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美玉,一对珍宝》花还开还开

5、暖心的惩罚

　　……

　　“哇，是Tiramisu也！”小燕子看到永琪两手各托着一个盘子走过来，坐下了，见盘子分别都装着同样的食物和叉子，又意识到这食物是提拉米苏，眼睛立刻充满光芒！
　　“嗯，不错！”永琪见状，想着自己的选择看来还是靠谱的，“ Tomato小姐，这回，小的拿了两份过来，不知道小姐您乐意把其中一份打赏给小的不？”
　　“嗯，赏了！！”小燕子洋洋洒洒的挥一挥手整一高贵的小姐样儿，又接着说，“哇，提拉米苏也，你怎么会想到拿这个呢？”
　　“嘻，你让我挑的嘛，不挑白不挑，我挑了我喜欢吃的东西，也就是蛋糕喽，不知道小姐您还满意不，接受不？”永琪看到小燕子因为提拉米苏那么开心，觉着「这是不是共鸣呢？」
　　“嗯！满意极了！ 我最喜欢吃蛋糕的了！！哈哈”
　　“喂喂喂，你这个Tomato，怎么什么都最喜欢吃呀，嗯？披萨又最喜欢，蛋糕又最喜欢！”永琪听了后打趣道。
　　“什么嘛！你不也是，你不也是都喜欢！人家喜欢什么你还跟着学呢！哼！”小燕子脸儿都泛起微红了。
　　“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绕你了。赶紧吃吧，不然就再打赏给小的好了！”永琪假装要去抢小燕子的盘子。
　　“想得美！”小燕子一边因看到永琪正帮自己把盘子调着合适的位置及递叉子给自己而感到温暖，一边又继续不想服软。

　　“唔…味道是很不错，很棒；只是，只是口感有些不够呢！”勺了一小口儿提拉米苏到口里，细细咀嚼过后，小燕子说道。
　　“怎么说？我好像感觉不出什么不妥也！”永琪闻言后也尝了一口。
　　“其实也没有很差劲啦，就是有点点，嗯，呐你看看，就是这里……”小燕子指了指提拉米苏的一处，继续认真说道，“要是能达到入口即化的效果，就更好了！”
　　“嗯？看来，你对蛋糕很有研究？！”难得一见这个调皮的小妮子有个认真得样子，永琪半肯定半疑惑道。
　　“嗯嗯，我都说了嘛~我最喜欢蛋糕了，喜欢吃，也想学会做蛋糕嗯！”小燕子点点头，又吃了一口提拉米苏。
　　“嗯？做蛋糕？可以吗？我也很喜欢吃蛋糕的，甜甜的，它会让我一直保持好的心情呢！只是，我倒从来没有想过，嗯，可以自己做蛋糕呢！”永琪真的从未想过自己会去做蛋糕的呢。
　　“当然可以啦。我呀，在空闲的时候，都会去看看和烘焙蛋糕有关的书籍呢。还会抽空去参加培训课程呢！”
　　“嗯？这样的话，学会做蛋糕后，蛋糕的美好，就可以任由自己设计了。”
　　“嗯嗯，就是这样的！我，我的梦想就是开一间很棒的面包屋。我要亲手做许许多多的蛋糕和面包，嘻嘻——”小燕子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一脸向往地述说着。
　　“听起来不错，呵呵，你啊，就连梦想都是美食啊！不过嘛，Tomato呀，为什么一定是面包屋呢，你不也喜欢披萨么？怎么就不是披萨屋呢？”那么认真得小燕子，永琪觉着难得一见，还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就是你的梦想？
　　“那怎么一样呢？披萨是正餐嘛，而蛋糕则是点心。你想想啊，正餐，是每个人都不可或缺的东西，对吧。也就是说，你进去披萨店吃披萨，可能是因为你最喜欢披萨；但也可能是因为你并不讨厌披萨而只是去吃午饭医饱肚子罢了。”小燕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特别愿意毫无保留地与Potato分享自己的梦想，“ 但，蛋糕就不一样了，你不会当它是正餐，你只会在你喜欢的情况下、你想吃的情况下才会去吃，完全无需要为了医饱肚子而违背自己的意愿，仅仅是因为，你喜欢。仅仅是因为你喜欢，嗯，你才会选择的呢。”
　　“Tomato，我想，以后谁是能吃到你亲手做的蛋糕、甜品，一定会感到很幸福很满足的呢！”永琪听了小燕子的话，觉着不无道理，甚至蕴含着深刻的象征意义「嗯，无需违背自己的意愿，仅仅是因为，你喜欢」对她，心中又再次泛起了一层小小的涟漪。
　　“嘻嘻，真的吗？嘻嘻！”小燕子也被永琪那赞叹地眼神看得，不禁腼腆起来了。

　　正在永琪和小燕子聊着天的档儿，琳琳、阿德和沈烨离开了「联谊方阵」，正在人群中穿梭着。小燕子见到他们的身影了，便嗖的一声就把刚刚搁在另一张椅子上的骷髅面具往脸上一戴，转头对着永琪比着一个「嘘」的手势：“Potato，我看到我的朋友了。嘻嘻，嘿嘿，我要去吓唬吓唬他们。你在这儿等等喔，一会儿我就回来哦——”
　　小燕子和永琪说完后，又是一阵火急火燎跑开了，永琪见了，忍不住笑了出声，自言自语：「她总是这样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呵呵！」
　　小燕子“飞”到琳琳等三人的背后，他一手拉了一下琳琳的手臂，另一手拍了拍沈烨的肩膀。几人同时扭头——“啊！！！”
　　只见，他们三个都被小燕子吓了一大跳。
　　“哈哈，沈烨，你太胆小了吧。哈哈！”小燕子见沈烨吓得几乎跌倒在地，还好被阿德扶住了，她不禁充满了成就感，大笑道！
　　“哦——！你犯`gui了！哈哈！”听到小燕子喊出了“沈烨”二字——喊出了「无法改变」信息，琳琳和阿德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喊道。小燕子刚刚揭下来的面具已经被等看好戏的琳琳拿走了。

　　“哟……”“Oh!~Hoo……”澳洲本来就是大部分中国留学生留学的首选之地，就算没有小燕子和永琪这些交换生和交流生，也是有不少华人参加今晚的派对的，这些华人成员一听懂琳琳和阿德的「爆料」，也跟着起哄了！
　　只见，便衣巡逻员闻声迅速出现，举起红旗吹起哨子——这不仅引来了捧着摆着啤酒的托盘的服务员，也招来更多的要看热闹的人。

　　“Drink，drink，drink！！！ ”“喝，喝，喝！”全场雷动，又是喊又是叫！
　　“对-对不起，我，我害你被罚了，我……”待明白过来后早已不知所措，小燕子惊慌不已，却不忘诚恳的对沈烨道歉。
　　“没关系呢，嘿嘿，能有幸和你一同受罚，我心甘情愿！”沈烨言罢，便拿起托盘上的一罐啤酒，“啪”的一声拉开了易拉环，把它递到小燕子的手里，又在托盘拿起一罐啤酒，再打开，“呵呵，我先干为敬啦！”只见，沈烨把自己手上的啤酒自顾自地碰了碰小燕子的啤酒罐，自己便呼噜噜地开始灌酒了。
　　看着沈烨刚刚那一气呵成的所有动作，伴着全场高分贝的“Drink！Drink！Drink！”小燕子傻了，愣了——今年才十八岁，还没有养成喝酒的习惯，而且自己也不喜欢酒精的味道，以往出去参加聚会，尔康和而泰他们都会为紫薇晴儿和自己挑了普通饮料；就连大学新生迎新会什么的，女生都是有特权可以不喝酒的呢……所以，哪有喝过啤酒呀？

　　而永琪这厢，刚刚发生的事情他都收进眼，他满脸宠溺、心疼地念叨着：「哎，这小妮子，冒冒失失的，总是出状况。这下好了，一玩得开心就犯`gui了。」

　　沈烨终于一口气喝完了他的那罐啤酒了，他拿起服务员小姐手里托盘上的纸巾擦着嘴儿，挑着眉看向小燕子，满脸「怎么了，还不开始？」似的看着她。
　　“我……我……”小燕子真的不知所措了，懊恼极了。
　　忽然，她那握着啤酒的右手背部传来一阵温暖，只见——来人用他的左手轻轻握着她右手拉离啤酒罐的同时，又用他的右手接过本来在她手里的那罐啤酒，满眼坚定又不失温柔地看着小燕子，轻声道：“我来吧！”
　　小燕子还没来得及多想——还未来从刚刚Potato那让自己心脏漏跳几拍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只见——永琪的左手继续轻轻拉着小燕子的右手自自然然地垂下来并紧紧地握住，仿佛在说「不要怕，有我在呢」，右手则握住那罐啤酒咕噜噜地喝着。
　　全场的气氛，早就从永琪“夺”过啤酒的那一刻，提升到了最高潮——那一声声“喔~！！~喔~~！”吆喝着，为这英雄救美般的举动而喝彩；不变的，当然还有那“Drink！！Drink！！”

　　小燕子呢？整个过程中，从无助到惊讶，再从惊讶到感动——此时，她不再害怕周围的喧嚣，因为，眼前这个让自己感到心安的男子，他那坚定的声音，他那温暖的手心；但她却又回不到“犯`gui之前”的那种调皮可爱，因为，她的心微微地疼着，心疼着他，他在替自己受罪却又无怨无悔。

　　小燕子不由自主地实实地回握住永琪那握着自己的手，因为，除了这样我不知如何能告诉你——我感到很安心，很有，嗯，安全感！

　　终于，永琪喝完了这罐啤酒了，只是，他笑了笑地柔柔地看了小燕子一眼儿，又立刻伸出右手把空啤酒罐放到服务员小姐捧着的托盘上，没有半点犹豫、自动自觉地拿起另一瓶早已被不知哪位“好心人”拉去了易拉环的一罐啤酒），伴随着全场“One more! One more !One more!” “Drink，drink！”的欢呼，永琪一扬手就把啤酒往嘴边送……
　　只是，理智早已被某种蛊惑自己内心的魔力所取代的小燕子一见状，及时地伸出左手轻轻地摁着永琪拿啤酒的手，挡停了永琪的动作。她还没来得及说「还是，还是我自己来吧」，就被永琪那笑意更深的眼神和温和的话语打断了：“没事儿的。你呀，还是喝饮料好了！嘻~”言罢，永琪又是一阵咕噜噜地喝起来了……
　　前后两罐啤酒终于见底了，全场的吆喝换成了排山大海的掌声。
　　他抿抿嘴又好笑好笑地看着她，小燕子见永琪那如玉的脸的嘴角还残留着好几滴啤酒珠子，左手早已先于思想而伸到服务员捧着的托盘，拿起那洁白的纸巾，再移至永琪的嘴边，轻轻地帮他擦拭着。

　　惩罚完毕了，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开，啤酒瓶呀纸巾呀也被服务员退去了。
　　此时，他的左手仍然没有放开她的右手；她也没有甩开他的手——不知道是，甩不开，还是不舍得甩开？
　　他还是那样温柔地看着她；而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自主地追随着他的目光。
　　华尔兹的旋律徐徐响起，主持人以一段华丽地辞藻先是向参加派对的朋友们致谢，再是宣布下一个环节就是「Romantic Dancing」。
　　“May I ”永琪轻轻晃了晃握住小燕子的那只手，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期盼。
　　——这样优美的旋律，这样柔和的彩灯，这样温暖的舞伴，小燕子之心还会有半分犹豫吗？
　　看到小燕子微笑着、轻轻地点点头，永琪如获珍宝，欣喜不已。
　　永琪调了调自己的左手和那只一直被自己握着的小手儿的手势，缓缓抬起；右手轻轻地、试探性地来到小燕子的腰际。
　　犹如触电般的，小燕子也顺势把自己的左手缓缓地搭落在永琪的右肩。
　　这个男孩，十九岁。V领T-shirt，休闲型西装外套，深颜色牛仔裤，纯白色的板鞋。阳光潇洒。
　　这个女孩，十八岁。及腰的长发，蝴蝶结式的发夹，海蓝色连衣裙，纯白色的秋鞋。清丽可人。
　　他没有绅士般的燕尾服；她没有端庄的晚礼服。却阻止不了——这一对璧人便开始了全新的旅程。
　　一曲过后，下一只曲子接着响起。两个人，皆没有要歇的意思，很有默契般地继续走着属于他们的舞步。
　　回想起今晚，他担心我受伤了，他教会了我如何挽回一段友谊，他耐心地听我向他分享我的梦想，他在我最彷徨的时候伸出援手替我受罚，他就这样静静地与我共舞了一曲……
　　“谢谢你，Potato！”念及此，她发自内心地对他道了声谢谢——而不是对不起，因为，因为我知道你没有怪我连累了你！
　　“唔，不用谢嘛！正好，我也可以解解渴哦！”永琪被小燕子那水灵灵的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闪神了。
　　“扑哧……”小燕子闻言，笑了，还不忘吐了吐小舌儿。感动，还是感动，不是么？
　　回想起今夜，她是我一箭射来的“猎物”，她充满信任地向我诉说他的烦恼，她和我分享了她所追逐的梦想，她遇到困境时我忍不住地想去保护她，她就这样静静地随着我的舞步…… “Tomato，你，你跳得真好！”永琪微笑地轻声说。
　　“是……是你，是因为你，因为你带得好！”舌头打结，小燕子醉了——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男子刚刚喝的还没有消去啤酒味，还是因为这个男子本身所散发出的魅力，总之，小燕子轻飘飘的。
　　永琪看到小燕子那泛起红晕的脸儿，可人至极。不知道，是酒精的力量，还是这可人儿的召唤力，他薇低下了头，轻轻地、慢慢地，厚实的唇渐渐靠近小燕子的左脸——蜻蜓点水。
　　而小燕子这厢，随着永琪牵着、搂着自己转着舞步，待感到永琪的气息渐渐逼近，她没有闪躲，更没有推开他——任由他，蜻蜓点水；任由自己的脸蛋，闪过一瞬温存。

　　就在这一瞬的温存离开小燕子脸蛋的同时，永琪和小燕子很有默契地停下了舞步，四目相对，没有言语。
　　只是，姿势依然，暧昧之极——他的左手轻托着她的右手，他的右手微搂着她的柳腰，她的左手安然地打着他的右肩；就连，俩红通通的小脸蛋间也只隔着5厘米的距离。
　　他感受到了她急促的呼吸，还来不及反思自己刚刚的唐突，却又，意犹未尽般地，渐渐地，再次靠近……
　　随着他那张镶有深邃而柔和的眼神的脸儿渐渐在靠近，小燕子的大眼睛也悄悄地，悄悄地闭上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脸不自主地慢慢地仰起……
　　这个，这个，这，就是王子要和公主拥吻的前兆了，不是吗？此刻，不想去深究——今夜这位让我感到安心又让我内心澎湃的好看的男孩子，是不是就是我的王子；只是想，静静地，等待下一刻的美丽，哪怕，哪怕终究只此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