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美娱]线上之舞》聱牙居士

48、并不轻松的一天（下）

　　埃利奥诺拉不知道自己算怎么着，幸运E吗？或者说幸运EX？

　　短短几个月她碰见好几个超级英雄，

　　爆/炸/案碰见红头罩，飞机绑架遇见黑寡妇（当然，这还是哈利告诉她的，她只是以为那是个很酷很飒爽的特工大姐姐）。自己的实习助理是蜘蛛侠，就连出来买个报纸，都能遇见好心伸出援手的美国队长？!

　　她和超级英雄们真是缘分不浅。

　　超级英雄里埃利奥诺拉最了解的是红头罩——因为最熟，接触的最多的缘故，其次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至于其他的超级英雄在她的脑海里也只有“啊，知道有这么个人。”这样的浅薄认识。

　　——这不能怪她，她在封闭的宗教氛围浓郁的意大利小岛长大，能流畅的说好英语就很了不起了呢，指望她能有多了解那些美国人的新鲜事儿，可就太为难埃利奥诺拉啦。

　　所以她对于美国队长的认识，除了报纸上，新闻上或者网络上花痴女孩们：“美国队长太帅啦!我要给他生猴子!”的无营养言论外，也就是政/府的宣传。

　　哦，最多还得加上几句克鲁利抱怨的醉话。

　　她的朋友，魔鬼克鲁利曾经在三杯高度苦艾酒下肚后，醉醺醺的抱怨过：“超人，美国队长这种品德高尚的好人灵魂都被地狱和天堂的大人物早早盯上了，等他们死了，天使和魔鬼们还得打一架!”

　　地狱的公爵们还设立了赌局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得到了他们的灵魂会怎么样处理呢？”

　　埃利奥诺拉还记得那个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就是有点矮）的金发的德国死神［注1］也在，他喝的一点也不比克鲁利少，但过度的酒精也没让他苍白的面颊浮现出一丝红晕，他笑嘻嘻的问克鲁利。

　　“立刻，立刻!”克鲁利醉意朦胧的嘟囔：“立刻送给亚茨拉斐尔去刷业绩——这种抢手货我在地狱里可保不住!”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埃利奥诺拉不记得了，只记得克鲁利开始辱骂自己地狱的魔鬼同事们有多糟糕，金发死神抱怨了一通隔壁法国的女性同行多爱抢业绩：“她一年能干掉五百对朱丽叶和罗密欧!”。

　　关于“美国队长”的话题倒是没在说多少。

　　不过，能被天堂和地狱的大人物们同时看重，这说明美国队长和超人的品格确实很高尚，很纯洁。

　　是个好人。

　　简单的提炼后，她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朴素的观点。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看见这个好心的漂亮女孩脸色变了又变，惊讶，疑惑，询问一闪而过，最后重归于平静。

　　“请放心，我会保密的，我知道名人们一般不喜欢被泄露行踪，我保证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在这儿，嗯，也不会要签名和合照。”埃利奥诺拉竖起手掌发誓。

　　“谢谢你。”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我只是今天想来看看博物馆，当一个普通的游客。”

　　——他误以为埃利奥诺拉指的是他有什么任务，才这样躲躲藏藏，遮盖面容。

　　“是老兵博物馆吗？”埃利奥诺拉在长椅的另一侧坐下来。

　　“是的，我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还是第一次来。”

　　史蒂夫望着博物馆上方的木头公鸡风向标，他看起来不太像是电视里那个可靠又坚韧的发光的美国队长了，仅仅是一个有点儿落寞的男人。

　　“我能在那找到，嗯，一些回忆。那里有我的战友，也许对你们来说是历史或者课本，电影内容，但对我来说那曾经是活生生发生过的。也许我能找到一封写给父母的信，而署名恰好是我的朋友，一匣亲切的子弹，行军水壶或者是照片。也许一段纱布，书籍，或者有着部队番号的勋章和旧军装。”

　　史蒂夫慢慢垂下头：“看见那些东西我总能想起来以前的日子，就好像我的朋友们还在身边，我总算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找到一点儿熟悉感。”他自嘲的笑到：

　　“毕竟我已经是个出门还记得带一大把硬币，不会使用手机的“老冰棍”了。”

　　“无意冒犯，要是人人都能像你这样的“老爷爷”一样记得带硬币就好了。”埃利奥诺拉夸张的挥舞了几下被夹在腋下的报纸卷：“你的硬币帮我解决了一场危机不是吗？请保持这个好习惯，先生。”

　　史蒂夫被她逗乐了：“嗯，谢谢你的认可？”

　　“而且.......你有好几个朋友吧？我记得电视上放过，你领导着，嗯，‘胡尔（houl）’突击队，里面个个都是酷极了的高手!”埃利奥诺拉比了一个木仓哒哒哒的动作：“你有一帮好朋友啊，你该为他们骄傲，他们也会为认识你骄傲的。你们都是英雄——无论以前的美国人，和现在的美国人都不会想看见英雄难过的。”

　　“是咆哮（howl）突击队，不是胡尔。”

　　史蒂夫温柔的纠正她。

　　“随便啦，我是外国人。”埃利奥诺拉赖皮的眨眨眼：“外国人分不清u和w的发音难道不是很常见的事吗？”

　　她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指针指向了五十，她该回去工作了。

　　“我要回去上班啦。”埃利奥诺拉站起来，翻翻邮差包，伸出两只拳头：“走之前送你一件小礼物，队长？猜猜哪个手里有糖果？”

　　“我猜是....右手。”

　　史蒂夫很配合她玩这个幼稚的小游戏，真是个温柔的男人，埃利奥诺拉在内心称赞。

　　“不，错了。”她摇头。

　　“那是左手？”

　　“不。也错了。”埃利奥诺拉露出大大的微笑：“锵锵锵!两只都有!恭喜你，你是今天第一个幸运客户!”

　　她把两只手摊开，五彩缤纷的糖果落入史蒂夫宽大的手掌：“糖果之神保佑英雄，愿你今天有个好心情，阿门。”

　　她像模像样的做了个祷告。

　　“谢谢你，女士，也祝你渡过愉快的一天。”

　　史蒂夫对着埃利奥诺拉远去的背影露出笑容，他和他的战友们在七十年前的奋斗和流血，不就是为了让埃利奥诺拉这样温柔可爱，满怀善意的好孩子们能和平快乐的成长吗？能在博路定公园的蓝天下嬉戏，能吃到甜蜜的冰激凌和糖果，能愉快的，充满希望和自信的对陌生人问好，互相祝福。远离七十年前的硝烟，歧视，饥饿，痛苦。让阴霾和恐惧不在出现在脸上。

　　自己和战友们的付出是有价值的。

　　“我们做对了？对吧？巴基。”

　　他握紧糖果，轻轻的说。

　　蓝眼睛像冬天的冰湖一样，逐渐充满了光彩。

　　***

　　“嗯.....要一份烤牡蛎，一份辣味Toscana海鲜炖饭，不要放蛤蜊，配菜要芦笋和莴苣，我不吃蘑菇酱，如果有辣菠菜酱就来一点儿，啊，还要一份无花果乳酪蛋糕和腌渍甜虾，就这些，谢谢。”

　　《Smukpige》的拍摄工作很快，拍几张照片，回答一段没什么营养的诸如：“您对时尚怎么看？怎样是时尚的搭配？有什么好的推荐？”之类的蠢问题，一共才花了埃利奥诺拉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她从乔治丝.莫斯巴赫公寓出来后还能有时间去吃个午饭。

　　埃利奥诺拉把菜单交还给侍者，白衣的侍者为她端来一杯冰水：

　　“您还需要佐餐酒吗？我们店里有很好的桃红酒和vino白葡萄酒，正适合女士享用。”

　　“不.....”埃利奥诺拉犹豫了一秒：

　　“算了，不要了，换成冰杏仁酸奶吧，谢谢。”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啊——请等一下，我还想要点——”埃利奥诺拉转头叫住侍者，但一个轻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抱歉啦，公主，享受您的午餐前能不能给我五分钟？”

　　一个穿着黑色外衣的男人从人群中走过来。

　　他随手端起一桌上的水果蜜瓜往嘴里塞了一块：“嗯，很甜啊，用生火腿包住吃更妙，或者淋上焦糖酱也是一种很好的吃法，不过我最推荐的还是浇点儿白兰地上去吃。”

　　蜜瓜的主人是个端庄的红发女人，她的动作静止在端起水杯的那一刻，一动不动，更奇怪的是对黑衣男人的行为毫无反应。微微张开的眼睛呈现出一种失神的样子，就仿佛有人按下了她的“暂停”键。

　　事实上，不只是蜜瓜的主人，餐厅里的所有的一切都被“停止了”。被埃利奥诺拉叫过来而扭头的服务生，他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埃利奥诺拉这个角度甚至能看见他因为扭动而产生的颈纹，角落里一个红着脸的男孩凑到格子衫女孩的面前，看起来很想吻她，大腹便便的男人舀着一块鱼肉，露出一副饕足的表情，飞溅出来的汤汁诡异的停驻在半空中。

　　黑衣男人——卡普勒神父拉开椅子在埃利奥诺拉面前坐下，他和埃利奥诺拉是餐厅里唯二能活动的生物。

　　“好久不见。”神父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免了，你知道我不那么想见你吧，神父。”埃利奥诺拉撇嘴，伸出一只手托腮。

　　“请不要这么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神一直教导我们‘好心的对待陌生人，见面两次即可解下友谊’。叫我‘佩佩’吧，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

　　神父悠哉的摆弄了一下花瓶里的橘色大丽花。

　　“真没想到，你还有朋友呢？”埃利奥诺拉充满恶意的说。

　　她一直对神父表现的充满敌意，这倒不能怪她，是恶魔的血在作祟。恶魔这个种族从来就没有团结友爱这一说，倘若一只恶魔和它的敌人的战场上突然出现了第二只恶魔，那么两只恶魔绝不会联手先杀死敌人，他们反而会想尽一切法子优先干掉自己的同族。混乱，蒙昧和邪恶才是他们的本性，像埃利奥诺拉和她的家人这样晓得合作的都是位于顶层的，有着远胜于其他恶魔智慧的主君级别的恶魔——他们的智慧让他们能暂时的压制住来着血脉的饥饿和混乱本性。

　　而对人类心怀善意的恶魔更少，少的就像死海里的珍珠——而我们都知道，死海不产珍珠，或者其他的一切活物。

　　埃利奥诺拉有的时候也在庆幸自己占了绝大部分的是人类血脉——尽管比起卡普勒神父或者父亲那样的恶魔她要弱小的多（就像狮子和野兔的区别），但也因此，她幸运躲开了深刻在血脉里的混乱暴躁天性。

　　更何况，神父的行为和出现本身就很值得怀疑。

　　神父对她带着刺的话语不以为意：

　　“我当然有朋友——其中一位还是您介绍认识的呢，他是个真挚诚实的好小伙子。”

　　“谁？——艹!你对红头罩干什么了？!”

　　埃利奥诺拉打翻了盘子。

　　“嘘，嘘。大吼大叫不应该是淑女的作派。”神父俯下身捡起盘子和餐巾。

　　“他是个好学诚恳的年轻人，当他向我询问关于恶魔或者魔法的知识时，我当然要原原本本的，完完全全的告诉他啦，神说‘爱人不可抱有虚假’，我自然不会以虚假的知识欺骗一位好学之人。”

　　“之后很多次很多次，他来求教我，我们自然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知道您是他的保护人，我当然要不吝伸出援手。”

　　埃利奥诺拉握住餐刀——她知道自己不能把神父怎么样，这种活了数千年的恶魔即使被束缚，也不是她能应付的了的，但她可以通知路西法——一个恶魔出现在魔鬼之王的地盘上是严重的越界，路西法手底下多的是乐意来刷业绩的闲人。

　　“不，请不要紧张。”卡普勒神父举起双手：“我没对您的保护人做什么，只是朋友间的分享，事实上今天我也是为了他而来的。”

　　蓝色的光线在埃利奥诺拉的皮肤下流转，牙齿，鳞片的虚影一通出现在面颊上，她难得的显露出了属于恶魔的，具有攻击性的那一面：

　　“他怎么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我不会放过你!”

　　“他死了。”神父回答。

　　［注1］：音乐剧《伊丽莎白》中的人物，死神，这里和以后采用的都是uwe死神的形象（因为作者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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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克鲁利来自《好兆头》
讲真我写着写着就容易忘记桶子，甚至写到安妮和拉娜的时候有点想写百合。?笑哭。
欢迎大家多多留言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