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外传]木叶村头儿土地神》雨莼同在

61、最后一战（上）

　　（六）、最后一战（上）
　　眉宇间长出如九凤般橙红色的羽毛，指甲染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华丽的尾羽散开，由于这一次没有青鸾和雪凰助阵，张开的翅膀只有九凤的橙红色翅膀。宁次继与孔雀决斗后，第二次变成了半人半鸟的样子。
　　樱花林中的一草一木皆属于远山鬼帝，是他的一部分，宁次深知在空间系鬼修的外放空间中战斗，自己是丝毫不占优势的——他也没想要和远山真的决战，之所以假意投降，不过是为了给鼬和天天拖延时间而已。看着眼前远山吃醋的样子，岳灵又撂挑子不管，想来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不等宁次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远山已经乘着樱花，像一阵狂风，又像一条樱花组成的游龙，身影快到难以扑捉，对宁次出掌。宁次在仙人模式下速度快得惊人，院子里，一道拖着粉色光华的墨蓝色身影，和一个拖着橙红色凤尾的白色身影，时而纠缠，时而交锋，明明只是樱花和外放的查克拉碰撞，由于速度太快竟也在空气中激出了阵阵火花。
　　“仙术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十几个回合后，宁次终于找到了空挡，把远山控制在了八卦阵内，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宁次双手凝结出了两只麒麟，熟练地打出了八卦掌。
　　被柔拳打中的远山身躯部分散落成了一地樱花，另一部分虽然变成了樱花却没有被打散，却变得极其有黏性，渐渐地宁次的柔拳慢了下来：“这些樱花……不是查克拉或者灵力的具象化产物，似乎每一片都像有生命一样，没有打散的，会将我的查克拉粘住……”宁次连忙收手，跳出这一大团樱花可影响的范围。
　　一股带着花瓣的旋风从宁次背后打过来，宁次将尾羽钢化进行防御，将前来偷袭的樱花花瓣绞成碎片。刚刚解决背后的樱花，突然四面八方又来了十几束樱花旋风。
　　“回天！”宁次开启防御，眼看着樱花在回天范围越聚越多，宁次催动九凤的火凤属性能力，周身布满火焰：“烈焰回天！”
　　待宁次停止回天时，攻来的樱花化作一地灰烬。
　　暂时打了个平手！
　　虽然有鬼帝修为，还好远山并非战斗型，即使修为差距两个大阶，也能够抵挡一阵子。但……宁次仍旧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今天的战斗体力消耗得怎么这么快？”宁次很快感觉到了不对，他现在是凝体期鬼修，本质是拥有实体的鬼，按常理说，体力的消耗和耐力都是要远高于普通人类的，可是刚才就那几回合的战斗，宁次居然感觉到有些疲倦，这可是自打死了以后没有的事！就是最凶险的那次和孔雀对战，也没有消耗这么大的体力啊!难不成……
　　宁次调动体内的查克拉，同时用意识和九凤沟通：“九凤，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里有哪里不对？为什么我这次用仙人模式体力消耗这么大？”
　　“我看看……不好了！我们似乎是被人下了药了！”九凤短暂查看后惊叫道。
　　“啊？什么时候！”宁次回忆起最近一天的细节，应该不是食物的问题。那么……仔细嗅了嗅，空气中除了樱花似乎还有另一种香甜的气息。忽然，远山在宁次身后现身，一股樱花瓣转着圈将宁次困在其中。体力已经消耗的接近极限，这一击，宁次没来得及躲闪，随着远山的控制，樱花瓣将宁次全身缠绕，只留下头在外面。樱花带着宁次升到半空中，又一股樱花聚集在宁次面前，汇集成人形，变成了远山。
　　“下药，暗杀，前世几乎为凡人的你拥有这两项特长，甚至成功帮助岳灵短暂地克制了敌人一段时间，没想到，你这下药的技术过了一千年，又精进了，还用到了我身上。”宁次说，“樱花的花香混杂着一股香甜的药香味儿，还真没有注意到。”
　　“殿下谨慎，即使我们在樱花林里有绝对的优势，仍旧布了这一手，和我打了这么久才感觉到有问题，这么久不见，你也是够强了。”远山说。
　　“那么，我现在已经落到你手中了，你想怎么做？”宁次说。
　　远山靠近宁次，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我很想把你捏成齑粉，可是，我若现在就这么做了殿下会不高兴，所以，我只好把你困在这儿，让你多活一会儿，等宇智波鼬带着殿下想要的人来了，再把你们一起解决了。”
　　宁次冷笑道：“明明吃醋到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却还是要为了岳灵忍着，远山，为了根本就不爱你的她，你是有多可怜啊……”
　　“你说什么？”远山的语气顿时充满怒气，抓住宁次的头发，瞪着他：“一千年前也是这样，还记得我初到泰山府时，因为我是个私生子，这见不得人的出身让我从小只能给亲哥哥做书童，就算是后来被殿下看中，那些个人也一个个的都瞧不起我，只有你，总是一副愿意接纳我的样子，让我一度以为你是个好人，实际上，你对我，不过是高高在上的人对卑微的奴才给出一丝同情而已了。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廉价的同情！”
　　远山松开宁次的头发，似乎被宁次一语引进了很久以前的回忆之中，神情激动：“是，我是主动献身，靠着殿下上位，我也知道殿下没有那么爱我，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这卑微的出身，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我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去争取我该得的，凭什么他孔熏（孔九原名）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东岳九殿下，而同父异母的我，就得从小看他的脸色，就算是跟了殿下，他对我还是一样想打就打，前脚殿下刚刚离开泰山府转世，他连一天都等不了就要杀了我？他凭什么？你还是北玄的时候也是弥轮山家仆出身，可殿下尊重你的意见，你才能做侍卫，还被泰山府君收为义子，而不是像我一样做那杯全天下唾骂的男宠！你凭什么？打那天我那所谓的哥哥用剑把我刺穿的时候，我就发誓，不管用几辈子，你们有的，我一样一样都要得到，我要向全世界证明，出身低微又怎么样？只要我肯用心思，一样是青古留名，一样能作出一番事业！”
　　“所以，就为了证明你自己，你就要在忍界弄出这样一场灾难？远山，你是真的不明白吗？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孔九才不待见你，绝不是因为你的出身，他是在讨厌你上位不择手段。而我，其实，不管是上辈子的弥轮北玄，还是现在的日向宁次，出身一直是我最大的困扰，为此，我憎恨过，拼命地折磨自己，不断变强，希望有一天能够强大到改变这不公的命运。虽然知道这一切可能努力一辈子都是徒劳，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努力着，后来，我遇到了那个人……他说着我拼命想相信的梦，为了他说的梦想，我放弃了仇恨，却从未放弃过改变命运的梦想，即使后来我依然败给了命运，但我并不后悔。直到我来到泰山府，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重新回到昔日的同伴身边成为土地神，我才明白，命运，的确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天道自有为每个人设置这看似不完美的命运的理由，就算暂时看上去极为不公，命运也是在向最好的方向去发展的。只要不忘初心，坚持自己的道路，哪怕时间漫长，困难重重，也会峰回路转，迎来最美好的结局。”宁次说给远山，也说给自己。一路走来，从未摆脱命运的戏弄，也曾诅咒过这不公的命运，也曾陷入绝望似乎难以翻身，但来时的一点一滴，皆是磨炼他的试金石，在成为土地神的那一瞬间，在天天说出自己的身份解开鬼遮眼的那一瞬间，宁次不禁由衷的感叹，命运，其实待他不薄，现在的他，摆脱了分家出身，摆脱了咒印束缚，拥有能保护他所爱之人的力量，只是实现愿望没有用他最喜欢的方式。
　　宁次的眼眸依旧是透着淡紫的白，但经历种种，其中似乎染上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色彩。他的眼眸倒映出漫天的樱花，和远山的身影。宁次知道，远山本性并不坏，其实他们原本是同一类人，只可惜，远山为了摆脱出身对他的伤害选择了一条伤害了太多人的道路。
　　“收手吧，远山。想要达成目标，还有很多种道路可以选择，这样下去，你和蓝衣岳灵只会伤害更多的人，自作孽，不可活，天道愿意给每个人最美好的结局，但招架不住自己去破坏。”
　　“住口！”远山手中的樱花聚成了一条鞭子，向宁次狠狠地抽过去，宁次的脸颊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你有什么资格说教我？我也想与人为善，可是，作为缚地灵八十年，你知道我在这段时间受了多少苦吗？若老天真的有眼，为何一千年来，我三度转世，天道却吝啬到不肯给我一次美好的结局？”远山闭上眼睛，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已经做到这个地步，我哪里还有后退的余地。不过，很快就是最后一战了，宁次，你好好看着，我倒想知道这一次，天道还会不会给你什么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