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劣等星》幻视苍

116、垫脚石

　　“那是什么啊……”
　　艾斯看着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像是山一样的影子，他感叹了一句。现在他正跟着奥路前往船可能的所在地，一抬头就看到远方好像多了个像是山一样的东西。
　　“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奥路也抬头看了一眼，他意外淡定的说，“你们的船和草帽他们的船应该在一个地方，找到之后，就把它们放在岛背面的一个港口吧。”
　　“啊我知道了。”艾斯应了一声，他说，“你很久以前就和有香认识了吗？”
　　“算是认识吧。”奥路挑起眉毛来，他说，“不过……关系并不怎么好就是了。你现在不用担心我，我这个人，是不会背叛钱的。”
　　“……曼斯菲尔德？”
　　“曼斯菲尔德。”
　　那个家伙可真厉害啊……艾斯摇摇头，他说：“那家伙是个随意又神秘的人。虽然有香和马修他们好像都没怎么在意，但我倒是觉得需要提防他才行。”
　　“啊。那个小妞儿的确不知道什么人是危险的……不过，你提防曼斯菲尔德的原因还有其他的吧。”奥路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艾斯，他说，“我也看过报纸，有不少报道都针对他那张漂亮的脸长篇大论。你是有危机感了？”
　　“哈啊……？”你在说什么鬼……虽然……有香的确对那种‘帅哥’毫无抵抗力。她从小就那样，已经习惯了。艾斯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才没有那么脆弱。”
　　“说的也是。她可是为了你冲到了顶上之战的战场。”奥路挑起眉毛来，他说，“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法真的把你救了出来，但因此付出的代价也相当的大吧。不然翡翠岛也不会断定她已经死了。”
　　“…………”艾斯没有接这个话茬，他不想把这种事到处说。
　　“既然有这种感情和联系，你大可不必有危机感。”奥路没有在意，他接着说，“你是个幸运的人吧，波特卡斯。”
　　“幸运？我吗？”别开玩笑了……直到现在我都是全世界都在追杀的人啊。艾斯说，“你是说哪里幸运？”
　　“哪里幸运？难道不是哪里都很幸运吗？情同手足的兄弟和同伴，声名远扬的名号，以及梦里的恋人。你还想要什么？”
　　“嗯~~最后一个我可没得到。”
　　“别骗自己了。”
　　“不是骗自己啦……我本来也想的很理所当然，可是马修提醒我，她是活着的人。所以……她有选择权啊。对吧？”
　　“…………”是吗。你愿意放她去选择……不。你认为，她天生便有选择的权利啊。不小心又有了‘那些人’的想法。奥路开始厌恶自己的想法，他没有看艾斯，而是加快了脚步，“那你也很幸运……至少，她选择了绝不放弃你不是吗？”
　　话是那么说……不过为什么觉得奥路话里有话？艾斯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他并没有深入探究的兴趣，而是转移了话题：“你不想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吗？”
　　“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雇佣兵。就算是在雇佣兵的领域也只是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一员。就算有恶魔果实的能力，在这个新世界比我厉害比我出名的家伙也能填满差不多二十艘军舰。”奥路轻描淡写的说，“和你们比起来，我也没做过任何值得被人记住的事情。所以没有什么可说的。”
　　“别这样嘛，你在做雇佣兵之前是做什么的？”
　　“忍者。”
　　“啊？”啥？
　　“…………”奥路回头看了眼艾斯，没有继续解释什么。他指向了前方的一个山峰，“在那后面有一个海湾。你们的船应该是在那里。”
　　“啊……这个地方的地形还挺复杂的嘛。”艾斯也没有追问，忍者什么的……认真的吗？还是说只是故意敷衍自己？不论如何，奥路似乎都不太想说他过去的事情。还是别问了。
　　“有一些是凯撒的部下特意制造出来的，为的是让误入这里的人迷路，然后知难而退。”奥路说着就继续走，“不过，这次，凯撒似乎还在策划着什么别的事情……我在研究所的时候，听到他和那个叫莫奈的女人吹嘘着‘新闻媒体’之类的……他好像暗地里联系了一些军火的‘购买商’。”
　　“军火？嗯……罗提到过凯撒是个很擅长制造生化武器的科学家，他难道是制造出了什么——哎等等……毒气？凯撒是……毒气吧？”
　　“毒气？啊，他的果实能力是瓦斯……而且好像的确也热衷于制造毒气。怎么了？”
　　“萨博他们一直在调查‘毒气武器’的事情。”反抗军有情报显示，有人在制造一种杀伤力极大的生化武器，并打算进行大规模的贩卖，也是以此为契机，艾斯他们才和萨博重逢的。这么说来，香川那个家伙的确也说过这个武器可能在庞克哈萨德能找到线索。
　　因为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差点把这码事忘了。仔细想想，难道萨博他们调查的生化武器的制造者就是凯撒·库朗吗！？而且再结合现在的情报来看……
　　艾斯突然看向了远方的那个巨大的阴影，他心中有了一个不怎么让人乐观的猜想：“我说，奥路……那个东西该不会就是……”
　　奥路也看向了那个阴影，两个人看了大概两秒左右，接着几乎同时快速的走向海湾。
　　“我们确认船在那里，然后立即就返回研究所。”奥路说，“其他的先别管了。”
　　“啊啊你说的对。就算船不在那里我们也得快点返回研究所！对了！先用通讯器和萨博他们联络吧！”得把这个情报告诉他们才行！那个阴影怕不就是凯撒的‘武器’，而这武器十有八九是个什么……毒气之类的东西！
　　那么大一个玩意儿，怕不是整个岛都会被毒气充满，而凯撒自己所在的‘研究所’，应该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好有香跟着罗先回到那个研究所去了！
　　“喂！萨博！听得到吗！”艾斯打开了通讯器，他一边跑着跟上奥路一边说，“我们有麻烦啦！”
　　“艾斯！你们在什么地方？！”萨博的语气中也带着一点紧张，他说，“凯撒·库朗追到我们这里来了！！”
　　“你说什么？！”本人吗！难道目标是……那些孩子？？艾斯立即说，“我和奥路马上就要到船上了！我长话短说，凯撒那家伙怕不是想要在全岛散播他制造的‘毒气武器’，我怀疑就是反抗军一直在调查的那个东西！奥路说他联络了很多买家，现在他可能是想要趁这个岛上有这么多人，给所有买家做一场演示！！”
　　“演、演示……”对了！现在这个岛上，有G-5分部的海军，海军中将、上校，还有七武海以及最恶世代赏金过亿并且引起过不小波澜的大海贼（路飞）。如果在这里凯撒用他自己制造的武器把所有人都杀死的话——
　　这就是一场最有说服力的‘推销会’！
　　“萨博！我们好像看到了那个东西。我是说，他制造的武器。”艾斯紧接着说，“非常的大，像是山一样……我们要尽快到他的研究所去，不久之后，应该只有那个地方是安全的。你要帮忙吗？！”
　　“不用。我明白了。”萨博现在知道了真相，反而变得冷静下来，他说，“我们就在研究所汇合。”他看着正站在出入口那里，周身环绕着气体，手中拿着那坑害孩子们的毒药的凯撒·库朗说，“我会确保孩子们以及其他人都安全抵达。”
　　“吼哦……”凯撒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他看着那些兴奋的跑向自己的孩子们，又看看萨博等人，这些老鼠是草帽海贼团的吧？呵呵，你们的船长都被我抓住了，你们还能造次？凯撒丝毫不把萨博等人放在眼里了。
　　“孩子们！！？”娜美有些绝望的喊了一声，但是她也明白，现在对于那些孩子来说，凯撒才是‘救星’。他们被‘绑架’了，被‘劫持’了，被那些药物，被那些毒，变成了凯撒那邪恶实验的牺牲品！
　　救救我们吧，大姐姐。
　　我们没有生病。
　　我们还想要见到爸爸妈妈……
　　孩子们的声音重现在娜美的脑海中，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的心声，这才是他们真正的自己，利用了这些纯真，利用了这些无辜：“就是你吧！那个‘主人’，诱拐这些孩子们的凶手！！”娜美说，“不管你想拿他们做什么……我们可是一定会把他们救走的！！”
　　“哈哈……诱拐？”凯撒的脸上带着笑容，他张开手说，“你倒是看看，这里有谁想要离开了？”
　　“主人！”孩子们这么叫着跑向凯撒。
　　“主人！给我糖果！”
　　“主人！可以给我糖果的吧！”
　　“主人、主人！！糖果！！”
　　不论是发狂的孩子，还是被绑起来的孩子，他们挣脱了束缚，仿佛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全部跑向了凯撒！娜美和乌索普想要去拦住他们，但是却被马修阻止了：“没用的。”
　　“可是马修！！”你难道不想救他们吗？！那些孩子、他们……他们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娜美想要反驳什么，可就在她转过身想要和马修讲道理的时候，却发现马修近在咫尺的眼睛中闪烁着不一样颜色的光……
　　那、那是……文字？咦？
　　“凯撒·库朗是吧。”马修转过头微微一笑，他走到了萨博身边，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让他冷静一下，然后对凯撒说，“我听人说过你的名字呢。”
　　“哦？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你们这些海贼还懂科学的事情啊。”凯撒摊摊手，他没有理会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服要糖果的孩子们，而是对马修说，“你在哪儿听说过？”
　　“大概就是在杂志上吧……提到贝加庞克的报道里，有稍微提起过你呢。”马修挑起眉毛来，他说，“贝加庞克的前同事，永远只能位居第二，有野心却才能不足，最终因为嫉妒而犯下过错被海军通缉……什么的。”
　　“唔……那种报道——”
　　“我觉得不值一提。”马修在凯撒生气之前立即说，“事实上，我有一些欣赏你。”
　　“哈啊？”
　　“人类研究科学无非就是两个原因，斗争和性。什么爱与和平都不过是自我安慰的扯淡和自欺欺人。比起贝加庞克，你才是抓住了人们的‘心’。”马修撇撇嘴，完全无视掉了身边萨博投来的匪夷所思的目光。他接着说，“虽然可能不被人理解——但这可是海贼的时代。制造一些杀戮兵器，也没那么罪大恶极吧？”
　　“没想到你还挺懂的嘛~”凯撒似乎立即就不生气了，他说，“之前俘获的船上找到了一个制作精致的机器人，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你造的吧？在通缉令上没见过你，你是罗的船员？”
　　“算是吧。我一般不怎么和智商底下的人类称兄道弟的。”
　　“哈哈哈哈！我理解你的心情……那些家伙真是傻得很……甚至有点可爱。”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为什么马修突然和敌人谈笑风生了？！萨博下意识的觉得马修这人没想干好事，于是他决定冷静下来，退回到娜美和乌索普那边听听他们什么想法。他刚一退过去，就被娜美（山治体）抓住了胳膊，娜美轻声说：“马修说他有一个计划。”
　　计划？也对，马修是那种可以在得知形势的一瞬间就制定出好几套计划的人，那现在他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呢……萨博并不自信自己能够跟上马修的思路，可他归根结底也是个参谋长，还是能猜出个大概。
　　刚刚艾斯的联络马修肯定也听到了，凯撒这家伙是想要利用现在散布在岛上各处的海军、海贼，给摄像头后面的‘投资人’们演示他的武器。也就是说，萨博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让孩子们留在四处透风的这里，而是要让他们返回不会被武器干扰的地方——
　　那就是凯撒的研究所。
　　虽然回去之后，很可能会被再次给予那些‘糖果’，但是在全岛都被毒气覆盖的时候，‘糖果’的威胁显然就变小也变得可控了。孩子们现在因为戒断反应失去了控制，让凯撒心甘情愿的带他们回去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说不定是好事。
　　原来如此，马修，虽然相当冒险，但总比带着一群失控的孩子们在毒气下逃生要强得多。
　　可是啊，马修。萨博握紧了自己的水管，他可不觉得凯撒带回了孩子，会放跑其他人。也就是说，马修这个计划中一定包含着——
　　“萨博先生，接下来就交给你喽！”
　　这种部分！！
　　萨博刚想到这儿马修就真的转头就说：“虽然相谈甚欢，但一山难容二虎——我才是最聪明的！人类什么的都是辣鸡！！”
　　“你这家伙啊！！”要别人打的话你就不能乖乖的闭上嘴吗！！萨博立即就冲到前面去，凯撒是自然果实系能力者，要用上霸气！萨博抡起水管就打散了凯撒的身体，紧接着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似乎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能使用霸气的人，凯撒立即被打飞了出去，他飞到了外面，孩子们惊呆在了原地，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凯撒突然大喊：“孩子们！这里很危险！快到外面那个瓦斯气球的船上去！乖乖回到饼干屋的人，才可以吃糖果哦！”
　　被他这么一说，孩子们立即就喊着会乖乖的，接着跑向了建筑之外！凯撒也不想和谁废话，他起身就拿出了两个不同颜色，被拴在一起的薄片，然后用手指按住它们，伸直指向了这个避难处的内部：
　　“虽然相谈甚欢，但一山难容二虎！”他重复着马修的话，然后笑了起来，“就到那个世界去瞻仰我日后的杰作吧！！”
　　当凯撒的手指向下按下薄片，砰轰一声整个避难所就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足以让岌岌可危的结构轰然倒塌！凯撒不认为有人能从这个当中全身而退，就算幸运得没死……那么再过那么十几分钟——
　　所、有、人、都、会、死。
　　这就是自己制造的兵器所能带来的效果，这就是在摄像头后面坐在那些华贵的，天鹅绒缎面椅子上的家伙们想要看到的效果。你说的没错，马修。你是叫这个吧？
　　这是海贼的时代。别给我提什么‘正义’了，现如今那两个字只会出现在海军自欺欺人的大衣和白色的要塞上！看看维尔戈吧，你觉得他配得上‘正义’这两个字吗？当然不，但他却顶着这两个字顶了十五年。
　　现在，至少，在这座岛上……
　　已经没有人能够‘行驶正义’了。
　　凯撒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踏上了正要离开这里的瓦斯气球船，看都没看一眼身后的废墟。也许他应该看上一眼，毕竟这样的话他就会发现——
　　“吓我一跳……差一点就来不及了！”萨博从废墟中站起来，他推开盖在上面的瓦砾，顺便拉了一把从自己身后出来的乌索普，“再早一点提醒我啦马修！！”
　　“这已经很早了。我又不能预测未来，只能根据当前的形势判断。”马修也从废墟里爬出来，还扶起了娜美，“不过，好久不见，你变强了啊，萨博君。”
　　“你才发现吗？”真的假的啊……不过确实，跟着有香都没怎么有机会战斗。她可是靠撒娇就策反了凯撒的部下（奥路）啊！萨博说，“我现在可不会输给路飞或者艾斯哦。”
　　“我看出来了。”刚刚在爆炸的一瞬间，萨博就赤手空拳的将地面打出一个坑来，这让坍塌下来的瓦砾不至于全都砸在他们身上。躲进这个坑顺利逃过一劫，但仅仅是‘一劫’而已。马修说，“好了，现在我们就按照和艾斯先生的约定快点回到研究所去吧！”
　　“马修！那些孩子……”娜美还是很担心，他说，“你的计划是什么？他们回去真的没问题吗？”
　　“凯撒是不可能让他们轻易死去的……而且，娜美小姐，别忘了，乔巴医生可是在研究所寻找毒药的样本和镇定剂。现在缩短他和孩子们之间的距离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不知道多久之后这个岛就会被毒气笼罩。”
　　马修强调着，他看了看一片惨白的雪地说：“我猜应该没有多长时间了，我们得用跑的或者有个什么代步的工具……”
　　说到这儿，废墟中突然传来了有人□□的声音，刚想过去看看，就有人猛的推开瓦砾从中跳了出来，并且大喊：“凯——撒——！！！”
　　“啊，是茶色……”
　　“他叫茶胡子来着！”
　　还活着啊这个家伙！是凯撒的一个部下，之前被那个雪人打了一枪，没死吗……乌索普看着茶胡子，然后说：“代步工具。”
　　“…………奴役动物是人类走向文明的一块‘垫脚石’。”马修也看着茶胡子，他这么说了一句。
　　“他是人类来着吧？”本来是信任着凯撒，感激着凯撒的人，结果发现被利用，被欺骗然后又被抛弃，如今满腔怒火……也许就是这股怨念让他幸运的活下来了？不论如何身体也挺壮的嘛。萨博说，“但有一半是动物。”
　　“马修，你的计划中，让孩子们不再摄入那些毒药，也是需要我们快点赶上去的吧？”娜美严肃的这么问了一句。
　　“…………”马修看着她，实际上并不是。他有个更好的计划。有他们参与本来是那个更好的计划没办法启动之后的后备计划而已。但是……哎呀，为了‘可爱的女士’而稍微更改一下顺序，也不是不行。他说，“啊，没错。”
　　娜美看着还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的茶胡子，接着就叉着腰指向了他并对萨博说：“上吧二哥！！奴役动物是人类走向文明的一块‘垫脚石’！”
　　“是我上吗？！”等下！之前是不是也发生过类似的对话而且你为啥要叫我二哥？！萨博又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没办法，他也很担心有香，不知道那个特拉男有没有好好保护她。这么想着，萨博就走向了茶胡子，然后对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茶色。我们不如来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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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马修：在奴役之前至少叫对别人的名字啦，萨博君。
萨博：抱歉。茶壶。
乌索普：总觉得我们变得比以前更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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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家还记不记得……跑出来找马修的罗西呢？！为什么马修他们都完事儿了他还没有来！他究竟去哪儿了？下一章，小罗西的大冒险！（不是啦）
今天还有一章哦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