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幻视苍

341、最擅长的事

　　当踏进森林的时候，有香就意识到之前费比说的话并不是‘刚好说说’而已。他是真的在告诉自己一种解决方法。因为这个森林对自己来说是真的相当不妙。
　　在托特兰的那件事发生之前，有香其实并没有‘屏障坏掉了’这件事的特别感受。虽然她的确会比其他人更敏感一些，但却也无法切实的感觉到是怎么坏了，甚至觉得也许那种寒冷的感觉就是最明显的征兆了。
　　然而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这个地方一定死过很多很多人，因为罗西的缘故，有香并听不见那些人的声音，可她竟然好像可以看得到。她能看到一些半透明的白色灵体在视野里穿梭。她看不清那些灵体的脸，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但是却能感觉到，他们好像在企图抓住路过的‘活人’控诉。
　　可是，他们又抓不住。他们半透明的身体会穿过活着的人，活着的人也没办法感觉到他们，更是听不到他们。那一阵一阵的冷风，其实正是灵体穿梭而过带来的。
　　有香不确定这些灵体能不能碰到自己，或者他们有没有自主意识可以意识到自己是能看到他们的。反正现在有香知道了，她已经距离‘另一个世界’更近了。
　　“有香？”因为有香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现在都有点走不动了，所以艾斯转头确认了一下她的情况，“没事的好吗？我们马上就能到相对好一些的地方了。”
　　“我——唔？！”有香敢要说话，就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往前一步，一个灵体停在了距离她非常非常近的地方，并且死死的盯着她看。空洞的，透明的目光让有香全身都战栗起来，就在那个灵体仿佛呼唤同伴一般嘶叫了一声的瞬间，有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并且蹲了下来：“弗雷！！”
　　“——真是碍事啊！”弗雷立即就出现在她身边，紧接着土地变成了崩裂的岩浆，这一片森林立即就被火焰吞噬，弗雷挡在有香跟前，目光冰冷的看着燃烧起来的灵体们，“不准靠近她。给我有点自知之明吧。”
　　那是……什么啊！艾斯惊讶的看着因为燃烧所以显出了一点身形的东西，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就在附近，这让他有点懊恼。他立即抱住了蹲在地上捂住耳朵的有香：“有香！有香……没事了好吗？没事了。”
　　“…………艾斯。”因为有香抱着头只管扎进艾斯怀里什么也说不出来，所以弗雷微微转过身去代替她说，“你现在开始别离开她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那些、那些是幽灵什么的吗？！”
　　“不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幽灵。它们不是曾经活着的人类的残骸，而是恶魔的怨念。除了憎恨和愤怒之外什么也没有。”是一些危险的东西。弗雷解释了一下，“这地方发生过很糟糕的事情吧。屏障也一塌糊涂。总之先快点离开这附近比较好。待久了对活人都没好处。”
　　“艾斯……？”有香……不舒服吗？小玉有点担心又有点困惑的靠近了一点，她说，“那个、马上就要到了哦，我家……有香生病了吗？”
　　“啊。她有一点不舒服。”是我的错。明明我就在距离她这么近的地方……艾斯把有香抱紧了，他说，“拜托了，带我们先到你家去吧小玉。我……”我必须、做点什么，为了她。为了能保护她……
　　“……你家在那个方向吧，小玉小姐。”马修觉得艾斯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于是他立即过去控场，“我已经扫描到了。弗雷先生，那个方向是不是会好一些呢？”
　　“啊。”弗雷应了一声，他说，“去一直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会好起来。不过现在嘛……”
　　弗雷微微抬起头来，脚下的岩浆也如同它们出现时一样迅速消失。被烧焦了的一片树林上空传来了乌鸦的叫声，仔细看的话，不少乌鸦都停在了附近的树上或者盘旋在天空中。
　　那么关心你的新娘你倒是自己出来做事啊……弗雷在心里抱怨着，然后说：“暂时应该没事了。”
　　“罗，你接手一下。”
　　“啊？”
　　现在吗？？虽然我没什么意见……罗接过被艾斯塞过来已经稍微有点意识恍惚的有香，然后困惑的看着他走到弗雷附近去：“弗雷，我有话和你说，我们去这边。”
　　“非要现在说吗？”
　　“啊，现在就说。”
　　行吧行吧。弗雷没办法的叹气，他提醒了一句：“有乌鸦在附近就是安全的。”然后才跟上已经走到树林阴影里面去的艾斯。
　　“我说你啊……现在我都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愤怒’了。这可不好哦。我要是不认识你，肯定已经开始蛊惑你了。”弗雷一边说着一边摊摊手，“我知道无力感让人讨厌，但这也是普通的人类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什么也做不了，弗雷。”艾斯没有搭他的话茬，而是说，“重要的是，她非常非常的信任我，但我却对她最大的敌人无能为力。这像话吗？我都觉得我自己不像话。我不像把她当成一朵小花或者小猫一样随时都抱着她，这样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哎……”真是没办法啊……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也没辙啊！没有天赋就是没有！我能怎么办！弗雷抓抓自己的头发，他说，“有一个方法。曾经……在法师还没有灭绝的时候，有一种方法能够让普通的人类也拥有击败恶魔能力的方法。”
　　“你赶快展开说说！”
　　“‘附魔’。就是将魔法赋予在人类的武器上，让它们能够对灵体生效。”弗雷说，“你的武器是‘火焰’……对吧。如果将它附魔的话，那么它就能对灵体更加有效了。并且也可以对周围的不稳定做出反应，像是今天这种事，虽然你不能和有香一样感觉得那么真实，但是却可以知道不对劲。”
　　自己的火焰或者是其他兵器之类的攻击对灵体并非完全无效。只能说效果没有对活人那么好吧。所以附魔最大的作用是让自己可以察觉到对有香有害的事情。这就够了。艾斯说：“那现在还有人能做到那种事吗？”
　　“应该是没了吧。毕竟法师都死光了。人类当中已经没有会使用魔法的人了。”弗雷摇摇头，他说，“不过啊……这个地方似乎一直都隐藏着一些秘密。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那伙驱魔人来自这里，那个驱魔的中将也来自这里吧？”
　　“你是说……”
　　“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说是绝迹的技术，也不可能立即就完全消失吧。”弗雷说到这儿露出微笑来，“不过，那些半吊子的技术肯定也是半吊子。搞不好会风险很大哦，艾斯。好不容易被救活，就去做这种事——”
　　“我不去做的话谁去啊！！”当然只能我来做了吧！！艾斯抬高了一点声音打断了弗雷，“我的心脏都是有香的。所以就算让我献出其他东西给她也是理所当然！弗雷。只要能保护她的话，我什么都会做。”
　　‘患病’的人类可真可怕啊。真是没办法。弗雷挑起眉毛来，他说：“那就找找看吧。说不定会有这种方法。”
　　“啊。我知道了。”艾斯说，“不过别以为这样你的就可以光喝柚子茶不干活儿了。”
　　“分内的事情我会做的，你没必要拿柚子茶说事儿吧？”
　　“没柚子茶你会干活儿吗？”
　　“绝对不干！”

　　——有香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闻到了罗身上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这是哪里啊？自己又晕倒了吗？艾斯……爷爷……？
　　“是我，有香小姐。你发高烧了。”马修握住了有香想要抓住什么的手，然后把它放回榻榻米上，“我会给你实行物理降温，你试着睡一下好吗？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乌鸦落在屋顶上，树枝上，地面上，黑压压的一片。虽然有点诡异，但显然它们是在保护什么。
　　“艾斯……”
　　“他没事的，有香小姐。”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你醒过来并且恢复健康。不然那家伙待会儿就得出去烧点什么。看了一眼在附近守着有香话也不说一句的艾斯，马修代替他说，“有我在这里，你就安心吧，我保证你醒过来的时候没有人缺胳膊少腿。”
　　“嗯唔……呼…………”
　　有香听了马修的话，似乎是睡着了，安静了下来。罗西立即就给她一个人做了消音罩，这样其他人说话就不会吵到她了：“虽然……西普在守护着这片区域，但是这里的屏障对有香来说还是太薄了。我们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她……”
　　“香香……从托特兰回来之后就变得更容易生病了吧……”这种事就连路飞都能看得出来，他说，“那我们就带她去人多的地方吧！去那个叫花都的地方！”
　　“啊。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和其他人汇合也要去那里……马修说，“有香小姐总是这样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我们最好也找找让她能够状态稳定下来的方法……罗西先生，你们在托特兰遇到的驱魔人一行，回到和之国了吧？”
　　“嗯。费比是这么说的。他们的家乡本来就是和之国，所以我也觉得这里多少会有些什么能帮上卷心菜……”希望是这样……不然有香可能都没办法去旅行或者冒险了。也不能确保哪里的屏障没有问题，伟大航路是这么凶险的地方……
　　有香她……本来就更适合陆地，现在就要不能适应大海了。这对她来说一定很痛苦，毕竟……罗西看了一眼艾斯和路飞，还有就趴在有香的头边上用小爪子摸摸她的脸的萨博喵。毕竟她爱着的人们都向往着大海。她要是变得进退两难的话……
　　“好嘞！既然在这里能找到方法，那不是正好吗！”这时候路飞最先打起精神来，他说，“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啊！不管做什么都能很方便不是吗！”
　　“说的对。”马修挑起眉毛来，他说，“我们现在正在我们期待的目的地。所以只要按照目标前进就好了。只不过是要多花一些时间……但现在我们也不是‘没有时间’吧。”
　　“那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小玉很努力的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她现在把一碗米饭举了起来，“我不知道有香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家可以先吃点东西吧！为了感谢艾斯和路飞大哥救了我和狛千代，这是谢礼！”
　　只有一碗。艾斯。
　　路飞盯着眼前的米饭，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转头看看艾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吃吧臭小子。
　　艾斯明白自己弟弟的意思。他叹了口气说：“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没向你解释。抱歉，小玉。有香她……身体不太好。所以需要特别的照顾，我们都很担心她。”
　　“原来是这样……”小玉微微低下头，她说，“虽然我也想帮忙，但是……那个、变态医生都没有办法的话……”
　　“给我等一下。我是医生，只是医生！”变态医生是什么鬼！你别一副认真的样子给我安上这种头衔！罗立即更正了小玉的说法，“我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有香只是抵抗力下降了，只要好好照顾她的话就能保证她的病情不会加重。”
　　“嗯嗯……好次！”路飞一边吃着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但素啊……这个房子、好破！”
　　“吃着别人的饭就别说人家房子破！！”你这臭小子！马修立即拍了他的后脑勺给予制裁，“小玉小姐，我们现在只能请你帮忙了。你这里有没有水之类的？”
　　“哎？！那个……”小玉有点慌张的说，“对不起……水、现在是很贵重的东西，我没有……”
　　“是吗。”奥路也说过和之国就连干净的水都很少见了。果然是真的啊……马修偷偷扫描了一下这个小房子。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什么也没有。路飞吃的那些米饭，难道是这孩子唯一的粮食了吗？她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小玉小姐，你难道是一个人住在这儿的吗？”
　　“我可是要成为忍者的人！一个人住也没问题！”小玉突然认真起来，而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她立即慌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然后从榻榻米上跳起来，“没、我绝对不是肚子饿了哦！！”
　　“…………”这孩子……马修停顿了一下，他转移话题，“说起来，小玉小姐和艾斯先生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呢。”
　　“嗯！”小玉听了之后就笑了起来，她说，“艾斯那时候说，等我变成妖艳的女忍者的时候，就会带我一起出海的！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呢！只是没想到艾斯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准备好……”
　　“…………啊？”马修惊讶的转头看向艾斯。
　　“艾斯当家的你……”你到底……罗也惊讶的看向了艾斯。
　　“喵呜。”就连萨博喵也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兄弟。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啊……”还在愣神儿的艾斯抬起头来，刚刚说完这句话，爷爷喵就跳起来照着他的脸奉上一记喵喵飞踢：“喵呀——！！（你小子到底在跟小女孩说些什么啊！！）”
　　“等、等一下老爹！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你想的——呃啊啊？？”
　　“喵呜？！！！”
　　“不是！真的！你相信我！！我不是——呀啊啊好痛！！”
　　“喵——！！”
　　“我知道了！！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一点不对劲……啊啊啊！！对不起！是非常不对劲！！我错了！！”
　　——“对不起！！小玉！！”
　　最终，艾斯被小猫咪按着头对小玉做了一个结实的土下座：“以前对你说了失礼的话，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
　　“？？？”小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觉得现在正在用小爪子拍拍自己头的小猫咪很可爱，“艾斯管这只小猫叫……老爹？”
　　“啊……嗯。老爹就是老爹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艾斯稍微解释了一下，他说，“因为一些意外才变成了猫的样子。应该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吧。话说小玉……你没有留下什么心理创伤吧？”
　　“？？？”小玉更加奇怪的歪歪头，她说，“创伤？我没有受伤哦艾斯！”
　　“是、是吗……”太好了……啊……以前的自己有一些……不太稳重啊……反省了！真的在反省了！艾斯松了口气，他刚要再说点什么，小玉的肚子就又叫了起来，这让小玉更加慌张的迅速退到了门边：“那个——没有哦！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小玉你是不是……”
　　“不是！！”武士是绝对不会说肚子饿的！！小玉倔强的打断了艾斯，她说，“对了！我、我要去茅厕！！艾斯你们在这里慢慢休息哦！！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她就嗖的跑出去了。
　　“小玉！喂！”不会有事吧……？艾斯刚想要追，就被马修按住了：“行了，你就待在这儿吧，我去找她。”
　　“嗯……马修，她没问题吧？”是不是受伤了或者怎么了……？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肚子饿而已吧。”马修摇摇头，他说，“那孩子有严重的营养不良，一个人生活在这种地方肯定不容易吧。那些米……恐怕是她最后的东西了。”
　　“哎？”艾斯迅速回过头，发现路飞一粒都没剩下全都吃光了，倒是一点儿不浪费。不过路飞听了之后也愣住了：“可是、她……她还是……”
　　“啊。还是把仅有的东西都给了我们。”马修回了一句，“我们也没有什么补给了，不过我还有一些应急食品，就当作回礼给她吧。我去找她，不用担心。”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拿起了灶台上一个不知道多久没装过饭菜的旧碗，从刚刚小玉逃走的门走了出去。一出门就能看到一个后院，当然后院也疏于打理，扫描了一下，土壤里充满了污染物已经无法种植了。
　　有一条小河从后院附近流过，从这里能看到小玉正在捂着肚子蹲在河边，看上去是想要喝水充饥，不过那个水……
　　“这样不能喝哦，小玉小姐。”
　　马修走了过去。他并没有强硬的阻止小玉做什么，而是也在她身边蹲下，用刚刚拿到的碗在小河里取了一些水。
　　“马修？”比起其他人来，小玉更加熟悉马修。虽然他现在和艾斯以前形容的略有不同（头发全都是白色的），但因为艾斯曾经说马修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小玉也信任他。
　　“虽然水是有毒的，但是只要这样的话……”说着马修就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些白色的小药片似的东西。他取出一粒，放进了装满有毒的河水，甚至有点发绿的碗里。药片立即就在水中溶解，不一会儿，碗里的水就变得清澈了起来，那些略有诡异的绿色完全消失不见了。
　　“现在可以喝了哦。”
　　“咦？”
　　小玉惊奇的看着马修递过来的碗，她抬起手来接过去，看看里面清澈的水再看看马修，确认了那个微笑之后，小玉小心的喝了一口水。味道稍微有一点涩，但喝了之后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还有这个哦。”马修又拿出了一个棕色的小薄片，他把这个薄片掰了两下放进了还剩下一些水的碗里，一接触到水，薄片就开始迅速膨胀鼓起，最终变成了一个像是面包一样的食物满满的塞在了碗里！
　　“这只是应急食品，提不上什么美味，甚至没有什么味道。作为回礼稍微有一些寒酸了，小玉小姐。”马修露出了微笑，他说，“非常感谢您的招待，现在只有这些作为对您的感谢，可以吗？”
　　“马修……”就像是妖术师一样……能够把水变干净，还能把泥土变成食物的妖术，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如果……如果有这样的妖术的话……那所有人是不是都不用过得那么困难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小玉突然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抱着那个小面包说：“这只是……只是当作回礼……呜啊啊……”
　　“没错。只是作为回礼和感谢，小玉小姐。”这就是所谓武士之国的尊严吗。人类总是会坚持一些没用的东西。但算了，毕竟对方还只是个孩子。马修难得的非常宽容，他看到小玉咬了一口面包，然后说：“碗再借我用一下吧，我再净化一些水。有香小姐待会儿应该会用到。”
　　“嗯！”小玉把小面包从碗里拿出来，然后把碗递给马修。虽然这个小面包确实没有什么味道，但对于已经很多天没能吃点东西的她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人间美味了。只不过，小玉并没有完全把小面包吃光，而是掰了一半收了起来。
　　“您可以吃完哦，小玉小姐。”只是那种应急食物，我这里还有不少呢。因为奥路早就提醒过了饥荒的情况，所以在小海豹号上的资源充足的时候就做了很多这种便于携带又能补充能量的东西。马修说，“我还有很多。”
　　“怎么可以随便接受您这么多恩惠！”小玉摇摇头，她说，“作为回礼这些就足够了！马修大人！剩下的我想留给师父吃！”
　　“师父？”果然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不然这么小的孩子很难活下来吧。马修说，“还有其他人和你一起住在这儿吗小玉小姐？”
　　“嗯，还有师父！在……在大家都……都死了之后，就只有师父了。”小玉微微低下头，她说，“马修和艾斯……是来拯救这个国家的吗？”
　　“非常抱歉，小玉小姐。我不能骗你。”马修回答说，“我和艾斯先生是因为另一件事才到这儿来的。不过……拯救这个国家的人并不是不存在。请您满怀期待的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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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马修对待努力活着的人非常宽容。也对小孩相对宽容一些。
不过别被他骗了，他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