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随心所欲》碳烤鱼丸

10、第 10 章

　　“自新家的，你家男人都快下工了，你怎么还不准备午饭呢。”门口走进个尖脸中年妇女，她看见躺在院子里昏昏欲睡的伍文柔，满心不忿。大家都在忙的团团转，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她却在家闲着很。懒得像头猪的女人，性子又斤斤计较，凶悍。她介绍的山妹身材丰满，勤奋又能干，比这个懒货号上一百倍。自新眼瞎的，跟他那个短命鬼爹一个样，两人都是爱好颜色的。

　　异常尖锐的女高音，打扰了伍文柔的憩息，她不悦睁开眼睛，眼前的妇女指着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废话，指手画脚，唾液飞溅。

　　“哦，阿扬伯奶，你来着有事吗。快下工，你家准备好饭吗？”

　　妇女一噎，讪讪放下手指，她这不是担心侄子一家吗。

　　“嗨，家里没菜，我来这里摘点青菜，可以吧。”妇女走去院子角落的小菜园里，弯下腰，用力十分粗暴，摘完后的青菜根都暴露在空气中，摇摇摆摆的，似乎要倒在一遍。

　　抱着堆到下巴高的青菜，妇女匆匆离开，伍文柔撇撇嘴，真爱占便宜，她记得妇女家人多，所拥有的菜地比这大了好几倍，吃都吃不完。不过想要就拿走吧，反正这种大叶子青菜一点都不好吃，新鲜的菜有点苦涩，吃的有股浓浓的草味。但貌似这种青菜有另一种吃法，晒成菜干。菜干和骨肉一起炖，菜干吸取骨头中的油脂，一口咬下去，满满的汤汁，菜干富有嚼劲。就着菜干，她能干下两大碗的米饭。

　　伍文柔懊恼往后仰，人完全躺在摇椅上，“俗话说冲动是魔鬼，我不应该轻易答应，眼巴巴看着别人带着美食离开。”

　　满心喜悦的中年妇女抱着一大堆的青菜回家，这些菜能吃好多天，菜园子的菜也不浪费，直接拿来晒菜干。哼，她就说，小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她作为陈自新的伯母，那新媳妇就算再厉害，还不是乖乖低头，让她摘个够。

　　“娘，你回来了。她怎么说。”昏暗的厨房里走出个年轻的妇人，她脸蛋周正，四肢粗/长，盆骨大，身体结实，一看就知道是当家婆婆们都喜欢的类型。

　　“还能怎么说，还不得孝敬我。”中年妇女高高仰着头，心里满满都是快意。小叔子两口子都是短命的，享不了儿子儿媳的福，还不是她这个伯母享受吗？他们嘴甜，讨老人家喜欢又怎样，还不是死得早。那女人妖妖娆娆，像这个新媳妇整天不干活，受着爷们的伺候，活得像个大家千金，又能怎样。还不是个短命鬼，没福气。

　　年轻妇女眼中闪过诧异，嘴里奉承着婆婆道：“娘，你儿子闺女能干又孝顺，你可有福气。”

　　中年妇女鼻音轻哼，她确实有福的。不过小儿媳嘛...她扫了一眼年轻妇女的肚子，嘴角下拉。花了那么多彩礼，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真没用。

　　年轻妇女眼底全是阴霾，嘴角依然挂着笑容。死老太婆，死揪着大权，不肯分家，让她养活别人的娃，想得倒美。

　　“你去做饭，算了，还是我家里做饭，你去菜园里摘菜。”中年妇女本想着自己再去摘一回菜，让小儿媳洗菜的，等她回来再炒菜的。但是时间不等人。田地干活的人很快回来了，必须马上做饭。让小儿媳做饭，中年妇女心不乐意，这些娘皮子，就爱在厨房里偷吃，她没守着败家儿媳们，她们不可以下厨。

　　“去去，快点回来干活。”

　　“好的，娘。”

　　伍文柔手摇着大葵扇，扇出一阵阵轻柔的风，吹拂在脸上很舒服。厨房里飘来淡淡的香气，占据整个院子的空间。

　　油香气！这是踏进院子的年轻妇女闻到院子里的香气，脑子里升起第一时间的想法。

　　“文柔，好久不见。我还以为我嫁人后，我们很难相见了，没想到你也嫁来下水村，而且还做了我的堂嫂子。上天看我们有缘分，又把我们放在一起。 ”

　　伍文柔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犹豫说：“伍青？”

　　“是我伍青，我嫁给自力，你忘了吗。我嫁人的前一天，你还来找我呢。”伍青笑吟吟看着伍文柔。之前，她都没有仔细观察伍文柔，满心以为伍文柔会过得灰头灰脸，一点和伍文柔重新联系感情的兴趣都没有。没想到，伍文柔过得还挺舒坦的，伍青酸了。要是她当初嫁给陈自新就好的，就算当后娘也好过被老太婆整天指着骂肚皮不争气。

　　“哦，你找我有事？”

　　伍青脸露伤心，似乎被伍文柔冷酷的话伤到了，“我们是好姐妹，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知道你要过来的时候，我开心极了。可是家里的活重，我一直脱不开身来找你，你不介意吧。我婆婆...”

　　伍青叹气，“我婆婆没有为难你吧，其实她本性不坏的，就是有点爱占小便宜。爱点便宜也是有原因的，以前饥荒的时候，婆婆受大罪，落下个坏毛病，看见粮食就像藏起来，唯恐再次饿肚子。你也知道，老人家嘛！”

　　伍文柔伸个懒腰，淡淡回复一个哦。

　　伍文柔不太感冒的样子，伍青猜测伍文柔可能生气，毕竟隔了好多天，她才来找人聊天。伍文柔生气了，伍青也没多大的担忧，因为她觉得伍文柔很好哄的，以后她多来几次，说上几句好话，伍文柔便会把她当朋友的。

　　“好啦，不说了，我婆婆叫我去干活，我不早点回去，肯定又被骂了。”伍青羡慕看着伍文柔白白嫩嫩的双手，举着自己的手与她的手对比，自嘲说，“唉，我这手比不上你。”

　　伍文柔捂着嘴巴，打个哈欠，建议着“叫你家男人做。”

　　伍青笑容一滞，“我们女人干的事，怎么叫男人做呢，会被人笑话的。”

　　伍文柔定定看了她几秒，转移视线，“你觉得是女人干，男人干不的，你就去干呗。别人又不能帮你。”

　　“对了，你家陈扬怎么样，听你的话吗？都说后娘不好当，对前面留下来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你稍微有点动作，别人就指指点点，说后娘没一个是好的，心黑得很。也不知道小婶为什么要把你嫁给自新堂哥。明明你家条件在伍村数一数二，家里头的人个个都能干，你长得又好，嫁到县城也可以了。”

　　“噢，你婆婆叫你干活呢，你还不去？不是说她会骂人的吗？”

　　“好好，我先忙着去，有事下次聊。”

　　伍青走到门口，从柴堆里提出菜篮子，看到菜少了一半，脸都黑了。哪个手多的贱货，拿走她家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