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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临水古镇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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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雨朝直径走去了昨天晚上待过的房子,没有理会任何人。
司扬被围着,拦不住祝雨朝,眼看着祝雨朝越走越远,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语气阴冷:“你们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聂虎答应你们,我可没有。”
说完,扒开人群,朝着祝雨朝离开的的方向跑去留下众人一阵唏嘘。
“他什么态度?!”人群中有人吼了一句。
“不过是问了一嘴,搞得好像他是救世主似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他的名气都是装出来的!”
闻人凉眯着眼,双臂环胸,“喂!我说你们,人司扬帮你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这么诋毁他,你们是什么态度?司扬又不是你们的保镖军师,还保护你们生死啊?你们配吗?”
一个女生出声说道:“阿凉,也不用说那么难听。”
闻人凉瞅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闻人凉追上了司扬。
司扬站在一间房子的门口,注视着门上的横幅——擅闯者死。
闻人凉指了指问道:“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司扬摇头:“没事。”
随即走进去了。
闻人凉紧跟其后。
祝雨朝正蹲在枯井前,一丝不苟地盯着井内看,眼睛眨也不眨。
司扬突然停住脚步,被身后的闻人凉撞上,他质问道:“你不去做任务跟着我做什么?”
闻人凉烦躁地说道:“我也不想啊!我踏马任务就是跟着你。”
司扬:“……”
每次下公交车的人数有限,每个人的任务也千奇百怪。司扬本身就是公交车忌惮的人,被这样紧跟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但直接下任务给熟悉的人跟着,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你知道跟着我的人最后都死了吗?”司扬不是吓唬闻人凉,跟在他身边说安全也安全,说危险那就是转瞬,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公交车想怎么弄死他。
就像现在公交车恨不得祝雨朝死在他面前,让他大受打击,从而臣服公交车。
“做任务也是死,不做也是死,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闻人凉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生死的样子。
“随你。”
司扬也不想再浪费唇舌,他的专注点在祝雨朝。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祝雨朝一直是一个姿势,岿然不动。
司扬走近,蹲下身,和祝雨朝同一视线,出声询问道:“朝朝,你在看什么?”
祝雨朝在看井内的情况,只能看到黑暗,“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司扬起身:“镇上有村民,我去问他们有没有吃的,朝朝你想吃什么?”
他以为祝雨朝是饿了。
祝雨朝没反应。
司扬出去了,闻人凉跟了上去。
祝雨朝这才起身走去一间屋子。昨天太黑,又很饿,只在厨房附近转悠,今天可以进堂屋里看看,或许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脚刚要踏进门槛,一道熟悉的声音制止了祝雨朝:“那个,左脚先进门会发财!右脚进门会倒霉!”
祝雨朝收回脚,转身去看来人,正是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在厨房里的男生,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东西。
男生被祝雨朝盯着,挠了挠头,胆战心惊地关上了他身后的大门,小心翼翼地来回扫视,说道:“虽然我很怕你,但是外面那些人更可怕!我还是留在这栋房子里比较安全……那个,我叫木子亮。”
祝雨朝发出疑问:“外面那些人?”
木子亮说:“对!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乱骂人,还想让别人帮他们做任务,一个个地虚伪死了!”
祝雨朝“哦”了一声,据他所知的人类,本就如此。
为了自身利益,能把自私发挥最大。
当初他不也是瞎了眼和司扬恋爱吗?到头来,司扬自私地把他甩了,还美其名曰为了他的安全。
木子亮不敢太靠近祝雨朝,又想和祝雨朝搭话,小声说着:“你们昨天晚上在井底看到了什么?有遇到槐树怪吗?”
祝雨朝摇头:“没有。”
说完,祝雨朝踏进了堂屋。
木子亮来不及制止,也跟着他进来了。
堂屋正中央是一张四方桌,两边的红木椅子看上去十分诡异。
祝雨朝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问题,转身朝着左手边的门走去,“吱呀”一声,随着门开的声音,里面一阵噼里啪啦。
木子亮吓了一跳,躲在门口准备随时溜走。
祝雨朝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本不打算理会,但还是说了一句:“你害怕的话,可以在门口等着。”
木子亮拍了拍胸脯:“我不怕!”
祝雨朝继续往里走,刚进门,门自动关上了。
木子亮在门外喊了起来:“祝雨朝?祝雨朝你怎么样了?”
祝雨朝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对着木子亮报平安:“我没事。”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奇怪的是,床上没有灰尘,整整齐齐的床褥,似是刚晒过一般,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很好闻。
闻着闻着,他看到了司扬。
不,确切地说,他看到的只是司扬的虚影。
这样的司扬穿着大红喜服,手中端着酒杯,正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
祝雨朝低头,恍惚间看到自己也穿上了大红喜服!
司扬的酒杯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接住。
祝雨朝:“……”他想把贱手剁了!
司扬不由分说地坐在他身旁,举起酒杯,笑意盎然:“朝朝,我终于娶到你了,今天你就属于我了,以后也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喝了这交杯酒,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祝雨朝很想把酒杯扔掉,但酒杯像是黏在他手上似的,无论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司扬挎过祝雨朝的胳膊,要和祝雨朝喝交杯酒的姿势,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朝朝,我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祝雨朝此时很想掐他的脖子呐喊:“你清醒一点!”
奈何他口不能言。
他再不愿,也知道自己掉进了幻觉中。
只是这离谱的幻觉,居然是他和司扬结婚的场景。
五年前他是想和司扬结婚,可他还是被司扬甩了,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司扬靠谱,又怎么会有这种幻觉?
思来想去,只能是公交车的臆想。
公交车觉得他还爱着司扬,要用司扬把他困在幻觉中,让他逃脱不了。
“朝朝,喝了交杯酒,我们这辈子不离不弃。”司扬自顾自地喝了交杯酒,满脸笑意,仿佛他们结婚对他来说真的是天大的殊荣似的。
祝雨朝面无表情,他恨不得摔了酒杯,踹司扬几脚,然后烧了这间产生幻觉的屋子,但他此时此刻知道,自己被公交车禁锢了,浑身的力量无法施展,更拿面前的司扬没有办法。
紧接着,祝雨朝就被司扬按住,躺在了喜被上。
身下柔软的触感,让祝雨朝更恍惚了,就好像这是真的一样,他真的和司扬结婚了,接下来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朝朝,过了今天,你只属于我了,我好开心。”
祝雨朝:“……”他一点都不开心!这是什么鬼什子幻觉?!是司扬的臆想吧!
祝雨朝想挣扎,四肢却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像是木偶一般,被司扬来回拨弄着,甚至马上就要脱掉他身上的喜服了。
“朝朝,我会很温柔的,你放轻松。”
祝雨朝内心极度烦躁,浑身上下的力量聚集在一处,在司扬附身快要亲到他的刹那,被他用力一顶,撞到了司扬的胯部。
“啊!”
“卧槽!”
“好,好狠啊!”
三个声音同时发出,祝雨朝睁开眼,发现自己昏倒在了床上,而最靠近他的人就是司扬,其次是瞪大眼睛的闻人凉和装模作样的木子亮。
此时的司扬捂着胯部,跪在他的床边,一张俊脸纠结在一块,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
祝雨朝眨眨眼,下了床,对着司扬鞠了一躬,“对不起。”
他在幻觉中撞了司扬最致命的地方,没想到现实也发生了。
如若不是他从幻觉中醒来,怕是要真的失去第一次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祝雨朝对公交车越来越难以理解,既然想弄死司扬,直接搞死他不就行了?非要把他牵扯进来。
司扬不过是个人类,他都有一百种让其死亡的办法,就不信公交车处理不了?
公交车忌惮一个区区人类,这不是笑话吗?
祝雨朝现在开始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司扬缓了一会儿,脸色恢复了大半,但依旧跪在那里,轻声说道:“朝朝,你看到了什么?”
祝雨朝回答道:“我大概是误打误撞进了你的臆想。”
站在一侧的闻人凉问道:“司扬的臆想?是不是很血腥暴力?他这人满脑子都是怎么对付公交车,每次的任务都要和公交车血战。”
木子亮却不这么认为,他看向司扬好一会儿,才发言:“祝雨朝醒来的第一反应,我看着不像那么回事……”
闻人凉“啊”了一声,继续问:“那是啥?”
祝雨朝眯了眯眼,也不打算瞒着:“他轻薄我。”
闻人凉惊讶地说不出话。
在他的认知中,司扬就是个冷血无情没人缘的机器,每天除了任务就是任务,怎么会臆想去轻薄祝雨朝?
等等!
祝雨朝不是刚上车吗?
他们早就认识了?
闻人凉这后之后觉的惊讶反应,祝雨朝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