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幻视苍

322、预知之梦

　　母亲觉得这是梦吗？
　　伊治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被索拉牵着手回到了房间中。他对这个房间还有印象，从自己有记忆以来母亲就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坐在这张床上，阳光会从后面的窗户照进来，照在她身上，让她像是会发光一样。她看到自己的时候，会露出笑容——
　　“伊治！”
　　“！”
　　伊治回过神来，然后发现记忆中那已经变得模糊的笑脸就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索拉带着温柔又灿烂的微笑说：“真的是你啊……就算是梦也好，伊治。其他人怎么样了？弟弟们还有蕾玖呢？你们都还好吧？”
　　母亲……我们、我们怎么会……伊治不知为何开阖着嘴有一点说不出话来，他停顿了一下才说：“我们是最优秀的，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母亲。”
　　“…………嗯……说、说的也是……”
　　暗淡下来了。这笑容立即就暗淡了下来。伊治看着索拉低下了头，笑容也变得有些为难，就像是……这个表情，就像是有香看着无法理解她的自己时的表情一样。

　　那是伊治先生他们的妈妈……好漂亮啊！！金色的大波浪卷长发，还有和蕾玖小姐非常相似的面容，伊治先生他们的妈妈是大美人！有香和时还有博士乖乖的在房间的一侧排排站，只敢在心里感叹眼前的画面。
　　虽然伊治先生毫无感情，冷漠又冷淡，但他的妈妈却非常的开朗又温柔。
　　“对、对了！”因为伊治开始不说话了，索拉也没出声，导致这个房间里充满了尴尬的气氛，博士不得不打破寂静说，“伊治先生！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的！对吧？那个……待会儿再和妈妈聊天好吗？”
　　说的也是。这次也不是来玩儿的。只是碰巧时间机器就停在了母亲住的建筑里。伊治从索拉的床边站起来，他想要拿回被母亲一直握着的手，但又不想把手硬抽回来，所以他停顿了一下。好在索拉反应了过来，放开了他：“要走了吗？伊治？”
　　“……我不能留下。”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这里是过去……我要是留下了，岂不是就有两个我了？这样应该不行吧。伊治说，“母亲……我……”
　　看着母亲期待的目光，伊治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下意识的觉得他想说出来的话一定不对，会让母亲不开心。所以他不能说。可是如果不能说的话他就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办……我应该……
　　“伊治先生，我留下来陪索拉小姐吧！”有香发现他难到都要死机了，所以就走过来帮他一把，“和博士一起做完要做的事情然后再回来……反正时间机器也在这里的，对不对？”
　　“啊。”太好了。看到有香，伊治就放心了。他应了一声，然后从床边退开，“拜托你了。我会……我会很快回来的。”
　　“嗯！小心点哦。”有香露出微笑，然后冲他挥挥手。伊治看着有香的脸，看了一秒钟之后就像是要躲避什么一样迅速的转身就逃出了房间。博士有点尴尬的冲其他人笑了一下，接着就追了出去。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也留下吧。”时说着就也走到了索拉的床前，然后说，“现在是女生时间~~”
　　“哈哈哈……”索拉好像并没有介意，她笑起来说，“这真是好奇怪的梦。我曾经听人说，人们是不会梦见没见过的人的。我难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们吗？”
　　“索拉小姐……”要不要告诉她这并不是梦呢？她好像非常容易的就接受了这是梦这个设定，所以不论是穿梭时空还是其他什么她都也立即接受了。
　　有香有点纠结的时候，时就先开口说：“一定是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吧！我也听说，人们有时候会忘记有一面之缘的人，可实际上大脑还是记得的，他们就会在梦中出现！”
　　“原来是这样啊……”索拉的接受度似乎非常高，她释然的说，“不论如何，我能看到长大的伊治就很满足了。那个、伊治他不愿意和我说……你们有见过我的其他孩子们吗？”
　　“其实我也才和伊治先生认识啦……”他甚至都不和我说话，还真伤人啊……时在心里暗自叹气，然后说，“但是有香和他很熟的对不对？”
　　“嗯、嗯！”那可是相当熟了。仔细想想，打从第一天见面，伊治先生就对自己非常宽容。一开始可能是顾及多弗的关系，可后来又要怎么解释呢……不仅仅是伊治先生，还有……有香无法拒绝索拉期待的目光，她回答说：
　　“蕾玖小姐，尼治先生，山治先生还有勇治先生也都很好哦，索拉小姐。”有香不知道要怎么说蕾玖他们的现状。说他们虽然长大了，但却成为了杰尔马的战争机器吗？索拉小姐一定不想听到这种事……不如就说说山治先生的事情，“对了！山治先生成为了厨师哦！”
　　“真的吗？!”索拉听到这个之后，眼睛立即就变得亮晶晶了起来，“他、他真的……他幸福吗？”
　　“嗯！我觉得山治先生非常幸福哦！不过、他离开了杰尔马……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和喜欢的同伴。并且和他们一起寻找自己梦想中的东西。”
　　“啊是吗……真是……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索拉竟然欣慰的笑起来又流出了泪水，她一边笑一边擦擦自己的眼泪说：“这真是……太美好的梦了，如果是真的的话……如果……啊！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你是叫、叫有香……对不对？刚刚伊治告诉我的。”
　　“嗯，我叫有香。”
　　“有香，你可以再和我说说吗？山治的事情，啊还有蕾玖也是……尼治也好，勇治也好，可以跟我说说他们的事情吗？”
　　索拉小姐……非常非常喜欢自己的孩子们吧。她好像在伊治先生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虽然有香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现在可以看得出，不管伊治先生他们是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索拉小姐都没有差别的爱着他们。
　　“我知道啦！虽然我知道的事情也不是非常多，但是也有一些独家情报哦！”
　　“哈哈……真的吗？我刚刚看到伊治看着你的眼神，有香，你是伊治的女朋友吗？”
　　“咦？！！”索拉小姐你突然之间说什么？！有香立即就慌了，她说，“不不不不……那个、伊治先生可是王子殿下！！我只是个……不对！我是说……不是啦！！”
　　“如果还没确定谁的话，那就考虑一下我家的儿子们吧！”索拉妈妈带着标准的‘推销’微笑，仿佛在说：我家有四个儿子呢，选择很多哦！
　　“我、我会好好考虑的！索拉小姐！”
　　“…………”听了这样的回答，索拉却没有非常的高兴，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期间笑容都快要消失了，然后又露出苦笑说：“抱歉，有香。我是开玩笑的。我们家的孩子……并不适合你。”
　　“索拉小姐……”
　　“他们并不是……我是说，除了山治之外、伊治他们都……他们是没办法感觉到人们的悲伤和顾虑的。”索拉放低了声音，她说，“我想要救他们，但是失败了。对不起……对不起，有香……虽然我明明知道这一点，但却还是……想要体验一下普通妈妈的感觉……”
　　索拉小姐果然非常的……对那件事非常的在意。想要救他们吗……最后没能成功被改造的，只有山治先生一个人。这么想来，也只有山治先生一个人继承了一头灿烂的金发。
　　“只有山治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逃出了杰尔马、获得了幸福……对不对？”
　　知道的。索拉是知道的。她知道为什么有香单独提到了山治的情况，她知道这不是梦。因为就和自己预料到的一样，自己只成功的救到了一个人。而其他的，包括蕾玖在内，全都如伽治所愿成为了杰尔马的战争机器。
　　当她看到伊治那僵硬的表情就明白了，那是自己的孩子，就算他长得多大自己也能看得出。他没能离开杰尔马，没能逃离伽治的束缚，没能摆脱那自己试图让他摆脱的命运。
　　“…………”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不知道能不能代替伊治先生回答。有香说不出话来。伊治先生曾经说他不明白什么是幸福。他直言不讳的告诉自己，他不会恐惧，不会悲伤，也从不畏惧死亡哪怕一分一毫。可是有香又觉得他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难过，要怎么帮他呢？要怎么让他好一些呢？
　　“抱歉。我问了你很难回答的问题吧。”索拉再次露出了苦笑，她说，“我是知道答案的，有香。但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至少我知道……他们都好好的长大了。而且，山治成为了厨师啊……你吃过他做的饭菜吗？”
　　“嗯，非常好吃哦。山治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厨师！”
　　“太好了。他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如果自己当初成功了。如果自己能成功的把伊治他们也救了的话，那是不是……是不是他们也能像山治那样，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也不会那么惊慌的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呢？
　　想起刚刚伊治的表情，索拉抬头重新看看有香。纯白色的头发，几乎也没有任何颜色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喜欢她吗？伊治？这个孩子好漂亮啊，你也喜欢她吧。但是却只能逃走，只能不去看她，因为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吗？因为心中出现了你从未有过的感觉吗？
　　如果能把这个感觉持续下去的话，那么是不是也有一丝可能，得到幸福呢？
　　“有香，伊治他们，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吧？”
　　“哎？没有哦！！伊治先生他们对我非常好……”好的有点离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刚开始还有一点点生分，后来双方都有点肆无忌惮。在托特兰的时候，伊治先生他们更是想要帮自己，并且帮了很多忙。
　　有香说：“虽然……我也知道伊治先生他们的、改造……但是，至少他们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每次也都努力的为了我理解不能理解的事情……我觉得，伊治先生正在用自己能做的方式去弥补一些东西。索拉小姐。我觉得……这是好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索拉露出了笑容，她说，“谢谢你有香。愿意和他们说话，愿意留在他们身边。他们都是……和普通人不同的孩子，就算远离他们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你来说，一定不是简单的事情吧。谢谢你。”
　　“没、没关系的索拉小姐！”我觉得基本上除了超任性之外什么也没做啊！！比如每天都要吃掉伊治先生的甜点什么的，大半夜把尼治先生拽起来一起听马修讲鬼故事什么的，把勇治先生当成移动堡垒和梯子什么的，还有疯狂的埋蕾玖小姐的胸什么的！！
　　我除了这些完全没用的事情之外真的啥也没干啦！！
　　突然被感谢了之后有香就慌张了起来：“倒是伊治先生他们还救了我很多次呢！”
　　“哈哈哈……”索拉这次开心的笑起来，“那我待会儿要问问伊治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要、要问他吗！！”不要问！问的话肯定会知道我有多任性！哎呀，现在想起了自己还真是个超任性的小孩！有香竟然已经开始反省了，她立即把看热闹的时推出去转移话题，“我们——我们要不聊聊其他的话题吧！那！时小姐？！”快点救救我啦！
　　“哎？其他的话题……”突然叫我我也……时被点名之后回过神来，她刚刚还在想，索拉这么着急的问自己的孩子未来的事情是为什么呢？为了提前知道孩子们的未来？还是……
　　索拉看上去气色很差，这个房间……虽然被装饰得还算温馨，但却有一种病房的感觉。难道索拉她生病了，并且她知道可能看不到孩子们的未来了吗？
　　未来……对时来说，曾经是害怕又抗拒的存在。同时，时又几乎对所有未来都‘触手可及’。而对索拉来说……未来是充满了期待却无法触及的东西。
　　要怎么办呢，索拉小姐。我们……该对未来怎么办才好？
　　“说起来……”不过，现在也许不适合这么沉重的话题。也许我们都承担着沉重的使命。也许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并且无人可以诉说。也许我们有一天都会不得不与‘终点’相遇，然后失去所有的未来，不论是抗拒的，还是期待的——
　　但此时此刻，我们至少都可以让自己幸福，强大，去保护那些自己喜欢的，去珍惜那些自己深爱的……在人类短暂的人生中，绽放异彩。
　　“曼斯菲尔德先生真是个大帅哥呢。”
　　不愧是你，时小姐！你要是说帅哥的话，那我可不困了！有香立即就来了精神，她甚至掏出了照片：“索拉小姐，给你看超级大帅哥！”
　　“哇啊啊啊…………这也……哇啊啊……”这是什么超高级别的帅哥！！这是真人吗？！这种人真的存在吗？！！索拉立即就用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不、不行！我已经结婚了！可是……这张脸真是治愈人心啊……”
　　果然是没有人可以拒绝曼斯菲尔德先生的这张脸的。已婚人士也一样。有香感叹着香川的强大，她说：“而且他还超有钱哦！”
　　“还非常好相处呢！一点有钱人的架子都没有！”时补充说，“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温和，丝毫没有做作的感觉。”
　　“还香香的！！”
　　“西服摸上去很舒服！”
　　“举止优雅！”
　　“说话好听！！”
　　“哎呀你们说的我都想出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伽治：？？？？？
帅哥日常刷脸受到热烈欢迎。
年龄设定上，香川比伊治（21岁）还大上不少，大概二十七八左右哦。十六年前的话，香川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帅哥。
-
其实我觉得……伊治他们小时候对索拉的死没有什么感觉，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对死这件事完全没有概念（这点在托特兰就很明显，尼治说过好像是要死了啊，那之后要去做什么呢？这种话。有一种完全不在意且根本不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的感觉），另一方面是他们也真的没有悲伤这一类的感情，因此也根本没办法有什么感觉或者表达。
因此我认为他们其实也是喜欢妈妈的。只是不知道“妈妈死了，去世了”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他们也只能“快乐”或“愤怒”，因为他们仅仅只拥有这个而已。
-
其实这让我想起一个欧美电子游戏里的故事：
为了战争顺利进行，一些人把战争遗孤聚集起来，把他们培养和改造成非常适合战斗的“战士”。然而却每次都让他们去执行生存几率非常小的自杀任务，因为他们是可以被消耗的。其中一种改造就是切掉他们大脑中的某个部分，让他们对致命伤和大规模的创伤等的反应和感知能力下降。这样他们就算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也还是能继续行动一段时间，确保完成任务。而重伤能不能得到及时救治根本就没在考虑范围内，因为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是用完就扔的消耗品。
所以……我想，为什么尼治就连死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伽治这个人，究竟对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其他的就算了，可就连‘死’的概念都没留给他们，那他的儿子们，对他来说又和杰尔马那些可以做人墙的消耗品士兵有什么区别呢？是因为伽治对他的儿子们非常有自信，觉得他们绝对不会落到濒临死地的情况，还是对他来说，只要“完成任务”，就算儿子们死了也无所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