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幻视苍

223、无法安睡的夜晚

　　这段时间……好累啊……
　　当有香终于回到了小海豹号上的房间的时候，她深深的呼了口气。从德雷斯罗萨到杰尔马，从杰尔马到托特兰，然后从托特兰再回到德雷斯罗萨，这段时间神经都一直紧绷着。
　　现在，在路飞忠诚的‘粉丝们’的帮助下，大家成功的离开了德雷斯罗萨的领海，虽然没能和爷爷好好告别，但好在是摆脱了Big Mom的追捕。在谢绝了其他人的更多帮助以免太过引人注目之后，所有人都上了黄金冲浪海豹号和巴托洛米奥的前进路飞前辈号，前往佐乌。
　　当然，在此之前，马修也在德雷斯罗萨人们的帮助下把沉入海底的卫星捞了上来，虽然需要修补一下，但也好过从零开始吧。反正马修是开心了许多。
　　本来是想只用黄金冲浪海豹号的。小海豹号是正规的注册商船，可以避人耳目。可是在新世界这个身份似乎也不是非常安全，周围无数海贼都会虎视眈眈。于是巴托洛米奥就自告奋勇的说愿意作为护卫送小海豹号一程。
　　也多亏了巴托洛米奥，房间大概够用了。也不知道路飞到底哪儿来的精神，在另一艘船上开着聚会。拜托了泽德：“如果有人掉进海里就马上来告诉我。”之后，有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累啊，在德雷斯罗萨睡着之后也总会做梦。弗雷说是因为德雷斯罗萨本身的原因。十年来的灾难让它的屏障非常薄弱，只要不离开那里自己就一直不能得到什么太好的休息。那现在已经距离德雷斯罗萨很远了，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吧？
　　“罗西~~~”
　　“我来啦！卷心菜，累了吗？要先洗澡吗？”听到有香的声音，罗西就出现来到她跟前说，“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弗雷也说这周围不会有什么关于屏障的问题，卷心菜可以好好休息了！”
　　“嗯。”要先洗澡哦……有香揉揉眼睛，她说，“我出来之后，会陪罗西说话的，所以你要等着我哦！”
　　“…………嗯。我知道啦。”是想和我说这个吗？我真的没事了啦……关于多弗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能够达成这种结果，不论是我还是罗，都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了。所以……没关系哦。卷心菜。我真的没关系。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罗西的目光中还是让有香察觉到一点祈求和期待。于是有香走过去抬起双手扶住他的脸说：“你就等在这里。不准逃走知道吗？”
　　“卷心菜……”
　　“罗西就乖乖的坐在这里。”有香说着就把他按着，让他坐在自己的床上，然后拿起床上的一个毛绒小熊放在他怀里，“躺下也可以，但是不能消失！等着我哦！”
　　“我知道啦。”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罗西露出苦笑，他这么说了之后有香才放心的到浴室去。等到有香离开，罗西稍微在这儿坐了一会儿，接着就抱着小熊躺在床上。
　　好香啊。说起来以前都不敢直接躺下来着。自己就这么躺下没问题吧？应该是被允许的……好香！！啊，刚刚有一瞬间都意识恍惚了……
　　床铺又香又软，罗西抱紧了小熊，有点困。身为恶魔还会想睡刚开始觉得挺神奇的，后来得知弗雷他们也会觉得困。这好像是个正常的现象。稍微……睡一下也没关系吧。只要在卷心菜回来之前……
　　“——我说，罗西南迪。”
　　“呃啊啊啊！！！多弗？！！咦？！多弗！！？？？”
　　这是哪儿来着？！！当罗西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身处一个华丽的宫殿一样的房间。这个地方看上去很眼熟。不是德雷斯罗萨的王宫，而是……是、是家……？是在玛丽乔亚的……家里。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还未搬出玛丽乔亚时的家。这个客厅，沙发……似乎每一个细节都能唤起罗西的一点儿时的记忆。这是梦吧……自己睡着了啊。
　　重新冷静下来之后，罗西走到沙发那边坐下，然后点上了一根烟：“怎么？你也在做梦啊，多弗？”
　　“反正我被锁在海楼石的笼子里，动也动不了，就只能睡觉了吧。”多弗摊摊手，他来到罗西身边也坐下，“这个梦的世界什么的还挺有趣。我以前都没发现梦可以这么清醒呢。”
　　“可能是因为卷心菜的缘故……”你因为和她相处了之后，可能会意识到以前没能意识到的事情吧。罗西说，“你只是突然学会了新的技能而已。而且，我想应该是我来到了你的梦，而不是你找到了我。”
　　多弗能在梦里这么清醒啊……弗雷好像说过，有的人确实比较容易能做清醒的梦。但这种‘保持清醒’和法师（以及有香）的保持清醒不同。这种清醒仍然带着幻象，仅仅是让人觉得你能控制一切而已。
　　真正的清醒是看穿一切幻觉，直接凝视梦的世界的荒芜和清冷。那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在乎原因，罗西南迪。”反正我哪儿都去不了，做梦可不犯法吧？多弗看着罗西说，“你行动了吗？”
　　“行、行动什么？”
　　“那个小菜花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多弗说，“你喜欢她吧？不，是爱上她了吧？那你们[哔——]了吗？”
　　“啊，梦的世界都把你消音了，因为周围会出现小孩子的梦吗？”
　　“为什么会消音啊！！”这地方也太奇怪了吧！！多弗吐槽了一下自己的梦，然后说，“总之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所以呢？你行动了吗？”
　　“关你什么事啦我才不告诉你！！”
　　“…………什么也没做吧。罗西南迪。”
　　“唔！！”仿佛被戳中了痛楚，罗西别开身子抽起烟来念叨，“烦死了多弗……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呢……”
　　“会被罗抢走哦。”
　　“不要再说这个了多弗！”我才不想和你愉快的说什么恋爱话题！少女吗！你是少女吗！你可一点都不像！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我只要靠近那个小菜花你就会像是猫一样跟我炸毛。”
　　“还不是因为你太可怕了！卷心菜她……她是……”虽然……人们都说她善良又勇敢，坚强又独立。可是我知道的。知道她只不过是不会把害怕和退缩说出来，知道她一直以来都自己承担着一切。
　　罗西说：“我要保护她，多弗。”
　　“爱上人家了吧。”
　　“你好烦！！！”
　　可恶……我那么认真的跟你说你还戏弄我……虽然……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爱她啦怎样！难道不行吗！
　　“别想那些没用的事情了，罗西南迪。就正面上啊。”
　　“我不要啦！！”
　　“哦，那你喜欢从后面——”
　　“多弗，你能不能快点醒过来然后接受海军的制裁？”
　　就连打断我的样子都一模一样。多弗停顿了一下，他说：“应该醒过来的人是你。罗西南迪。那小菜花距离安全了还远的很吧？”
　　我已经做不到了。虽然很想做，但她不想要我。如果她说能原谅我就好了，可是她说的又没错。她没有什么可以原谅我的地方。我可是什么都没对她做过。我也……
　　想要保护她。
　　“嗯……还有很多很多潜伏着的危险……我……”能做得到吗？罗西垂下眼睛来，他说，“我没有多弗那么强。”
　　“我可是被一个戴草帽的打败了。也没很强吧。”多弗摊摊手，他说，“打起精神来，罗西南迪。你能做的事情比我多吧？”
　　“…………嗯。”不想向你道谢，但还是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卷心菜。各方面都是。罗西说，“我现在想见她。我走了，多弗。”
　　“啊。”我也……算了。兄弟的喜好会一样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多弗说，“别重蹈覆辙……罗西南迪。”
　　“我知道了。”
　　我会保护她的，用我仅存的一切保护她。我不知道如果我没被你杀死是不是还能和卷心菜相遇，不知道如果我还活着是不是还有勇气对她说什么话。但是我必须接受现在的情况……我……我必须……
　　罗西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一点人的声音。他起身来发现有香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吃着零食。刚刚洗完澡的水汽还挂在她身上，头发也有点湿漉漉的。背对着自己的小小的身体因为吃东西的动作而小幅度的摇晃——
　　回过神来的时候罗西已经抱上去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是身体先动的！
　　“哇啊！罗西！你醒了啊！”有香被吓了一跳，罗西突然就从后面抱住自己了，还把脸埋进自己的头发，“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因为梦里没有卷心菜。”罗西发出一点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巴巴的，“可是醒过来之后，卷心菜又不属于我。”
　　“罗西在说什么呀？”
　　“是告白啦！我……我想要卷心菜。不要离开我，不要忽略我，不要不理我。我好寂寞啊卷心菜……看着你……你和……”罗？不。是所有人。看着你和其他所有人在一起我都……
　　不行啊，不能真的变成恶魔。我不能……可是……
　　“马修说的话真的都是对的。”人类的恶疾。就算死了也还是摆脱不掉的终极恶症——爱。罗西说，“我生病了呢，有香。”
　　“罗西——”
　　“不要！不要说啦！！卷心菜什么都不用说……我只是……只是在任性而已。对不起。但是再让我任性一下。”罗西打断了有香，他说，“如果我还活着，我是会更有勇气和你告白还是更加什么也做不了呢……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没有卷心菜，我就不会像是这样能坦然的面对多弗，不会有机会再次看到我曾经喜欢的哥哥回来。”
　　“…………”
　　“多弗的事情已经不会再困扰任何人了。我生前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那么人们死去之后还有许下愿望的权利吗？如果有的话……我希望……”
　　希望这恶疾，这痛，能长久的留在我心中，让我感到我还活着。它……虽然痛苦，但却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罗西现在觉得幸福吗？”
　　“嗯。”
　　幸福得想要时间停下来。再停一会儿，让我再抱着你一会儿。只有我，只有我们两个。
　　“已经没事了哦罗西。什么都不用害怕。”
　　“我现在只害怕卷心菜会离开我。”
　　“我们已经没办法分开了吧？”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无法见面和……心不在一起了是不一样的。”
　　“罗西……”
　　卷心菜的心……现在非常的特别哦。我也在里面。虽然希望只有我，但……只有我的话，可能是做不到的。不甘心，可必须要接受，否则卷心菜就连说话都做不到了。也没办法睁开眼睛看着我。所以每个人都忍耐着，因为比起那个名为‘爱’的恶疾带来的痛苦，失去你会更痛一点。
　　比起我们微不足道的占有欲，你的幸福更重要。
　　“好啦好啦……”有香摸摸他的头，“罗西不用害怕的。”
　　“嗯。你这么说的话我就……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哦？
　　“我的心也不会和罗西分开哦？”
　　“嗯。我相信你。”我会把这句话，当成宝物，当成护符。
　　“罗西撒娇的时候有点可爱呢。像小动物一样。”
　　“像什么小动物？”
　　“小熊猫。”
　　“哎？”
　　“哈哈哈……”有香笑起来，她说，“罗西在我身边我也很开心。如果没有罗西，很多事情我也没有勇气做吧？”
　　“真的？”
　　“嗯……因为有罗西在，所以困难的事都变得没那么难了。”比如入睡。比如一个人待在安静的地方。这些简单的事情我以前……在罗西出现之前都做不到哦。有香说，“我还害怕罗西会消失呢。”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罗西立即抱紧了一些，“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见了，卷心菜一定要再等一等我。我那时一定在努力的回到卷心菜身边。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我相信罗西哦！”
　　“啊啊……好害怕……害怕出现什么意外……卷心菜卷心菜卷心菜……”爱你爱你爱你……有香……我爱你。你有感觉到吗？你有听到吗？没关系，没关系……不回答我也可以。只是相信我，相信我吧。
　　“有香～～你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这样的声音。罗西不情愿的小声说：“可不可以假装睡了啊卷心菜……？”
　　“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哦罗西？”刚刚那个是艾斯的声音？
　　“卷心菜就是偏心艾斯先生……”虽然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整个心都给他了。但……算了。罗西不情愿的放手，不过在有香摸摸他的头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怎么啦艾斯？”有香跑到门口把门打开，结果发现门口竟然好多人，“大家都来了？”
　　“一起睡吧香香！！！”路飞超大声的说了不得了的话。
　　“为什么啦！！”
　　“哈哈……”萨博笑起来，他说，“因为大家都担心你会没办法醒过来。”
　　“咦……？”
　　“有香太喜欢睡觉了。”艾斯接着说，“所以没办法安心让你睡……不过罗是硬跟来的让他睡门外也行。”
　　“我是来阻止你们的啊！！！”罗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拒绝这些家伙啊有香！！你点点头我就Room他们！！”
　　“哎……”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有香叹了口气，她说，“只能睡地板哦？才不会帮你们盖被子哦？会让弗雷一直盯着你们哦？”
　　“好～～”路飞拉长了声音，他说，“变得和小时候一样了！虽然多了特拉男！”
　　“没错，特拉男是多余的。”萨博认真的点点头。
　　“你回去吧罗。”艾斯立即说。
　　“我才不要！！谁要把你们留在这儿啊！！我有责任看着你们吧！！”罗表示他才不走。
　　“好啦好啦……进来吧。我要困死了！”有香阻止他们没有意义的对话，她说着就转身回到房间里，“然后啊，明天早上你们也要留下打扫房间！”
　　“知道了～呼……”
　　“睡得也太快了吧路飞！！至少先躺下再睡……呼……”
　　“你也是吧！！不要躺在这么碍事的地方……呼……”
　　“………………”说话间三兄弟就全睡了。罗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想着干脆把他们都扔海里去算了。
　　“他们就是这样哦，罗先生。”有香已经习惯了。她驾轻就熟的拿出毯子来给他们盖上，然后给了罗一个枕头，“晚安！”
　　“嗯、嗯……”罗迟疑的拿着枕头应了一声，他看了看罗西，罗西只是露出微笑：“晚安吧，罗。没关系。我会看好你们，不让你们做噩梦的哦。”
　　“啊。”我知道你会的。罗也笑了。他找了个距离三兄弟稍远的地板躺下，好安心……有香的房间给人放松的感觉……呼……
　　“睡得真是快啊。”全都睡得这么快！！有香再次叹气，她也给罗盖了毯子，然后打了个哈欠，“晚安……罗西……”
　　“嗯。晚安卷心菜。”
　　在这个房间里……你一定能睡个好觉吧。安心的休息吧。我会确保你远离噩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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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房间里的都是当初把心分给香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