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游戏》雾雨雨

25、问天阳

　　“你和你的朋友出去聚会，我有什么权利干涉？”顾泠沅语气越发软了，“我昨天难过得快哭了。”

　　“真的？你现在先哭一个给我看看。”程颐一动不动地盯着顾泠沅看，大有如果顾泠沅现在不哭出来给他看，他就不挪开眼的架势。

　　顾泠沅看着这样的程颐，有几分忍俊不禁：“我现在哭不出来啊，你不在的时候，我才会想哭，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一看见你，我就很开心，你要看我表演假哭吗？”

　　“那还是算了吧，不想看。至于你有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当然有啊，你现在是我合法伴侣。难道是因为没有婚礼，所以你没有安全感吗？”大约是因为喝了酒，程颐的问题很多。

　　顾泠沅垂眸不语。

　　程颐伸手，捧住顾泠沅的脸，两人四目相对。

　　“以后这种情况，你要么就来接我回家，要么就和我一起玩。还有，以后不要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说话。”程颐的重点大概最后那句话。

　　顾泠沅闻言，看着程颐轻轻笑了起来，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好呀，到时候你可不能打我哟。”

　　“我是那种会随便打你的男人吗？”程颐似乎是被顾泠沅的这句话逗笑了。

　　“是。”顾泠沅无辜脸。

　　程颐捏了捏顾泠沅的脸颊，往后靠了靠，接着伸手一把搂住顾泠沅，“来，伺候我，如果我觉得不满意的话，我就打你。”

　　程颐突然想起来顾泠沅就快要秦氏集团上班了。这几天顾泠沅当他的助理还是他的助理，天天都会和他在一起，去秦氏集团以后，估计他们两人一天都见不了几次面了。

　　这样想着，程颐忍不住拉紧顾泠沅的手，轻轻地叫了句：“顾助理。”

　　顾泠沅一愣，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程颐又凑近他耳边呢喃了一句，“顾助理，你能不能不要去秦氏了，当我一个人的顾助理不好么？”

　　这次顾泠沅听清楚了，“程颐啊~”

　　程颐缓缓地呼了一口气，他似乎是清醒过来了，他的身体是温热的，但是他再次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你叫我干什么你都不答应我的要求。”

　　顾泠沅在程颐的公司里做助理的时候，程颐对所有员工都是一视同仁的，不过出于私心，他忍不住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对顾泠沅更加苛刻一些，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调戏。

　　“我难受！”程颐声音之中有着恼怒，他之前本来就喝醉了，现在感觉不舒服。

　　“睡吧。”顾泠沅轻声说道。

　　翌日清晨，程颐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伸手摸了摸，只有一片冰凉，床上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

　　程颐忍不住啐骂一声，然后叫了一声：“顾泠沅。”

　　无人回应。

　　顾泠沅已经就不在家了。

　　程颐起身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便利贴，是顾泠沅写的，大意就是他今天要去跟着秦建白去学习一天，了解一下公司的发展情况，然后下个周就开始正式去上班了。还特意标注了程颐起床以后可以把昨晚的粥放到微波炉里转一圈，一定要记得吃早点之类的话。

　　“这么在意我的身体，就等我起床，陪我吃了早点再去啊。”

　　程颐接着躺了下去，讲道理，顾泠沅不把早点弄好，端到他嘴边，他一个人才不会去弄了吃呢。

　　昨天喝的酒都是好酒，他醒来以后也不觉得难受，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他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他就不去了，主要是之前的项目都已经弄完了，作为老板的他，自然是可以偷懒一下啦。

　　就这样，程颐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他又拨出了一个电话。

　　“举办婚礼应该注意些什么啊？”

　　程颐想了很久，觉得他和顾泠沅的婚礼应该早日提上日程，毕竟结婚证都领了这么久了。

　　“好的，这样啊。”

　　“可以。”

　　“日期的话，这个等我去找我家人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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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颐边说边点头，然后就这样躺着给不同的人打电话，很快就把举办婚礼的各种程序事项定下来了。

　　而顾泠沅此刻还跟着秦建白开会，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程颐拉起被子把头埋在里面，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才不要告诉顾泠沅呢，那个拔X无情的人渣，他在心里腹诽了一阵，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嘻嘻。

　　奕文修当然也接到了程颐的电话，他能感觉到程颐话语之中的喜悦，所以他也不想给程颐泼冷水，最重要的是，就算他提出疑问，估计程颐也不会听他的。

　　那么，看来要在程颐举办婚礼之前，就将顾泠沅调查清楚了。

　　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心头就像有根刺一样，他对程颐没什么超乎友谊的感情，只是整件事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害怕，不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不会感到心安。

　　这一段时间内，顾泠沅几乎天天都在秦氏集团加班，他本来就所谋甚大，自然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的。

　　但是他最放在心上的，始终都是程颐，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总觉得程颐最近对他很冷淡。

　　两人本来就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见面了，现在更是有几分形同陌路的感觉。

　　每次顾泠沅想凑上去和程颐说点什么，程颐就一脸不想理他的表情，这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顾泠沅现在没有单独的办公室，所以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监视程颐，这是最让他无法忍受的，他总是会忍不住猜想程颐此刻在干什么。

　　他低着头，一双眼眸黑沉无光，他想如果今天他回家，程颐还是这样对他不冷不热的，他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他会发疯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那天他没有等程颐起床，是因为接到了秦建白的电话，所以他就先去找了秦建白，毕竟那天是股东会议，他是必须要去参与的。

　　按理说，程颐会生气是他意料之中的，但是不应该会像现在这样啊，程颐的态度不太对，而且生气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特别是他感觉程颐更像在故意冷落他一样，经常一个人去隔间打电话，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程颐故意让他感到急躁，让他不上不下，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很难受。

　　顾泠沅很想也将程颐的手机通话监控起来，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越界了，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做出这些行为的，而且风险很大。

　　他做过的某些事情，他是一辈子都不会让程颐发现的。

　　心里太过压抑，顾泠沅觉得他需要发泄一下，那么他之前筹划的那件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他一定会好好给那个人安排一下的。

　　想到这里，顾泠沅抬眸，嘴角向上勾了勾，恶意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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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含巧收到请帖的时候，人是在问家的，她正好来问家找问天阳。

　　问天阳就是问宏逸和周翠晴的儿子。秦含巧和问灵阳的关系不太好，和程颐无关，两姐妹是真的从小就玩不到一起，而问天阳对她就很好，所以她也就把这个表哥认下来了。

　　本来请帖是送给问灵阳的，正好秦含巧也在，就把秦含巧的那份也送了。

　　来送请帖的人是程家的一个管家，代表了程家也是认可了这门婚事的。

　　程颐居然还要和顾泠沅那个废物举办婚礼？

　　两个男人，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举办婚礼？

　　问灵阳拿了请帖以后，笑得非常开心，发自内心的那种，还问来送请帖的管家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问灵阳的邀请，自然是被对方婉拒了。

　　翻开请帖看了看，问灵阳戏谑的对秦含巧笑了笑，仿佛在看秦含巧的笑话一样，之后不等秦含巧说什么，她就转身向楼上走去了。她才懒得理这两个人呢。

　　秦含巧和问天阳在客厅面面相觑，脸色都不是太好。

　　“这个女人，真的有骨气，就不要姓问啊！”问天阳小声嘀咕道，语气满是不屑和厌恶。

　　秦含巧捏着那张请帖，不说话。

　　明明问灵阳是被程颐抛弃的，订婚宴上受到了那么大的侮辱，为什么还能笑着若无其事地接过程颐婚礼的请帖。

　　问天阳转头看了看秦含巧，眼中晦暗不明，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被他掩藏得很好。

　　他知道的，秦含巧是对程颐有好感的，这样有钱有身份长得还好看的少爷，秦含巧这样纯真可爱的小姑娘很难不动心。可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气闷。

　　“姑父知道吗？”问天阳有几分不怀好意地问道，秦建白已经和和他姑姑问思岚离婚了，但是在秦含巧面前，他还是叫秦建白姑父。

　　秦含巧阴沉着一张脸，她也不知道秦建白是怎么想的，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秦建白了，她转移话题道：“他现在在我爸的公司上班呢，也不知道我爸爸怎么想的，真的要给别人养儿子？”

　　问天阳潜意识里觉得顾泠沅肯定是秦建白的种，秦建白对顾泠沅的态度很不一般，明显就是当亲生儿子养的，不可能有这么无私的男人的，特别是他觉得秦建白明显对问思岚念念不忘。

　　虽然这么觉得，但是问天阳也不想说出来惹秦含巧生气。

　　他不动声色地说：“顾泠沅在姑父公司上班？我们去会会他？”

　　说起来，问天阳和顾泠沅真的没见过几次面，他对顾泠沅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秦含巧，秦含巧总是和他抱怨顾泠沅，让秦含巧觉得讨厌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秦含巧闻言，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上次她被顾泠沅气得半死，但是因为程颐来了，她都不能发作，这次，没有程颐，看顾泠沅要怎么办？

　　问天阳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然后等秦含巧打完电话。

　　秦含巧正在询问前台顾泠沅在哪个部门。

　　搞清楚以后，两个人就下车坐电梯上楼。

　　“小顾，有人找你，是老板的女儿诶，你居然和她认识。”来叫顾泠沅的那位同事一脸八卦，很多基层员工并不知道顾泠沅的身份。因为顾泠沅为人谦和，而且工作努力，完全没有什么大少爷的架子，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向上的青年人。

　　顾泠沅停下手上的工作，“老板的女儿？秦含巧？”

　　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那个同事还想再说什么，就发现秦含巧和问天阳已经朝顾泠沅这边走过来了，他识趣地对顾泠沅说道：“你们聊，我先撤了。”

　　顾泠沅站了起来，脸上挂起了一抹非常明显的假笑。

　　“妹妹，你是来看望我的吗？”他直接把问天阳给无视了。

　　秦含巧手中还捏着那张请帖，她心中冷笑一声，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声音娇滴滴地说道：“我是来恭喜哥哥的啊，新婚快乐啊。”

　　“那就谢谢妹妹了。”虽然不知道秦含巧到底是来恭喜他什么，但是顾泠沅还是随着秦含巧的话回复了。

　　“哥哥，你会生孩子吗？”

　　顾泠沅忍不住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秦含巧，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秦含巧皱眉，捏着那张请帖在顾泠沅眼前晃了晃：“哥哥，你觉得程家会接受代孕和试管婴儿吗？”越是大家族，在对待子嗣方面就越是严苛，她现在仍然觉得程颐之后会重新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顾泠沅没回答，只是伸手从秦含巧手中抢过了那张请帖。

　　秦含巧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就这么让顾泠沅从她手中抢走了请帖，她满脸不悦地对着顾泠沅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啊？”

　　没理秦含巧，他很快地翻开请帖看了一眼。

　　顾泠沅的表情十分复杂，疑惑，不可置信，欣喜……各种表情不断变化着，最后归于平静，倒显得有几分诡异。

　　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他将那张请帖重新折好，递到秦含巧手中，语气有几分郑重地说道：“妹妹，到时候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啊，还有再一次谢谢你的祝福。”

　　秦含巧接过顾泠沅递过来的请帖，微微倾身，凑到顾泠沅耳边，小声说道：“哥哥，你不可以给程颐生孩子，但是，我可以。”

　　顾泠沅对秦含巧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意味不明地向秦含巧身边看了看，问天阳一直站在秦含巧旁边不发一言，此刻他和顾泠沅的目光对上，马上对着顾泠沅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将目光慢慢移回到秦含巧脸上，顾泠沅看得很仔细，恩，真的很像，他边看边点头，然后目光在秦含巧身上慢慢游弋一圈，最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

　　秦含巧被顾泠沅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她抬手想把请帖丢在顾泠沅的脸上，但是莫名地，她只敢想想，不敢真的这样做，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她最后干脆将请帖丢到了顾泠沅的办公桌上。

　　程颐和顾泠沅的婚礼，她才不会去呢。

　　顾泠沅这个神经病，秦含巧忍不住在心中骂道，她就不应该听问天阳的话，来找顾泠沅，来就是受气的，看着这个人，她就觉得心气不顺。

　　丢完，她就转身走了。

　　问天阳一愣，然后故意无视顾泠沅，也跟在秦含巧身后走了。

　　周围都是在看热闹的员工，他们之前自发的走远了，所以没有听过顾泠沅和秦含巧在说什么。

　　这时候看到秦含巧和问天阳走了，他们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向顾泠沅凑过来。

　　最开始来叫顾泠沅的那个同事最先开口，他边说边对着顾泠沅挤眉弄眼：“嗨，兄弟，发生了什么呀？

　　顾泠沅伸手拿起被秦含巧丢在桌子上的请帖，然后再翻开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个笑容爽朗迷人，很有感染力，看得出他非常开心，周围有人也忍不住跟着他笑了起来。

　　“我要结婚了。”顾泠沅如是说道。

　　周围的人微微一愣。

　　“她收到了请帖，特意来恭喜我的。”顾泠沅接着补充道。

　　“到时候我会邀请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先去工作吧，马上就要下班了，我今天可不想继续加班了。”

　　没等同事说什么，顾泠沅就抢先继续说道，说完以后，他就重新坐到了电脑前，开始接着编写程序了。

　　周围的人很快就散了，就算好奇，但毕竟还是工作最重要，秦氏对待员工还是很严格的，大家的职业素养也很好，八卦什么的，只能私下再去问顾泠沅了。

　　顾泠沅编写程序的速度很快，可是他的心中却在想着其他事情，表面上却不太看得出来。

　　原来，这就是程颐最近反常的原因啊。他好像更爱程颐了，明明已经那么爱了，可是感觉他对程颐的爱好像根本没有尽头，那种难言的开心情绪不断地在他的胸蔓延生长，最后如缕缕丝线一般，将他的心脏缠绕得严严实实。

　　他忽然露出了一抹恶意的笑容，出于感谢，他应该送给秦含巧和问天阳一个大礼。

　　问天阳追在秦含巧后面，两人一起走出了公司。

　　秦含巧脸色阴沉，根本不想理身后的问天阳。

　　“妹妹，不用和那种人生气，我们去找个地方玩一会儿吧，放松一下。”问天阳劝慰道。

　　“玩玩玩，你天天就知道玩，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能的表哥。你根本连顾泠沅都比不上。”秦含巧说出的话也比较恶毒，问天阳在这里从来都没有什么身为表哥的威信，因为很多原因，问天阳在秦含巧面前都是有点谄媚的，一直在哄着秦含巧。

　　听到秦含巧这么说，问天阳的脸色也变得青白。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他的语气低沉，不复往常。

　　秦含巧本来把那些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但是她在问天阳面前骄纵惯了，根本不可能给问天阳道歉。

　　“是啊。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秦含巧嘴硬道，然后就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来接她，她完全是把之前她在顾泠沅那里受的气撒到了问天阳身上。

　　一直站在原地的问天阳紧紧捏着拳头，知道秦含巧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到了他的眼前，他才自嘲地笑了笑。

　　秦含巧居然还想嫁给程颐，说实话，之前程颐和问灵阳订婚，秦含巧没有得偿所愿，他还是挺高兴的，可是今天秦含巧居然这样对他，完全没有把她当做哥哥，虽然他并不想当秦含巧的哥哥，但他也想要得到秦含巧的尊重。

　　果然，付出了感情就会变得卑微。

　　就算他喜欢秦含巧，但他也不是秦含巧的狗。

　　是的，他喜欢秦含巧，这是藏在他内心深处最疯狂的感情

　　这种感情，如同饮鸩止渴，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禁忌的滋味让他沉迷，从其中得到的某种快感，是普通正常的感情无法给他带来的。

　　不知道是哪一天，他突然发现他对秦含巧有了某种不能言说的欲/望，这种欲/望，大概更多地是对秦含巧肉/体的喜欢，喜欢而不可得。

　　憋着对秦含巧的气，问天阳开车就去了他平时最常去玩的夜店。

　　暧昧的气氛，暧昧的人群，堕落的气息充满了每个角落。

　　问天阳一脸阴郁地在吧台那里喝着酒，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周身满是阴霾，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个带着惊慌的女声响起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如黄莺啼叫一般悦耳。

　　这个声音清楚地传入了问天阳的耳中，让他忍不住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

　　原来是一个女孩子不小心把酒撒在了一位男人的身上，那个女孩子穿着非常保守，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

　　女孩子缓缓抬起来头，眼中满是歉意，隐约还有水汽。

　　在这种有几分昏暗的环境里，十分惹人怜爱。

　　问天阳也屏住了呼吸，瞳孔微缩。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女孩子的脸，这张脸……让他魂牵梦萦了好几年，一直看得到却吃不到。

　　如果那个人也能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那该多好，想到这里，问天阳只觉得蠢蠢欲动。

　　……

　　程颐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怒气值已经快爆表了，顾泠沅今天一天都没有打电话发信息给他。

　　而且他现在推了一个重要饭局提前回家，却发现家里的灯是关着的，顾泠沅居然没有在家。

　　他直接走入卧室，想要先去洗个澡，然后再去找顾泠沅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