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占的神明》没事吃茶

5、第 5 章

　　赤司征十郎还没进入篮球馆的时候，就听到了清晰的篮球落地声。

　　咚咚咚地，他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他正式进入后，却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画面，目及之处，只看到了青峰大辉带球投篮的场景。

　　桃井口中的‘青峰的朋友’并没有见到。

　　球场空旷又干净，一眼就能看全，他确确实实只看到了青峰大辉一个人。

　　有急事离开了？

　　赤司征十郎心里猜测，既然没见到人就算了，司机应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回去吧。

　　见证篮球刷地入框，落地的青峰大辉笑着说：“阿哲你断球厉害是不够的，球员还是要得分的。”

　　黑子哲也认真解释说：“青峰君，球场上不仅有得分的球员，还有帮队友得分的球员。”

　　“哈哈哈哈哈哈哈”青峰大辉一愣，笑开说：“你说得对，我以后要当那个得分的球员，阿哲来帮我吧。”

　　明明没看见人，却清清楚楚听到另一个人声音的赤司征十郎错愕在原地。

　　球场上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新一轮的对抗，赤司征十郎这次眼睁睁看着青峰大辉手下的球被断掉了。

　　直到球到另一个人手上，赤司征十郎才猛然发现他的存在。

　　顶着一头显眼的浅蓝色头发，却像光下的影子一样，明明在那里，但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光’上。

　　大脑未经过允许的忽略，自然而然地意识不到他的存在。

　　赤司征十郎一怔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手因兴奋越捏越紧，或许他找到了，他队伍中缺失的第六人！

　　虽然现在篮球部的正选已经足够强大，碾压众多学校，但赤司征十郎一直对其持有质疑态度。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当上队长，他想要的，是拥有一支自己心中完美强大的队伍。

　　不得分也没有关系，赤司征十郎微笑着，赤红的眼瞳盯住场上那抹身影，他们的队伍强大的球员已经够多了，需要的是一位突破常人认知的“王牌”。

　　津见野早早地发现了门口进来的赤司征十郎，温和又高傲的少年身上也浮现出一缕金色的光芒。

　　与哲也愿望相关的人吗？

　　津见野看着赤司征十郎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发现黑子哲也后眼睛里显露出的热切。

　　蝙蝠扇慢慢合拢，津见野慢悠悠地往赤司征十郎飘近，即使是祈愿的效果，无论看多少次都很神奇呢。

　　津见野到了赤司征十郎面前，好奇地把脸凑过去，他很少看见赤色头发、眼睛的人类，不禁想要看清眼前这人类虹膜的颜色。

　　是和他一样的红色吗？

　　津见野越凑越近，鼻尖和赤司征十郎相距不足十公分，他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因眼前人类呼吸而产生的微弱气流。

　　……不是

　　津见野仔细看完后，颇为失望，人类的眼睛颜色更为明亮鲜活，和他没有什么相似处。

　　红色和红色也相差甚远呢。

　　正当津见野准备离开，避免走动是突然被穿过，偶然发现了什么。

　　高帽狩衣整洁凛然模样的妖怪，转身背对着他，失去兴趣的模样，赤司征十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松懈下紧绷的神经。

　　差一点点就忍不住颤抖了，是学校新出生的幽灵吗？篮球馆底下有古墓？

　　“哇！”

　　津见野猛然转身，发出声响想要出其不意吓人类一跳。

　　有所怀疑的他认真观察赤司征十郎的反应，不准备放过一丝痕迹。

　　精疲力尽的黑子哲被津见野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转头就看见幼稚的神明妄图捉弄他人的场景。

　　是津见野神太无聊了，自娱自乐吗？

　　粗喘着气的黑子哲也挤出脑子里尚且活跃的空间思考，‘哇’地一声完全吓不到人啊，而且赤司同学也听不到。

　　青峰大辉发现黑子哲也看着门口，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赤司征十郎。

　　“赤司！”

　　和赤司征十郎关系不算坏的青峰大辉随手拍了两下篮球，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赤司征十郎竭尽全力扯动肌肉，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在外面看到灯还亮着，有点好奇。”

　　“你是不是能看到我？”津见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新奇地叫唤。

　　他避开到赤司征十郎身侧，让他走过去和青峰大辉，一下子又飞到他另一侧说：“你能看见我。”

　　这次用了肯定的语气。

　　“我看见你的瞳孔猛缩了。”津见野得意地说出自己的判断根据，“身体不可能没来由的作出反应吧，你被我吓到了。”

　　“是不是很意外？没有见过神明吧？”兴奋的津见野飘来飘去。

　　“大辉，那是你的朋友吗？”镇定下来，打定主意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赤司征十郎忽略一切，问道。

　　“是的哟，很帅气吧。”青峰大辉说，侧身露出身后方的黑子哲也，“是不得了的人，非常喜欢篮球！”

　　黑子哲也被状况外的画面勾引过来，眼睛瞥了一眼津见野再落到青峰大辉身上，问：“怎么了？”

　　一语两用，津见野抬头解释道：“哲也，这个孩子能看到我哦。”

　　而理所应当认为黑子哲也在询问自己的青峰大辉也解释道，“我们副队长，阿哲你应该也认识吧，他好奇过来看一下。”

　　随即又对赤司征十郎说：“阿哲也在篮球部，全名是叫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看看空中的津见野，又看看他侧下方的赤司征十郎。

　　“……”

　　两人默默对视，空气都有一瞬间静默。

　　这不是两个人的见面，这是“三个人”的见面，梗咽到无语的状况。

　　津见野也发觉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悄悄展开蝙蝠扇挡住脸，再缩小一点飞远了些。

　　直觉氛围有些不对青峰大辉尴尬地挠挠后脑勺，不知所措，这两人是以前认识，有什么不对付的经历吗？

　　赤司征十郎有些眼神奇怪地看着青峰大辉，大辉知道他现在待的地方有他最惧怕的鬼神吗？

　　[果然不擅长应付大辉这种类型的人。]

　　[青峰君是笨蛋。]

　　某种意义上达成共识的两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正常见了面。

　　“初次见面，赤司君，请多指教。”有点意外，黑子哲也马上端正态度打招呼。

　　“你好，黑子君。”赤司征十郎温和地说：“刚刚在旁边观看了一会儿你和大辉的联系，我对你施展出来的招数很感兴趣，可以聊一聊吗？”

　　黑子哲也眼睛瞬间亮起来，连之前不太愉悦的会面也抛在了脑后，“可以！”

　　“哦呀哦呀。”津见野笑着将扇子拍在手掌心上，发出一声轻响，“有缘人会面啦。”

　　赤司征十郎在空中和黑子哲也对视一眼。

　　“今天有点晚了，我们约在明天吧。”赤司征十郎立马说：“大辉既然说你也是篮球部的成员，那明天部活结束后我再找你。”

　　“是。”黑子哲也忙不迭地点点头。

　　“就这样，再见。”赤司征十郎匆匆说了两句，转身就走，他只想马不停蹄地逃离这个地方。

　　青峰大辉看着赤司征十郎的背影还在状况外，自己做了个介绍，两个人就这么快约好了时间？

　　感到莫名其妙的青峰大辉偏头就看见了身边幸福到要冒小花的黑子哲也。

　　“！”青峰大辉摇摇黑子哲也的肩膀，“阿哲，阿哲，你怎么了！”

　　黑子哲也正沉浸在自己要距离梦想更进一步的幸福里，没多久就被肩上的力道打断了。

　　黑子哲也目光沉沉，妄图用视线压死人，“青峰君，我只是有点开心。”

　　“我刚刚觉得你要进天堂了。”青峰大辉说。

　　“……”黑子哲也说：“青峰君，还是多锻炼锻炼大脑好。”

　　“在打篮球的时候我就有锻炼大脑。”青峰大辉说。

　　“一天之内只有打篮球用脑子吗？”黑子哲也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怜惜又复杂，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

　　“喂！你在骂我吗？”青峰大辉觉得自己微妙被看不起了，追上去问。

　　“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