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恶人》泠月nive

2、第 2 章

　　“今天倒有点事情喵。”踏雪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屋里的另一个人，“不过不是斑大人的，是那个千手家的事喵。”

　　“嗯？我的什么事？”柱间闻言凑过来，问道。

　　“说吧。”

　　“旋涡的人找他联姻来了喵。还说已经递过拜帖，人却不在家，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喵。”

　　“是吗？”斑偏头看柱间一眼。

　　“呃……我现在又不是千手一族的族长了，理应由扉间招呼他们才对。”柱间讪笑着，莫名有些不太想在斑面前提起这个话题。

　　“但和人家姑娘联姻的对象可是你，你这样偷偷溜走，人家还当你想退婚呢。”和旋涡联姻一事斑也略有耳闻，“水户可是个厉害角色，你可别把人惹恼扭头不嫁了。”

　　柱间沉吟片刻，开口却道：“我原先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婚约的事一直搁置也未曾商议过。不如这次直接退婚吧，水户确实是个厉害角色，我又没几年好活，何必耽误人家呢？”

　　话是如此说，可之前从来没有表达过这个意思，现在斑给了他治疗办法却又如此言语……

　　斑顺了一把踏雪的背毛，不去看他：“这是你的事情，和我商量做什么。”

　　“如果不联姻，就需要另外想个办法帮水户在木叶立足。”柱间单手撑着卧榻，倾身又向斑靠近几分，“这事自然要同你商议的。”

　　“你当真要退婚？”

　　“我何时又同你说过假话。”

　　“无缘无故的你怎么推脱，总不会要把你的病情说与世人皆知。况且，命不久矣才正是要尽快娶妻生子延续血脉呢。”

　　“木遁之体太过霸道，若是真有了子嗣必定在腹中就劫取母体力量直至其死亡。我断留不下血脉，又娶妻做什么？”

　　斑的动作顿住，抬眼看着柱间。

　　“自我觉醒木遁之力，族中大小实验就没停过。贸然移植我的细胞，前期倒只是没有效果，后来……死了不知多少人。”

　　§

　　出门只二十四天，除一尾外的八大尾兽都被装进了柱间的卷轴里。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了打探消息和赶路上。

　　没人不长眼在这个时间段搞事，泉奈看起来还挺遗憾的。不过毕竟能活过这连年的战火，也没有谁家是蠢的。

　　漩涡的事，因为被明里暗里告知嫁给千手柱间只有死路一条，他们终究是改了口。

　　后来木叶帮助涡潮村的建立，又和他们签订了兄弟盟约。水户和一队漩涡族人和千手的做了交换，留在木叶任封印班和四周围墙的结界防御。

　　扉间本还恼柱间之前的不告而别，有什么话竟然得由泉奈传达。但知晓柱间身体的问题后也是顾不得了，草草做了事物交接就取了二人的细胞一头扎进实验室。

　　过几天，一脸复杂地出来，说竟然没有明显排异反应。

　　柱间的细胞往日里最是霸道，自身快速增殖抢夺培养基里的生存物质不说，连其他的细胞也都会一并吞噬掉。偏偏和斑的细胞相安无事，还隐隐有彼此融合的趋势。

　　“这不正说明了斑的猜测是对的，只要体内阴阳之力平衡就好。”

　　其实在听说了斑的想法以后，扉间就知道这个思路多半是对的。他心底里有些不愿大哥和斑之间交往过密，可眼下事关大哥生死，扉间也只好接受这个答案。

　　倒是之后和斑协商的时候，泉奈提出了异议：“若只是需要蕴含阴之力的查克拉作为压制，我再给你提供两份族人的。哥哥的细胞你若是拿去，谁知道你会用来做些什么研究。”

　　越是强者，身体所蕴含的秘密越是受人觊觎，泉奈如此怀疑也无可厚非。至于这寻常族人的，给了也就给了。以扉间目前的身份实力，若他打定主意要取宇智波的细胞来研究，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以。”

　　§

　　但凡宇智波的人，只要开启过写轮眼的，细胞就不会被吞噬殆尽。

　　就结果而言，恐怕还是实力越强者越容易成功。但既然是要克制柱间体内的大量阳之力，恐怕还非得宇智波斑不可。

　　泉奈脸都黑了，脱口而出：“那我的呢？”

　　“泉奈。”斑把弟弟的手抓回来，满是不赞同。

　　“我保证斑提供的细胞除去正常损毁都会到我身上。”柱间表态。

　　“哼，哥哥信你，我可不信你。”泉奈又橫扉间一眼，“存放细胞的器皿，你我各施一道封印，若要取用定要我二人合力打开才行。你给千手柱间移植的时候，我也要全程旁观。”

　　三人也都同意。

　　扉间当即理出了后续实验的几道程序，几经确认确实无误后。斑的细胞，终于移植到了柱间的身上。

　　§

　　“感觉怎么样？”过几日，斑见柱间不再同往日那般红光满面，问他。

　　“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好过。”柱间牵起斑的手，“你看，我现在的体温已经降低好些了。”

　　柱间身上的伤口虽是不用结印便可自愈，但相对的，他体内细胞无时不处在急速增值的环境中，体温也因此一直异于常人。现在体温下降，便是身体状况在改变的最明显反应。

　　“那你的力量可有被削弱？”

　　“不禁没有削弱，我还隐隐觉得自己又变强了些。若要说的话……”柱间比划了一个拔刀的姿势，“那些力量终于能随我心意完美地展露与隐藏了。”

　　斑见他不像作假，这才露出点点笑来：“扉间有没有说，这是一劳永逸的，还是以后时常要我的细胞压制？”

　　若要对比柱间，斑确实很少笑。但柱间却时常能见到斑的笑脸，尤其村子建成后，斑的笑容愈发多。饶是如此，看着斑此时如同胸中大石落地，眉眼都温和下来的柔柔笑意，胸中也像是被那拂过新开娇花的微风撩拨，痒痒的又浸出些许甜蜜来。

　　“斑啊……”柱间垂下头，突然生出一股将人拥入怀中的冲动。手里便握得更紧了些。

　　“怎么？”

　　“若是不出意外，有这一次也就够了。”

　　“所以，只要再等些时日就可大好了？”

　　“嗯。”柱间点头，“等我确认无虞，斑也试着移植些我的细胞看看？”

　　斑失笑：“我又没什么毛病，要你的细胞做什么。”

　　“但你眼睛之前也不大好吧。承载了体内的所有阴之力，肯定也有所损耗。你就试试，我们的细胞又互不排斥，也许能治好什么隐疾呢？”柱间的手覆上斑的眼睛，“你不也说由我治疗后眼睛会舒服很多”

　　“那是你医疗忍术好。”嘴上说着驳斥的话，却没有把柱间的手拍开。

　　于是斑也没有看见，柱间倾身，在他的手背烙上一吻。

　　§

　　另外几个国家也学着木叶建立了隐村，微妙地完成了一国一村制。五大国签订和平条约，抑制之后的争端。

　　斑原本有心直接武力统一世界版图，没了家国之分自然也不会再起争端。但是眼下村里就有为利益分配而产生的多方矛盾，打天下容易，若要处处平息纷争，倒不如像现在这般分而治之。斑最终退步了。

　　甚至同意将他们之前抓回来的尾兽按力量平分给五大国，均衡实力。

　　“砂隐村有了一尾，恐怕会要些其他的东西。”在准备五影会谈时，扉间突然提到。

　　“没有足够的实力，其他的资源也要有命享才是。”泉奈摊开封印七大尾兽的卷轴，“九尾哥哥已经签了通灵契约，其他的尾兽一国两只正好。砂隐村少了一只，国境四方无备，也得风之国的大名答应。”

　　“大名？”斑挑眉。

　　泉奈笑一声，和斑解释：“他们几个画虎不成，借了贵族的势才这么快建起村子，现在处处受贵族掣肘，就连村子的军备也得看大名意思呢。”

　　“那岂不成了贵族的私兵？”

　　“倒也差不多。”

　　“如此，木叶特立独行，才要提防贵族那边的黑手。”扉间拧眉，并不如泉奈那般乐观。

　　“斩了便罢。”

　　见和这两兄弟说不通，扉间也不再多言。

　　§

　　柱间的身体已经完全养好。为了确认再无其他不察之症，柱间和斑全副武装来到一处未曾开发的荒山大打了一架。

　　斑驱策着九尾，一来就开了须佐能乎。柱间这次也毫不留手，直接用了木人之术。战至正酣，巨大的千手佛像自地底突起，正面菩萨，背面阎罗，竟是未曾见过的术。

　　哪怕是留在村里的人也能看见那漫天的火光和巨大的阴影。

　　千手扉间面上阴晴不定，身为感知型忍者，哪怕距离如此之远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两股巨大的查克拉。

　　泉奈嗤他：“现在知道哥哥说话的底气来自何方了吧。饶是你我，也早被甩开到不知何处去了。”

　　直战了两天两夜，再听得一声巨大的轰响，一旁的最后一座山头也被夷为平地。有细流自破碎的山石间流淌而出，渐渐冲开阻碍，汇成了一条瀑布。

　　须佐巨人和佛像失去踪迹，看样子二人是终于准备停手了。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