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之云鹤九霄随便你挑》此日胜

4、德云社之末日救桃记（一）

　　*纯属娱乐，请勿当真
　　*如有冒犯，立即改正

　　李鹤东打人了。
　　把人的脑浆都打出来了。
　　二队的队员都很震惊。
　　但谢金知道东哥打人是为了自己。
　　这个观众太可怕了，好好地突然爬上台子，窜进后台，抱住谢金就要咬他，两人从后台缠斗到台上。
　　要不是东哥仗义出手，谢金的脸估计已经被咬烂了。
　　“东哥，人还活着吗？”谢金爬起来，伸长脖子去看。
　　“别去！”李鹤东一手拎起椅子，一手将师爷护在身后，“他不是人了。”
　　后台众人提起大褂，壮着胆子上前一看，果真如此，这具尸体手生有鳞，关节以骇人的形状扭曲。
　　“立即关闭广德楼戏院大门！”李鹤东作为二队队长，当机立断，判断当前形势，“遇到变异人，不要手软，如果有被咬了隐瞒不报的，我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谢金拿起手机查看消息：“栾队发消息了，说是丧尸病毒在迅速扩散，叫我们注意安全，随机应变。”
　　园子里听相声的观众大概有两百来人，发觉情况不对，也纷纷举起自己的手机，查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微博热搜第一“行尸走肉成真”，讨论量过亿，瞬间微博瘫痪。
　　依托各类短视频平台，园子里的观众还是了解到丧尸病毒扩散得有多严重。
　　有的人隔着自己窗户拍摄街道上的情景，大街上变异人浑身是血，健步如飞扑倒了尖叫的行人，用尖利的牙齿开膛破肚。
　　也有的人以为是在拍电影，还举着手机开直播打招呼，朝人多的地方凑，画面瞬间黑掉，只能听到人的惨叫和动物啃咬的声音。
　　“丧尸真的来了！”
　　“我要回家！我老婆还在家里！”
　　“开门！开门！我要走，我不要在这里！”
　　“这么多人，万一有一个变异的，岂不是都别活了？”
　　有情绪激动的人带头站起来，要他们打开小园子的门：“我要走！”
　　“你走？”李鹤东扭头啐了一口，一脚把桌子踢了个稀碎，“外面都是那东西，开了门，都得死！有被咬了的或者跟那东西接触过的，麻溜站出来，妇女儿童往这里走，青壮年劳力到我这边，师爷，你去看看后台还有多少吃的……”
　　情况暂时稳住，但外面拍门的声音还是让众人心里一慌，放眼望去都是跟家里人打视频电话的。
　　“妈，我在，你听我的，把门关好，谁来了也不要开，你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暂时也不知道，您先保重！”
　　一个花臂大汉突然间放声大哭起来，原来视频那头，他的老婆已经变成丧尸，他眼睁睁见着老婆把两个孩子咬死了。
　　哭声四起，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绝望的味道。
　　李鹤东眉头一皱，眼神自然而然落到了谢金的身上。
　　谢金正在跟父母通话，他的老父母在灾难发生时正在家里，因此暂时没有危险，老人家平时也有囤积粮食的习惯，不知丧尸病毒多久会被控制，未来的水电能否保证供应，但他们的食物撑两个星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爸妈，保重！”
　　李鹤东自己是没有成家的，也没什么牵挂，唯一要说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可不就是师爷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守住广德楼，再谈其他。
　　突然间“咚”的一声，所有人的心都被攥紧了。
　　大家站起来，朝声源看去，是门坏了吗？
　　“队长！”靳鹤岚着急忙慌跑来，指着广德楼大门口的方向道，“门口聚集了好一群丧尸！大门已经失守，丧尸们就在这扇木门外了，巨匠和师兄弟们快要顶不住了！”
　　广德楼位于前门大栅栏，是个著名的旅游景点，平日里就人流密集，但凡有一个人中招，一条街都得瘫痪。
　　“队里有人受伤吗？”
　　靳鹤岚摇头：“没有，我们跑得快。但是那扇门年代久远，我们估计撑不了多久。”
　　李鹤东从领口处撕了大褂，活动活动关节，把大褂撕成碎布条缠在手臂上。他本就是江湖人，也就是一身大褂把他的痞气压下去，如今撕了大褂，倒像是解除封印。
　　谢金很多年没见过李鹤东这种样子，心里也明白从此刻开始活着的每一秒都是赚来的。
　　“一九三，怕吗？”李鹤东瞥了谢金一眼。
　　“干他们！”谢金撸起袖子，“我说了一辈子相声，就是死，也要把这块地方守住。”
　　“有我在，你死不了。”李鹤东扔给谢金一个包裹。
　　谢金问：“这是什么？”
　　“后台翻出来的行头，”李鹤东说，“武行盔甲。”
　　“爷爷我堂堂九尺男儿，会怕这个？”谢金一把将尚筱菊拎过来，“这个你穿！”
　　尚筱菊有些为难，这些个师兄弟，盔甲就一副。
　　李鹤东踹他一脚：“都什么时候了，婆婆妈妈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谢金问。
　　“把所有桌子椅子堆在入口处，”李鹤东说，“我四下里看过了，守住入口，应该不成问题，那东西反应迟钝，不会爬。”
　　在李鹤东的指挥下，众人七手八脚堆起一座小山，把入口封得死死的。
　　李鹤东手持一把菜刀，坐在椅子山上，指挥师兄弟们后撤：“巨匠你们现在退到后边来！”
　　抵门的一撤退，木门立刻被百十来只手给推倒了，乌央乌央大片的丧尸涌了过来，对着椅子山上的李鹤东伸出手。
　　丧尸本不会爬，架不住数量多，后面的踩着前面的，渐渐地就上去了，扯着李鹤东的鞋。
　　“去你的吧！”李鹤东手持大菜刀，一刀一个，稳准狠。
　　“东哥，我来帮你！”谢金也扛了把椅子过来呼倒一大片。
　　倒下的丧尸多了，把入口处彻底封死。
　　李鹤东喘着气，把卷了刃的大菜刀扔到一边去。
　　幸好是冬天，这些不会很快腐烂。
　　暂时不用担心外面的丧尸闯入。
　　但李鹤东转头看了看背后两百多号人，后台那几箱方便面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他们到头来很可能不是被丧尸咬死的，而是饿死的。
　　“队长，给。”尚筱菊递给李鹤东一盒烤冷面，“我本来买了预备下台后吃的，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李鹤东接过烤冷面，找到谢金，偷偷递给他。
　　谢金：“你不吃？”
　　李鹤东把目光移到一边去：“我吃过了。”
　　谢金坐下来，一边吃着烤冷面，一边压低了声音对李鹤东说：“东哥，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派人出去找吃的、水还有其他必备的生活用品。”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李鹤东说，“一会儿，我带几个师兄弟一起从二楼窗户翻下去，周边饭店很多，搜索点吃的喝的应该不成问题。”
　　“我跟你一起去。”谢金说，“我是师爷！”
　　“你留在这里，二百来号人，万一出点什么事，总得有个人给拿主意。”李鹤东是不肯让谢金冒这个风险，说什么也不同意。
　　入夜，街上已经听不到人的惨叫声了。
　　这意味着整条街已经被丧尸攻占，众人心里有几分感慨，不过是出门说个相声，谁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次登台。
　　李鹤东用绳子垂下一截牛肉，一个丧尸上钩，被他们拖上二楼，就地砸破脑袋。
　　几人将丧尸开膛破肚，把毛巾搭在肩上，将丧尸的肠子绕在自己身上。
　　李鹤东用自己做实验，率先顺着绳子落到街上，几个丧尸与他擦肩而过，并无攻击行为，看起来，气味迷惑了他们。
　　见这招确实可行，李鹤东冲楼上其他几人招手，示意他们如法炮制。
　　几人慢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看着地上新鲜的血液，有好些个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差点吐出来，包括谢金。
　　李鹤东一见到他就急了：“不是说不让你来？”
　　“靳鹤岚在园子里看着，不会有事的。”
　　李鹤东：“你呕得跟有孕了一样。”
　　“我可去你的吧。”
　　旁边就是小吃一条街，几人翻到没卖完的卤煮、臭豆腐、肥肠，恨不得能连锅端走。
　　“快走，”李鹤东说，“我右眼皮总在跳。”
　　一行人麻溜地把吃的打包了几个麻袋，扛着往回走。
　　天上飘起了雪花，谢金的脚步很沉重，他看着走在前面的李鹤东，这人的背影总让他感到安心。
　　眼看离广德楼还有十米，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这就出事了。
　　一人脚下一滑，噗通坐到地上，条件反射地惨叫了一声。
　　街上的丧尸，都回头了！
　　原本在街上的只有百十来个丧尸，但因为这一声惨叫，越来越多的丧尸从路旁的店铺中涌出，仿佛密密麻麻的蚂蚁，潮水一般涌来。
　　“快走！”李鹤东一把揪起滑倒的人，几人开始顺着绳子向上爬。
　　但这是个体力活，何况爬绳子需要时间。
　　转眼间丧尸围了过来，可李鹤东和谢金二人还站在地面上。
　　“队长！师爷！快上来！”
　　“你先！”李鹤东让谢金先上。
　　“废什么话？你踩着我上去更快。”谢金让李鹤东踩着自己的肩膀爬上去。
　　“你也上来！快点！”李鹤东将绳子垂下去，谁料，谢金压根不拉绳子。
　　“把绳子拉上去吧，我走不了了。”
　　“娘们儿唧唧的。”李鹤东骂道，“快上来！”
　　谢金手持木棍，将围上来的丧尸击退：“不要管我了。我被咬了。”
　　“师爷！”
　　“放屁！”李鹤东二话不说顺着绳子滑下去，冲二楼的人招手：“绳子收起来！”
　　“你下来干什么？”谢金要被气死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李鹤东说着，一脚踹翻了正扒拉着谢金的丧尸。
　　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吸引一条街上的丧尸朝这边聚拢，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走，去那边！”谢金招手，示意李鹤东朝旁边一家涮肉店去。
　　两人左右开弓也只能让丧尸不得近身，但依然是寸步难行。
　　气喘吁吁到了烤肉店门口，谢金推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住了。
　　透过玻璃门一瞧，里面两三个丧尸浑身是血地在游荡，想来是店里的伙计生前关闭店面想博得一线生机，却不料无意中将自己与猛虎一同关入牢笼。
　　谢金用棍子敲门，店里角落处又爬出三四个丧尸，凑到门前，隔着玻璃，对两人张着血盆大口。
　　“东哥，我看过了，店里只有这个七八个丧尸，不难对付。”谢金说，“我替你引开外头这些，你从后门进去就安全了。”
　　“要走一起走！”李鹤东说。
　　“都说了我被咬，马上就死了，反正活到我这个年纪也没什么好怕的，”谢金，“从这里到后门，你看多少鬼东西，要是没有人引开，就这十几米就能让你丧命。”
　　“走个屁走！”李鹤东压根不理，“你是我们德云社的师爷，我搭档，要死，队整整齐齐死一起！从没有把弟兄抛下的道理！”
　　“东哥，下辈子还一起说相声吧。”谢金说，“这辈子……”
　　“死个屁！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李鹤东怒道，“你给老子下跪那么多次，难道老子连你也护不住？闪开！”
　　李鹤东说着，扶起一辆摩托车，开了车上的大喇叭，钥匙一拧，摩托车带着酷炫的音效朝反方向冲去，丧尸为之吸引，一时间路面出现暂时的空旷。
　　“走！”李鹤东搀扶着谢金，两人从后门进入，而后用桌椅顶住门扇。
　　两人靠着桌椅，暂时有机会喘息。
　　李鹤东大口喘气，鬓角的汗水大颗大颗往下落。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给队员们发消息：“我和师爷还活着，你们那边怎么样？”
　　“暂时一切都好。”
　　谢金挽起裤脚，撩起秋裤，露出脚踝，那里有一处牙印：“刚才举你们上去的时候被咬了，你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谢金叹口气，又道：“一会儿我死了，你抄个顺手的家伙，一下子给我个痛快，别犹犹豫豫的，从艺十多年了，我向来只在台上穿大褂，如果成为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穿着大褂在街上溜达，不如一刀攮死我。”
　　“别看我，反正我下不了手。”李鹤东把手上的菜刀扔到一边。
　　两人回忆起搭档以来的点点滴滴，不由感叹光阴易逝，人生无常。
　　谈起一生中最遗憾的事情，谢金说：“当时有个合适的对象，谈了很多年，不知怎么的，就分开了，你呢？”
　　李鹤东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几个喜欢过的姑娘？”
　　李鹤东：“去你的吧，大男人情情爱爱的没球意思。”
　　“你别告诉我你根本没搞过对象！”
　　李鹤东闷头摆手：“滚，滚，滚。”
　　“不是吧东哥！”谢金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乐得直拍大腿，“东哥，社会东！没搞过对象！”
　　李鹤东由着他闷头取笑，不一会儿才说道：“老子这辈子还不知道亲嘴儿是个什么滋味……”
　　谢金沉默半晌，突然想明白什么，发狠似的抹抹嘴唇：“要不然，你将就一下。”
　　李鹤东突然惊恐：“卧槽！一九三！你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我警告你！”
　　“不要乱来……不要……”
　　“死变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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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擦擦嘴，靠在门扇上。
　　“你怎么还不死？”
　　“你咒我？”
　　“按理来说被咬了十分钟就该上路了。”
　　“说的也是。”谢金再次撩起秋裤，忽然发现，自己确实被咬了，但是没咬破皮。
　　“卧槽！李鹤东你敢打我！”
　　“你穿了多厚的秋裤心里没点B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