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幻视苍

312、窒息的传统

　　“原来时小姐是时间果实能力者……桃之助君其实应该二十多岁了吗？！”有香惊讶的说，“奥路怎么现在才说啦！”
　　“我之前不是很确定，因为时大人的能力只是传闻而已。”人们都说时大人是从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来的。奥路说，“也许是光月御田被凯多杀死时，她觉得需要制造希望，才把自己的儿子和信任的人送到未来去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说。”
　　马修听过奥路的解释之后，稍微严肃了起来：“本来像是这样的接触应该都是要避免的。时间旅行，尤其是这种可以向过去旅行的情况可是很危险的。我们要小心不能制造悖论。不然，认识的人突然消失，或者情况大改都是有可能的。”
　　“说的也是，万一造成桃之助没办法出生不就糟了吗……”有香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关系，她说，“奥路认识的时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呢？”
　　“光月御田是曾经和海贼王罗杰一起出海的男人。而时……时大人也是他从海外带回来的。回来时桃之助和他的妹妹就已经出生了。”奥路回答说，“光月应该还在白胡子的船上待过吧。他应该也是见过时大人的。”
　　“爷爷？！那、那爷爷是不是也认出时小姐了呢？！”有香迅速看向营地那边。爷爷喵这会儿是趴在香克斯头顶上的。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有香说，“爷爷变成了小猫咪，现在说什么也听不懂啊……”
　　“这一切都跟被写好了一样。”这也太巧了。要不是因为那老爷子被变成了猫，也不会来到这座岛见到时大人吧……奥路若有所思的念叨着，意识也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他的母亲刚刚去世，无依无靠的他在花都的街边狼吞虎咽的把偷来的食物咽下去。
　　“你的家人呢？”
　　然后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了长那么大从来没见过的又华丽又美丽的女性。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
　　像是护卫一样的人立即就涌了上来把奥路和这几个人隔开：“时大人！您没事吧？！这小乞丐对您做了什么吗！”
　　“这、等一下，这孩子是……”立即，就有护卫看到了奥路天蓝色的头发，即便那时奥路的头发被弄得非常短，还脏兮兮的。护卫面露惧色，他小声的说，“时大人，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这个孩子怎么了？”然而时并没有离开，她略有严厉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害怕？”
　　“时大人……这个孩子他……”没办法，面对时的质问，护卫不得不说出实情，“这孩子的父亲是个外来的海贼，人们都说那海贼在外面的时候……是鬼。残忍的杀死了很多人，甚至让国家破灭了。那样的鬼逃到了和之国，竟然还有女人愿意给他生孩子……”
　　“…………”
　　“人们说他是鬼之子。”
　　时听着这些话，她没有说什么，而是弯下腰来看着奥路，对他露出了微笑：“你让我想起很久以前遇到过的人。他有一个特别奇怪的名字，叫……”
　　奥古斯塔斯。
　　莫名其妙。自己那时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位贵族大人究竟在对自己说些什么呢？但在那之后奥路又想，那是自己长了这么大以来，唯一一个会温柔的和自己说话，并且露出那样友好微笑的人。
　　而且现在想来，在遇到时大人的几天之后，那个忍者老头（师父）就找到了自己。应该是时大人拜托他过来的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会让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发现并收养？
　　“有香。”奥路突然叫住了有香，他说，“我应该……我觉得我应该去感谢她。”
　　“嗯？时小姐？”
　　“啊没错。时大人……我应该感谢她。但是……”但是却没办法拯救她。二十年前没办法，现在也没办法。不能说嘛？不能告诉她吗？终究会有一些方法的吧……多少能够避免最糟糕的事情发生吧？只要把她即将遭遇的一切告诉她——
　　只要让她不要和光月御田见面。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也许自己也会受到影响，可能不会再和师父相遇，可能会死在花都的什么角落里。但是相比之下，与自己这条命相比之下……
　　奥路的脑中出现了很久以前时对自己露出的笑容。时大人……时大人，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我到底应该……
　　“奥路。”有香觉得这个岛的确不太对劲。它好像让所有人都变得进退两难了。又让多弗说对了，这个地方就不正常。自己可要打起精神来，总要有人保持清醒嘛！有香牵起了奥路的手，她说，“也许结局很让人悲伤……但我想，我们应该相信人们可以做出让自己满意的选择吧。”
　　是这样吗？真的是吗……二十年前的那个事件，究竟是时大人自己的选择，还是光月御田造成的呢？我不知道。我没法确定。我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不在场。也没办法拯救后来在凯多以及大蛇的统治下走向极端的和之国。
　　“那我们去了解一下吧。”奥路说，“我们去了解一下时大人的感受。去问问她为何会放弃如此自由的身份，最终成为了光月御田的妻子。我想知道她的想法，然后再决定……再重新决定对和之国，也就是我的故乡的看法。”

　　——爷爷好像真的认出时小姐了。
　　当有香坐在营火边上的时候，她就从爷爷喵的目光中看出来了。爷爷喵看上去有一些担心。他虽然趴在香克斯的头顶上，但有时候也会伸出小爪子摸摸时小姐的头顶。如果香克斯这家伙靠得太近，他也会实施‘喵喵拳’攻击。
　　“…………”还在看着爷爷那边呢，有香就突然被靠过来的罗捧住脸，他认真的看着有香，摸摸她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眼睛，还让她张开嘴给自己看了看舌头和喉咙，然后才说：“现在没有发热，但嗓子不好。喝这个吧。这是马修净化过的水。”
　　“谢谢你哦罗先生……但是我觉得你是担心过度了！”有香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然后说，“不要突然给我检查啦，好奇怪哦！”
　　“抱歉……我下次会忍住的。我只是担心你。”你要是再睡得时间长点我会更担心的。罗刚刚说完这句话，路飞就从后面猛的扑过来，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抓住了有香开始哭诉：“香香~~~马修他不让我吃东西啦！！”
　　“咦？为什么？”不让路飞吃东西，这也太残忍了吧！有香立即说，“为什么不让他吃东西啦马修！”
　　“在没确认传染源之前就随便吃传染地的东西约等于自杀。请不要溺爱他，有香小姐。”马修义正言辞的说，“博士！给他们解释！”
　　“我解释吗？！”叫做‘博士’的青年本来还在烤火呢。突然他就被点名了。根据马修的介绍，他就是那位时间机器的拥有者，是能够穿梭时空的见证者。只是，他的形象有一些太过接地气，让人觉得那些高大上的称号都不太适合他。
　　“大家还记得那些在田地外面的人吗？”博士没办法的代替马修解释说，“他们并不是在跳舞，而是因为患了病而无法控制自己。”
　　“……我的确在一些很稀有的医书里看到过类似的病症记录。”罗这会儿坐在有香身边（把她和凑过来的香克斯隔开），他说，“被称为‘神对违反伦理底线的人类最后的约束’。是一种被称为跳舞症的疾病。”
　　好厉害啊罗先生……竟然真的有在看医书哎！
　　“好厉害啊罗。竟然真的有在看医书啊！”
　　艾斯的声音和有香的心声重合了。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医生好不好！”罗先反驳了一下艾斯，然后才重新开口，“书上说虽然找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但很多患有这种疾病的人都被高度怀疑吃过人肉。”
　　“咦……吃、吃人吗……？”时听了之后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她说，“那各位在田地那边看到的那些人难道……”
　　“所以马修才一直在问那个村民有没有吃人吗……”原来如此。怪不得马修一直在追问，而且村民的回答也很暧昧不清。有香甚至变得有点害怕。现在夜幕已经降临，周围黑漆漆的，她往艾斯和路飞那边靠了靠。
　　“啊没错。同类相食是传染的一大途径。”马修确认着罗的说法，“在这里应该还没有能找到真正的致病因子的能力。致病的东西名为‘阮病毒’。虽然它本身并不是一种病毒，而是生物身体内错误复制的蛋白质……不，不用理解的那么详细。”
　　“阮病毒是不会通过空气和水传播的。和大部分的病毒都不太一样……甚至，它只有在生物体内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致病。”博士接过这个话茬来接着解释，“生物的身体非常精妙，因为每一个细胞都精确且严格的工作着，我们才能站在这里说话并且度过一生。所以……”
　　“所以蛋白质不会总是复制错误，阮病毒是几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生物体内爆发的。”马修非常认真的说，“而且，生物之间也有着严格的生殖隔离。很多情况下疾病都无法互相传染。因此，同类与同类之间，或者高度相似的物种之间才会有阮病毒的传染。”
　　马修说到这里，就看到奥路面无表情的举起了手。仿佛要提问的学生一样。于是他说：“什么问题？”
　　“烤熟了吃也不行吗？”奥路问问题的时候就仿佛他吃过一样。
　　“不行。虽然高温的确能够杀死绝大部分的病毒和细菌以及寄生虫，但是……”马修回答说，“阮病毒并不是普通的病毒或者细菌，它在极高的温度下都能存活。普通的加热烹饪是无法杀死它的。”
　　“原来如此……”奥路说，“也就是说，只要吃了，就会不可避免的背上这种诅咒吧。”
　　“你吃过吗？给我看看你的蛋白质！”
　　“没有。你别过来，你刚刚眼睛都直了。”
　　我只是在认真的分析状况啦！奥路躲开冲过来的马修，他说：“那就是说，这岛上住着的是一群吃人的疯子？”
　　“也不一定是因为疯狂才会吃同类……有案例是因为某些地区的人有食用死去亲属内脏的古老风俗和信仰。”马修摊摊手，耸耸肩，他说，“你们人类总是疯的。没有一个正常。”
　　“嘛啊……也不一定绝对是本人吃过才会患病。”博士苦笑着打圆场，“母婴遗传也是一种患病的途径，而且……有时候吃了患病的动物，人类也会被感染。”
　　“先说好，绝大部分野生动物都不会去吃自己的同类的。这是一种本能。”马修强调着，他说，“更有可能的案例是被人类圈养的动物被喂食了自己的同类，然后才患病，接着再被人类吃掉，人类又被感染。”
　　“不管怎么说这个岛都不太正常。”多弗说的一点都没错！不愧是他！有香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应该听多弗的多做点心理准备来着。她说，“那、那这个病可以被治好吗马修？”
　　“是不治之症。就算是罗先生这种拥有特殊治疗能力的人也不可能替换掉所有坏掉的蛋白质吧。更何况已经被破坏的大脑和神经也是没法恢复的。”手术果实也没法无中生有。马修说，“就算是在我的故乡，这病也属于趁早节哀的类型。”
　　“白骑士会不会也有呢？”
　　“不知道。不过，就算有也无所谓，他都被改造得不算是人了。”马修摇摇头，他说，“我的建议是不要和这里的野蛮人交流。直接找到他们的温泉，把萨博先生和纽盖特先生扔进去洗一洗我们就赶紧跑路。以及不要吃岛上的食物，尤其是肉类。”
　　现在应该没人会想吃了吧……有香甚至都不饿了。不过……这里原先是天龙人的试验场，他们究竟试验了什么，才会把人搞成了这样？最后放弃又是因为什么呢？
　　成为白骑士的那个叫奈德·怀特的人，又是如何被选中……成为了正义的代行者呢？虽然现在说好奇想要调查有一些任性了，但是总觉得就这么回去的话……
　　“我……我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这时候，时突然开口说，“这里的人看上去并不像是没有文明的野蛮人……他们也很焦虑，却没有把生病的同伴抛弃。也许他们需要帮助……虽然有点任性，但我想要去和他们接触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奥路突然开口，“没问题吧老板，我要请假。”
　　“不必请假。说实话在下也相当感兴趣。这里的文明和生态虽然听上去非常可怕，但实际上又是如何呢……这还是在下第一次听到这么刺激的事情。”而且就在身边！诡异又刺激！香川的重点有点偏，“在下也一起去吧！”
　　“好嘞！那所有人一起去看看吧！！”香克斯突然举起酒杯就站了起来，“来都来了！就把这里立上我们的旗子吧！贝克曼！！”
　　“船长，你喝醉了吧。”你举起的不是酒杯，是爷爷喵。贝克曼坐在原地，一脸习惯了的吐槽，“嘛算了。搞清楚了也好。不过可要抓紧时间哦。毕竟我们自己的补给是有限的，这个岛上的东西也不能随便乱吃吧。”
　　“真是没办法……”马修摇摇头，他说，“我会留在船这边进行修理，以便我们能够尽快启航。调查的事情交给你行吗，博士？”
　　“虽然我不是很建议跑到食人族（疑似）的大本营里面去……但好吧。”因为时的目光看上去是说服不了了。博士没办法的叹气，他说，“可是我们是没办法帮他们的……稍微看看就走吧。时？”
　　“…………我知道了。”时点点头，她说，“谢谢你博士。带我去了这么多地方，每次还让我任性。”
　　“哈哈……毕竟我们现在是搭档嘛！曾经有人和我说……不要一个人，一定要找一个搭档才行。我正想着呢，就遇到了时。”博士露出苦笑，他说，“虽然我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但最后能够遇到你，我很高兴，时。”
　　“干嘛说的像是诀别似的，博士。”一个能够回到过去的人，是没有终点的。虽然兰特先生也担心着我，但你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吧。时笑起来，她说，“走吧！我们解决这个麻烦！就像是达芬奇那次一样！”
　　“我就知道你喜欢莱昂纳多！你们是不是还背着我做了什么？”
　　“才没有呢！我们只是碰巧聊得来，然后他给了我一个礼物……”
　　时小姐非常的开心……她和博士的旅行真的非常精彩吧。光是听着只言片语就能感觉出来呢。有香看着他们的背影，想着这座岛的真相也许交给他们就好了，自己还是不要太任性的时候，突然脖子就被香克斯给环住了：“小有香。我们也走吧。”
　　“咦、咦？走哪里去啊？”酒味好重啊香克斯先生！而且好近……有香惊讶的问。
　　“食人岛大冒险。”
　　不远处的马修：“是屎蛋岛。”
　　“屎蛋岛大冒险。”香克斯一边更正一边看着有香笑起来，“你很期待吧！我看出来了哦！叔叔我和你一起去就不用害怕了！”
　　不不不不……不如说你这个牌面有点太大了！你可是四皇啊！有香觉得这个人可能是真的醉了：“艾斯、艾斯和我去就好了！”
　　“大家一起去就行了吧！”
　　“船长。不能大家一起去。你清醒点。”
　　“切……贝克曼老顽固！略~略~”香克斯说着就拉起有香来，他说，“走吧小有香！就我们俩也行！”
　　“等、等一下啦香克斯先生~~”
　　“不等！我们现在就去冒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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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香克斯：因为看出有香的心思所以决定实现小姑娘的愿望，毕竟自己姑且算个叔叔。
本应第一个跳起来冒险的路飞：因为吃不到肉而倒在地上暂时再起不能。
艾斯：正在快速思考到底应该用什么借口跟上和四皇一起出门的有香。
罗：正在思考用我是医生，我要对患者（有香）负责的借口合不合适。
马修：一群傻子。
伊治：突然领悟到，在男女问题上，其他家伙们也没比自己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