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个奶妈》风雪关河

55、驰骋大海的少女

　　在特拉法尔加·罗的记忆中，少女始终是一个很特殊，也很神秘的存在。

　　她突然出现在弗雷凡斯的地盘，跟在一位邋遢的老人身后，与他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却又在之后，单独一个人跑过来，向他伸出手。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吧。”她说，“作为朋友，好朋友的妹妹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对吧？”

　　特拉法尔加·罗至今记得，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就像是春日的阳光，撒在人心上，暖暖的。

　　那时候的特拉法尔加·罗不知道的是，少女当初反问的那句话，所说的对象其实并不是他。

　　只是当时的罗被少女的笑容所惑，便带着她去见了自己的幼妹。

　　罗的眉头皱在一起，就在此时，贝波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船长？船长？船长——”

　　罗一下坐起身，才发现此刻的他正坐在哈特号的甲板上，而白熊模样的船员正在自己的身边一脸担忧地望着他，“船长？你刚才睡着了吗？”

　　“贝波……”罗扶住额头，“我睡了有多久了？”

　　“三个小时，哥哥。”熟悉的女声在头顶响起，罗一怔，他抬起头，便看见拉米的脸有一半隐匿在船舱内的黑暗中，一双眼静静地看着他，“你又想起她了。”

　　听见她说的话，罗愣在原地。

　　“什么？”过了许久，青年皱起眉头，微不可察地偏头。

　　“那个姐姐。”拉米回答，“你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罗一怔，随后垂下了眼睑，“是。”并没有隐瞒这事，“我又想起她了。”

　　贝波一脸疑惑地看看船长，又看看副船长，小白熊夹在两人的中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拉米似是叹了口气，在贝波的对面，也就是罗的另一边坐下，“哥哥，我也想她了。”

　　当时的少女在救下拉米，解除了拉米的病症之后，便消失不见，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他们兄妹俩的臆想，后来的罗走遍了弗雷凡斯所在的国家，踏遍了北海的范围，都没能找到少女，她就像是童话中的精灵。然而精灵还会留下自己的传说，而他们当初遇见的少女，却连一点传说都不曾留下。

　　“船长……”

　　贝波坐在罗的身边，看着船长和副船长陷入一种无法言明的悲伤情绪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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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白痴吗！”老人背着少女，忍不住骂道，“你知道自己的伤势还没有好转，你还敢强行违抗天命！”

　　“……嗯。”公孙澄垂着眼，眼下的疲累十分明显，她趴在老人的背上，听着老人对她的数落，轻轻地应了一声，“我不想让她失望。”

　　小女孩还那么小，她能见到的景色还有很多，她不想让对方就这样消弭于历史的长河中，成为至亲的一抹钝痛。

　　“你——！”老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少女的倔脾气他也是了解的，何况事情已经发生，天命已经被改变了，现在的他说再多也没用，“我就不应该带你来这个节点的！”

　　本来是打算带少女疗伤，结果现在反倒让公孙澄身上的伤势更加严重了，有的时候，老人甚至感觉不到背上的分量，少女的身体简直轻得可怕。

　　公孙澄勾起嘴角，像是在笑，“但是师父……你已经带我来到这个节点了啊……”话没有说完，少女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肝肺吐出来。

　　“你别说话了！”老人侧过脸，制止了少女接下来的动作，“你现在就给我安心养伤！什么事都不准管！”

　　“嗯。”少女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知道了，师父。”

　　先前断裂的肋骨并没有好转，在此基础之上，肺部又开始挤压，公孙澄几乎是每天活在这样的痛苦之中，但对于自己做过的事，她从不会后悔。

　　“放心吧，师父。”

　　听见少女的声音，老人轻哼，却还是继续让她说下去：“我是很惜命的，我做的一切，都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毕竟她还想要活着见到杏寿郎，她还想与杏寿郎一起走下去，所以在与杏寿郎一起老去之前，公孙澄是不会死的。

　　这是她与杏寿郎的约定。

　　“对了，师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去我的一个老朋友那边。”老人冷哼，“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

　　听见老者的话，公孙澄眨了眨眼，却最终敌不过疲惫，少女脑袋一歪，便趴在老人的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到背后传来的细微呼吸声，老人的身形一震，走路的频率都放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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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加庞克先生，有人要见你。”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回过头，露出一双清亮的眼，他不由停下手里的动作，脱下塑胶手套，向门口走去，“来的人是谁？”

　　“不认识。”回答的是一位年轻的海军，他跟在贝加庞克的身边，时刻保持着备战状态，“是一位老人，他直接就说了您的名字，是您的熟人吗？”

　　贝加庞克抿唇，并没有回答海军的问题。

　　在这座研究所的人，进出都需要军方的证明，审查严格，没有政府的准许，是不能进入这里的。

　　更何况，在这边生活的人，一生都要受到政府和海军的监视。

　　在贝加庞克的记忆里，能做到悄无声息进来，又不会被人怀疑是可疑人员的，就只有那么一个。

　　向守门的海军出示了证件，贝加庞克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踏出了研究所的大门。

　　他已经很久不曾见到外面的阳光了。

　　研究所的大门被打开了，贝加庞克很容易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一个邋遢的老人，不由大步走过去，“是你。”他微微颔首，“你来了。”

　　“嗯。”老人背着少女，轻轻点头，“好久不见。”

　　由于不能在外面久留，贝加庞克领着老人往里边走去，“是很久不见了，你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看我？”

　　“我带了个人过来找你治疗。”老人也不迂回，而是直入主题，“老朋友，你可不能拒绝。”

　　“当然。”贝加庞克轻笑，他这个朋友果然还是老样子，“你跟我过来吧。”然后他跟身边的海军说了几声什么，便转了个弯，带着老人去了一间稍微小一点的房间，“是什么情况？”男人戴上手套和口罩，问道。

　　“你看吧。”老人也不含糊，就将背上的少女放在了病床上。

　　贝加庞克低下头，整个人忽的就安静了下来。

　　只有老人才知道，这样的贝加庞克，意味着他已经进入状态了。

　　其实少女身上的伤势是天命给她的惩罚，带她过来找医生，不过是帮助公孙澄缓解一些疼痛罢了，要想让她身上的伤势彻底好转，那就需要一年、甚至是两年的时间。

　　“老朋友。”

　　贝加庞克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上去带着磁性，“你带来的这人，简直是在死亡的临界线上跳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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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让贝加庞克出场了！就算以后被WT打脸，我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