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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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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这前后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顾绵忍不住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之类的大病，而旁边的柯欣、沈临以及其他跟曲南楼工作过不只一次的人反倒是见惯不惯，仿佛这样的曲南楼才是正常的。
顾绵出去扔杯盖。
撞上汪新阳。
汪新阳就是来找她的，“你真病了？”
正气闷的顾绵没好气：“谁病了，你才病了呢。”
“吃枪子了？听说你感冒，南神给你喂药，真的假的？”
顾绵小脸更加板起：“假的！”
汪新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就说呢，南神一向不喜欢女人靠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除非在他眼里你都不是个女的，可你虽然是个女汉子，但女性特征还是挺明显的，南神不可能这么瞎。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安好心的在造你谣，说南神给你感冒药，还亲自送到你面前，南神那么红，你一个小透明化妆师挨得上嘛，造这样的谣摆明了给你拉仇恨，你跟在柯老师身边得多防着点了。”
顾绵：“……”
顾绵懒得解释了，反正往后她肯定离那个人格分裂影帝远远的。
汪新阳看到顾绵手里捏着的杯盖，“你拿着南神的杯子盖干嘛？”
顾绵惊讶得瞠目：“汪新阳，你也太疯狂了吧？你不会连你偶像有多少根头发丝都知道吧？”
汪新阳翻了个白眼：“我偶像多少头发丝我哪里知道，但这杯子是D国大师定制，我当然不会认错了。”
他把她手里捏的盖子夺过去，里面朝上，指着内侧一个镀着银边的编码：“每个杯子款式和编码都不一样，，一个款式只做一个，杯盖边的碎钻和杯身的宝石都货真价实，就这么一个盖子的价格，能值一辆国产车。”
顾绵：“！！！”
所以，她现在是扔还是不扔？
思考了一秒，顾绵就有了主意，她重新抢回杯盖，问汪新阳：“你男神的全球限量杯盖，他不要了我就捡到了，你想不想要？你要我就转给你，你我是兄弟，我也不按一辆国产车的价跟你开价了，一口价，一百块，怎么样，我够兄弟吧？”
听到价格的汪新阳不爽：“你污辱谁呢？我给你一万块。”
顾绵闷着的气儿一下子都顺了，爽快地把杯盖塞给他：“OK，给钱给钱。”
汪新阳把杯盖跟宝贝一样揣进衣兜里，掏出手机转钱，而后，他挠头：“兄弟，我得分期付。”
顾绵：“……”
顾绵允了。
白捡的钱，怎么付都行。
……
尴尬是解除了，可曲南楼这会儿心里却并不好受。
送药是自己自主自愿。
顾绵没做错什么。
想到刚刚她递杯盖过来，而自己冷淡以待后，那丫头因为难堪刹时就涨得通红的脸，曲南楼心里更不舒服。
等她再进来，曲南楼第一时间扭头去看她。
发现那丫头出去一趟再进来，脸色不再那么难看，心情明显见好，连走路都一蹦一跳。
首拍正式开始。
顾绵和助手们被派去收拾化妆台、化妆箱。
曲南楼出化妆间时回过头，看到比顾绵年纪稍大的女人在支使顾绵把化妆镜的上面擦一擦，还感冒着的顾绵二话不说拿着抹布屁颠屁颠地就跪到化妆台上去擦镜子……
首拍出其的顺利。
一共拍了三场，导演张河那里过了，给曲南楼过目审核。
曲南楼对待工作严苛得要命，张河一向是每场拍到自己满意后，还请曲南楼来过目，直到他点头才算真正通过。
两人合作过三次，有很多地方张河自认确实不如曲南楼看得更周全。
今天的首拍有两个地方张河没什么自信。
以为至少得再重拍两三场，才能让曲南楼满意，就一个首拍基本上都得搞到晚上。
不曾想，曲南楼看的时候，在那两个地方明明都皱眉了，但最后曲南楼还是点了头，第一次首拍才到晚饭时间就收工。
这惊喜来得猝不及防。
张河以为是自己加倍的付出让铁石心肠的曲南楼都动了容，这才额外开恩放自己一码，感动得不行。
当晚剧组的人聚餐。
顾绵这些助理级别的都不用去。
汪新阳去了。
晚上他给顾绵打了一份鸡丝粥送过来，还跟顾绵吹牛比，说曲影帝和他一起喝酒，要和他做朋友。
顾绵说他但凡多吃几颗花生米，都不至于醉得这么离谱。
汪新阳跟她赌咒发誓说是真的。
顾绵看他着实醉得厉害，不得不拖着又累又感冒的疲惫身体，去给他收拾房间，让他借住一晚。
本来还想让狗子一起帮着收拾的，可顾绵发现，狗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她出差一趟回来，狗子好像都笨了好多，先前看它自己穿衣服，她就给它买了好几件合身的衣服，现在它也不穿了，除了吃就是睡，甚至连她叫它去帮着拿瓶水来，它都不知所谓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没听懂她的话一样，更别提像先前那样帮着做这做那了。
……
隔天剧组新进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位医生，在拍摄期间会一直待在剧组。
听说是曲影帝的意思，是为了保障剧组演职人员的身体健康，以免因病影响拍摄进度。
剧组里这会儿生病的就顾绵一个，因此她是这位医生进组后第一个营业对象，也是目前剧组里唯一一个。
医生带了药，让顾绵在休息室里挂吊瓶。
偏偏这里就一个休息室，演员们没戏时，就都会进来背剧本对台词。
然后，别人都在忙，就顾绵一个人躺在沙发里输液。
偏偏还一躺要躺三天。
因为医生开的三天的药。
顾绵尴尬得想死。
早知道先前曲南楼让她回去休息的时候，她直接应了就是。
也不至于因为感冒被他嫌弃，还特地找个医生过来，当着全剧组的面让她输液，为了防止她传染给剧组的其他人，影响了他电影的进度，他可真够绝的。
别人进来都是看剧本背台词，顾绵也不好玩手机，便在输液的时候装睡。
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曲南楼进来时，就看到某丫头仰躺在沙发背上，张着嘴，睡得正香。
休息室里这会儿就睡着的顾绵一个人。
曲南楼走到到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她也没醒。
他趁着休息间隙看剧本。
看一会儿忍不住看她。
看一会儿又忍不住看她。
看着看着，就发现有些定不下心来看剧本了。
早晨的秋阳落在顾绵头顶，给她细碎的头发和白皙的小脸都罩着一层柔光，皮肤好得能看清脸颊上的细软绒毛。
微微撅着的嘴巴透明色里带着粉红。
时不时还跟婴儿似的努一努嘴。
唇尖尖就一动一动的。
曲南楼唇角弯起。
瞧着太可爱，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捏捏她粉色的唇尖尖。
这么一想，手就真抬起来了。
顾绵搁在沙发背上的脑袋突然往他这边一转。
曲南楼心脏都仿佛停滞，抬起的大手刹时僵在空中。
顾绵却并没有醒，转过来后依然是睡着的状态，只是无意识地舔着唇，嘟囔着：“水……喝水……”
曲南楼听了，几乎是身体本能反应地就站了起来，去旁边凳子上从她背包里把她的水瓶拿了过来。
看着手里粉色的水瓶，曲南楼陷入沉默。
他好像，真被她支使成习惯了。
听到她要水，居然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地就去帮她把水拿了过来。
叫她过来可不是为了服侍她。
休息室里有不少饮料牛奶，曲南楼起身，去牛奶上卸了一支吸管，插进顾绵粉色的水瓶里，到她面前微俯身，把水瓶塞她怀里，捉起她的手捧着，将吸管递进她嘴里。
昏昏沉沉的顾绵嘴巴里杵进吸管后，无意识地就开始吸水喝。
曲南楼满意了。
没错，把这丫头服侍成个生活不能自理，也不失为一种报复她的好方法！
……
都市戏份接近收尾部分，过几天剧组要前往L市的山区。
顾绵听汪新阳讲过剧，最精彩的地方都不在都市，而是在L市的山里，还要去沙漠取景。
感冒好后，顾绵就一直在剧组里搬砖。
给前辈们打下手，兼给群演上妆。
每天是很充实，也着实是辛苦。
除开吃饭时间，基本上都在忙，杂事多得很。
然后顾绵眼下最羡慕的是汪新阳。
这厮先前说的曲影帝和他喝酒做朋友竟然不是醉话，而是真的！
曲影帝那么不近人情的家伙，对汪新阳这粉丝可好了，每天和汪新阳一起吃饭，和汪新阳一起对剧本，还给汪新阳送好多进口水果补品等。
身为汪新阳兄弟的顾绵因此沾了不少光。
因此羡慕归羡慕外，顾绵还每天在心里帮汪新阳祈祷，祈祷曲影帝能永远和汪新阳做好朋友，这样自己也能跟着一直有好吃的。
不只是这些好处，曲影帝在知道汪新阳偶尔要帮自己照顾狗后，还主动提出，以后汪新阳要没空帮着看狗，可以把狗交给他，他家有专门的狗保姆。
正好顾绵的狗最近一直自己一个待在家里呢。
听到汪新阳的话，顾绵毫不客气地就把狗子交给他，间接让他送去给曲影帝家的狗保姆帮着照顾了。
现在拍的是曲影帝的电影，自己和汪新阳都是在给他打工，老板家现有的狗保姆不用白不用。
正忙着，手机响起。
顾绵利落地给面前一个群演脖子的伤妆收尾，这才到一边去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道：“柳绵你到维塞酒店餐厅来一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