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我是九命猫》安矣

7、断尾

　　但还未等珀莉受到惩罚，故事就从原本的魔幻校园跳跃到超级英雄拯救世界，而这个故事原本只是篇三流小言，夹杂着一些不入流的黄色文学。

　　——卡西利亚斯带着被他蛊惑的多玛姆信徒袭击了纽约圣所。

　　而在这之前，伦敦圣所已经陷落。

　　珀莉躲开了卡西利亚斯用法术引起的爆炸，她和王与莫度被多玛姆的狂热者缠住。

　　说实话，珀莉不喜欢打架，但血液的味道能让她兴奋。这是这段时间才养成的条件反射，那种腥甜气息会让她想起温馨的卧室、柔软的床铺、以及热切的抚摸亲吻与淋漓汗水。韦德做完任务回来，总喜欢和她一起消耗掉持续分泌的肾上腺素。

　　但现在没有这些，只有如同画了烟熏妆的一群疯子、一群亡命之徒。

　　珀莉不习惯用武器，她拿过一段时间的刀，绣春刀，但最终觉得还是自己的利爪更好用。

　　侧身躲过如同玻璃一般的刀刃，珀莉以远超人类的反应速度抓住对方持刀手臂，指甲伸长刺破衣物陷进肉中，用力狠狠往反方向一掰，同时屈膝击向对方双腿之间。顿时，裆鸡立断，一声惨叫响起，珀莉觉得以自己的力度，对方恐怕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免费给你净身，不用谢我。”她弯了弯眼睛，看都没看身后，直接向后高抬腿扫向袭击者下颚，在这条腿还未落地时另一条腿已然接上，踩在地面借力跃起的同时，借由腰部力量旋转调整身体角度，重重再补上一脚。

　　单手撑在地面，不等人反应，她利用惯性转过半圈，扫腿放倒第三人，恶狠狠一个肘击令对方瞬间陷入昏迷。珀莉的攻击轻巧灵活却不失力量，短短时间已经连续使三人失去行动能力。

　　她算是发现了，这些法师的近战能力都不是特别好，只论反应力就远低于她，因此他们的攻击在珀莉眼中才满是漏洞，一击即破。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给第一人补上一记友情破颜拳，附赠他一个黑眼圈，珀莉耳边这才清净下来，对方保持着捂裆的诡异姿势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王和莫度那边也好了。

　　“你们把他们杀了？”珀莉凑过去，勾勾手指引出两条灵魂吃掉，向后一指，“那边有三个俘虏晕着，就交给你们了。”

　　她跑向纽约圣所，爆炸时她似乎看到斯特兰奇因为冲击力撞开了那扇门。

　　“史蒂芬！”珀莉看到医生背后披着一条深红色的斗篷，之前她在展厅的玻璃柜中见过，“你受伤了？”她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嗯，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斯特兰奇点点头，失血使脸色有些苍白。

　　古一和莫度也来到这里。

　　误杀一人使斯特兰奇蒙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与自我谴责，甚至因此与古一产生争执，质疑她依靠多玛姆得到长久的生命。

　　“Doctor，注意你的言辞。”珀莉插在二人之间，紧皱双眉抬头看向斯特兰奇，“凡事要讲究证据，难道至尊法师守护地球是假的吗？冷静些吧。”

　　古一清楚斯特兰奇的猜测是对的，她的内心也曾挣扎，但最终仍旧选择了这条她认为并非正确、但却是最优解的道路。珀莉的维护令她心中微暖。

　　“一旦狂热者集结完毕，他们就会卷土重来，你需要一些人手。”如此对斯特兰奇说完，她转身离开，不愿再因为这点与对方继续争执。

　　正如她所料，很快，第二次袭击开始了。

　　为抵消如伦敦圣所中一般的爆炸，斯特兰奇开启了镜像空间，但当他们发现卡西利亚斯能在镜像空间中随意操纵物质与空间时，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这一点都不好玩！”看着折叠的街道与螺旋的大厦，珀莉有些崩溃，“史蒂芬，镜像空间什么的绝对是个蠢主意！”

　　“总比发生在现实世界好吧！”他伸手想要画出传送门。

　　珀莉不说话了，往口袋里一摸：“Shit！我没带悬戒！”

　　“你的悬戒呢？”莫度问。

　　“我手指太细，悬戒戴上去会掉！”她的回答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有些飘忽，“所以我就把它丢桌上了……早晚我要搞一个定制款！”

　　珀莉欲哭无泪，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这里丢了命……简直想都不敢想。

　　和黑暗空间的联系增强了卡西利亚斯在镜像空间的力量，一连几个传送之门都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接近。

　　好似整个世界都在重组，珀莉可以飞行，但斯特兰奇的斗篷似乎时灵时不灵，莫度更是只能依靠瓦尔托的跳跃之靴进行远距离跳跃，珀莉无法丢下两人独自逃离镜像空间。

　　灵活地踩着空中破碎如同纸片一般的楼梯、石柱、墙砖等接近一位狂热的信徒，珀莉一脚将对方踹下浮梯。探头一看，他被下面移动而来的建筑接住。

　　气闷地一拍栏杆，珀莉没时间再追上去补刀，反而要立刻进行躲避，防止自己被困住。

　　从另一边翻出栏杆，眼看斯特兰奇被卡西利亚斯追上就要遭到毒手，自己速度再快，可二人之间距离较远，很可能无法来得及救援。

　　正在这时，碎纸片般的环境产生了新的变化，犹如万花筒中不断变换的美丽图案。

　　——古一救下了斯特兰奇。

　　珀莉发现，对方眉心的图案，正是代表多玛姆的标志。

　　“你说对了，她确实从黑暗空间中汲取了力量。”莫度不敢置信地看着古一，仿佛人生的信仰都被眼前一幕击碎。

　　“现在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吗？”珀莉终于赶来，一掌拍向莫度后背让他回神。

　　卡西利亚斯的力量终究比不上古一，就在珀莉以为己方已经稳居上风之时，情况突然发生变化。卡西利亚斯的利刃穿透信徒的身体刺中古一，随即将她踹入先前受他控制出现的传送门中。

　　古一从百米的高空直直坠下。

　　珀莉震惊地睁大了眼，直接扑入传送门想要抓住古一在空中翻飞的衣角，可是最终却眼看她重重摔落地面，鲜血染红石砖。

　　这是她所见最接近神的人，难道就以这么戏剧的方式死去了吗？

　　眼见救护车接走古一，珀莉擦掉眼泪，紧紧跟了上去。

　　——不，还有救。

　　夜幕降临，天空逐渐飘落雪花，闪电现于天际，直到此刻，古一的灵魂似乎才得以享受生命中最后的安宁与平静。放下肩上重担，身边是最看好的继承人，此时此刻，古一心中并未对生命产生任何不舍。

　　突然吹来一阵风，在二人眼前逐渐凝聚出一片巨大的阴影悬停空中。那是一只九尾的黑猫，皮毛比夜幕更为深邃，异瞳仿若碧海金沙，又像空中最明亮的两颗星子，如扇舒展的长尾遮天蔽日。

　　但无人注意到此幕。

　　“珀莉。”古一无奈地笑了。

　　黑猫偏了偏脑袋：“师父，你探知命运，窥视未来，可有想过为何我们会成为师徒？”

　　古一伸出手臂，黑猫将大脑袋轻轻落在她的掌心，呼出一口妖气维持她的灵魂力量：“珀莉，我亦看不清你的命运。唯一能确定的一点，你的未来拥有无限可能。”

　　“那不如听听我的想法。”猫妖说道，“我的国家讲究缘分，或许我们有一段师徒之缘正是为了此刻，不然为什么偏偏是拥有九条命的我。”

　　“你说我拥有无限可能，那我就将我的可能分你一份，不过唯有活下去才能将这个可能变为现实。遇到我，就代表上天认为你命不该绝。”

　　九命猫妖抬起头，随着她话音落下，一条尾巴应声而断，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古一灵魂。随后她抬起爪子朝古一的方向一推，使之回归自己的身体。

　　虽然失去了一条命，但这次珀莉心甘情愿。她心情颇好地舔着爪子，斜眼看向斯特兰奇：“史蒂芬你傻了？还不快回去做手术！”

　　医生连忙跟随古一的灵魂回到手术室。

　　机器上的绿线原本已归于直线，此时突然产生了起伏，紧接着起伏越来越大，这代表病人并没有放弃希望。

　　珀莉看着手术室中有条不紊的抢救露出微笑，变成正常大小的黑猫在古一头顶绕了一圈，爪子拍拍她的肩膀，随后一甩尾巴离开了。

　　之后的事情很顺利，无论是古一的恢复还是对抗多玛姆。珀莉留在医院照顾古一，更多的是防止有心之人的加害。

　　斯特兰奇从古一这里接下至上尊者的重担，虽然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需要古一从旁教导，但他已然拥有与这个位置相匹配的品质。

　　而在多玛姆离去之后，因为古一打破规则，且斯特兰奇也是借用了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固执的莫度认为他们迟早会遭到报应，这是因果循环，而他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听完斯特兰奇的讲述，珀莉点点头，趴在古一的病床前并未发表任何看法。

　　道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王坐在旁边正在用刀给一个苹果削皮，突然他似乎想起来什么，抬起头看向珀莉。

　　猫妖小姐突然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关于你之前和史蒂芬一起胡闹——”

　　“不是吧？”珀莉痛苦地捂住脸，“王你怎么还记得？看在我立了功的份上，功过相抵饶我一次吧。”

　　“No。”王无情地拒绝了她，“一码归一码。”

　　最终，珀莉和斯特兰奇眼看着王光明正大向古一打小报告，一同被罚承担了卡玛泰姬所有的打扫任务。

　　为期一周，不允许使用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