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美玉,一对珍宝》花还开还开

7、明珠美玉

　　【BU-BU-BU-BU ——时光机再一次开动……】

　　方家·小燕子房间
　　“砰，砰砰……”回忆被房门敲响声打断了。
　　“进来吧！”小燕子应道。
　　“啊——！”方剑一进吧就被吓一跳，“小燕子，你怎么了，你怎么，怎么会敷脸儿呢？你不是，说什么自然美天然美的吗？怎么了？”
　　“啊，哥——没什么呀没什么呀！”小燕子笑嘻嘻地摆摆手，随即搁下抱在怀里的小熊□□大公仔，撕下脸上那已敷够时间的面膜走下卫生间，丢之，再走出来，眨眨眼睛，“哥，找我有事儿么？”
　　“没什么，就是，嗯哥哥感觉你今儿怪怪的，想过来瞧瞧你。打我接你后到现在，都，怪怪的。小燕子，告诉哥哥，你，没怎么样吧？”方剑本来想因此打趣小燕子的，但小燕子的再一次失常，他今晚对妹妹的担心就更深了。
　　“哪有！”小燕子正想打死不承认，但看到哥哥这么关心自己，也，有点点想和他谈心，转了眼珠又轻轻道，“哥哥，我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嗯，你和晴儿在一起，是什么感觉的？”小燕子自己掰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地问，“就是，就是，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
　　“啊？”方剑只觉问题太突然，不过还是换上了一脸幸福的样子，“喜欢她，就会因为她开心，我就开心了。我会常常因，因自己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对的人，觉得这是非常珍贵的际遇。其实呀，哥哥这么说，真的很虚无缥缈的呢，只有你自己经历过美好的恋爱，你就会明白的了。”
　　“会因为他开心我就开心？嗯……”小燕子想起了，这四年过去了，也许自己在想起了Potato的时候会感到遗憾，有点点伤感，但每次一想象到他温暖的笑脸从而联想到「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好的吧」时，自己也会感到很安心。
　　“怎么了，妹妹，怎么突然要谈这个？”方剑疑惑了，却又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奕竹？小燕子。”
　　“啊？？？！”小燕子打今晚进房间那一刻起，就把这号人物抛到不知道哪儿了，这些年来奕竹对自己的感情自己是知道的，只是，无论他常在还是长时间不出现，都没怎么能引起自己的大情绪。
　　“妹妹，其实哥哥和爸爸妈妈一样，都希望你以后能幸福。你呀，总是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你怎么想。奕竹确实是个不错的男孩子，爸爸妈妈对他可是喜欢得不得了。而，哥哥没有反对爸妈的‘热心促成’，不是也想像他们那样要强加什么给你，只是，想你自己好好地去正视自己的感情——如果喜欢，哥哥一定支持；如果，你不喜欢，哪怕他们袁家拿八人大轿，哥哥都不会同意的，明白么？”方剑也坐在窗台上，拍了拍小燕子的肩膀，真诚地说着。
　　“哥哥……谢谢你，真的，嗯，如果你能理解我，我就最开心了！”小燕子没想到只是想问问哥哥「谈恋爱究竟是怎样的」，就顺手获得了哥哥对自己的鼓励，真的很感动。
　　“嗯，哥哥当然会支持你的了，好吧，小燕子，不早了，早点儿歇吧！”
　　“嗯，好，哥哥，晚安！”小燕子报之一笑。
　　方剑挥挥手就走出了房门，在关上门的那一刻——
　　“哥——”小燕子又叫住了他，“哥哥，嗯，我是想，再问你。嗯，既然，既然你说支持我。如果……如果我将来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喜欢的。。。男孩子，你会支持我吗？哪怕，嗯，哪怕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甚至，甚至只是一个蛋糕师傅呢？”小燕子小心翼翼地问哥哥。尽管离别了四年没少会想起他，自己也没能确定究竟那样的思念是不是就真的代表了喜欢，只是，今天重逢了，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吗？或许我真的喜欢他，或许他，他也会，也会喜欢我。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不是么？
　　“嗯？”方剑虽不知妹妹这个羞答答的样子背后有什么故事，但他肯定到，“当然，只要你选择的人对你好，哥哥一定支持；但如果他对你不好，看我收拾他不！”
　　兄妹俩为这话儿笑了笑，就道晚安了。
　　抱着小熊□□大公仔，小燕子掀起被子，躺下，盖上被子。
　　「嗯，嘻嘻，明天就要见到Potato了，嗯！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起我呢？那个晚上，你的朋友说，说你不喜欢和女生玩儿，嗯，你和很多好看的男生不一样——你不是纵横情场玩弄感情的公子哥儿，对吧？只是，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嗯，有没有女朋友了呢？」就这样，小燕子嘀咕着，渐渐如梦……
　　而永琪这厢，在公司加班加到现在，才开着车子往回公寓驶去。没有抱怨，没有不满，只有——兴奋，与期待——明天，就可以见到Tomato了，嗯！四年了，这些年，你还好吗？
　　车子里开着收音机，收音机里播放着《遇》——
　　“……
　　都怪梦境太过迷离
　　都怪你身影太清晰
　　总是听见
　　雨水耳边滴答滴
　　忘不了你温柔表情 la~~
　　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
　　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自己
　　不管上天下地都看见你
　　想念如影随形
　　猜不透这是什么道理
　　怎会想你想到昏天又暗地
　　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爱情
　　已悄悄闯进心里
　　……”
　　呵呵，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呢。
　　嗯？真的是，爱情吗？
　　那么，Tomato，你呢？

　　第二天，永琪在办公室又忙了一个上午，连午饭都没怎么吃，为的就是要在下午两点之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好让自己可以准时到T&P。可是，到了13:30，永琪接到紧急通知——艾氏集团总部的管理层人员在下午两点整要召开一个临时会议，高层管理人员不得缺席。
　　无奈，永琪一看表——还不到T&P的烘焙间的换岗时间，Tomato估计还没有到吧？不过永琪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以最快的速度跑下一楼，拐进T&P再进到烘焙间。
　　只是，Tomato真的还没有来。
　　但，一定要告诉她，一定要让她等我！因为，因为我真的好想和她好好地会一会，不能再擦肩而过了不是吗？
　　正想找个同事帮忙转告Tomato，时，永琪可转念一想：不行，四年前来不及知道她的名字，终于重逢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由着其他人来告诉自己，她的名字？一定要，一定要听她亲口告诉我，告诉我那个让我久等了那么多年的重要信息！
　　于是永琪不向任何人求助，只是写好了一张便签，进到员工储物室，找到Tomato昨天随手关上的那个她专属的柜子，把便签往柜子的信眼儿塞进去了。「呼~ Tomato会答应我的吧？嗯？」
　　一看表，13:45了，永琪整理整理思绪后又飞快地往电梯口奔，准备到上会议室参加会议。

　　而小燕子呢，也同样地在方氏忙活个半天，就是为了准时，不，应该说是比以往早点些赶到T&P，因为，在哪里，除了那个蛋糕梦，还有我那莫名的新期盼，不是么？
　　13:50，小燕子比换岗时间早了十分钟来到，一进门，和店面的同事打完招呼，便立马飞进储物室。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放好东西再到更衣室换上工作服，然后就可以到烘焙间找Potato了。
　　当小燕子一打开储物柜，一个便签赫然展现在眼前。拿起一看：“Tomato： Sorry啊，我临时有事，下午来不上班了。你下班后等我，可以吗？我请你吃饭，好吗？ ——Potato！”
　　当看到“Tomato”时，小燕子就可以确定这是Potato写给自己的了，因为全世界她只告诉过Potato一个人，让他喊自己“Tomato”。就连紫薇，小燕子告诉了她整个故事的每个细节没有告诉她自己叫“Tomato”，一是不想紫薇老是打趣自己，二是心中有个小小的希望——“Tomato”这个称呼只是属于一个人Potato的。
　　一句“我临时有事”小燕子失落了一下，不过仅此一下，因为，接下来的那几句话儿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她手舞足蹈！

　　……

　　终于，18:00了。10月底的傍晚，天色灰得很快，今天，也不例外。只是，这样的灰暗却抵不过小燕子和永琪那发自内心的光芒——
　　永琪出了电梯门，向着T&P三步作两步地走着。
　　小燕子一到下班时间，到一楼大商场门口等他吧，又怕那里人多门大我们又会再一次错过；留在T&P的员工休息间等吧，又怕没能第一时间盼到着他出现。于是她选择了在商场内、T&P西饼店的门口等。

　　瞧，那个女子，一身毛绒蕾丝连衣裙，拎着手提包，点点脚画着圈圈，转着头望望这边揪揪那边。她，长发依然，俏皮可爱如若当年；比起四年前，褪去了一丝青涩，添了几分女人味般的风韵，却依旧清丽可人！
　　看，那个男子，高大健硕。他，轮廓依旧，只是，那眉宇更显成熟与稳重。而，那温暖的神情，却不减当年。倘若当年的他，仅仅是帅气；那今天的他，嗯，用大家的话就是——嗯，很man！

　　俩人就这样，自目光触碰到了远远的、对方的身影那刻起，随着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相互地打量着对方——屏住呼吸，心怦怦跳。

　　“你……”
　　“你……”永琪终于走到小燕子面前了，俩人报以彼此深深一笑，同时出声。

　　“我……”
　　“我……”同时被对方的「你」字打断后，胡乱地重新张口，却又再次撞声。

　　“扑哧”一声，不约而同地，俩人都笑了。
　　“嗯，你，你等了很久了？Tomato。”永琪终于“抢到”了主动权了，柔声问道。
　　“没，不会，才下班不久呢！”小燕子两手紧了紧手上的提包，以舒缓自己的紧张。
　　“嗯嗯，那就好，我也是刚忙完呢。那么，今晚，由你来决定喔！你，想吃什么呢？嗯？”永琪问出口的同时，心里也似乎知道了她的答案。
　　“嘻，你猜猜看！”气氛已比刚刚少了几分尴尬，小燕子又回到了小精灵般的样子，调皮地问道，同时心里也在期盼着——他会猜对吗？
　　“披萨？！”闻言，永琪紧凑小燕子的话尾就答道！
　　“嗯嗯！！”小燕子欣喜，重重地点点头。

　　就这样，永琪和小燕子就一左一右、靠得不近不远地慢慢走着，没有几多对话，仿佛——要说的、要问的，有很多，只是，我们需要一个足够长的时间和一个足够宽广的空间，才足以让我们聊聊、去弥补，那过去四年的空白。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没两分钟，就来到了商场内，与T&P相隔几个店面的一家披萨lian锁店。
　　永琪绅士般地请小燕子落座后，自己也跟着坐下了。已经接触了好一阵了，二人皆能适应了对方的存在了。等服务员拿来了餐牌，俩人都做到了自然地，一边聊一边看餐牌。他们选择了一个普通装的牛肉披萨、一份肉酱意粉、一份果蔬沙拉、还有一碟零嘴儿。
　　嗯，该要选择饮品了——
　　“你看，点这个，这个最合适你了，嘻嘻！”小燕子指着餐牌，掩着嘴偷笑道。
　　“嗯？是什么呀？”永琪准备借过餐牌看看小燕子所指的是什么。
　　“土豆浓汤呀！再也没什么比这个更适合你喝的呢！可以以形补形哦！”小燕子比手画脚道。
　　“哈哈，好呀你！ 那我，那我也点个，嗯，点一杯鲜西红柿汁给你吧！嘻嘻~！”永琪真的被这个满脑子鬼主意的小精灵逗笑了，于是以牙还牙！
　　“好啊，谁怕谁！”小燕子努了努嘴道。

　　“对了，Tomato，嗯，你，你叫什么名字呢？小番茄吗？呵呵，当年……当年还没有，没有来得及知道呢！”待下了菜单后，趁闲聊之际，永琪把准了最佳时机，他首先要问的，就是他最想知道的。
　　“嘻嘻，说了你不可以笑我哦。嗯，我的朋友们都爱喊我小燕子，我的全名是方燕珠！”小燕子被他的“小番茄”逗笑了。

　　永琪听到“小燕子”三个字时，隐约觉着好在像哪里听过似的，但没来得及寻思很多，因为紧接着，他就因听到了“方燕珠”三个字而笑了，他真的笑了——他联想到了什么了，但他还是决定先耍一耍小燕子——
　　“小燕子？真可爱的名字，嘿嘿。不过嘛，方燕珠，是‘小猪猪’的‘猪’吗？”永琪好笑好笑道。
　　“笑什么嘛，就知道你会笑的了！从小到大，朋友们要是不喊我小燕子的话，就会喊我猪猪什么的了，不喊我笨猪已经很给面子了。”小燕子看到永琪在笑着，加之被他先夸再贬，弄得自己不知该不好意思还是生气了，忽然努嘴道。其实小燕子没有不喜欢她自己的名字，因为在她看来，燕和珠都分别是美丽的东西，只是朋友们有时爱叫她猪猪，逗得她要紧罢了，不过还好她从来都大大咧咧并不会因此生气，而且她也接受了这个昵称了。
　　“呵呵，我是笑呀，可我，可我并不重在笑你小猪猪的。”永琪看到小燕子嘟着嘴，也不忍再打趣了，准备揭开谜底，“嗯，我是有原因的。嘻，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哼哼，不就是大土豆嘛！”小燕子摇头晃脑道。
　　永琪“扑哧”笑了一声，拿出钱包，再抽出身份证，把它递给小燕子。
　　“哇，艾永琪。永琪，好漂亮的名字，好好听喔！”小燕子接过永琪的身份证后，捧在手里一看，已经忘记了刚才的调侃，不禁赞叹道。
　　“嗯，当然啦，嘿嘿！不过嘛，漂亮不在这里哦。”永琪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问道，“你，知道‘琪‘是什么意思吗？”
　　“是‘美玉’，对吗？”小燕子眼珠转了转，在大脑里搜着，毕竟“琪”本来就不是生活用词，但她还是从记忆里搜出了当年不知几年级语文课本解释过的，便点点头开口道。
　　“嗯，对了！！！”永琪兴奋着，算盘也不由自主地打得当当响，“我刚刚笑的是这个啦。你看，你是明珠哦，嗯，我是美玉呢。咱俩，咱俩都象征着珍宝，这不是很有缘吗？嗯？”
　　永琪自顾自地说完后，也反应过来自己确实，确实唐突了点，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个头发、拉了拉衣领以缓解尴尬；而小燕子这厢，听着永琪的一个又一个字，她先是恍然大悟，后是心花怒放，最后，也同样是满脸腼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