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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很久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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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着一队异域人,为首两人的关系微妙。
金则野面露讥讽之色,斜睨了眼金则旗:“还以为皇弟想出了什么绝妙之策,那么多金刚石就换来这么点破布,真是笑死人了,贱婢的儿子还想跟我斗,你配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跟父皇交代吧。”
他羞辱似的轻拍了金则旗的侧脸两下,叹气道:“啧啧啧,五皇子。”
说着,往落脚的客栈走去。
看着金泽野离去的背影,金则旗双手紧握着,指节发出了嘚嘚嘚地声响,眸底冷冽似冰川:“废物,还真把自己当东西了。”
他身后的使节低下了头。
金则旗是皇上第五子,他的母亲是一名地位低下的宫女,自小他便受尽凌辱。尽管天资聪颖却也得不到国君欢心,他要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比常人加倍的努力,而金则野却什么都不用做,凭借母族高贵的身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情况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剥夺了!
“哟,这不是杨大将军吗?”金则野见着杨戬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杨戬虽然让金则旗吃瘪,但评价虎丘国带来的七彩杯比不上夜壶驳的是整个虎丘国的脸面,现如今遇到杨戬,他可要好好羞辱一番!
沙净正同杨戬回杨府用午膳,两人聊的正开心,没想到遇到这么个扫把星,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
“逍遥王。”两人招呼道。
金则野歪着嘴目光在沙净与杨戬之间徘徊,突然挑眉冷笑了一声,他慢步走到沙净面前,指尖轻挑的伸起了沙净的下巴。
杨戬登时挡在了金则野面前,充满敌意的说道:“逍遥王这是做什么了?”
金则野笑道:“本王还在想一个将军怎么会长得这般俊俏,现在算是明白了,杨将军你可真会享受。”他又用肮脏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沙净:“这身段想必滋味十分不错,杨将军割爱让他陪本王一晚如何?你想要什么……唔!”
杨戬硬实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金则野的耳朵嗡嗡作响。他坐在地上指着杨戬说道:“你竟敢打本王!本王可是虎丘国的逍遥王!”
杨戬二话不说拎起他的领子,举起拳头又要揍过去,但被人拦下了。
沙净拉着杨戬的手道:“让我自己处理。”
金则野当他们怕了,嚣张的说道:“现在就算你们跪下来求本王也没用,殴打来使,本王定要让琉璃国圣上将你们打入天牢。”
沙净居高临下的看着金则野,哂笑道:“逍遥王好像看不清现在的形势,你觉得爷会怕?”话落,一脚踹在了他脸上。
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这看着都疼。
金则野感觉脸上一片湿润,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一下,入目满是鲜血。
沙净看着被鼻血糊了一脸的金则野笑问道:“享受吗,要不要再来一下?”
“本王要杀了你!”金则野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朝沙净扑去,但连沙净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踹了回去。
“皇兄!”金则旗跟上来时恰好看到沙净将金则野踹飞,他急忙赶到了金则野身旁,问道:“皇兄你怎么样?”
“给本王杀了他们!”金则野赤红着眼说道,吐出了一大口血。
金则旗目视沙净怒斥道:“琉璃国真是欺人太甚!堂堂将军竟殴打来使!”
尽管再怎么讨厌金则野,那也是他们虎丘国的王爷,现在被琉璃国将军打,像什么话。
“呵,笑话,”沙净道:“堂堂虎丘国王爷,在琉璃国当街羞辱琉璃国将军,这就是你们虎丘国的礼数?”
“就是,竟当街欺辱将军,是当我们琉璃国没人了吗?”
“就算刚杨将军没打上去,爷也冲上去打了。”
“虎丘国的使节竟这般放肆。”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每句句都清晰的落入了金则旗的耳中,他低头看向怀中的金则野只见他避开了自己的视线。真相已然明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王爷扶回去!”金则旗对身后的属下说道。在离去时,他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杨戬与沙净一眼。
真是他的好皇兄啊,正愁着如何向父皇交代,现在倒全都解决了。
沙净回过了头,看着金则旗远去的背影他的心中莫名的升腾起了不安的情绪。
“怎么了?”杨戬循着他的视线问道。
“没什么。”沙净道。
杨戬抬了抬沙净的手,又绕着他打量了一番,道:“方才可有伤着。”
沙净摇摇头笑道:“就他那样的,来一百个我都打的过,倒是你,手没伤着吧,那家伙皮可厚着,方才那么踹他脸都没什么大事。”
杨戬道:“没事儿,我皮也厚着呢。”
沙净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快走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好嘞,走!”杨戬道:“打了那混球不知道圣上会怎么罚我们。”
“管他呢,先回去吃饱饭再说,反正我踹了两下,怎么罚都不亏。”
“也是,但我只打了一拳。你刚才就不该拦着我,你踹你的,我打我的,多好。”
“现在人还没走远,你要不冲过去再打几下?”
“还是算了,吃饭要紧。”
两人吃完饭后回到了军营之中,刚到军营沙净发现自己把剑落在家里了。
今日要上朝,皇宫之内不许带兵器,沙净便把剑留在了家中,想着去杨府吃完饭后再回府上拿,可吃完饭就啥都忘了。
“我剑落府上了,我回去拿一下。”沙净同杨戬道。
“我陪你一同去吧。”杨戬道。
“陪什么陪,我又不是小孩子,过会就要练兵了,你先过去。”沙净正色道。
“得嘞,都听你的!”杨戬流里流气的说道。
沙净白了他一眼就走了。
越靠近将军府,沙净的心就越不安,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面对祸事他总是有一种离奇准确的直觉。
刚到府上,管家迎了过来,俯首招呼道:“将军您回来了。”
“嗯,”沙净应道:“今日我不在时府上可有来什么人?”
管家恭敬的答道:“并无,将军是有朋友要到访吗?”
“没有,你先退下吧。”
“是。”
沙净抛去心中的不安,想着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他朝着放剑的卧房走去。
在将要触及到房门时,他的手骤然停了下来。
因为个人习惯的原因,沙净特别嘱咐过家中的丫鬟小厮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他的房中,即便是卧房的打扫也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他这房门是有一点问题的,每次关门都得提起来一点才能将门关的严实,一方面不想让旁人进他的房间,另一方面他又懒得换屋子,这门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一直以来也就没换了。
早上出门时,他是将房门关严实了的,可现在门缝间却留着一条细小的缝隙,这门显然被人开过!
沙净登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那贼寇说不定还在屋内。他轻手轻脚的退到了庭院里,拿起了靠在墙脚的扫帚,勉强用来当做兵器,而后回到卧房前一脚将门踹开。
房内果然有一黑衣人,手上正握着沙净的剑。见到沙净闯了进来,黑衣人即刻跳窗逃去。
“来人啊,有贼!”沙净一边大声叫喊道,一边追了上去。
沙净刚抓住黑衣人的一只手腕,没想到对方向他胡了一把生石灰,他立马伸手护住双眼。黑衣人趁机摆脱了沙净的桎梏。恢复视力时,沙净看到黑衣人已经爬上了墙,他没做多想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