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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独自破阵 ...

  •   顾离本该是闻弦歌的徒弟,当年正是因为江封悯抢走了顾离,闻弦歌才收了翁聆箫。

      江封悯“嘿嘿”笑着,反正徒弟都到手了,她不介意每次都被闻弦歌追着要徒弟。“别闹,离儿可是学武的好苗子,跟着你白瞎了。”

      闻弦歌气得就要撸袖子,江封悯赶紧指着翁聆箫,“你看聆儿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闻弦歌果然瘪了,不管翁聆箫武功如何,毕竟是书院入室弟子里最怂的,这点不承认也没用。

      “聆儿学的含音集,没有啼痕她能怎么办?”闻弦歌还是要狡辩一下的。

      翁聆箫现在就是赤手空拳对敌,确实很吃亏。她的额头上全都是汗,感觉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了。可是不应该啊,她虽然不成器,到底也是书院的入室弟子,江封悯对入室弟子那些训练她都按时按量完成,从来不敢偷懒的。

      眼看着又是一剑当心刺来,她却已经躲不开,手无寸铁,更是没办法硬接。想到手无寸铁,她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带着银针,那是书院教授刺绣的夫子商清尘教她的,银针刺穴,可破金钟罩。这是她唯一比师姐们强一点的地方,因此下了苦功,这会儿竟然忘了使用。

      她手中的银针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直刺对方手腕。银针纤细,对方并没有注意到,眼看着自己的长剑就要伤到人,还没来得及高兴手上就失了力道,长剑落地。

      翁聆箫见有效,心下暗喜,银针又连刺对方几处要穴,此人直接倒在地上没了声息。这一切说来慢,其实不过是发生在一瞬间,转眼间翁聆箫已经对旁边一个人下手了。

      银针终究细小,她要近身才有机会,这就增加了自身的危险性。不过此时看到希望的她顾不得自身的危险,靠着搏命的勇气近身伤敌。

      一旁的殷盼柳看得直皱眉,纵然有效这样的招式也太过危险了,这种长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的打斗方式并不可取。

      公冶丝桐更是看得心惊胆战,感觉比自己对敌紧张多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剑阵的特点就是合起来威力巨大,缺点就是一点被破,剑阵就破了。

      翁聆箫误打误撞伤了一个人之后,剑阵运转不灵,很快处于单打独斗的状态。她得空抢了一个人的长剑,终于能和对方公平地打斗了。

      她跟着闻弦歌学的武器是洞箫,但是跟着江封悯也是学过剑法的,只是不常使用而已。此时使用起来明显看得出生疏,好在对方剑阵已破,她一手长剑,一手银针,竟然赢了这场以寡敌众的战斗。

      倒下去的那些大汉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翁聆箫没有力气确认了。她真的累得不轻,连黑色的蒙面巾都被汗水湿透。丢下长剑,她看着殷盼柳,不确定该不该过来相认,殷盼柳冲她使了个眼色,她点点头,转身跑去了后台。

      “哎!”公冶丝桐刚要叫人,忽然意识到这时候应该装作不认识,赶紧闭嘴。转头的时候就觉得手臂上一松,牵魂丝已经回到自己的袖子里,殷盼柳人也没影了。

      公冶丝桐赶紧抱着琴朝着后台跑去。殷盼柳回到掌院等三人身边,点头道:“掌院,封悯。”

      掌院点头,“拦得好,可不能由着弦歌乱来。”

      闻弦歌扁嘴,“我要去看看聆儿。”

      掌院笑,“哪用得着你啊?”她扭头看了江封悯一眼,江封悯和殷盼柳使了个颜色,两人过来一左一右架起闻弦歌出去了。

      掌院看着一片狼藉的台上,“封月剑阵,南腾盟的人。”

      不说几个大人,且说翁聆箫,回到自己的房间,扯掉蒙面巾大口喘气,真是累死她了。

      随后进来的公冶丝桐就看到摊在床上的翁聆箫,她放下自己的琴,拧了帕子过来帮翁聆箫擦汗,“今天谢谢你了。”

      翁聆箫扭头,“你救我这么多次,就当我还你一次。”

      “那是,我救你好几次了,你才还我一次,别想着扯平啊。”公冶丝桐居然顺杆爬。

      翁聆箫已经没力气和她斗嘴了。她挣扎着起来,“我得换套衣服。”她穿着夜行衣现在看来太扎眼。

      公冶丝桐按住她,“我帮你换。”

      说者或许无心,听着却有意。

      翁聆箫可是在书院长大的,对于女子之间的接触很敏感,她才不肯让公冶丝桐给她换衣服呢。

      “不用你。”她起身拿了套衣服躲到屏风后面去换,还不放心地叮嘱,“不许偷看哦。”

      “切!”公冶丝桐不屑,“你有的我都有,我偷看你干什么?”

      全身被汗湿透的衣服脱起来并不容易,翁聆箫废了好大劲才把衣服换完,但是全身都是汗,即便换了衣服也不舒服,只是眼下只能先将就着,等过会儿再沐浴。

      她刚刚换好衣服,门口明姑就在敲门,“聆儿,小红在不在你这里?”

      公冶丝桐直接过去打开门,笑道:“明姑,您找我。”

      明姑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专门负责照顾乐馆里姑娘们的生活。她看到两人都全须全尾的,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没事了。我刚才看着都要吓死了,在你房间里没看到人,我还以为你被那群江湖人抓走了呢。”她看到翁聆箫因为巨大运动量而涨红的脸颊,关心道,“聆儿,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

      翁聆箫赶紧摇头,“没事,多谢明姑关心。”

      “没事就好。你们两个啊,都要小心些,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明姑走了之后,翁聆箫看着公冶丝桐,“那些人你认识?”

      “南腾盟的人。”公冶丝桐不在意地说。

      翁聆箫不知道南腾盟,不过她对公冶丝桐得罪人的本事是真心佩服的。“你又怎么人家了?”

      “为什么要说又?”公冶丝桐不满,说得她好像到处惹事似的。

      “你才露面就被人家上门寻仇,你说你把人家得罪得多厉害?”

      公冶丝桐听着话头不对,“喂喂,你什么立场啊?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的吗?”

      “现在是人家来找你麻烦,我很难站在你的立场。”翁聆箫觉得一定是公冶丝桐得罪了人家,人家才能主动上门来寻仇的。

      “你等我想想啊。”公冶丝桐还真忘了自己怎么得罪了南腾盟,实在是她得罪的门派太多了。

      翁聆箫也不催她,刚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公冶丝桐拍手,“南腾盟的人说我师父坏话,被我知道了,那我当然要教训他们一下了。”

      翁聆箫点头,“那是要教训。你怎么教训的?”

      “就是把那些人都打了一顿。为了小惩大诫,我要了他们每个人一颗门牙,让他们以后说话小心点。”公冶丝桐的性格完全承继了她的师父,典型的唯我独尊。

      “难怪人家要寻仇。”翁聆箫站起身,走出去跟丫鬟要了热水准备沐浴。

      公冶丝桐却还不走,翁聆箫不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翁聆箫听得直皱眉,什么破烂理由?“走啦,我要沐浴了。”赶走了公冶丝桐,她悄悄从后窗翻出去,刚一落地就看到公冶丝桐正靠着柱子看着她。

      “沐浴哈。”公冶丝桐嘲笑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翁聆箫撇嘴,“我……沐浴前活动活动不行吗?”

      “装,还跟我装。你不就是要去见那个拦住我牵魂丝的人吗?”公冶丝桐过来撞了撞她,“带我一个呗,那个前辈武功不错,我想切磋一下。”

      翁聆箫惊恐地扭头看她,“你……是不是自信过了头?”她的自信一直是翁聆箫羡慕的,但是自信不等于自大。公冶丝桐的武功真的很高,不过和殷盼柳比……那是自杀。

      “不比怎么知道谁输谁赢?不比你知道自己今天会赢吗?武功嘛,交过手才知道。”正是因为意识到殷盼柳很强,公冶丝桐才想切磋的。

      公冶丝桐这副没有经过书院夫子毒打的样子让翁聆箫看得直摇头。平心而论,她是个很善良的人,真的不想坑这家伙,也不想她那份自信从此消失,所以她果断拒绝了。

      公冶丝桐皱眉,“小气!”

      “我不想害你而已。”翁聆箫要走,“你别跟着我啊,我是为你好。”

      公冶丝桐不理她,等她走了立刻就要追上去,恰巧此时贤叔过来找她,她不得已只能眼睁睁看着翁聆箫消失,她还要留下来给翁聆箫打掩护,简直郁闷得不行。

      翁聆箫刚出乐馆,就听到隐隐的笛声,那是她师父闻弦歌的武器墨玉笛暗飞声吹出来的声音,她不会认错的。

      循着笛声,她找到了一处僻静处,果然见闻弦歌坐在树上吹着笛子。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闻弦歌为人活泼,可是夜里吹笛却总有一种解不开的哀愁在里面。

      “师父!“翁聆箫赶紧见礼。

      闻弦歌收了笛子从树上下来,往翁聆箫的身后看了又看,“还以为你会带那丫头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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