石头朝着他脑袋就砸下去,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挣扎了一下溅了我一脸的血,我就那么一直砸,狠狠砸,直到砸的他脑袋像坨屎。”
“我的东西,只有我能说它不好,就是不好,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
冯觉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异常的亮。
房顶上的十一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梅若迟从冯觉房里出来的时候,身后已经鼾声大作。
第二日。
冯觉捧着把毛豆慢吞吞的出现在校武场,梅若迟一脸古井无波的看着场上对决的两人。
冯觉换了一身黑衣,反手将平底黑锅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到梅若迟身侧旁,看了几眼,台上,道,“怎么不是寒星了?”
梅若迟道,“平手。”
冯觉挑眉,“谁啊?就台上这个?”
冯觉看向台上正和青衣人交手的紫衣人。
“昆仑大弟子,宋玉春。”
冯觉睁大眼,不可思议道,“昆仑的人都来了?能打过吗?”
“宋玉春九玄功已臻入化境,先天罡气无坚不摧,乃昆仑百年难得的奇才。”
“输了怎么办?跟你打?你要打不赢就把内功心法给昆仑?”
梅若迟嘴角突然勾起一笑,道,“我记得你曾说过,只要是你的东西,扔了都不给别人。”
梅若迟声音极轻,冯觉眸子渐渐发亮,一脸赞叹的看着他。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小爷我的风采了。”
“承让。”
冯觉一愣,他发现今日梅若迟心情似乎甚好。
宋玉春快若游龙,呼吸间翻手成掌,掌风无形。
罡气狂卷,划空生啸。
青衣人威势凌厉,却只守不攻,那宋玉春战着战着神情略有松动,看似凶猛的招数却好似连连打在棉花之上。
就在宋玉春露出疑惑之际,青衣人眼神陡然凌厉,大喊一声。
“破!”
只见罡风猎猎,青衣人一掌过去,直透空门,与宋玉春掌风相对。
罡气四散,朝着四周而去,周围一众人连连后退。
两人分开数米远,宋玉春惊疑的看着对方的双手。
片刻后,垂首躬身道,“阁下出手相让,玉春谢过。”
青衣人面无表情,抬手回礼。
“敢问阁下高名,所使为何掌法。”宋玉春坦然相问。
青衣人道,“老二。我的掌法没有名字。”
宋玉春,“......”
“老二,我给你的掌法起个名字,就叫十八玄功,比昆仑的九玄功多一倍!”冯觉喊了一嗓子,回头对梅若迟道,“你这个手下可不得了啊,自创武学,以后得是个一代宗师啊!”
十一见梅若迟不置可否,壮了壮胆,小声说道,“二哥是我们里头最厉害的。”
冯觉回头,笑眯眯看着十一,“那么小声干嘛,这时候可以高调,你家公子不会说你的。”
十一剜他一眼。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害的!
宋玉春随意一笑,道,“老二兄弟有宗师之风,将来必成大器,日后若能再见,玉春愿与你再切磋一二。”
老二道,“可以,客气。”
宋玉春一笑,问向梅若迟。
“梅庄高手如云,昆仑甘拜下风,还请梅门主相问。”
冯觉看他通身的气度,再瞥一眼人群中明显与旁人气度明显不同的一群昆仑派弟子,咋舌道,“这是我在这见过的最像名门正派的弟子了。”
“梅某只有一问,若将来有人要你诛杀魔教,你昆仑应是不应?”
宋玉春沉思片刻,道,“魔教与昆仑非敌非友,昆仑力修己身,不愿涉足江湖事,是以,当是不应。”
“很好。”梅若迟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欣赏。
冯觉吐出口毛豆皮,问道,“不愿涉足江湖事,那你们昆仑来这干嘛?抢内功心法?”
宋玉春道,“昆仑并无此意图,只缘玉春想见识见识梅门主混元内劲的威力,故此前来。”
冯觉侧头说道,“他这个人看着坦坦荡荡的,脾气还挺好,你告诉他,不给他看,看他生不生气。”
梅若迟回他一眼,对着宋玉春说道。
“你若想,随时可与我对招。”
宋玉春眼前一亮,道,“玉春有幸。”
说着,朝着梅若迟一躬身,同时还不忘对冯觉也是一行礼,转身下台,头上的紫金冠闪着光华,端的是器宇轩昂,仪态大方。
“嘁。”冯觉撇撇嘴。
此时,云龙派掌门上前,身边一众人中纷纷站出数人,跟着往校武场上走来。
梅若迟眯了眯眼。
就听云龙派掌门在台前站定,说道,“云中山,领教兄弟高招。”
“踏仙门领教。”
“九华派领教。”
“天机门领教。”
“上清山......”
“望丘龙虎宗......”
一时间,几男几女列站在老二身前。
冯觉哈哈大笑一声,叫道,“这就是你们昨晚回去商量的结果?单挑不过,群殴是吧?哈哈哈,可以,这很名门正派!”
台上的天机老人闻言,与踏仙门掌门对望一眼,捋须笑道,“冯帮主,昨日梅门主可是说了,比武没有规矩,没说过只能单打独斗。”
冯觉跟着点头,随即咂摸咂摸最,摸着下巴问梅若迟,“哎,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啥女子啥小人啥不能养,我读书少,记不得了。”
梅若迟淡然一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作者有话要说: 冯·炸天·平锅王·觉:做人不能太名门——
梅·玉树·王的男人·若迟:我不是名门正派,我真的不是——
酱·围观JQ·婶子:严肃点,武林大会就要有武林大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