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外传]木叶村头儿土地神》雨莼同在

5、失明的代价

　　（七）失明的代价
　　“哎呦，你们看起来可真狼狈呀！”一须发尽白的老者忽然跳了出来，“恰巧路过，就让老头子我来帮帮你们吧！”
　　“嗯嗯，谢谢老爷爷，麻烦你能把我从石头里拉出来吗？”芙天真地问道，却没注意一旁宁次惊恐的表情。
　　“芙这家伙……难道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来头不对，刚刚他已经在暗处观察我们很久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我们都动弹不得了才跳出来，他一定……不是来帮我们的！”宁次这样想着，身体不禁向后躲了躲：“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宁次咬着牙，满眼都是警惕。
　　“泰山府的人一般都叫我云雾道人，你这小鬼倒是很强啊。”云雾道人走向宁次，抓住了他的衣领，“既然你这么强，在我帮你之前，你就先帮我一个忙吧！”
　　“你……你要干什么！”宁次想反抗，奈何已经没了力气。
　　“把你的眼睛给我！”云雾道人说完，立刻伸出长着长指甲的枯瘦手指，将宁次的双眼挖了出来。“哈哈哈哈，果然是白眼！这么强的白眼，我还是第一次拿到！有了它，我的瞳术必定大成！”云雾道人达成目的，将宁次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一边。
　　“宁次！”芙震惊道，“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冲宁次的眼睛来的！”
　　“没错，你们见到了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必猜得到吧？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不过可惜，你们没有投胎的机会了！魂飞魄散吧！”云雾道人拿起他的武器——一把金杵，朝芙砸去。
　　芙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甘心！好不甘心就这样魂飞魄散！”
　　然而这一击始终没有落下，芙睁开一只眼睛观看，一个红色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手执宝剑，接下了云雾道人的金杵。
　　“岳灵姐姐！”
　　有岳灵在，至少有了安全保证。
　　“竟然惊动了岳灵殿下，不胜荣幸。”
　　“我要是再不出手，估计别人会以为泰山府没人了呢。我父王和姑母近期不在，给了你成长的机会，不过，既然我今天回来了，你的路，到此为止了。”
　　“若是300年前的你，我可能还真的会落荒而逃，可你现在还处于转世阶段，力量应该只是你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吧。况且，我今日得了这白眼，力量必定大增，你又能奈我何！”云雾道人说着，将两颗白色的眼球放入了自己的眼眶，一时间，云雾道人的眼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这强大的力量……600年了，终于要成功了！”
　　“岳灵姐姐，快阻止他啊！”芙喊道。
　　岳灵却毫不在意，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云雾道人：“傻X！你挖眼睛之前难道就没想过要验验货么？”岳灵话音未落，云雾道人的双眼变得通红，似乎要燃烧起来。
　　“这……为什么，这不可能！为什么会失败！？”
　　“简单啊，分家的白眼一旦离了本体，就会立刻启动自毁程序，你把这么一双定时炸弹放在自己眼眶里，当然会把你的眼睛连带脑子一起烧掉！”
　　“你……你说这小鬼是分家！不可能！他的眼睛明明还能使用！怎么可能是分家！”云雾道人不可置信地抓起宁次，一掌打掉了他的护额，“你……你居然真是分家！为什么咒印没有消失……岳灵！是你！”
　　“才反应过来啊，笨死了你。”岳灵不再与他浪费时间，摘下耳坠，朝云雾道人扔了过去。
　　那耳坠之中蕴含万千光华，发出时带着耀目的光辉，只一瞬，正中云雾道人胸口。云雾道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化为齑粉！
　　紧随其后的救援部队很快到来打扫战场。芙终于从土堆里面放了出来。
　　岳灵看着倒在一旁的九凤，眼中尽是兴奋：“你们居然打败了九凤，真是厉害。要知道，这九凤已经在这里镇压了一千年了，这一代以前叫西山，正是因为九凤被封印在这里，才改了名字叫九凤山的。”说着岳灵走到了宁次身边。救援队员已经为宁次做了紧急处理，此刻宁次躺在担架上，一条白缎蒙住眼睛。
　　“岳灵？”宁次听得出岳灵的声音，“我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对你，还有没有用？那天的约定还作数吗？”
　　“当然算！况且你打败的可是九凤，这件事，更是非你不可了。”岳灵说，“云雾道人的事，我早就知道，是我利用了你。你因为这个失去眼睛，泰山府会负责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灵体不全地去投胎，一定送你一双更好的。”
　　“那个……如果灵魂缺失了眼睛去投胎，会怎么样呢？”芙问道。
　　“如果没有安上新的眼睛，以缺失的状态投胎，那么下辈子他就会是天生的盲人。其他部位缺失也一样。”岳灵说，“去忍界正式上任的日子在十天后，你先回去等消息，宁次我带走了，十天后，我会把他完完整整地还回来，不会耽误你们去火之国就任的。”
　　救援队抬着宁次朝东山方向离去。这一天，已经好久没有灯光的东凌阁，终于又有了灯光。
　　东山上的变化引起了东城区群众的注意。鼬远远地看着东山：“他们，又开始那个实验了吗？这次是谁？”
　　鼬还记得，在他刚刚来泰山府时，岳灵曾经亲自来找过他。岳灵有一义弟，一千年前魂飞魄散，只留下一缕残魂，唯有将残魂封印于合适的灵体内，方能留存，否则，就连这一缕残魂也将不日消散。泰山府高层多次模拟实验，发现拥有大筒木一族瞳术血脉的日向与宇智波族人是融合残魂的最佳人选。在查克拉性质上，日向更为合适，但日向一族实力偏低，不足以承受那灵魂强大的力量，因此，只要有宇智波一族强者进入泰山府，岳灵就会找到他，要求其帮助他们完成灵魂融合。
　　岳灵许给鼬一面能看到忍界的镜子，请求鼬帮助她完成实验。不过实验没有成功，那个灵魂与他的身体出现了极大的排斥反应，鼬也因此错过了新仙界开拓者选拔，才转而参加了随后的无常考核。
　　按常理，宇智波一族除佐助以外已没有活人，那这回又是用了谁？
　　鼬担心，他们可是灵魂的管理者，会不会为了这个实验，他们去抓活人呢？鼬有些害怕，不管是谁，敢动他弟弟，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和他们死磕！“以防万一，不管用的是谁，去东山看看！”鼬这样想着，朝东山奔去。
　　而东凌阁内，众人都忙碌了起来。宁次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听着旁边的医护人员来来往往。“这个实验，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宁次问道。
　　岳灵说：“我要救一个人，他对我很重要，可他只剩下一缕残魂，我只有将他封印在合适的灵体内，他才会继续存在下去。当我们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也许你是个合适的人选，尤其是当你打败了九凤的时候，我更加相信，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听岳灵这么一说，宁次不知怎的，脑中浮现出了朦胧之中看到的那个白衣男子：“弥轮北玄？他是叫这个名字吧？”
　　“你知道？”岳灵没想到，宁次居然知道他。
　　“我第一天来泰山府时，曾遇到一个东街剧院的演员，据说她曾是玄王的侍女，一见到我，她就问我愿不愿意出演玄王。所以后来我曾去看过和他相关的戏，多少知道一点。”
　　“是啊，北玄走了以后，他的侍女绿柳就一直在舞台上演着和北玄的一点一滴，就这样过了一千年了。”岳灵回忆起北玄，多少有些伤感，“这一千年来，我们一直想办法要救回他。可惜，当时他只留下了一缕残魂，剩余的灵魂已经不知飘散到哪里去了。所以这个实验，也许是我们救回他的唯一机会。”
　　“既然这样，就开始吧，我会尽力完成实验的。”
　　“你……难道不怕北玄进入到你的身体以后，占据你的精神，而你自己变成傀儡吗？”
　　宁次无奈苦笑：“我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有得选吗？”
　　岳灵道：“说的也是。”
　　这时，卧室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人。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说话的似乎是那天验身仪录信息的孔九，“十一弟，你来吧！”
　　“嗨！哥们儿你好！”那个被叫做十一弟的人主动向宁次打招呼。
　　“你……你好……”
　　“我要动手了，配合一下不要反抗哦！”听声音应该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十一手速很快，一连结了几十个印，念动着高深的咒语，过了一会儿，对孔九道：“可以了，把北玄放出来吧！”
　　孔九拿出一个小香炉，打开盖子，一缕淡蓝色的微光飘了出来，顺着十一的指引，蓝色的微光开始绕着宁次飘飘忽忽——这是一缕魂魄，正在寻找合适的灵体。
　　残魂刚刚接近宁次，宁次就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全身的查克拉都因为这缕残魂调动起来了，血液流动也在加速，身体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
　　“宁次，你感觉怎么样？”
　　“好……好舒服……”宁次此刻觉得身体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温暖又舒服。一旁的几个人脸上都是说不出的兴奋：“他觉得很舒服，这是高度契合的表现，可以了，终于可以继续下去了，大家，准备封印！”
　　岳灵与孔九、十一共同作法，床上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法阵，宁次正躺在中间。一股股强大的力量不断涌进法阵，残魂不再飘飘忽忽，像有了指引一样，准确无误地钻进了宁次的眉心。
　　残魂钻进眉心之时，笼中鸟咒印立刻有了反应。咒印亮了一下，竟在没有咒语催动的情况下发动了。
　　“痛！好痛！”宁次抓着头，□□起来。
　　“咒印在排斥北玄！我帮他把这咒印彻底解除。”岳灵上前，手中生出金光，按在宁次头上：“忍耐一下，咒印很快就解开了！”岳灵手中的金光一点点渗进宁次的额头，咒印渐渐消失，折磨了宁次十八年的咒印，终于彻底消失了。可是，另一种痛苦却随之而来，头痛刚刚消失，宁次忽然又觉得全身的骨头发烫，紧接着，开始一寸一寸地碎裂，这痛苦比刚才咒印发动的痛有过之而不及。
　　“我……我这是怎么了……好痛……”宁次痛的缩成一团。岳灵无奈地摇摇头：“他还是太弱了……”
　　“宁次，你听着，因为你本身的实力只是精英上忍，和北玄本体的实力差距太大，所以他的残魂要想借住你的灵体，必须要对你的灵体进行改造。现在你应该感觉骨头正一寸寸地碎裂又重新长好，这个过程叫做“碎骨”，碎骨过后，你的内脏也会脱落，再长出新的，然后你的脑浆会流出来，为新的脑子让出地方，最后皮肤会整体剥落，等皮肤完全长好，改造才算完成。因为这个，你的实力会得到很大提升。所以，千万要挺住。”
　　“需……需要多久……”
　　“因人而异，快一些的，五六个小时，最慢的，有痛上整整三天的。”岳灵顿了顿，“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一定要挺住。如果撑不下去失败，你和北玄会一起魂飞魄散。当然，我不会允许他消失，到那个时候我只有抓尽一切姓日向的给你提供查克拉支撑。虽然违反天规，但我为了北玄，对不起，管不了那么多了。”
　　听了岳灵这话，宁次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抓住岳灵的衣襟：“不要……我挺得住的……请你相信我，千万不要动他们！”宁次一用力，重心不稳，从床上滚落下来，不住地□□，孔九见状，将宁次扶回床上：“你也别那么激动，只要你成功和北玄融合，不光你的亲人们没事，你也会继承北玄的位分，成为东岳玄王殿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或者几天，那是真正决定你命运的时刻了。”
　　宁次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痛苦。汗水很快打湿一袭白衣，就连床单也被他扯出了破洞。
　　□□声不绝于耳，连东凌阁外看热闹的众鬼都听得到。玄王的实验是秘密进行的，围观群众不禁开始猜测：“这是这么了？太子这么久不回行宫，这里面刚有灯光就是这种声音，里面在干嘛？”
　　“我猜是生孩子呢！”有脑洞大开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有没有搞错，这叫声分明是男人嘛！”
　　“神仙的事儿，谁说得准？万一生理构造和我们不一样呢！”
　　……
　　鼬站在人群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走到正门，向守门的阴帅道：“太子可在，宇智波鼬，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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