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美娱]线上之舞》聱牙居士

32、哥谭.十

　　上午的展示乏善可陈，媒体和评审们都对这些时尚新生代们表现的敷衍又冷淡，也许未来的几年或几十年里他们中会有人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现在的他们还是一群仅仅是小有天赋的普通年轻人，无法引起任何重视。媒体的闪光灯和目光永远是追逐着最闪耀的山峰去的。

　　就像奥斯卡的宽容也仅仅只限于最佳男配角，女配角奖而不会延伸出一个最佳群演奖来。

　　埃利奥诺拉看见一个年轻的男设计师（也许不年轻——相对于埃利奥诺拉来说）在自己的作品下场后按捺不住的小声抽泣起来——为了这寥落的，稀稀拉拉的，仅仅表达礼貌性的掌声。这意味着不仅没有评审看上他的设计，连媒体和普通人都不屑一顾。他可能还要再默默无闻的打拼个十年二十年才能重现光彩，天知道他为了今天能站在这里付出了多少，也行未来他可能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哦，时尚，美丽的时尚，美丽又残酷。

　　颁奖礼从下午四点提前到了下午两点，依旧是摇摇晃晃，看起来老是睡眠不足的提摩西.德雷克少爷代替韦恩发言。

　　评审们很快选出了冠军——不出埃利奥诺拉所料，是那个31岁，长的有点像男星本.威士肖的英国设计师托马斯.泰特。他的设计不一定是最独特最美的，但独具风格，相比其他用模仿和色彩堆叠取胜，没有形成自己独特风格的设计师们来说，他的确成熟许多。

　　任何出名的高级设计师都会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风格，比如约翰.加里阿诺（john. galliano）善用轻纱和色块妆容营造梦幻迷离风格，比如博蒂诺金银交织，色块鲜明的的奢华风格，再比如埃利奥诺拉一度被赞赏为“不属于人世之美”的轻灵妖冶，将令人敬畏的图腾刺绣与绸缎结合的风格 。

　　当埃利奥诺拉将银色的飞马奖杯交到托马斯.泰特手里时，这个年轻的男设计师看起来泪水快要流到她手上了，每个奖台上的人都被他激动的连着吻了好几下，要不是埃利奥诺拉早早溜下台，说不定也会像主持人巴蒂.克劳斯奇一样被他亲到一脸惶恐。

　　除了埃利奥诺拉拿到了番茄头先生的联系方式外，［HELEN］在这趟哥谭之行里也不是全无收获，几个落选的参与者——埃利奥诺拉很看好的设计师艾米莉卡.布鲁诺。擅长东方风，成绩不俗的华裔设计师赵文庭。还有她觉得很能挣钱的恰克.基米都被［HELEN］收入麾下。埃利奥诺拉推荐了这几人之后安妮就迫不及待的提前找他们签约了，她完全相信埃利奥诺拉的艺术审美，只要是她用［OK］，［bravo］评价的设计师安妮相信未来一定能大赚。

　　——至于托马斯.泰特，他早就被LV预订了，安妮不想跟lv争也不想争。

　　安妮和她，还有内尔预订两小时后去哥谭机场，艾格西开车送她们。柯基犬一样的特工男孩对着她们告别，临走时还拥抱了一下埃利奥诺拉。

　　“呃，我为自己前几天的冒犯道歉，你，你是个好女巫.......”艾格西犹犹豫豫的说。

　　这几天的哥谭之行让他对埃利奥诺拉有所改观，她的恶劣，大胆仅限于一个调皮淘气女孩的程度，比他想象的可怕女巫要温柔许多。而且梅林告诉他，被派去搜查埃利奥诺拉住处的kings/man特工龙舌兰除了一觉安眠到天亮，没收到其他的攻击这至少说明埃利奥诺拉对他们态度算得上温和，或者说没有敌意。

　　kings/man也乐意对她表达的友善些，一个巫师朋友总好过一个巫师敌人。

　　“怎么？终于不怕我了？”埃利奥诺拉戏谑的勾起嘴唇，她还记得刚开始几天艾格西畏惧她就如同畏惧蛇发女妖呢。

　　埃利奥诺拉踮起脚来揉他的头。

　　“嘿!别这样!”艾格西说。

　　“那，再见了，蛋仔？祝你生活愉快。”

　　“.......你也是。”

　　“再见。”

　　“再见。”

　　埃利奥诺拉调整了一下帽子，对着依旧阴冷多云，少见阳光的哥谭微笑。

　　再见啦，哥谭。

　　再见啦，红脑袋先生。

　　***
　　一下飞机纽约炙烈的阳光让埃利奥诺拉不禁打了个寒战，不同于因为靠近哥谭湾而终日阴寒，湿漉漉又阴冷的哥谭，纽约总是活力十足，从四月份开始阳光就初显威力，到了六月，七月时，酷热的阳光配合柏油马路能让人在上面做一顿早餐。

　　阴郁的铅灰色云层总是不分早晚的遮盖在哥谭市上空，只有正午时才有几丝日光穿过厚重云层直射在哥谭湾上，哥谭是疲惫而冷的。但纽约却不一样，纽约像一个永远活力十足，摇摆不定的无情辣妹，你不知道会先看见她甜美的一面还是暴怒的一面。

　　穿过哥伦比亚花园，穿过维涭乌大街，穿过富兰克林纪念堂，在三日远行之后埃利奥诺拉总算又回到了纽约［HELEN］的工作室，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着暖融融的蜂蜜茶实在是令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 。

　　内尔在整理她们从哥谭带回来的东西，首先是三个设计师的合同，其次是各方礼物。

　　埃利奥诺拉在［HELEN］的岗位名义上是艺术总监和首席设计师，但事实上［HELEN］真正挑大梁的设计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要是再找不到手下，说不定［HELEN］就会变成她自己的设计师品牌了，那对于公司的长久发展来说可不是好事。

　　“哇哦!彼得，你超帅的!”

　　埃利奥诺拉放下茶杯，看着从更衣室里犹犹豫豫红着脸出来的的彼得。

　　彼得高高瘦瘦覆盖着一层薄肌肉的身材很适合dior收腰，小脚的意大利式西装剪裁设计。深黑色带着金和棕色交织的佩斯利花纹很好的显示出活力四射，无拘无束的青年感，搭配白衬衫显得他迷人极了，就连小鹿斑比似的一贯纯良可爱，没有一点攻击性的棕色眼睛也变得更加明亮水润起来，他看起来像是年纪稍长的女性们最爱的那款甜甜纯真校园男孩。

　　要是彼得做她的模特，埃利奥诺拉肯定他会给［HELEN］吸引一大堆姐姐粉，妈咪粉。

　　lv有提前赠送媒体人还有杂志社们当季商品的传统，比如马琳达的《天桥》编辑社总部就堆积了从1998-2014年所有的香奈儿，迪奥的服装样品。

　　埃利奥诺拉也被赠送了几件下一季可能会出售的西服样品，但这对她来说没什么用——［HELEN］现在又不做男装。她干脆挑选了几件送给彼得。从来不懂得怎么拒绝女孩的好脾气助理在内尔和她的劝说下换上了一套dior西装。

　　——现在看来效果超好啊!

　　不过......就是有点....小？

　　前摆不怎么妥帖，肩膀也有点紧。埃利奥诺拉皱眉，这不可能啊？她相信自自己做为设计师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记忆力。

　　彼得穿42码应当刚刚好啊？怎么会小呢？

　　“哇!超帅啊皮仔!（petey），利欧的眼光真好!这套衣服真是超适合你耶!”

　　内尔靠在门前咯咯的笑个不停——看，她就是埃利奥诺拉说的那种姐姐粉。连在化妆间忙碌的尤兰达都被她的笑声吸引过来了，对着彼得点头。

　　“唔........”埃利奥诺拉绕着彼得转了几圈。

　　“吸气!挺胸!直起身子来!”她拍了拍彼得的背。

　　ok，这下就好多了，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故意的，彼得有点驼背，所以显得前摆长肩膀紧，现在好多了。

　　“来看看你自己，小甜甜。”她和尤兰达把镜子拿过来。

　　“哇.....这是我吗？”小鹿斑比的眼睛里一下子冒出来了星星，“好帅啊!”

　　“你很适合dior嘛，也许普拉达也不错，下次你去面试或者约会可以这么穿，今天穿回家怎么样？你婶婶一定会被你帅的吓一大跳!”

　　——稍有点美中不足的是发型，埃利奥诺拉顺手拿起LV赠送的男士香水对彼得喷了一下，这样更合适。LV预订在一年后发售的新男式香水——新域（nouveau monde），沉香木与番红花香气能让小甜甜看起来不那么单纯轻浮，更加稳重。

　　“.....你是说这衣服是给我的？!”彼得一脸惊喜。

　　“当然啦!内尔那还有几套呢，不然我们谁能穿42码啦!”埃利奥诺拉拿起手机对彼得拍个不停，“我还给你带了哥谭特产——蝙蝠侠小兵人呢!”

　　“当当当当!”内尔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一套兵人——除了蝙蝠侠还有罗宾，超人，钢铁侠，浩克的《AandJ》组合。埃利奥诺拉自己单买了一个红头罩的。

　　“谢谢你!el!你真是太好啦!”彼得对钢铁侠模型爱不释手，要不是穿着超昂贵又拘束的西装他简直想跳起来，现在这一刻埃利奥诺拉就是他最爱的人，他简直恨不得到金门大桥上用蜘蛛丝写一个“埃利奥诺拉是最好的老板!”送给她。

　　“我超崇拜，不，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斯塔克先生，太谢谢你啦！”

　　“.......这话可别让安妮听见，她可讨厌斯塔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