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医时代》沐仲景

508、买棉衣

　　一路长途跋涉，直到中午时分，他们才走出大山，坐上了去县城的客车，而后在县城火车站买了直达北方城市贝伦的火车。经过三天三夜的长途奔波，终于到达贝伦。

　　郑好不由感慨祖国疆土之辽阔，即便现代科技发达，蒸汽驱动的火车尚且奔驰数天，祖辈们骑着马，征战如此辽阔国土，当真不易。

　　下车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虽然来的时候多带了一身衣服，但是他们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中国北方凌冽的严寒。

　　在东州虽已然秋天，但穿着体恤依然是燥热难耐。而在贝伦，刚下车他们就感受到一种透骨的寒冷。

　　更糟糕的是，下了火车两人才知道，贝伦火车站只是贝伦下面的一个乡镇。

　　他们在附近商店买了一张贝伦市地图，看后郑好说：“火车站离贝伦太远了，还有三十里路，这里连贝伦郊区都算不上。”

　　夏秋实气得大骂：“这是谁修的车站，不是贝伦，干什么还叫贝伦火车站，这不是坑人玩吗？”

　　郑好说：“大概是某位市里领导眼界广阔，有大战略，大思维。在未来想把城市发展到这个地方，提前把这里车站命名了。不过的确是让我们这些外地人上了当。”

　　夏秋实不屑地说：“什么大战略，大思维，纯粹胡折腾。”

　　问了问附近居民，知道今天已经没有了通往贝伦的汽车，最早要到明天八点才有。

　　夏秋实说：“天气这么冷，我们呆在这里岂不被冻成冰棍，先找个旅馆休息休息，明天去。”

　　郑好说：“就听夏老师的。”

　　夏秋实说：“哈，什么都听我的，你倒是有个自己主见，发表个意见。”

　　郑好说：“天这么冷，我们是不是去附近市场买件棉衣御寒。”

　　夏秋实打了个阿嚏，拍拍脑袋说：“对对，你说的没有错，我倒忽略了这件事情。看这里天气，明天太阳出来，也暖和不了。看样带你这孩子来，还是我正确的选择。”

　　郑好笑了，心说：“看样自己还倒是个称职的生活助手。”

　　郑好向路人打听了附近最近的市场。而后两人左拐右绕终于到达卖衣服地方。

　　这里人还真有不少，大部分都是外地来买棉衣的。看样被骗的乘客还不只他们两个。

　　郑好他们问了两家，棉衣卖的奇贵，一套棉衣竟然顶东州三套，而且都还不是什么品牌产品，一看就是地摊货。

　　夏秋实连连摇头，对郑好说：“不买他们东西，我们不是疼钱，明明是货不值这个价，把钱让这些奸商骗去，感觉心里面不舒服。”

　　郑好看了看，发现在市场最边上，坐着一位头戴毡帽，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大汉，也没有什么正当摊位，地下铺着一张单子，上面凌乱地放着些棉衣。

　　郑好走过去问了价，竟然比东州卖的还要便宜许多。他就喊夏秋实。

　　夏秋实知道价格后，竖起大拇指，连连夸对方实在，是个好生意人。说如果以后来贝伦一定会再次光顾对方生意，大汉憨厚地笑了。

　　郑好暗笑，这也就是一锤子买卖。哪里还有第二次。买了两件棉衣，郑好与夏秋实赶忙穿上，刚付完钱。

　　突然呜噜噜犹如打雷，一黑一红两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冲进市场，在人群中迅速一个回旋，而后向着他们这边开了过来，在摊位前戛然而止。

　　骑黑色摩托的掀起头盔，冲大汉吼：“谁让你在这里摆摊的。”大汉站起来搓着手说：“这地方空着，我就来了。”对方说：“北京□□也有地方空着，你怎么不去那里摆摊？”

　　大汉说：“哦，不让摆摊，那我就走。”说着弯腰收拾东西。

　　突然黑色摩托车呼啦一声骑了上来，把棉衣碾在了车下。如果不是大汉缩手及时，他的手就被碾在了车轮下面。

　　驾驶红色摩托那人已经下车，手里不知从哪里抽出一跟橡胶棍。走过来指着大汉鼻子说：“常三爷的地盘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大汉说：“可是我已经来了，你说怎么办？”

　　黑色摩托车手很干脆地说：“拿钱！”大汉看对方来着不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问：“多少钱？”

　　“二百！”

　　大汉说：“太多了，便宜些吧？”

　　对方拿着橡胶棍冷笑：“你好好打听打听，这市场商家，有一家算一家，我们要多少就得给多少，少一分就打断他的腿。”

　　郑好、夏秋实相继愕然。大汉也很吃惊，分辩说：“我刚刚来到这里，就卖了两件衣服，总共还没有二百呢！他们两位可以给我作证。”

　　说着指了指夏秋实与郑好。

　　夏秋实挺身而出，说：“对，我可以作证，他刚刚来，就卖给我们两身衣服。哪里有什么钱给你们！”

　　对方并不理会夏秋实，继续用橡胶管戳着大汉衣领，挑衅说：“没有钱是吗？”大汉说：“没有钱。”

　　骑黑色摩托地痞弯腰抓起地上棉衣，放在车上，他这是在抢东西。

　　大汉愤怒：“凭什么拿我的东西。”说着就过去抢夺。拿橡胶棍的地痞迎过来，抬手一棍子砸在大汉手上，大汉哎吆一声，松了手，对方接着举棍向大汉头上一顿乱砸。

　　大汉红了眼，扑过去，一把抱住对方。地痞虽然很横，奈何大汉身高马大，被抱紧了，竟然挣脱不了。只是拿着棍子向着大汉猛砸。这般下去大汉肯定要吃亏。郑好刚要上前。

　　夏秋实已经抢先冲过去。伸手抓住地痞扬起的棍子，如一只大钳子似的，任凭对方如何使劲，脸涨得通红，却都动弹不得。夏秋实六十多了，竟然有这么大的手劲，倒是让郑好出乎意料。

　　看到对方红头酱脸模样，夏石得意笑了，说：“老子干了一辈子正骨，没两把子力气能行吗。我在京城见过的人也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冲动的，不过我国有套成熟的刑法，警察有套熟练的枪法，监狱有套稳定的欢迎方法，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大胆的想法。”

　　“我，我……”地痞气急败坏。

　　大汉缓过劲来，趁机把地痞摔在地上。

　　另一地痞看到同伙被对方摔倒在地，头盔也烂了，眼看不能讨好，抢了棉衣，发动摩托就跑，可是无论怎样加油，却不能动弹分毫，回头一看，摩托后轮离地，原来郑好已经把摩托车提了起来。

　　看郑好如此神力，他慌地抬手把抢到的衣服向郑好掷过去。郑好侧身接住。地痞趁势开车冲出市场。

　　夏秋实过来连呼可惜，对郑好说：“应该把这小子拉下来，把他摔个狗啃泥。”

　　摔倒的地痞爬起来，指着郑好等人发狠道：“常三爷你们也敢惹，你们等着，”跳上摩托，一溜烟冲出市场。

　　听到常三爷，郑好心中一动，此常三爷是否就是彼常三爷呢？若是，那就是又遇到老相识了。

　　夏秋实问大汉：“挨了这些棍子，你没有事吧！”大汉摸摸头，不在意地说：“没有事，谢谢你们。”

　　这时围着看热闹的商户，有几个小声催促，“快走吧，他们马上就会回来，你们惹不起。”

　　大汉弯腰捡拾掉在地上的衣服。夏秋实对郑好说：“刚才便宜那两小子了，我们走。”郑好点头，跟着夏秋实走出市场。

　　刚走出市场。

　　耳边再次传来乌噜噜的响声，两辆摩托车去而复返，后面紧跟着一辆黑色越野，车头画着两个黑色骷髅。十分狰狞恐怖。车厢里拉着一群混混，手里拿着钢管与劈刀。

　　摩托与越野是从他们对面街道开过来，而且开的飞快。车灯乱晃。

　　夏秋实嚷道：“哎吆，这下坏了，地痞们要用车撞我们？我们肉身凡胎，可不能跟汽车硬扛啊！”

　　夏秋实拉着郑好向旁边小路疾走。走了五分钟，后面发动机声音变小了，回头看时，痞子们早已不见了。原来黑夜里，对方并没有发现他们，而是开车直接进了市场。

　　夏秋实高兴地说：“哈哈，原来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说：“阿弥陀佛，太上老君保命”。他的这番动作，让郑好搞不清夏老师真正信仰。

　　这时候，市场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夏秋实愣了愣。郑好说：“哎吆，卖衣服的大哥没有跑出来，被打了，老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郑好刚转身就被夏秋实一把拉住。郑好不明原因地回头望向夏秋实。夏秋实说：“身在异乡为异客，我们还是不要惹事为好。卖衣服那家伙皮坚肉厚，应该抗揍，我看我们还是附近找个派出所报警吧！”

　　郑好说：“老师不是有手机吗，用手机报案不就可以了吗？”

　　夏秋实说：“还是你年轻人脑子灵活，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不小心掉下一封信。郑好拾起来。

　　夏秋实边掏手机边说：“报案，报案要紧，有了人民警察，一切都好办。”

　　他掏出了手机，用最快地速度报了警。然后吁了口气说：“相信人民警察吧！我们走。”拉起郑好就要离开。

　　这时市场上再次传来大汉的惨呼。郑好说：“不行，我必须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