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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   江辰被淹得直咳嗽,肚子里也灌了不少水。
      这动静很快引来林娘,她一见这个情形就吓得魂不守舍。
      当下她“扑通”一下子跪在肖白二人面前,哀求道:“求求二位小哥,救救我家少爷吧!”

      母亲就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纵使仍怨着她把自己推进江中,肖涟也没有一点报复成功的快感。
      肖涟扶起林娘,“好。”
      他还是见不得母亲如此,况且,若江辰就这么淹死了,他向谁赎回母亲的卖身契?
      他不要死了还欠着母亲的生养之恩。

      肖涟将船桨丢下,立刻开始脱身上的外衣。
      现在天气寒冷,他的衣服是加了棉的,若就这么下去,棉絮吸水会很沉,既消耗体力又增加危险性。
      江辰就是如此,方才他是穿了大氅掉下江的,现在在水里扑腾得很吃力。
      肖涟不能再耽搁了。

      白骄见这个实诚娃居然真要下水,不由扶额。
      他还没出够气,可再不出手,小孩儿就要下水了。
      江水冰冷刺骨,小孩儿要是冻出风寒了,谁来划船?

      肖涟外衣还没脱下,就突见一条粗壮的水龙从江中冲天而起,裹挟着江辰,把他猛地抖落到甲板上后,才原路返回。
      江辰被摔得够呛,但也因此吐出不少江水来。
      “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
      林娘忙上前为他抚顺呼吸。

      见江辰得救,肖涟连忙将画舫划到江边靠岸停下。
      江辰浑身湿透,此刻必须烤火驱寒。
      几人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林娘就势下船去捡柴生火,肖涟扶着江辰回舱房找干衣换上。
      江辰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冻得牙关直打颤,就负责搂着自己使劲抖。

      白骄是个金贵的主,没有伺候他讨厌的人的兴趣,就在旁边冷眼旁观,间或冷冷地看着江辰嗤一声。
      听出了白骄的鄙夷嫌弃,江辰抖得越发厉害。他方才在水里扑腾,却也看了个分明,那冻着出现消失的水龙,分明就是白骄施法弄出来的。
      他要是知道白骄有法力在身,脑子抽了才会和白骄起争执,摆侯爷世子的派头。

      火很快生了起来,白骄率先占了最好的烤火位置,江辰却没有再咋咋呼呼反对。
      肖涟扶着江辰走到火堆旁坐下。他划了一天的船,吹了一天的冷风,此刻也冷得紧,烤火好一阵才恢复暖意。
      林娘用树枝挑了江辰的湿衣在火边烤着。
      几人一时无话。

      肖涟蹲坐在地,搂着自己取暖。他看着那衣服,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不由得出了神,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左肩。
      为江辰换下湿衣的时候,他看到了江辰左肩处有一处胎记,胎记为花瓣形。除了比自己的稍小一些,其余别无二致。
      肖涟摇了摇头,或许是巧合吧。

      稍一暖和过来,肖涟就起身回画舫,拿出炊具食材,开始做起饭来。
      行船一天,都吃一天的干粮了,晚上喝点加姜片的鱼汤暖胃去寒。
      再说还有几天路程,江辰这情况,饭后还得喝碗药备着。

      肖涟就着火堆支起了锅,很快就做好鱼汤。一人一碗,没有多的。鱼汤加了姜片,趁热喝,很能发汗。
      白骄嫌弃地把自己碗里的姜片挑给肖涟:“谁喜欢吃这东西啊,又辛又呛鼻。你才该多吃点,听你声音都有些哑了。”
      肖涟有些无语,都是喝姜汤,哪有吃姜片的啊?不过,他还是默默地接受了白骄的好意。

      那方,江辰暖和过来了,也恢复了点精神头,此刻也对着林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不喜欢姜,全给我挑走。”
      林娘小声回答:“少爷,姜汤驱寒。”
      “等会儿喝药我也不吃姜,拿走拿走,这姜味儿那么怪,是人能吃的吗?”
      听闻此言,白骄不乐意了,“嗯?”他的声音充满警告的意味。
      江辰霎时间不作声了,也不再提挑姜的事。他侧过身,几筷子扒完饭,把碗就地一丢,就回画舫休息去了。

      林娘歉意地对着肖涟笑:“少爷就是这样,他落了水,也该早些睡下。二位别介意。”
      肖涟摇头,示意这没什么。
      白骄喝着自己的鱼汤,不搭理她。
      林娘有些讪讪:“不知小哥可备有药材?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个大夫什么的,我怕少爷晚上起热了。趁着还有火,我想帮少爷熬些药。”

      熬药刷碗,收拾一应事务后,几人重新回到画舫。
      江辰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林娘喊起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碗药。
      肖涟不放心,还想留一会儿看看后续,却被白骄搂着脖子揽回二人睡觉的舱房。
      “他是你的谁?值得你劳心劳力的。天也晚了,你再不睡,明天难道指望我白老大帮你划船?再说了,等我睡下你再回来,就该带回来一身凉气了,要是把我冰醒了你知道我的脾气。”
      肖涟哑然,白骄的起床气确实不值得恭维。

      肖涟与白骄同处一个舱房,却并没有同床共枕。
      白老大的原话:“我睡相不好,也从未与人睡过一张床。”
      肖涟倒不介意这许多,十几年中,他一直与爷爷同睡在旧船棚下,对与人同睡倒很习惯。
      爷爷走后,他乍一人睡觉,还辗转反侧许多天,后来才好。
      对白骄的说法,肖涟不置可否,只默默地拿一床被褥在白骄床边打好地铺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肖涟好似回到遇到那两个春风楼打手的时候。
      他感觉浑身酸疼,整个人还动弹不得,似是正被绳索捆着。他使劲挣扎,却觉得绳索越挣越紧。
      肖涟又急又气,拼命想反抗。
      下一刻,他猛然醒转过来,才发现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让肖涟哭笑不得的是,白骄不知何时掉到自己的地铺上,居然也没把他给震醒。
      此刻白骄正睡意正酣,也不知把自己当成什么,搂得他透不过气来。
      “白骄,白骄……快起来……”
      白骄闷哼一声,猿臂一伸,却把他搂得更紧了。四肢也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叫肖涟想起被蛇缠住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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