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幻视苍

352、我只是个卑微的女仆

　　花都是和之国的首都。现在作为和之国的国主也就是将军的黑炭大蛇的府邸就在此处。而在现如今满目疮痍的和之国，花都可以说得上是唯一的‘世外桃源’了。
　　繁华的街道，嬉闹的人群，如果仅仅只是看这里的话，任谁也想不到就在城墙之外，便是尸横遍野的荒原。据说，只有有钱人才能住在花都里，一旦失去了钱，就会被赶出去。
　　在这个地方，除非你是来做苦劳，夜晚便要回到城外的工人，或是出卖容资只为生存的艺妓，否则，就必须是有着拿得出手的财产的‘上等人’。贵族，富商，甚至是杀人劫掠的强盗，不管你的钱从哪儿来，这花都，从不过多询问金钱的过往。
　　而在花都的街道上，若非是大富大贵，或是与‘上层’有着密切关系的少数人，只要听到‘狂死郎’的名字，就无不收起面对城外之人时的那种高傲和庆幸，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据说，在很久以前，花都的□□老大还是被人称为‘花’豹五郎的花之幸五郎时，□□也还并非如此令人战栗。幸五郎是一个德高望重又备受尊敬的强大武士，他解决争端，处理地痞，可以说是守护着这花都的另一番势力——只不过，也许，□□就是□□，总有一天会没落。
　　幸五郎行踪不明，而狂死郎取而代之。与之前相反，狂死郎效忠于黑炭大蛇，在大蛇疯狂的统治下，助纣为虐。他和他的手下强行向花都的每一个商户收取保护费，这更像是某种验证商户有资格（足够有钱）留在花都的方式。
　　不论如何，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惹上他们的人，也就是意味着时日无多了。
　　“虽然传闻很可怕，但我还是觉得多弗更可怕一点。”
　　“但卷心菜你根本就不怕多弗吧！”
　　有香吐了一下舌头。她没有正面解释这件事。可能是由于她一开始就知道多弗是罗西的哥哥吧，反正那会儿确实是不怎么害怕他。至于现在嘛……
　　“嗯？你这小姑娘到这儿来胆子还挺大啊！”
　　在狂死郎本人的府邸看门的人已经发现了有香。他们三两一伙的走到了有香跟前，把这个小姑娘团团围住：“迷路可也要找对地方！小心把你卖到游廊去哦？”
　　“就是这里吧。应聘地点。”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有香举起了狂死郎家的招聘启事，她说，“虽然我听说狂死郎大人是住在左京的，但是没想到在城下也有府邸呢。”
　　“那是当然了！你以为我们狂死郎家都是什么人？不过……”其中一个打头的流氓把被举起的招聘启事拿了过来，他皱起眉来说，“真的有人会来啊……吓了一跳。”
　　“嗯？其实并没有在招聘女仆吗？”
　　“女仆？你是说侍女吧。”那人一边挥挥招聘启事一边说，“狂死郎大人的侍女前几天被人发现和手底下的一个若众私通，还企图偷钱，被处理掉了。一时也抽不出人手来照顾狂死郎大人的起居。没办法才想出这个主意的。本来觉得没人会敢来，正想着干脆去游廊买一个回来。”
　　还真是随意啊……这种危险的气息，的确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都不会敢来的吧！但我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我的爷爷可是海军的大英雄哦！有香心里这么想着，她说：“现在我来了呢，需要面试吗？”
　　“…………”这小妞儿也太放松了吧？打头的流氓重新审视了一下有香。目前他好像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就算要去游廊买，也要花钱。这儿有个免费的岂不是更好？于是他说，“好吧。就让你试试看。基本的你都会做吧？”
　　“完全不会呢~~我还以为会有入职培训~~”
　　“怎么可能会有啊！！”真是的到底哪儿来的小姑娘！流氓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说，“总之，我先带你去见狂死郎大人！他说好的话你就能留下！你可要好好表现，不然要是把那位惹怒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明白啦！”这么容易吗……看起来是真的很缺人的样子。有香说着就要一蹦一跳的往宅邸里面走，接过又被叫住：“你等一下！你头上那个是什么？帽子吗？？”
　　“是爷爷。”有香摸了摸趴在自己头上的爷爷喵，“不允许带爷爷来工作吗？”
　　“一般都不会允许的吧！！”而且爷爷是什么情况！猫的名字吗？？这猫长得也有点怪，真的是猫吗？？这小女孩真的没问题？？带头的流氓此时开始放弃思考。不管有什么问题，狂死郎大人都能解决吧。他说好就好。就这么简单。
　　“算了算了……哎……”他叹了口气，“你要是被杀了，可别恨我哦。”
　　“不会的！我可是非常有经验的！”
　　“啊？？你刚刚不还说侍女的事情全都不会吗？”
　　“侍女的事情不会但擅长别的。”
　　“擅长什么？喂，你说你擅长别的什么？？？”

　　——头疼。
　　狂死郎觉得头疼欲裂。这大概就是睡眠不足加宿醉双重打击的结果。工作什么的，不想做。已经是□□的老大了，那么有一两天不去工作也没问题的吧！这段时间，黑炭大蛇也越来越害怕了。
　　有传闻说御田城的废墟最近总是有火光，像是有人在似的，这让大蛇想起了时夫人的预言。真的是非常害怕光月御田啊，大蛇。明明他都已经死了。就连他的亡灵都能让你觉得战栗吗？还真是没出息的家伙。
　　算了，今天就什么都不想的睡个好觉……
　　“狂死郎大人~~起床了哦~~~”
　　这是幻听吧。为什么房间里会有女人的声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再加上宿醉产生了幻觉。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呢，再不起床的话工作就来不及了！虽然我也不知道狂死郎大人有什么工作，但应该挺多的吧。”
　　说的是啊，应该挺多的吧。不愧是我的幻觉，就是知道什么是紧迫的。可我现在不想做。我只想睡觉。
　　“狂死郎大人的身上有着危险的气息呢。”
　　那是当然了。我怕不是这花都最危险的人之一。
　　“这种屏障被撕裂的感觉，非常的熟悉。难道您是和我一样的吗……？”
　　？？什么？
　　突然，狂死郎意识到这声音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猛的回过神来，强行驱散了醉意和困意噌的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眼前的少女一头从未见过的纯白色长发，几乎是同样颜色的灰白色大眼睛清澈得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她穿着对她来说过于性感的‘妖艳女忍者’系服装，因为这实在是不太符合她的气质，所以虽然不难看但也显得有点不合适。而最让狂死郎在意的，是她身上散发着的……
　　和自己一样的气息。
　　“你是……你是什么人？”
　　死的气息。疯狂的气息。仿佛有什么重要的壁垒被撼动的气息。这并不是只要是强者就有的杀气或者霸气，而是某种极其特殊的情况，是当初自己在那阎魔殿中感受到的……极度危险的感觉。
　　“我是新来的女仆哦~”
　　“女仆？你是说侍女？”开什么玩笑，绝对不可能。你这样的女人不可能会成为侍女。因为你周身所环绕的东西，已经不允许你成为普通人——是假的。在说谎。
　　狂死郎立即就拿起了自己的刀，他把手放在刀柄上，毫不犹豫的就要拔刀出鞘，然而下一秒整个房间的光线唰的变暗，榻榻米变成了裂开的岩石，岩石裂开的裂缝中冒出橘色的光，仔细看的话，还有熔岩在其中流动着！
　　“你究竟是……”
　　“别那么紧张嘛。这位狂死郎大人。”
　　说话的并非有香，而是走到跪坐在地上的有香身边然后也坐下来的弗雷，他带着有点轻佻的笑容说：“我们可不是你的敌人呀。你只要把那把刀收回去，房间就能恢复原状了。”
　　“…………”什么东西……这个有着红色长发的男人，不，他绝对不是‘人’。是恶鬼。就和自己在阎魔殿中看到的恶鬼是一样的！可是……就算知道对方是鬼，也不能轻举妄动。自己现在是不能死的。
　　就算对仇敌卑躬屈膝，就算二十年来忍辱负重，也绝对不能死。必须活下去。必须要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狂死郎冷静了下来，他收起了自己的刀。就像是弗雷说的，在他收刀入鞘的瞬间，房间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不论是黑暗还是熔岩都消失了。只剩下有香和弗雷坐在他跟前。
　　“你们是什么人？”狂死郎再次发问，“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这个哦。”有香也再次拿出了那个侍女的招募令，她说，“然后啊，有一个流氓先生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呢。”
　　“开什么玩笑啊你……”真的假的？！招募侍女还能招到鬼！我是被诅咒了吗？！狂死郎指了指弗雷，他说，“那这玩意儿是什么？”
　　“是弗雷。”
　　“弗雷是什么？”
　　“…………”
　　“…………”
　　“我只是一个小女仆，我没法给你解释。”
　　“——你就是不想解释吧！！”啊不好，上头了！可能是因为宿醉的缘故，狂死郎一阵头痛欲裂。他稍微冷静了一下，然后撑着头说，“你是因为察觉到我们是同类，所以才来找我的吗？”
　　“嗯嗯，是呢。”
　　“骗人的吧！”
　　“狂死郎大人可真是坏心眼啊~~”
　　“哎……”这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狂死郎有一些想要放弃思考，他说，“我们并不是同路人。如果你仅仅是想了解我是什么情况，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只不过是在某个特殊的晚上被鬼附身了。这不是你该涉足的事情，回家去吧。”
　　“…………”被鬼附身了吗？有香转过头看看弗雷，而弗雷则摇摇头。于是她对狂死郎说，“我是来做狂死郎先生的女仆的，不会就这么回家去哦。”
　　“……那你头上这是什么？”
　　“是爷爷。”
　　“你觉得你这么面试能通过吗？”
　　“要是不能通过，狂死郎先生早就把我轰出去了吧。”
　　“我、你——行吧！”这都什么事儿啊！不过，稍微有点在意……这个恶鬼的事情。狂死郎稍微想了想，他说，“因为被鬼附身，所以没有地方去了吧。小姑娘。”
　　“…………”是呢。好像有一点被你说中了。有香愣了一下，然后她说，“看到狂死郎先生的时候，确实有一种隐约的庆幸。原来这世上还有和我这么像的人……我不是唯一的一个呢。太好了。”
　　“是你和我像吧。”毕竟你只是这么一个小姑娘……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被这种鬼缠上啊。狂死郎放弃抵抗了，他说，“这世上真的有鬼，不管说给谁听，都会觉得疯了吧。”
　　“说的也是呢……”
　　“既然我们都相信了对方，那就这么办吧。”真是让人没办法。狂死郎再次躺在了榻榻米上，他说，“你快点来做侍女应该做的事情。关上窗户总该会做吧？”
　　“太高了够不到~~不过我可以给狂死郎先生唱歌哦！”
　　“我要睡觉啦！唱什么歌！”这侍女真是完全不行啊！狂死郎又从榻榻米上起来，他不得不自己去关窗户。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有香，“你叫什么名字？”
　　“香香子！”
　　“骗人的吧！”
　　“是有香哦~”
　　“哎……有香。你啊……”狂死郎盯着这小女孩，接着语重心长的说，“去换件衣服吧。”
　　“…………有那么不合适吗我说狂死郎先生！！我还稍微有点自信来着！！”
　　“完全不合适吧！！给你钱！你现在就去买身新的！！”
　　“过分。我不要，我就要穿这个。”
　　“你是侍女吧给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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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香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同伴感’，所以就自来熟了。这种‘同伴感’来源于：都被鬼给缠上了。
狂死郎在阎魔殿待了一晚就变了模样，虽然有着被鬼附身的说法，但其实可能只是一种比喻吧。不过这里就借题发挥了。不论如何，他在那一天一定因为某种原因见到了‘鬼’。
以及，给香香换上合适衣服的人，是狂死郎呦！完全没猜到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