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幻视苍

34、黑色的诅咒

　　竟然全都跟回来了啊……
　　说实话基拉有一点意外，因为看上去有香和草帽的关系很好，拓弥似乎也认识他们。这一点他也告诉基德了，但基德还是怒气冲冲的冲过去了。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过去的，但至少现在他这张脸的背后应该是：开心。
　　“船长船长~我想吃那个高处的蛋糕。”
　　“那是结婚的人才能吃的蛋糕，你想和我结婚吗？”
　　“哎~~假装一下也不是不行~”
　　“…………”说什么呢小妞儿！你要是真的‘也不是不行’，那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基德看了一眼有香，然后又看了一眼橱窗里最上层的婚礼蛋糕，他说，“你就是想要那上面的小熊吧？”
　　“才不是呢~”有香鼓起嘴来看向一边说，“人家是想要吃蛋糕~”
　　“行吧。我们回去买那个小熊，蛋糕你就凑合吃这边这个吧。”毕竟小熊可比这个巨大的蛋糕便宜多了。基德妥协了，他迈开腿就走，有香立即就跟上他：“船长~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太好了啊？”
　　“哈啊？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为了让你闭嘴。”
　　“就连说话都变得温柔起来了。”
　　“是你的错觉！”
　　真的变得温柔了。拓弥在后面看着，他说：“船长先生好像心情很好呢。”
　　“啊。是啊。”基拉摊摊手，他说，“有香就算了……是没有想到你也一起跟回来了吧。你就算留在草帽那边也没问题吧。他那里是不是有你的朋友？”那个穿着裙子的绿色头发的女孩，应该也是人鱼吧？
　　“话是那么说，但既然已经答应了船长先生做为向导，那我就不能食言。”拓弥露出微笑来，他说，“更何况船长先生也准备帮我了。”
　　“拍卖会的事情吗。虽然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他也想凑热闹去看看。但……你这么认为也行吧。”基拉回答说，“不过，我不明白你一个人鱼，为什么会想要到那种拍卖会上去。”
　　“虽然……虽然香波地群岛上的拍卖会大部分时候是进行人类或者其他种族的交易，但有时候也会进行珍贵的艺术品的竞标。”拓弥回答着，手又不自觉的抱紧了背包，“我有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并卖到拍卖会上去了。我想要把它拿回来。”
　　“是吗。你的事情我倒是不想评价什么……”基拉说，“但你这样子到那里去，可能不仅拿不回东西，还会被卖掉……这种事你没想过吗？”
　　“哎？！！难道你们要把我卖掉吗？！！”
　　“你竟然没有想象过这种可能性吗？”
　　“那、那个……因为我觉得船长先生会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把我当成了向导就不会……”
　　有点过于单纯了……不知道鱼人岛上的人鱼会不会都是这样的。基拉不知道怎么评价，他只好说：“现在应该不会把你卖掉了，你可以稍微放心一点。”
　　“就只有稍微放心吗基拉先生……”
　　“人可是要随时保持警惕才行啊小子。”基德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要跟上其他人，但是却又看到马修在城市的街道边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喂，马修！我们快离开这儿！天龙人来了的话可是很麻烦哦！”要给他们下跪什么的，不然会招来海军大将。
　　“世界贵族吗。”马修看了一眼远处缓缓走过来带着玻璃鱼缸头罩，穿着奇怪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个距离人们还无需下跪，马修就趁机扫描了一下。他没察觉出任何与人类不同的生物特征。他们无疑就是人类。
　　“看他们不爽的人很多，但是世界政府要拥护他们……海贼们惧怕的都是海军大将罢了。”基拉把他拉到角落里来说，“你要是想做点什么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要是海军大将来了我们都要一起玩儿完。”
　　海军大将的确有些棘手。尤其是这种靠身体能力的地方，自己也没办法发挥太多。但是。马修说：“但是我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端了天龙人的老家。以前做不到是因为没有卫星，但现在我有了。”
　　“卫星……就是之前你用来杀死海王类的那个？”从天而降的红色光柱？
　　“对。如果针对玛丽乔亚实施一次轨道打击，大概只需要一分钟这个世界就会失去所有这些令人作呕的‘上等人’。你觉得怎么样？基拉先生？你要是也同意的话，我就开始定位了。”
　　“…………”基拉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他能感觉到马修好像格外讨厌天龙人。他讨厌人类，更讨厌天龙人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同为‘人类’的一员，基拉觉得自己有责任拯救一下被迫在玛丽乔亚的无辜人类同胞，他说，“不行吧。玛丽乔亚还有很多奴隶。”
　　“未来的帝国会记住他们的牺牲。”
　　“什么帝国！等一下，你难道是在想着其他什么事吗？？”
　　“啊？让这个世界的领导者集体化成灰然后接替他们的位置君临天下纠正人类的愚蠢提升他们的落后……难道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马修。讨厌所有人类。不分主次，不分级别，他平等的讨厌所有人。
　　基拉如同参透了人生一般参透了马修。他说：“但是海军仍然会阻止你，你做的这件事毫无意义。”
　　“你说的对。”马修被说服了，“我需要一个更好的计划。”他说完了就开始离开这里，“总有一天我会着手提升这里的猴子。届时我会通知你的基拉先生。多谢。”
　　“啊……嗯。你改变主意就好。”玛丽乔亚的人们啊……我努力了。我大概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其他的你们就好自为之吧。基拉在心里这么说着，现在他仿佛一个拯救了‘世界’的英雄一般有点自豪，毕竟，刚刚仅仅只是一念之差，玛丽乔亚就可能在瞬间成为‘过去’。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回到了之前有香看到巨大的小熊玩具的那条街上，刚一进去，有香又被棉花糖给吸引了，基德没办法的让她在棉花糖车这里等着（为了节约时间，拓弥和基拉以及其他船员先去了1GR的拍卖场），独自去买那个小熊。不然真是没完没了了。
　　“罗西要不要吃一个呀！”有香说着就举起棉花糖，“给你！恶魔可以吃东西的哦。你看弗雷就吃起没完！”
　　“哈哈……”我不是在怀疑恶魔不能吃东西，只是没有什么心情啦。从看到天龙人开始就有些提心吊胆，总觉得不能让有香和天龙人遇上。罗西冷静了一下，他拿过棉花糖来然后说，“马修不吃吗？”
　　“我不是人，不用吃东西。”马修轻描淡写的说，“虽说非要吃也不是不行，但我无法对口味做出任何评价。毕竟我的这个机体并没有任何类似于‘味蕾’的结构。”
　　“说实话，我还是没搞懂马修究竟是什么。”罗西咬了一口棉花糖，他说，“说是机器人又被否定了……”
　　“以你们的文明程度来说大概只能理解到机器人的程度了吧。算了，你就理解我是机器人吧。但是比你之前见过的任何机器人都要聪明个一百倍左右。”马修回答说，“我提醒你，罗西先生，如果你想要把我和‘机器’或者‘电脑’归为一类的话，我就轨道打击你。”
　　“我明白了。不要难么凶嘛！”罗西觉得马修对自己很严格，但后来他发现马修对谁都很严格，不过大部分时候马修都非常的可靠。这一点还是非常……
　　“不好意思！有谁能来帮帮忙！拜托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护士服装的小姐姐跑到了街口，她说：“海贼们发生了战斗，有人受伤了！医院派人来已经来不及了！有谁能来帮帮忙！”
　　街上的人有的停了一下，有的当做没听到，看上去热闹的街道竟然没有人一个人回应这个声音。有香看着还在努力说服路人的护士姐姐，一边吃棉花糖一边抬头对马修说：“帮帮她吧，马修。”
　　“真是没办法啊，有香小姐。我们可不是英雄，我们是海贼啊。”
　　“话是那么说，但英雄和海贼不冲突嘛。而且做英雄不是很帅气吗？”有香说着就跑向了那个小姐姐，“小姐姐我们来帮你吧~~”
　　“啊……”护士小姐看到有香他们，露出了欣慰的微笑，“非常感谢！太好了……我们边走边说吧！在那边有一个人正在失血，必须快点把他抬到医院去，但是因为隔壁街有天龙人路过，支援的人没办法及时过来，再不走的话他可能就……”
　　又是天龙人啊……有香说：“我知道了！马修可以帮忙的吧？”
　　“哎……”你说可以就可以呗。马修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病患在什么地方，说不定我能原地把他治好了。”
　　“咦？您也是医生吗？”
　　“虽然不是，但治一两个人类也没问题。好了，快带我去。”
　　“是！请跟我来！”
　　还挺热心的嘛卷心菜！我不讨厌这一点哦！罗西在旁边跟上，然后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他说：“能够跑到最前面去帮助没办法保护自己的人……我第一天成为海军的时候就觉得这样很帅气。”
　　“嗯……”我也这么认为。我就是被这样的人们保护着才一直活到了现在。他们并不是海军，也不可能被称为‘英雄’，他们是雇佣兵，是没人要的孩子，是山贼，是联络人……我也想试着保护一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
　　马修说，宇宙中非常非常的黑暗。那么也许，这样的善意之举，可以让它有一点光。
　　有香点点头，他们一路跟着护士小姐跑到了隔壁的街道，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正在按着他的伤口，但因为没有其他人帮忙，这让医生没办法做其他的事情。
　　马修远远的就确认了情况，然后立即下达指示：“就差一点动脉就破了，子弹还在身体里，有香小姐！你去按住他的伤口，一定不要让他乱动！护士小姐！你来帮我！”
　　“是、是！”护士小姐虽然很惊讶马修这么远就能确认状况，但她还是立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跟上了马修。
　　按、按住伤口吗！有香很快就跪在了病患跟前，他应该是个海贼之类的，全身都是血几乎失去了意识，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有香立即就按住了他的伤口，让那位医生能够腾出手来帮忙——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多谢了！”医生说，“子弹就在他动脉附近，如果乱动的话很可能……”
　　“啊我知道！所以现在就要吧那东西拿出来！”马修说着就撕开了病患的衣服，然后用全息影像在患者的身上打出了一个蓝色的标记，“就从这个位置开刀，现在就做。我可以制造出高频电刀……至于消毒的问题——弗雷！”
　　“我也要算上吗！”麻烦死了！这之后要给我柚子茶！弗雷出现在附近，他说，“我知道了，消毒是吧！告诉我哪个要消毒！”用火烧就行了吧！
　　“还需要工具……很遗憾我的机体是用来服务的不是用来干活儿的。”没办法变形让你们失望了！马修说，“罗西先生！你能不能到附近的房间里去找点剪刀或者美工刀之类的东西过来？就是你觉得手术需要用到的东西！”
　　还有我啊！罗西倒是很惊讶，他说：“我知道了！马上回来！”不过身为海军，他多少有点自觉。能帮上忙就好了。
　　“要、要在这里手术吗？”医生有点紧张，他这么问。
　　“当然了，如果现在运送到医院，这家伙很可能就会死在路上。”动脉破了的话以你们的医疗水平很难再救活了。马修说，“你是医生吧！不知道你们这里怎么样……在我的国家啊，成为医生可是要宣誓的……”
　　“无论身处何处，遇男或女，贵人或奴婢，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考虑病人的健康与幸福。”
　　“你就职的时候没有做出过类似的誓言吗？给我冷静点。现在这人就靠你了。”为什么这个医生这么慌张……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的文明并不及自己，但一个像模像样的医生也不应该会在这种不算是特别严峻的情况下慌成这样。
　　马修见过即便天上有战舰在对地面狂轰滥炸还能在战场给患者做心脏移植手术的医生，他一直以为这个职业的人心理素质应该是最强的。
　　“可、可是天龙人……”医生颤颤巍巍的这么说着，“天龙人很快就要路过这里了！”
　　“什么？”天龙人？对了，人们见到天龙人就必须下跪……马修想起了这码事，如果只顾着下跪就没办法进行手术了，如果是在手术途中停下来这人就必死无疑。可是如果现在搬动他的话他也几乎不可能活得下来……
　　“啊……你是……天使吗……？”
　　这会儿，伤者看到了帮他按住伤口的有香，竟然笑了一下：“天使小姐……我喜欢你……”
　　“嗯、嗯！”有香有点慌张，不过她马上露出笑容来说，“我们会帮你的！不用担心，好吗？”
　　“天使小姐……啊……”这人念叨着，接着又精神恍惚了起来，“我一定……能活下来了吧……咳咳……”
　　“马修……”有香带着哭腔望向了马修，马修没办法的看看这个伤患，没办法了：“弗雷，你来烧我吧。”
　　“啊？？”你疯了吗？弗雷说，“烧你做什么！我的火对你没用啊！”
　　“但是却可以杀死任何‘生物’对吧？”马修说，“这样就能杀死细菌了。”他说着就卷起了袖子，“等不了了，那就只能徒手来了。麻醉剂什么的也算了，迎接天龙人大人们的BGM是‘卑贱者’们的惨叫，这不是非常应景吗？”
　　你这家伙有时候比恶魔还可怕！弗雷想象着待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有点发怵，还好这时候罗西及时回来了！他拿着一个医药箱跑回来：“喂！我找到了这个！可以用的吧！”
　　“哦哦~~”马修拉长了声音，挑起眉毛说，“是麻醉剂。你毁了天龙人大人们的BGM，罗西南迪中将。”
　　“啊？”啥BGM？罗西把医药箱打开放在地上，本来他还希望有人能因为自己努力的没有摔倒而夸奖自己一下呢。结果迎来的只有——
　　“呀啊啊啊！！医药箱漂浮在空中自己动了！！！”
　　这样的尖叫声而已。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得抓紧时间。马修立即弄好麻醉剂给伤者注射，然后说：“我们没有生命维持装置，有香小姐，请你不停的和他说话。要是休克的话就完蛋了。伤口这里交给我。”
　　“我知道了！”因为马修接手，所以有香不用再压着伤口，她冷静了一下，然后把满手的血在身上擦一擦，接着握住了患者的手，“先生！先生您听得到我说话吗？”
　　“…………？”虽然没能发出声音，但是患者半睁的眼睛中眼球好像转了过来。
　　“我是……”有香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她还没这么近的见过流了这么多血的人。她的手有一些发抖，但还是强迫自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是天使小姐哦~我和同伴们一起来救你啦！不用担心！”
　　患者似乎露出了一点点微笑。有香见了稍微有一些信心了：“先生您是海贼吧！好帅气呀！难道要去寻找海贼王的宝藏吗？那可要……可要加油喽，一定要活下去才能……”
　　一定要活下去才能找到他的宝藏哦？就算不去找宝藏，一定，一定还有人在什么地方等待着你吧，一定还有人期待你的归来吧，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
　　“活下去才能找到宝藏哦！”有香接着说，“对了！海贼先生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有没有见过厉害的东西？和我说说嘛！我猜猜……”
　　有香小姐做的还不错。马修这么想着，他接过了护士小姐递来的被弗雷消毒的手术刀，对面的医生也冷静下来，是个不错的助手。好了，现在就开始吧，拯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
　　用通过特殊电流的手术刀进行切割就能有效的止血，虽然是服务型，但马修的这个机体还是有这种功能的。他快速的切开了预计的位置，接着利索进的拿出了子弹，紧接着在护士和医生的帮助下尽心修复和缝合。
　　整个过程因为所有人都手脚麻利，且有马修机体的各种功能，所以非常快的就完成了。虽然可能后续还需要更多的治疗，但至少保住了性命。他缠好了绑带，接着说：“手术完成，各项指标基本正常。失血仍然过多，需要输血治疗……但暂时没有大碍。好了，现在再带他去医院吧。”
　　“呼……太好了……”医生也送了口气，他说，“多亏了您。竟然这么快就完成了。您是哪里的名医吗？”
　　“不是。”马修随便应了一声，他说，“我只是回应我的主人的愿望，仅此而已。”我一点都不想救人类，“有香小姐，已经可以了。接下来就交给他们吧。”
　　“嗯……”有香还是在握着这个人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手比刚刚温暖了许多。有香轻轻的放下，然后站起来抱住了马修，“谢谢你马修！你最棒了！！但是真是吓死我了！”
　　“这就是做英雄的风险。”马修回答说，“如果成功了，就会被歌颂。如果失败了，就一文不值。即便如此，您也不会后悔吗？”
　　“不会哦！至少努力的做了，我才不会对努力后悔呢。”有香露出微笑来，她说，“好嘞！罗西和弗雷也辛苦啦！我们成功了！耶~~击掌击掌~~”
　　她踮起脚来和罗西击掌，接着又和弗雷击掌。弗雷在击掌的瞬间说：“柚子茶。”
　　“我知道了啦！我们回去找船长吧！”有香觉得他差不多也应该回来了，然后还会因为自己擅自离开而生气呢，“让他请我们喝柚子茶！”
　　“——是天龙人！天龙人来了！！”
　　就在这时候，预计要路过的天龙人终于现出了身形，他骑着一个……人类。缓缓的从街道的一端靠近。还好手术已经结束了，只要把患者抬到一边，等到他过去就行了吧。
　　医生也是这么想的，他和护士小姐一起把患者的担架放在了人群之后，然后有香他们也都退到了路边。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为了不惹麻烦，有香和马修也姑且跪下了，弗雷一早消失不见，罗西怎样都好别人也看不到他。就这样，那名天龙人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然而，却停在了有香他们的位置。
　　“怎么回事！这地怎么那么脏？”
　　看着地上鲜红的血迹，天龙人皱起了眉毛，他说：“就算脚不会着地，我也不想走贱民的血沾着的地面！”
　　“查尔罗斯圣大人，好像是刚刚有医生在这里做临时的手术。”他身边穿着西装，保镖打扮的人这么轻声这么汇报了一句。
　　“嗯？手术？”天龙人左右看了看，因为周围的人都跪着，所以他很快就从广阔的视野中看到了病人的担架。他从自己的人类奴隶身上走了下来，然后来到了病人跟前，“就是这个贱民吗。”
　　他这么念叨了一句，接着突然猛的就把担架掀翻在地并且对着病人开了一枪！！
　　“唔？！！”
　　“有香小姐！！冷静点！！”马修抓住了身边有香的手，“冷静点。”
　　周围没有人一个人敢出声，刚刚参与救援的医生和护士也只能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天龙人看着自己的‘杰作’，笑了起来：“我改变主意了。”他看着被病人的血染红的地面说，“贱民的血也挺鲜艳的嘛。用这个颜色做一个地毯应该挺不错的。”
　　卷心菜……罗西在一边有点不知所措，他看着低着头微微颤抖的有香，然后又看到黑色的雾气笼罩在了她的周围，因为她所在的位置没有什么植物，所以刚开始不太明显，但过了几秒钟之后，不远处建筑上装饰的花朵或者爬山虎一类的植物就开始迅速的枯萎！
　　“嗯……？”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吧，天龙人转头看了看周围，他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却不知道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他身后的灌木也在一瞬间干枯了。绿色的叶片变得灰白，就像是一瞬间被夺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迎来了‘死亡’。
　　“真是晦气。快点走吧。”也许是‘人类’的本能，天龙人心里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迅速的回到了奴隶身上，然后要求离开了这个街道。
　　“其他的代价，我们以后再算。”
　　黑色的人影匍匐在有香耳边，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很年轻，也很平静。他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就消失不见了。然后……
　　啪的一声，有海鸟从天上掉了下来，掉在了罗西的脚边。已经死了。就像是……就像是枯萎的植物一样……说到枯萎的植物，罗西突然发现，本来在红树林中的鸟儿的声音，昆虫的声音，此时全都消失了。只有人的声音。也许是被人声埋没了吧，希望、只是被人声埋没了。
　　罗西不敢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现在他目光所及的那些除了红树本身的植物几乎全都枯萎了。小动物也……看看海鸟，不敢想象它们的状态。而取而代之的是……
　　“没、没有增加新的伤口……”医生的声音传来，他跪在患者身边，惊讶的说，“喂！他还活着！刚刚好像没有打中！我们快点送他去医院！”
　　没打中吗……那地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打中了吧！只是、只是因为‘代价’，所以被‘交换’了。以那些死去的植物和小动物为代价，交换了这个人的生命？！
　　那个黑影究竟是……如果他是恶魔的话，他究竟是什么的恶魔……难道是……死神、之类的吗？
　　“喂！小妞儿！”
　　罗西还在震惊的想着，基德的声音就穿过来，他从另一条街跑过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这个小妞儿就不能听我——”本来急躁的声音在看到有香身上的血之后变得冰冷又严肃，“血是怎么回事？”
　　“船长……”有香终于发出了声音，她颤抖着抱着自己，手脚冰凉，眼前因为笼罩着黑色的雾气而看不太清楚。她说，“船长我……”
　　“好了，没事。”好像很害怕……基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来到她身边，单膝跪下来，然后抱住了还跪在地上的有香，“不管发生了什么。没事。我都来了还能有什么事？”
　　“好大声……”有香把头扎在他怀里，同时用手捂住了耳朵，“好大的声音……我没办法……停不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
　　好大的声音？基德当然是什么特别的也没听见，他把看了看马修，马修做出了一个：你就自己努力一下啊。的表情。这家伙指望不上，算了。
　　基德弯下腰，发现因为有香的手上全是血，所以她一捂耳朵就弄的脸上，头发上也全是血。好在这些血好像并不是她的。基德抬手擦擦她脸上和泪水混杂在一起的污迹，然后说：“我们走吧？”
　　“……船长……不行……”有香摇着头，她说，“他说、他说时间快要到了……”
　　“什么？谁？”
　　他说时间快要到了，一切代价会在那时清算，他说那个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在那之前你难道没有需要做的事情了吗？有香？我的‘新娘’？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有价值的？是一个恶徒的生命，还是植物，鸟类，动物的生存？亦或是……
　　你一直想要弄清楚的问题？你来自哪里？
　　你要如何抉择，要怎么选？
　　不必现在回答，我的……新娘啊。那个时刻，马上就会来临。那时，你才不得不选。
　　“有香，有香看着我。冷静点，好吗？”基德用手覆盖住了她的手，这样就也捂住了她的耳朵。这时候基德想起来上次自己捏她脸的时候，手也被她放在了这个位置。那个声音难道……总是会出现吗？
　　听不到了……有香觉得声音减弱了，然后彻底消失了。可能是因为基德在这里，或者是……罗西？她抬起头，就看到了头顶上的消音罩。谢谢你罗西，谢谢你……
　　她抽泣着：“船长……唔……船长唔啊啊啊啊！！”
　　“别、别突然哭那么大声啊！！”基德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他有点手忙脚乱，“好了，小熊我给你买了！你还想怎样？！要我再去买那个蛋糕吗！那你可得和我结婚才买得到！！”
　　“船长是流氓——呜呜……”
　　“不是流氓，是海贼。别哭了！喂！要不带傻了你去找草帽小子行不？！”
　　“路飞……唔……不行……有香（抽泣）有香要……（抽泣）要和船长……（抽泣）！”
　　“行行！那你先站起来吧？”基德说，“我们去找基拉他们吧。你那人鱼朋友也在那边。到他们跟前再哭也不迟。”
　　“船长背我！”
　　“哎……行行行……”
　　“还要吃冰淇淋！！”
　　“好吧……”
　　“十个！！”
　　“别给我得寸进尺你个小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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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也超长哈哈哈……想要讲一个完整的故事，没办法，舍不得断开（躺平）
这里原著剧情，护士小姐姐最后虽然未婚夫被索隆救了，但她好像还是给天龙人带走了？也没有提到她的样子，这里就干脆让她平安度过吧！
下一章可能就进入正题了。‘那个时刻’就要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