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银子与桂子的武侠传奇》金色阳光

85、第八十五训

　　“比起这两个脑袋不正常的，你家弟子也差不多啊！所以你还是先治好了你弟子的脑子再来看他们的吧。”
　　银时极其锐利的毒舌让武三通顿时羞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会对自家女儿起反应难道不是脑袋不正常吗？”
　　“你……你……她是我义女……”
　　“因为是义女所以可以起反应吗？觉得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就怎样都可以吗？那按你的说法各个大叔都可以跑去玩养成了。你以为你是某个30岁的上班族吗？以为全天下的上班族都会有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姨妈吗？还是自家外祖父的私生女吗？？别太天真了混蛋！！”
　　在银时的一阵输出下，背后，小年轻们都开始吆喝起来。
　　“说的好！”
　　“别太恶心人了混蛋！”
　　“你这个变态！人渣！去死！”
　　“别太猖狂了你们这群臭小鬼！！！”
　　这时，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桂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认同的说道：“不论如何，敢于直面自己的癖好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虽然过程会受到很多人的歧视，但只要你坚守到底一定可以得到回报的。加油。”
　　武三通瞬间爆出了巨大的青筋：“我完全感觉不到你要我在什么地方加油！！！”
　　然后，另一边的肩膀也被拍了一下。
　　“不论如何，好色本身是无罪的。不如说男人好色那是天性！这一点我也是认同你的。”
　　看着欧阳克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武三通再次爆出了大青筋：“你又是谁啊？所以说关你什么事啊？”
　　武三通很疲惫，非常的疲惫。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什么东西了，包括何沅君的存在。他缩在了一个角落里，只想把大脑放空。
　　银时再度看向了一灯大师：“所以说，还是好好的管管你徒弟的脑子和OO吧。”
　　“我觉得已经完全用不着我管，你们都已经教完了。话说女孩子家家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说出某个词比较好。”
　　饶是一灯大师见过的人不少，但也当真发自内心的没见过像银时他们这样的人物。这也让他对银时他们产生好奇。
　　“不知道尊师是何等人物？”
　　银时&桂：“我们在这里没有师父。”
　　郭靖：“我的师父是江南七怪和丘道长。”
　　完颜康：“我的师父是黑风双煞和江南七怪。姓丘的那个我不承认。”
　　黄蓉：“我爹爹大概就算是我师父了，他是黄药师。”
　　李莫愁：“我师父你肯定不认识的，因为一直在墓里没出来过。”
　　穆念慈：“我爹爹也是我师父……除此之外……只有一个老前辈传授过功夫给我。但我答应了他不能说出来。”
　　欧阳克：“我叔父就算我师父。”
　　欧阳锋：“什么？你的师父难道不应该是我吗？你有爹爹当师父还不够还要去找什么叔父吗？”
　　周伯通：“嘿嘿，师父就是我！我就是师父！”
　　一灯大师：“………………”
　　忽略掉最后两个捣乱的，一灯大师看向了黄蓉。
　　“你居然是药兄的女儿？你爹爹还好罢？想当年在华山绝顶与你爹爹比武论剑，他尚未娶亲，不意一别二十年，居然生下了这么俊美的女儿。你还有兄弟姊妹吗？你外祖是哪一位前辈英雄？”
　　黄蓉眼圈一红，说道：“我妈就只生我一个，她早已去世啦，外祖父是谁我也不知道。”
　　“啊。”一灯大师轻拍她肩膀安慰，继而看向了其他人。
　　“江南七怪我也略有听闻，道他们皆是侠义之士。”
　　郭靖点头：“是的，师父们都是好人。”
　　“倒是黑风双煞，并非是良善之辈。”
　　完颜康摇头：“他们的确过去做了一些坏事，但是已经付出代价了。现在他们都是好人！”
　　武三通一直盯着欧阳克看，突然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是你！！”
　　欧阳克诧异的看着这个大叔，知道他过去劣迹斑斑的银时问道：“怎么，你调戏过他老婆还是姐姐还是妹妹？”
　　欧阳克摇头叹道：“可惜我对男人一向没什么记性。”
　　武三通怒道：“当年，我奉师命出外采药，在云南西疆大雪山中，就是你跟我无理纠缠，说这大雪山是你家的，不许旁人擅自闯入采药。大雪山周围千里，哪能是你家的？你自是有意向我寻衅无疑。我受了师父教训，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说要我向你磕三百个响头，才放我下山……”
　　银时瞥向了欧阳克：“想起来了吗？”
　　欧阳克用扇柄敲了敲手：“啊，好像是有这事。”
　　武三通更怒了，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和他动起手来。这家伙功夫了得，我跟他斗了半天，也只打得个平手。哪知老毒物突然从山坳边转了出来，一言不发，出掌就将我打成重伤。这家伙命人背负了我，送到我师那时所住的天龙寺外。”
　　桂诧异道：“怎么回事？”
　　欧阳克闭嘴不答，但武三通直接道出来了，义愤填膺的指着欧阳锋道：“这个老毒物，本可以将我打死却偏偏打成重伤送到师父跟前，为的就是要乘着师父为我治伤之后，玄功未复，竟然暗来袭击，意图害死我师！！”
　　有关欧阳锋的黑历史，第一次听说就是来自周伯通。那个时候他乘着人家师哥将死蹲点就是为了抢走经书，结果最后被王重阳假死打跑了。
　　第二次是直接见到了真人，结果变傻了。
　　第三次也就是现在，再度听到了属于他的黑历史。
　　众人听了武三通的话都忍不住齐刷刷的向欧阳锋投以鄙视的视线。
　　“坏人啊！”
　　“真是个坏人啊！”
　　“坏透了真是！”
　　“居然直接用毒太狠辣了！”
　　“我觉得你应该没太多资格说这句话吧？”
　　下一秒，吐槽的完颜康再次被李莫愁用毒针给扎倒在地。
　　“我师一见我师兄身上的伤势，便即洞悉欧阳锋的奸谋，连夜迁移，总算没给西毒找到。我们知他一不做，二不休，决不肯就此罢手，于是四下寻访，总算找到了此处这个隐秘的所在。我师功力复元之后，依我们师兄弟说，要找上白驼山去和西毒算帐，但我师力言不可怨怨相报，不许我们出外生事。现下，老毒物变成了一个傻子，还真是天理好轮回啊！！”
　　欧阳克冷哼一声：“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江湖本就是这般武者自尊，别管是什么样的招数，赢了就是赢了。你们能成功避开，就是你们赢了。”
　　武三通大怒：“竖子口出狂言！我瞧你就去陪你叔父作伴罢！”
　　说完，武三通就要朝着欧阳克出手。
　　“住手。”一灯大师制止了。武三通不敢违抗一灯大师的命令，却也是相当的不甘心。
　　“那件事已经过去，没必要再提。如今的他也没有做什么，没必要节外生枝。”
　　郭靖忍不住插嘴问道：“一灯大师如此慈和，却难道也与欧阳锋结了仇怨么？”
　　“才没有什么仇怨呢！”武三通气狠了说道，“只因他知先天功是他□□功的克星，就千方百计的要想害死我师。”
　　“啊，竟是如此！！”顿了顿，郭靖突然回神，“嗯？哈.蟆功？”
　　几个人疑惑的看向了欧阳克，欧阳克也很是疑惑：“对，我叔父最厉害的招数便是‘哈.蟆功’了。威力极强。当然他也提出了要传给我，不过，那动作……我实在学不来。”
　　“哪里学来的？老爹去了妙木山修行吗？”银时吐槽道。
　　“老梗继续拿来用的话就没意思了哦。”桂也吐槽道。
　　“我叔父也是从哈.蟆身上得到了灵感。我们先前到铁掌峰的路上曾经也目睹过青蛙与哈.蟆的大战，哈.蟆也是有属于它们的智慧的。我叔父养蛇，因此经常会命人抓青蛙哈.蟆等喂蛇，因此亲眼见过有哈.蟆为了反抗被吃的命运而攻击蛇。我叔父便是因此琢磨出来的哈.蟆功。”欧阳克看向一灯大师，继续说道：”我叔父向来做事都未雨绸缪。知道自己弱点在哪就立即把弱点防患于未然。南帝的一阳指和王重阳的先天功法都是哈.蟆功的克星，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除掉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这一点，我们自问没有不对的地方。“
　　郭靖皱起眉头：“你们做的事情也太无耻了！根本就是坏人所为！”
　　欧阳克却笑了：“由始至终，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我干过的坏事……也不少啊。不是吗？”
　　郭靖顿时想起了一开始见到欧阳克正是为了给一个无辜的女孩讨回公道。结果多年的相处下居然都要忘记了这事，顿时心里一阵茫然。
　　直到银时一个弹指打在他的额头上。
　　“想这么复杂的干什么？本来脑袋就不好使，别弄坏了啊！”
　　“银……银姐……”
　　“听好了。这家伙不是个好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同样，老爹也不是好人，甚至于那边那个老小孩也做过不少坏事，还有我和假发……”银时指着自己和桂，淡淡说道，“严格来讲的话，就算是我们，也称不上是什么好人。”
　　对于银时的指控，桂并没有反驳。因为，确实是事实。
　　但郭靖他们却激烈的反对了。
　　“银姐和桂子都是好人！！”
　　“对啊对啊！你们很好啊！！”
　　“谁说你们不是好人了？？”
　　对于他们的真心维护，银时和桂都情不自禁的露出淡淡的微笑。
　　“是吗……看来我们也不算是太失败啊……只是，哪怕是我们，也杀过不少人的。”
　　黄蓉连忙道：“可是，银姐和桂子杀的肯定都是坏人吧！！”
　　“对对，肯定是！”
　　“不……”桂摇摇头。战场上并非都是坏人，仅仅只是立场问题。而事实上，他也没有为自己找任何的理由，“单纯的好人还是坏人其实是很难鉴定的。因为人类是非常复杂的生物。他们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行为，他们可能会做点好事，但同样也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而有些时候这种事情或许会伤害到他人的利益，却对大多数人而言却是无关紧要甚至是毫无关系。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该如何鉴定呢？你可以说这个人人品不好，却并不代表他就是个绝对的坏人。人啊，就是这样的复杂。”
　　小年轻们静静的听着桂的话，努力的感受着里面的含义。
　　“没必要想什么复杂。”银时轻轻的笑了笑，“只要记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该做就好了。比起关注别人，坚守自己的内心，不让自己的灵魂蒙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刹那间，所有人的眼中都闪耀着光亮，看着银时重重的点头。
　　“坚守内心……不让自己的灵魂蒙羞……”一灯大师回味着这句话，脸上竟是露出了大彻大悟般的神情，“说得好啊……小姑娘年纪轻轻，居然能有这样的觉悟，当真相当的了不起。”
　　一灯大师微微垂眉，似乎回忆了遥远的过去。
　　“如果那个时候我有你这样的觉悟……”
　　一灯大师的轻喃在房间里显得尤其清晰。
　　黄蓉终于是忍不住的好奇道：“段皇爷是怎么变成一灯大师的？”
　　原本周伯通在花样吃着包子的，当听到黄蓉的一句话后突然眼底深处的情绪瞬间变了一下，那包子也掉在了地上。而他的这一微小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一瞬间，一灯大师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并且看了周伯通一眼。而周伯通正背对着他，不知道在玩些什么。
　　“各人因果，各人自了。我本不欲与任何人说，但是……”一灯大师看向了银时和桂，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们会如何评价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一灯大师轻叹了一口气，准备将过往一一道来。
　　“啊，不好意思，麻烦等一下。”
　　银时和桂突然叫停，然后走出了屋外。片刻之后，他们的手里多了两大盘的花生瓜子糕点以及西瓜。
　　大家一起排排坐吃着瓜。
　　“好了，你可以继续说了。”银时一边吃瓜一边说道。
　　一灯大师：“……………………”
　　糟心，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