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幻视苍

79、新娘不能乱叫

　　海军特别要塞GH-0从外表上来看和其他的海军要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同样是纯白色的建筑，同样是将蓝色的标志印得大大的，恨不得把正义两个字写在脑门上。城下的城镇也相对比较繁华和安宁，人们的生活会更加稳定一些。
　　然而，它之所以是‘特别要塞’也还是有它的历史原因的。建立在曾经的小国‘潘德加’的废墟之上的GH-0，有着各种不知真假的夸张传闻。其中最让人不寒而栗的，即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伟大航路怪诞：在GH-0，你会明白为什么人类会本能的恐惧黑暗。
　　也许你是个绝对不相信这些玄乎事情的人。也许你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自信，确信就算真的有只恶鬼跑出来它也打不过你。不论保持着什么样想法的人，当他们亲自踏上GH-0的土地的时候，那些自信和不屑就会被转化为深深的恐惧。
　　这恐惧并非是那种你确切的看到了什么，或者感觉到了什么异常，而是发自灵魂深处，被雕刻在血液基因内部的一种原始的本能。就像是羊群是会随时警惕着猎食者一样，并不是因为它们看到了狼在附近，而是它们的本能在告诉它们，它们处在被吃劣势。
　　GH-0带给人的感觉也是一样。你会有一种‘羊的自觉’。你知道那只恶狼就在某处，虽然你看不见它，也听不见它，甚至从来没听说过哪怕一点它真实的模样，你也仍然确信，它就在那里，并且对它难以控制的恐惧着。
　　一声乌鸦的叫声把有香吓了一跳。她立即抓住了身边萨博的袖子。听罗西说根本就没有实感，这个地方的确相当的可怕。
　　“…………”萨博没说什么。他也本能的觉得这个鬼地方不宜久留。不过既然任务在身，逃走可不是他的选项之一。他牵起有香的手来，而这会儿艾斯开口说：“我曾经和老爹去过……去过那种小岛。临近的两个国家只会在那里发起战争，但是却从不在那儿停留……”
　　“因此，不停的，不停的有大量的人在岛上死去。最后尸体也没有人回收，就堆积着，堆积着……渐渐得，本来正常的夏岛，变得常年阴云密布，连太阳都看不见几次。就连在那里常年战斗的两个国家都不得不停战寻找新的战场，因为他们的士兵仅仅只是踏上那座岛就会丧失所有斗志。”
　　“现在这地方……就和那座岛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艾斯皱起眉来，他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了，罗西。这个鬼地方要是我的话肯定转头就跑了，别说还一个人进去调查。”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竟然还是一点都没变啊……”罗西拉了拉自己的‘正义大衣’，现在这件‘仿制品’显得格外的让人有安全感。不过，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十八年前的那个人类，而是‘重生’的恶魔了，所以多少还是会有些其他感觉，“我不是很确定……但是你们、你们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奇怪的声音？”艾斯什么特别的也没听到，倒是……他环视了一下码头四周。在外面的人也不算少，人们看上去有些强颜欢笑但姑且还在正常的运作，倒是这地方的乌鸦也有点太多了吧？他看着落在屋顶上，围栏上，船帆上的一群一群的乌鸦说，“是说鸟叫？”
　　“…………是有人……”有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惊恐的说，“是有人在唱歌……”
　　“你也听到了啊卷心菜……”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却的确有人在唱歌，是那种缓慢的，悠扬的声音。罗西拿出一根烟来点上，他说，“真是吓死我了啊，该死。我现在可是恶魔吧，为什么还要吓唬我！”
　　“如果把这个写成恐怖故事出版的话可以卖座吗马修？”有香说着还在堵住自己的耳朵，只不过那声音非常具有穿透力的仍然会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萨博抬起手来，将双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帮她遮住耳朵然后说：“就像是艾斯说的，同一时间死过那么多人的地方，总会发生一些异常。马修，你觉得计划还可以进行吗？”
　　“嗯……”马修看着这些‘人类’的反应。不仅是有香小姐和罗西，艾斯和萨博这种明显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好像也有些心里没底了。只是他马修，根本，一点，都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什么歌声啊，人声倒是不少。是说三条街之外那个在哼歌的老头吗？还是说两条街一动小楼上一边唱歌一边画画的小女孩？虽然天气的确有点奇怪啦，但伟大航路的气候不都这德行吗？诡异的气氛？
　　——你跟人工智能提什么气氛啊，我们感觉得到才奇怪了。
　　马修说：“我的系统没有检测到任何值得我们注意的异常。也没有检测到与罗西类似的不明能量体……不过因为这些能量体总是会凭空突然出现，因此我也不能太肯定……至少现在没有。之前弗雷他们出现时会出现的短暂的频率干扰以及空间扭曲也没有被检测到。我认为这个地方基本安全。”
　　“马修是诡异怪诞的终结者。”有香看着他这么说了一句。
　　“人类大多数怪诞都是自己吓唬自己。”马修摊摊手，他说，“的确，一次性的死过3000人的地方很可怕。可就算真的有鬼蹦出来，它也要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如果它能抗拒质量守恒，那么它升入宇宙会发生什么？如果它触碰黑洞或者太阳呢？这么一想……就完全不觉得害怕，甚至想要把它抓住好好研究一番。”
　　“…………”不愧是马修。用他自己的‘邪恶’掩盖了这个地方的诡异。太强了。罗西感叹了一句然后回过神来，“既然马修说没什么问题……暂时我也没感觉到其他危险，我们还是继续吧。”毕竟事情还是要做的，“卷心菜？”
　　“？”有香注意到了罗西的目光，却没听到他说话。因为萨博还是在捂住她的耳朵。
　　“……我明白了。那我们继续吧。艾斯，就还是按照计划……有香我会保护她。”这个叫罗西南迪的……虽然艾斯跟自己说了他的事情，但……萨博还是对于‘恶魔’什么的非常的不爽。他说，“你们也要小心。”
　　“啊。我觉得我们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马修在这儿。就算真的有什么鬼跳出来，他也能强行用科学把鬼击退。艾斯说，“有香，你要好好跟着萨博哦？”
　　“嗯……”萨博是不是和罗西关系不好啊……有香有点心不在焉的回应着，要怎么告诉萨博，罗西虽然是‘恶魔’，但是却是好人这件事呢……还在想着，萨博刚刚把手放下的瞬间，一只乌鸦就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向着有香就俯冲了过来！！
　　“呀啊！！”有香被吓了一跳，她立即就被抱进怀里，同时好像听到了刺啦一声……像是火焰猛的燃烧起来的声音，紧接着乌鸦又发出了嘶叫，它们几乎同时张开翅膀慌乱的飞走了！有香没有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她的头被萨博按进怀里，还被紧紧抱住，只在最后看到一只翅膀冒着烟的乌鸦飞向了天空中的鸦群——
　　“什么啊那只乌鸦……”艾斯熄灭了自己的火，他说，“突然就冲过来的……没事吧萨博？”
　　“嗯，没事。”萨博这会儿才把有香放开，他说，“按理说海岛附近最多的难道不应该是海鸥吗……这么多乌鸦究竟是怎么回事……”
　　“暂且不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刚刚那只乌鸦冲下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吗？”马修说着就指了指有香胸前，有些东西正从有香的衣服下面透出耀眼的光亮。有香这才注意到，她把发光的东西从衣服下面拿出来：“这是……这是伊冷的水晶……”
　　就是放在自己襁褓里的神秘水晶。这么多年来，它只是个过于闪亮的宝石而已，并没有过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它非常会折射光线，也很扎眼，所以有香一般都把它放在衣服里面的。虽说这颗水晶就算没有其他光自己也能发亮，但却从来没有亮得这么刺眼过。
　　“乌鸦会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并且收集它们。”马修说，“不过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香川那家伙也说，这个地方很可能隐藏着一些关于伊冷的信息对吧？”
　　所以说那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而且现在看来他好像还从未给过一个错误的情报。萨博说：“我们一直愣在这里也没有头绪，现在就按照计划各自行动吧。”
　　“嗯……”萨博这家伙没问题吧……他本来也是想的比较多的那种类型，艾斯一直觉得他再次见到有香之后态度有一些……危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对有香有点‘侵略性’。虽然相信他肯定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但现在他的眼神也让人有点担心。
　　“罗西罗西，我有话和你说哦~”就在这时候，有香的声音让艾斯回过神来，他看到有香追着罗西到前面去了，于是就叫了一声要跟上去的萨博：“萨博。你没问题吧？”
　　“…………问题太大了啊，艾斯。”萨博皱着眉，他说，“刚刚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在我忘记了的那两年间，以及在我找不到她的那两年间，她究竟有多痛苦，在她两年前决定献出心脏来救你的时候究竟有多害怕，而那些……利用她的‘东西’又……我一想到这个就冷静不下来。”
　　“她没有那么脆弱，你应该明白的。”
　　“没错。我明白我这是保护过度了吧……但是，我想要保护她，艾斯。”
　　“哎……”真是没办法……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啦。艾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但是啊，你要是用力过猛的话，她也会觉得难过哦？”
　　“啊……我明白。”萨博做了一个深呼吸，他说，“谢谢你。艾斯。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嗯，尽量不要杀了罗西。他是个好人，和弗雷他们不一样的。”
　　“我没想杀了他。”
　　“真的吗？”
　　“真的啦！我还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萨博辩解了一句，他说，“总之，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马修那家伙有时候思考回路很奇怪，你要小心啊艾斯。可别让我来救你哦！”
　　“哈哈……同样的话我也想对你说。”我还想拜托有香好好看住你呢。艾斯笑起来，他摆摆手，“好了，你快跟上他们吧。要是一不留神他们可能就会遇到危险——啊，罗西摔倒了。”
　　头开始疼了……萨博没办法的摇摇头，他向艾斯示意了一下之后就跑向了罗西和有香的方向。
　　“他们没问题的，艾斯先生。”马修在后面说了一句，“我们也该出发了。”
　　“我们还真是麻烦的一家人啊……马修。”艾斯抬起手来伸展了一下身体，他说，“不管哪一个都让人不省心。”
　　“你没有资格说这话。我才是能说这个的人！”马修表示，你以为我从多久之前开始就认识到这件事的？！
　　“哈哈哈哈！好啦！我们快到镇上去吧，希望刚刚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你身为大哥倒是以身作则的带头反省一下啊艾斯先生！”
　　“萨博和我差不多大啦~”
　　“这不是重点吧！”

　　另一边，有香先拉着罗西的手把他带到稍远的地方，然后偷偷的跟他说：“我觉得这次我们可能会需要弗雷他们的帮助，所以罗西可以找机会帮我和他们说吗？”
　　“啊……那倒是没问题。”确实。感觉这座岛上的事情说不定他们能帮上很大的忙。罗西说，“卷心菜是害怕艾斯先生和萨博先生担心吗？”
　　“嗯……弗雷也说，如果他们现在出现的话，艾斯和大家会相当的生气。虽然我……没有怎么介意啦……”大家只是太担心我了……有香微微低下头，她说，“但是马修说的也对，他对这类事情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我不想让大家遇到危险，所以使用能使用的力量也没什么不对吧？”
　　“我知道啦。”罗西看着有香露出微笑来，他说，“我会告诉弗雷他们要偷偷的……毕竟萨博先生最近看我的目光都相当的锐利……”
　　“萨博他是很好的人哦……他可能只是……只是觉得弗雷骗了我，所以才对恶魔们都很有敌意，就把罗西连带伤害了。”虽然我也不觉得弗雷说谎了……他只是什么都没说……哎……算了。有香抬起头有点担心的看着罗西说，“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罗西或者弗雷哦？”
　　“我知道。”你从来都没责怪过任何人。罗西露出苦笑，他抬手整理了一下有香的头发，然后说，“我也从来没有责怪过想要保护你的人，卷心菜。不用担心，好吗？”
　　“嗯。”有香笑起来，她点点头，刚要再说点什么，往前挪动了半步的罗西就啪得摔倒了！！这才只走了半步而已啦罗西！！
　　“我没事！！”罗西瞬间又跳起来。以前还以为是他那个毛毛大衣阻碍了他的走路动作才导致他总是摔倒，然而现在换了一身衣服也还是一样。看起来是真的没治了。
　　“痛不痛啊罗西？”有香差不多已经习惯他摔倒的频率了。
　　“有、有一点啦……”罗西有点为难的小声说了一句，然后他就看到在有香身后的建筑阴影里躲着一个人影……？他立即就挡住了有香：“你是……？”对方没有杀气，没有敌意，只是有点好奇的看过来。
　　可能要是放在平常，他不过就是一个过于有好奇心的路人，然而此时此刻，罗西发现刚刚的乌鸦群竟然全都盘旋在他头顶上的天空！
　　“不用担心，重生……我只是、只是有责任，需要保护我的‘新娘’才到这里的。”阴影里的人开口说话，现在罗西和有香也看不清他的脸，他躲得太深，这座岛光线也不太好。不过既然他都说了‘新娘’这个词，就证明他就是那个吧，那个‘声音’，是傲慢的恶魔。
　　“你是‘傲慢’……对不对？”有香从罗西身后探出头来，她说，“弗雷呢？”
　　“你更想见他的话也、也可以……”傲慢似乎有点紧张。他的声音很年轻。从那个人影来看，他也并不是很高大，“他说现在出来见你的话可能会被打，我不是很明白……总之，我可以帮你把他叫来！如果你不愿意是我——”
　　“没关系！”有香打断了好像马上就要逃走的傲慢，她说，“我只是从来都没见过你。你看，我是你的‘新娘’对不对？从来都没见过你岂不是很奇怪吗？”
　　“嗯……对不起。我之前不能和你见面。因为刚刚‘出生’的我，那时候还不能保持形态……”傲慢稍微有些为难的说，“但是现在已经可以了！我的力量已经够强了！在……在你做出那个选择之后、我的……”
　　“哈？你还真敢说啊！”
　　就在这时候，萨博的声音打断了傲慢。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在旁边了。现在他大步的走过去，完全不在意头顶上的乌鸦发出了慌乱又巨大的叫声，径直走进阴影里面对‘傲慢’说：“你这家伙，从有香还是小婴儿起就一直在让她痛苦，你以为我可以因为你做了那么一点点‘好事’就把那些忽略不计吗？！”
　　“对、对不起！！”这个人好可怕！为什么我会被他吓到啊！傲慢也和乌鸦们一样惊慌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说，“我其实……不是很清楚外面的事情、也几乎……不了解人类……所以……原来新娘很痛苦吗？我……靠、靠近她的话，会让她痛苦吗？”
　　“啊。没错。”看清楚了，这家伙的长相。意外的过于年轻了吧。萨博看着眼前的‘恶魔’，他是个比自己还年轻一点的青年，皮肤有点过于白皙，身材比较瘦，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衫，还披着一块有点破的布，身上挂着几条锁链，就好像是他刚刚从绑着他的地方逃走一样。
　　这只‘恶魔’一头红色的短发，这个红色比起弗雷那红宝石溶液般的颜色不一样，相对来说颜色要更浅一些，金色的眼睛里透露着担忧和惊慌，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头上有一对像是绵羊一样的角……
　　“是……是这样啊……前辈他们说的是这个意思……”傲慢没有在意萨博的目光，他垂下眼睛来说，“我明白了。我不会靠近的。但是可以听我说吗？这个地方很危险，因为屏障——哎？”
　　“我说你……”这个角，是真的吧？萨博好像完全没有心思听这人（魔）讲话，他盯着那过于引人注目的角说，“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吧？”
　　“也不能说完全知道，我大概了解会出现什么样的危险……那个……”为什么一脸可怕表情的靠近过来了！傲慢被逼入墙角，他说，“我现在只是想要保护有香……她是我的‘新娘’，虽说就算她死去了也仍然……但我希望她能在还是人类的时候没有遗憾的——唔啊！”
　　说到这里，傲慢发现自己被‘壁咚’了。他是个‘新生的恶魔’，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世面。他紧贴着墙壁，开始冒汗：“那个、萨博君……我……”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我一直都在，所以也知道你的存在。不仅是你，还有艾斯、路飞……新娘身边的人，我都知道的。”
　　“哼嗯……我能摸摸你的角吗？”
　　“咦？嗯……可、可以……？”
　　这好像是真的角啊……萨博用手抓住了傲慢的一只角，他这个呈现出完美弧度的角有点像是某种大角羊的角但却又没那么大，整体呈现出深棕色。挺稀奇的，但是……
　　“萨博君……那个，新娘她——”
　　但真是让人不爽啊！！
　　咯嘣一声。在阴暗的小巷子外面的有香和罗西，只听到了某种东西断裂的沉闷声响。傲慢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因为他的角被捏断了。徒手，捏碎了。他震惊的看着萨博，说实话他被吓到了。他还是个‘新生的恶魔’，他从没见过这场面。
　　“啊~真是抱歉……一不小心……”萨博直起腰来，他张开戴着手套的手，里面还残留着一截角，他的目光有些冷漠的盯着话也不敢说了的傲慢，“如果，再随便叫什么‘新娘’的话……我还会再‘不小心’弄坏点什么哦？”
　　“对、对不起！！”
　　“你以为经过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只靠‘对不起’就能让我冷静下来吗？”
　　“不……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叫新——我不会再说那个词了！！”放过我的另一只角吧！！虽说过一会儿就能恢复，但这是我的魅力点之一！！傲慢立即说，“其实，萨博君，‘那个’的契约和人类文明当中的‘那个’意思是不一样的……”
　　“你觉得我会在意那种事？”
　　“唔……”救命！这个人好可怕啊！！傲慢委屈巴巴的小声说，“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我真的不想伤害她……”
　　“…………你事到如今说这些话，只会让我更生气。”
　　“是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理解人类的事情。对不起。”傲慢变得有些难过，他垂着眼睛说，“我只是希望能稍微帮上一点忙，因为显然你们对正在迈入的危险毫不知情。”
　　“…………”别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萨博扔掉这家伙的角，然后说，“我知道了。那就让你帮忙吧。不过，你不准靠近有香，也不准对她说奇怪的话。尤其是新娘什么的……如果她哭了，我就会算到你头上。这么说明白了吗？”
　　“那、那是说普通的聊天可以了？”
　　“啊？你想和她‘普通的’聊什么？”
　　“就是、人类的事情……之类的……”
　　“不行。你不准主动和她说话。”
　　“我知道了……”
　　“好了。没时间浪费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你要跟来吗？”
　　“要！！那个、萨博君，你好像变得有点太、太……”
　　“太怎样？”
　　“可怕……”以前，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来着。还是说只对喜欢的人们温柔呢……人类好难懂，但萨博好可怕……傲慢弱弱的跟着萨博走出这个小巷子，他看到了好奇的看过来的有香，好想和她说话……想和她正常的，面对面的说点什么。想看到她面对自己的笑脸。我的新娘……我的……
　　——但是萨博君好可怕！！还是、还是不要在他面前靠近有香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有香：是小羊~~~~（星星眼）
萨博：（微笑）…………
傲慢：（捂住角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