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银子与桂子的武侠传奇》金色阳光

158、第一百五十八训

　　得知马夫人说了假话，不管是段誉还是乔峰都松了口气。
　　“只是，我还是不懂。他怎么就认出了我不是白长老呢？”阿朱疑惑的问道。
　　“这个嘛，直接问就好了。”
　　此时马夫人已经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眼神冰冷的瞪着银时他们。
　　“原来如此，你是那个时候在杏子林的姑娘啊。那便是说，乔峰也在这里了。”
　　闻言，乔峰，包括其他人都抹去了易容，露出了真面目。
　　马夫人冷漠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你。”
　　“你没话说我可有话说啊。”银时贼兮兮的问道，“你老公，就是你杀死的吧？”
　　此话一出，乔峰顿时惊愕不已。
　　“银子，你在说什么？”
　　桂代替回答道：“你不是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她能够认出那个白长老是假的？如果真的只是丈夫时不时会过来的朋友这种程度，应该不会被认出来才对啊。”
　　“你的意思是……”
　　桂看向了马夫人，道：“夫人，请问你跟那位白长老是什么关系呢？”
　　马夫人沉默不语，而乔峰则惊道：“难道，白长老与马夫人有私情？”
　　“这不就很合理了吗？”银时笑道，“两人在鬼混的时候被老公发现了，所以就联合起来一起把他给干掉。刚好他们又知道了你的身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罪名全部推在你身上。”
　　乔峰心一呆，又惊又怒，片刻之间，脑海存着的许许多多疑团，一齐都解开了。马夫人那日在无锡杏子林，取出自己常用的摺扇，诬称是他赴马家偷盗书信而失落，这柄摺扇她从何处得来？如是有人盗去，势必是和自己极为亲近之人，然则是谁？自己是契丹人这件大秘密，隐瞒了这么多年，何以突然又翻了出来？
　　这些全部都是白世镜的阴谋！！
　　乔峰感到难以置信，自己一直信赖的兄弟居然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一时间竟是无法接受。
　　他朝着马夫人怒道：“你们这对奸夫□□可对得起马兄弟？”
　　马夫人竟是尖声叫道：“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我就是看不惯马大元那副脓包样子！半点大事也担当不起的胆小鬼！”
　　乔峰听不得他说马大元的坏话，当即怒道：“给我住口！”
　　马夫人呸了一声，道：“我凭什么住口？我今日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你这傲慢自大、不将人家瞧在眼里的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契丹胡虏，你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天天让恶鬼折磨你。”
　　她越骂越狠毒，显然心积蓄了满腔怨愤，非发不可，骂到后来，尽是市井秽语，肮脏龌龊，匪夷所思。
　　乔峰自幼和群丐厮混，什么粗话都听得惯了，他酒酣耳热之余，也常和大伙儿一块说粗话骂人，但见马夫人一向斯雅致，竟会骂得如此泼辣悍恶，实大出意料之外，而这许多污言秽语，居然有许多是他从来没听见过的。
　　就连段誉这般斯文子弟也给吓到了：“你……你怎可如此粗鲁？又如此恶毒……”
　　“我恶毒？我再恶毒都是给你们这群臭男人害的！你！你的爹爹，就是段正淳那坏人？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段誉一愣，银时了然的看向他：“看吧，我就说，又是一个被你家渣爹渣过的女人。”
　　桂则是好奇：“你有女儿吗？”
　　段誉连忙捂脸大喊：“求你们了，别问了啊！！”
　　“只是啊，你怨恨渣男我能理解，不过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银时指着乔峰问道，“难道他也渣过你？”
　　乔峰头皮一跳：“别胡说！我首次和她会面，是在无锡城外的杏子林，那时马大哥已被害死了！”
　　马夫人恨恨的道：“哈，你说在无锡城外这才首次和我会面，就是这句话，不错，就为了这句话。你这自高自大，自以为武功天下第一的傲慢家伙！”
　　桂看向乔峰：“看样子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呢。”
　　乔峰也诧异：“我什么时候还与你见过面吗？”
　　“哼，洛阳城里的百花会，你就没见到我么？”
　　乔峰一怔，洛阳城开百花会，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他与丐帮众兄弟同去赴会，猜拳喝酒，闹了个畅快，可是说什么也记不起在会上曾见过她，便道：“那一次马大哥是去的，他可没带你来见我啊。”
　　马夫人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群臭叫化的头儿，有什么神气了？那天百花会，我在那黄芍药旁这么一站，会上的英雄好汉，哪一个不向我瞧上一眼。倘若你当真没见到我，那也罢了，我也不怪你。你明明见到我的，可就是视而不见，眼光在我脸上扫过，居然没停留片刻，就当我跟庸脂俗粉没丝毫分别。伪君子，不要脸的无耻之徒。”
　　银时：“………………”
　　桂：“………………”
　　真难得，银时和桂居然都沉默了。
　　段誉也是被整了个哑口无言，呆呆问道：“就、就因为大哥没瞧你你便怀恨在心？你……你这女子怎能如此……如此……”
　　他居然都找不到形容词了。银时也终于是慢慢回神，死鱼眼暴露无遗：“你刚才还说人家自高自大，我看你也挺自高自大的啊？我是承认你确实长得不错啦，满分一百分的情况下还是有八十分的。但说到底也就只是八十分啦！凭什么只要是男人就一定要看上你啊？先不说每个男人的审美都不一样，这个世界上甚至还有丑女控的呢！你算老几觉得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啊白痴？”
　　马夫人更是恶狠狠的反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美貌的女人吗？”
　　“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真要说的话连我旁边这个性转假发都比你要漂亮好吗？”
　　“不是假发，是桂！”桂轻轻叹了口气，“所谓相由心生。夫人，你此时的模样可真的是相当丑陋啊。”
　　正如桂所言，污言秽语，心灵嫉妒扭曲的马夫人此刻的表情当真恐怖至极，竟是完全掩盖了她过往的美貌。
　　乔峰说道：“你谋杀亲夫，死有余辜，还有什么说话？”
　　马夫人听到他要出杀死自己，突然害怕起来，求道：“你……你饶了我，别杀死我。”
　　乔峰冷冷道：“我饶了你，那当初又有谁来饶过马兄弟？”
　　马夫人见他不肯放过自己，心中愤恨大声道：“乔峰，你这狗贼！你没有心！”
　　“你谋杀亲夫，就只为了我不曾瞧你一眼。哼，撒这等弥天大谎，有谁能信？”
　　“我立刻便要死了，更骗你作甚？我本来有什么法子？那也只有心恨你一辈子罢了。别说丐帮那些臭叫化对你奉若天神，普天下又有谁敢得罪你？也是老天爷有眼，那一日让我在马大元的铁箱发见了汪帮主的遗书。要偷拆这么一封书信，不损坏封皮上火漆，看了重行封好，又是什么难事？我偷看那信，得知了其中过节，你想我那时可有多开心？哈哈，那正是我出了心这口恶气的良机，我要你身败名裂，再也逞不得英雄好汉。我便要马大元当众揭露，好叫天下好汉都知你是契丹的胡虏，要你别说做不成丐帮帮主，更在原无法立足，连性命也是难保。”
　　乔峰觉得匪夷所思：“马大哥不肯依你之言，你便将他杀了？”
　　“是啊，他非但不听我话，反而狠狠骂了我一顿，说道从此不许我出门，我如吐露了支字，要把老娘斩成肉酱。他向来对我千依百顺，几时有过这样的疾言厉色？他这般得罪我，老娘自有苦头给他吃的。过了一个多月，白世镜来作客，那日是八月十四，他到我家来过秋节，他瞧了我一眼，又是一眼，哼哼，这老色鬼！我糟蹋自己身子，引得这老色鬼为我着了迷。我叫老色鬼杀了马大元这脓包，他不肯，我就要揭露他强女干我。这老贼对着旁人，一脸孔的铁面无私，在老娘跟前，什么丑样少得了？我跟他说：‘你杀了马大元，我自然成世跟你。要不然，你就爽爽快快一掌打死了我吧！’他不舍得杀我，只好杀马大元啦。”
　　银时都忍不住感慨：“女人啊，狠起来简直比恶魔都要可怕。”
　　桂也忍不住摇摇头：“毫无疑问，只要用对了方法，女人的身体对一些不受欢迎的男人而言就是最有利的武器。”
　　“我叫老色鬼出头揭露你的身世秘密。呸，这老色鬼居然跟你讲义气，给我逼得狠了，拿起刀子来要自尽。好啦，我便放他一马，找上了全冠清这死样活气的家伙。老娘只跟他睡了晚，他什么全听我的了，胸膛拍得老响，说一切包在他身上，必定。老娘料想，单凭全冠清这家伙一人，可扳你不倒，于是再去找徐长老出面。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说了罢？”
　　银时对着段誉还有游坦之说道：“来，现实例子在这里了，记得以后千万不要小瞧女人哦！”
　　段誉：“与其说不要小瞧……”
　　游坦之：“……都开始有害怕女人的倾向了。啊，阿朱姑娘，我没有说你哦！”
　　乔峰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最后问你一句话，那个写信给汪帮主的带头大哥，到底是谁？你看过那封信，见过信上的署名。”
　　马夫人冷笑道：“嘿嘿，嘿嘿，乔峰，最后终究是你来求我呢，还是我求你？马大元死了、徐长老死了、赵钱孙死了、铁面判官单正死了、谭公谭婆死了、天台山智光大师死了。世上就只胜下我和那个带头大哥自己，才知道他是谁。”
　　乔峰心跳加剧，说道：“不错，毕竟是乔峰向你求恳，请你将此人的姓名告知。”
　　马夫人道：“我命在顷刻，你又有什么好处给我？”
　　乔峰道：“乔某但教力所能及，夫人有何吩咐，无有不遵。”
　　马夫人微笑道：“我还想什么？乔峰，我恼恨你不屑细细瞧我，以致酿成这种种祸事，你要我告知那带头大哥的名字，那也不难，只须你将我抱在怀里，好好的瞧我半天。”
　　乔峰眉头紧蹙，实是老大不愿。
　　“你还真够执着的啊！”银时吐槽了一句，继而看向了乔峰，“毕竟是你惹下的桃花债，你就负起责任来跟她来一炮算了吧。”
　　乔峰顿时头皮发麻：“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桂也帮腔道：“正如女人可以用身体征服男人那样，男人也一样可以用身体征服女人的。你就发挥你的帮主威力，跟她来一发吧。”
　　乔峰有些慌了：“不，怎么连你也来？”
　　“男人嘛，毕竟还是很强壮的。随便来一发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不是吗？除非有什么问题……嗯，等一下啊。”银时诧异的看向马夫人说道，“你好像跟过不少男人啊！而且里面还有几个是乞丐啊！应该没有染上什么肮脏的疾病吧？”
　　马夫人顿时怒道：“你说什么？”
　　“这个确实有可能的啊！”桂也认真分析道，“虽说是丐帮，但说到底也的确是乞丐，本身自带什么疾病也是说不准的。不过当然也不一定就是说乞丐就一定有什么病，应该说不管哪个男人都有可能自带病原体。果然还是谨慎点好啊。”
　　马夫人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你们这两个贱蹄子，你们……你们……噗——”
　　马夫人吐血了，竟是晕了过去。
　　银时和桂惊呼：“发病了！”
　　“果然是染病了呢！幸好你没跟她来一发啊！”
　　乔峰冷漠的看着他们：“我觉得……她纯粹是被你们给气到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