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顾客盈门 ...
-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江小夏脸上挂上真诚的笑容。
自从喝了系统水，体内的毒素慢慢地被排出，她现在简直白得发光。至少，赵菱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好漂亮的小妹妹！声音脆得有些空灵，非常好听，她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一半儿。
为了防尘，江小夏用一张透明的玻璃把串串和米粉盖住，来了客人后才将其揭开。
赵菱刚从她的美颜暴击中回过神，一低头就看见被厚厚的红油盖住的大盆，另一盆较为清淡点儿，汤汁澄亮，若不是上面漂浮着一层油脂，她都以为是白开水泡菜了。
“这是随便选吗？”
江小夏把塑料小碗递给她，闻言点点头回应道：“是的，随便选，放在这碗里就好，待会儿一起算钱，对了，这小碗不要钱。”
赵菱接过碗，兴趣盎然地开始选择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她吃不了辣，所以只能选择清汤锅里面的东西。木耳、腐竹和空心菜是她的最爱，必须选几串。
鸭血、鸭肠和猪脆骨也要。
要不要再选个鸭脚？赵菱陷入了纠结，她爱啃鸭脚，但鸭脚的价格比其他荤菜贵上两毛，一个需要五毛钱。
江小夏不知道她的纠结，只适时询问道：“要不要点点主食？”
赵菱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盆泡着水的米粉。
这点菜确实不够吃，于是她笑道：“那就来一份米粉。”
江小夏熟练地用筷子捞起米粉，放到碗中。
小碗不是很大，一筷子的米粉就占了二分之一。
放好米粉，再用大勺在清汤锅中盛了勺汤汁，这下小碗就装满了东西，看着份量挺足。
“一共是一块九毛钱，需要把签子取下来吗？需要葱花香菜自己加。”
赵菱递过去两块钱，笑道：“好的，不用找钱了，我再点串素的。”
老师塞的钱正好花完。
江小夏把签子取下，将碗放在袋子中递给顾客，目送她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顾客旺她，还是什么原因，很快第二个、第三个……顾客很快就把小摊子团团围住了。
人一多就容易出乱子，江小夏渐渐地就忙不过来了。
还是江楚军不放心，出来见到这样的情况后，撸起袖子洗净手，二话不说过来帮忙，这才渐渐缓解了江小夏的压力。
再说另一边，赵菱拎着袋子回了学校。
学校树下有石桌石凳，她把小碗放在桌上，揭开盖子，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
或许是泡着汤汁的原因，米粉并没有坨掉，很轻易就搅拌开了。
刚才听摊主说，清汤串串的汤汁是熬了挺久的鸡汤，赵菱不是全然相信，鸡汤一般来说不是带点乳白色吗？
而面前这碗中的汤却是清清亮亮的透明，不过味道是真的香。不是鸡汤的香，而是一种特殊的香味，应该是各个不同食材混合的香气。
她先是吃了一筷子的米粉，米粉被泡胀了一点儿，但这没有影响它的口感，很有弹性很好吃。
只一口，她立马被折服了。
筷子不停，这次她的目标是黑乎乎的木耳。
木耳通常在木屑中培育出来，因而多少会带有一点木屑的味道，不难闻但也不好闻。
用清汤浸泡木耳，其实是个很有风险的做法，没有复杂的调料掩盖，木耳的本味完完全全得到了最大化的释放。
但碗中的木耳却没有木屑的味道，不知道摊主是怎么处理的，反而是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味。加上烫的时间正好，木耳又鲜又脆，吃了还想吃，只可惜她只买了两串，完全不够吃！
吃了素菜，接下来就是荤菜。
她夹的是自己最喜欢的鸭脚。
鸭脚应该是先被油炸，然后泡水，这样才能带有一层金黄色的虎皮。
又在汤汁中浸泡了很久，吸饱了汤汁，一口咬下，骨肉很轻易就分离了。
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小摊！妈妈，她发现宝藏了！
赵菱顾不上多想，埋头大快朵颐。
——
小摊的热闹还在继续，很多家长是从乡下过来的，根本没有一个正经吃饭的地儿。
所以大多数的人选择站在小摊周围的树下站着吃。
江楚军看到后，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都是自家的顾客，本应该提供一个坐下吃饭的地方，现在却……他想了想，转身回了屋。
随后搬出来两张桌子，椅子倒是全搬出来了。
把自家前面的空地挤得满满当当。
隔壁汪家，王荣老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见桌子椅子挤挤挨挨，客人们挤着不舒服，便热情地朝江楚军开口道：“邻居，你可以把桌椅往我这地挪点儿，我家门口还有空地，给我留条进出的道儿就行。”
她家是开小商店的，人在她家门口吃饭，还怕不进来买瓶水买包烟吗？
“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
“不会不会，你只管放心搬过来。”
听到这话，江楚军也不矫情了，又从屋里搬了几张桌子。
两家人的互动被顾客们看在眼里，隔壁小商店的老板娘是个好心肠！众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解决了吃饭场地的问题，小摊子的顾客更多了。
江小夏一直低着头，捞粉、扯签子、收钱，重复重复不断重复。
直到下午四点钟左右，学校的注册工作接近尾声，客流量才缓慢减少。
江小夏目送最后一位顾客离开，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
低头弯腰一下午，这两处地方都有点酸了。
“爸，先歇会儿吧。等下再收拾桌面打扫卫生。”
江楚军其实还好，他开货车的时候比这还要累呢。开车两天不能合眼是常有的事儿。
不过他没有拒绝闺女的好意，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人真是太多了，得亏食材准备得多，不然还真不够卖的。”
“今儿是开学的原因，明后天就回落了。”
……
父女二人休息期间，偶尔还有顾客过来，只是食材卖得差不多，江小夏只能遗憾地表示要收摊了。
西下的太阳没有午间那么灼热，江小夏把钱盒拿回屋放好。
出来时，就被父亲授予了重任，“夏夏，你把我刚才留出来的串串送到隔壁，嘴甜点礼貌点，知道吗？”
“好的爸，我知道了。”
王荣今儿也高兴，她的小商店收入破百了！
货架都卖空了，幸好她明智，把地让了出来，在顾客面前刷了波好感，营业额才蹭蹭涨。
哼着小调儿，箱子搬到货架面前，一一把货架重新填满。
“阿姨，我是隔壁家的，我叫江小夏，谢谢您今天的慷慨，这是自家的串串，您尝尝。”
“哟，这闺女真水灵，叫小夏是吧？小夏啊，不用客气，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不是？”
王荣人是精明了些，可心是好的，说话也大气，这不，两家的距离感瞬间就拉近了很多。
“诶，那您先忙。”江小夏放下东西，也不好多呆，店内那么多箱子，一看就是在理货。
王荣从货架上拿了几包年轻人爱吃的零食塞到江小夏手中，“好孩子，这点零食拿去吃。”
江小夏一个小姑娘，硬是推拒不了隔壁阿姨的热情，只好收下了这些零食，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做吃的再给她还来。
“有空常来王姨家里玩儿。”
瞧瞧，这就是隔壁热情的邻居。
垃圾归置，桌椅收好，打扫卫生，把一切都做好后，太阳已经落了山。
今天有点累，江小夏懒得做晚餐，父女二人一人一碗米粉，挖上一大勺香菇酱，拌拌就能吃。
填饱肚子，又洗了个澡，江小夏顶着半干的长发去学校参加班会。
至于数钱，回来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顾客盈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