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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情人节番外 ...

  •   【十爱词】我爱黄三爷,不管日与夜。就算独自在荒野。看见满地落叶,还爱也。

      外头风过摇一摇,树上雪落一条条。
      “我说,你这是甚麽乱七八糟的?”百里亮皱着眉头,捏着一张宣纸。
      “我写的词儿啊!”王涵得意非常,摇头晃脑,只差没把尾巴竖起来晃悠了。
      “你还美呢?”刘氓恨不得将这一张纸塞进他的嘴里去,“这个字儿是甚麽?根本看不清楚。还有这个也算押韵了麽?”
      王涵很是委屈的看着他:“可是,可是人家真的不会嘛…”
      “不要跟我这儿装娇羞,我不吃你这一套。”百里亮擦擦鼻子,“你还是老实点儿,认真点儿,要学就要有个样子!”
      “我只是想自己写首诗给他嘛…”
      百里亮挺想打击一下他,但是看着他小鼻子小眼儿的低眉顺目,这就叹口气:“我说王涵啊,你干嘛学这个呢?”
      “因为他喜欢啊。”王涵很是委屈,“你也知道,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这些东西分明就是为难我的,我的语文成绩以前就是一般般,在我看来,知道自己名字怎麽写就成了…何必这麽费事儿呢?”
      “要我说,你还真不该学这个。”百里亮再叹口气,“你这不是折腾自个儿,而是折腾教你的先生…”
      王涵上去抱住百里亮:“好百里亮,你教我吧,我以后再不笑话你,我以后再不跟你过不去。”
      “当真?”百里亮挑挑眉毛。
      王涵很认真的点头:“我答应你,以后再不往你茶杯里滴墨汁,再也不跟你的位子上放渣子,更不会在你和刘氓亲亲热热的时候儿跟窗子边儿上咳嗽…”
      “这些都是你干的?”百里亮咪咪眼睛。
      王涵举起手来遮着脸:“而且,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偷偷跟商家洽谈,暗中收回扣;也不会在学员们面前说你坏话,让他们都远远躲着你;更加不会——”
      百里亮上前揪着他的耳朵:“好啊!这些都是你这小兔崽子干的?!”
      “TNND你轻点儿啊!”王涵欲哭无泪捂着耳朵,“我这也是为你好嘛!”
      “哈,这倒成替我操心了。”百里亮气不打一处来,“你倒说说,怎麽着是为我好了?”
      王涵提着袖子擦擦鼻涕:“你说说你吧,明明知道自个儿是个状元郎的身份,又是年轻又是潇洒,还是单身,咳咳,别人眼中你是单身嘛…你就真没看见那些小姑娘一个二个没事儿就去你哪里闲逛?说说这个花儿啊那个扇儿的。刘氓脸儿都绿了,你倒好,跟没事儿人一样!”
      百里亮张大嘴,不由自主松了手:“真的?”
      王涵赶快揉揉耳朵:“可不是咋滴?你就没发现,最近刘氓都不搭理你?”
      百里亮皱皱眉头:“他,他说他不舒服啊。”
      “他说你就信啊?”王涵蹭一下站起来,得意的昂着头,“他那是生气,跟你冷战呢!”
      “冷战?”百里亮眨眨眼睛。
      王涵凑近一点儿:“这还是好的,你看等着到了热战,有你受的!”
      百里亮一哆嗦,这就坐在椅子上了。王涵看着他脸色苍白又觉得自己有点儿那个啥,于是过去拍拍他肩膀:“你也别傻了,不是那个节要到了麽?你好好表现一下,不就甚麽都回来了?”
      “真的有用麽?”百里亮摸着下巴,“虽然他也和我说过,但是我觉着,这个日子在这儿可不是——”
      “甚麽这儿啊那儿的。”王涵一挥手,“你要相信我,不论男女,不论古今,不论穿越与否,这个日子都很重要!每到这个节日,有情人的心花怒放,没情人的心如小鹿乱撞,仿佛一切都是玫瑰花儿,美丽的绽放在每个人的脸上——诶,你干嘛捂着嘴?”
      “不捂着,我怕吐了…”百里亮掩着口鼻,很是困扰的样子。
      王涵哼了一声:“算了,你们的事儿我才不操心。”
      “那好,你去再把那几个字儿写上一百遍。记得好好想想甚麽叫平仄,甚麽叫押韵,最好再改改…”
      “哼,等好儿吧您!我就不改,死都不改!”王涵一卷袖子扑到书桌前。
      “嗨,那是芝麻酱,不是墨汁——”

      外头风二过摇一摇,树上雪落两条条。
      “您说,东院儿吵吵嚷嚷的闹甚麽呢?”刘氓捏着书,眼睛望着上面却没动过。
      黄三爷躺在椅子上幽幽喝着茶:“要知道?这便过去看看就是了。”
      “…我说,黄三爷,在那边儿的可是百里亮和王涵啊!”刘氓合上书来,却又笑了,“看我这糊涂的,您和王涵那是雨水承欢情深义重,我这儿是瞎操心了。”
      黄三爷挑挑眉头放下茶碗来:“我说,你就真这麽不待见我?”
      刘氓掩口一笑,宽袖儿一掩嘴唇儿:“瞧您说的这话儿,我要是不待见您,干嘛还和您合伙做生意?”
      “那是因为你晓得,我有的是银子。”黄三爷拿起扇子,细细摸着扇面。
      “那我也说句实话。”刘氓放下书来正色道,“三爷啊,您便也是个没良心的主儿。分明吃干抹尽了,偏生还不给句好话儿。”
      “甚麽话?”黄三爷展开扇子,打量上头山水。
      “若是我,都到这份儿上,还连姓甚名谁的都不说,您恶不恶心人呢?”刘氓掩口一笑。
      黄三爷也摆摆手,带起一丝儿凉风:“我恶心谁了?”
      刘氓摸着额头上的白狐狸毛帽子穗儿:“您就恶心我了。”
      “怎麽话儿说的?”黄三爷摇着扇子,摸摸怀里的小暖炉子,“我看你是和亮兄不痛快了,特地找我发火儿的吧?”
      刘氓哼了一声,脸上却是一红:“我哪儿有?我便是真和他不痛快了,何必来找您,也该找王涵去啊。好歹,他和我是一个地儿来的。”
      “你要是当真找他,我可就不觉着你是和亮兄不痛快了,你是恨死他了…”黄三爷笑了笑,再摇摇那扇儿。
      刘氓咬着嘴角看他:“您又知道了?”
      “那小猴儿四六不着调儿的,你要作弄人的时候儿才会找他。平日里,你也就逗着他好玩儿罢了。真有甚麽要紧的事儿,你才不会找他去。”黄三爷哗一声收了扇子,浅浅含笑。
      刘氓这就放下手来瞪他:“所以我才不喜欢您,您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
      “客气,客气。”黄三爷握着扇子拱手一笑。
      刘氓斜他一眼:“您也别得意,要我说,百里亮虽然也不是甚麽好东西,可比您懂得心疼人儿。”
      “这话儿便又怪了。”黄三爷挑着眉头淡淡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刘氓挤挤眼睛:“百里亮怎麽着也晓得,叫我三天一歇。您倒好,那次圣诞节,您和小猴儿可是关在屋里整整三天啊!后首儿您倒是神清气爽出来了,他可在床上睡足了半个月!您倒也下得去手!”
      黄三爷一口茶含在嘴里咽不是吐也不是,尴尬的连连咳嗽。刘氓这就过去揉他后背,口里忍着笑道:“好三爷,这就窘了?我看呐,您还是想着怎麽讨好他吧。要我没记错,小猴儿可是从那会儿到现在都没让您进房呢!”
      黄三爷连连咳嗽,却又叹气:“这事儿,叫我怎好说出口…”
      “你就抱着他,按住他,撕开他——”
      “打住!打住…”黄三爷难得的脸红了,“这这这房帷之事儿怎能…”
      “三爷啊,我的好三爷呦…”刘氓眯着眼睛就笑了,“您要是听我的,保管行!”
      “…当真?”
      “自然。”
      “难麽?”
      “自然不难。不过是一句应景儿的话,特容易,您就听我的吧。”
      黄三爷捏着扇子的手微微一抖,心里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乖乖儿的坚定的点了头。

      外头风过摇三摇,树上雪落第三条。
      “百里亮啊,老狐狸啊,行了麽?”王涵一脸灰败的瘫软在书桌前。
      百里亮捏着下巴:“字儿嘛…还是马马虎虎的,不过好歹我能认出是啥了…只是这对仗,这平仄,这押韵——”
      “你敢说我不押韵?!”王涵瞪大眼睛。
      “好吧…韵是压了…”百里亮还是叹气。
      “我也讲究平仄了!”王涵咬牙切齿。
      “…的确,平仄了…”百里亮嘴角一抽,“可是,这意境…”
      “意境?甚麽狗屁意境!”王涵龇牙咧嘴,“这不好麽?你好好看看!”
      “好吧…意思倒也明白如话…可算直抒胸臆,开门见山。”百里亮放下那纸来,“只是一点儿都不含蓄,太过通透…”
      “TNND,通透?老子都叫他捅了,也差点儿就死透了!”王涵哇哇大叫,“你还叫我通透?!”
      “…不是这意思…”百里亮叹口气,擦擦额头的汗,“算了,也许三爷他风花雪月的见多了,你这样儿的反而新鲜呢?”
      王涵却静了,低头细细一想,突然皱眉:“你这意思…是说他图我新鲜?”
      “这…”
      “好啊,反正我就那麽点儿本事,他都看过了;我甚麽人他也知道了;就连,就连那事儿也做过了,他一定是觉着不新鲜了,不好玩儿了,这就不要我了!”王涵一跺脚,拉扯着头发就满屋子乱窜。
      百里亮只觉着一个头有两个大:“我说王公子…他要是真当你是个小玩意儿干嘛舍了江山社稷的跟你跑了?”
      王涵脚步一顿,却又去撞墙:“我才不管!他一定是后悔了,后悔了!”
      “何以见得?”
      “他,他,他从那之后就没碰过我了…”王涵转过脸儿来,两只眼睛红通通的,额头上还红肿了一片。
      百里亮一愣却是笑了:“这事儿啊,我知道为何三爷不碰你。”
      “当真?”王涵眼睛一亮。
      “当然,好歹,我和三爷在某些微妙的场合是立场相同的。”百里亮自得一笑。
      “…你为甚麽会说‘微妙’以及‘立场’这麽现代的词儿?”王涵张大嘴巴。
      “跟你和刘氓混久了,怎麽也会了…”百里亮呵呵一笑,“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
      “想想想,我想!我想!”王涵哇哇大叫,却又停住,低下脸儿来娇羞一笑,“不行,人家要含蓄。”
      百里亮无言的转头深呼吸三次,三爷,您真是能忍人所不能忍,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真的有用?”黄三爷不太确定的看着对面的屋子。
      “当然,这是必杀技,杜绝一切废话的杀手锏。”刘氓挤眉弄眼。
      “可是,我能不能不唱那个歌儿…光说那话就行了…”黄三爷紧紧捏着扇子。
      “那…就随你。反正,要是不成了,你别怪我。”刘氓一摆手,将他推进屋子里去。
      百里亮正在里边儿帮着往地上撒花瓣儿,一看他进来了,连忙挤挤眼睛悄声道:“刚生完气呢,你看看他去。”
      黄三爷一挑眉毛看着他:“亮兄…不是你和刘兄有些不快麽…”
      “有麽?哈哈,哈哈哈,我先走了,您慢慢来啊,别心急——”百里亮打个哈哈这就走了。
      黄三爷看着一天一地的彩带花瓣儿抽抽嘴角,再次捏紧了扇子。慢慢进去挑起挂帘。
      “啊,你你你,你怎麽现在就进来了。”王涵正在里面,衣服穿了一半儿,慌得转过身去。
      黄三爷深吸口气:“你哪儿我没见过?还躲…”
      “那那那,见过就可以随便看的麽…”王涵一撅嘴,赶快把衣服穿好。
      黄三爷咳嗽一声转过头去:“那你这一天一地又是弄甚麽?”
      “这是过节准备的。”王涵哼哼两声。
      “又是啥节?”黄三爷问出口,才一拍自个儿脑门儿,“对,七夕,七夕。”
      “谁说的,分明是情人节!今天是二月十四!”王涵跳到他面前,狠狠瞪着他,“我的礼物呢?”
      黄三爷一脸别扭:“这个日子,叫的真是…”
      “真是甚麽?礼物,礼物!”王涵哼哼。
      黄三爷一定神:“为甚麽我要送礼物?”
      “因为啊,这个日子,是表白的日子!”王涵哼哼两声,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都没跟我说过!”
      “说,说甚麽?”黄三爷咳嗽一声,张开扇子摇摇。
      “你就别摇了,这可是二月份,还没热到要用扇子的地步!你没看见刘氓他们背后都笑你?”
      “既然是背后,那我自然看不见…”黄三爷放下扇子来,一挑眉毛嘿嘿一笑,“不过,胆子不小啊,敢背后笑话我…”
      王涵赶快啊了一声:“没有礼物是吧?那你就给我——”
      “咳,谁,谁说我没礼物了…”黄三爷转过身去。
      “诶?是甚麽?是甚麽?”王涵眨眨安静凑近一点儿。
      黄三爷咳嗽一声,转过身去拍拍手。王涵张大眼睛,就见紫陌小斋儿并着苏先生他们新调教的一帮子歌舞优伶出来了。
      王涵来不及说话,就看见黄三爷转过头来,轻声唱起来:“我只能用一句,包含我真诚意,用心去吟的诗,来求你——”
      王涵惊讶的张大了嘴,却见黄三爷脸上似乎红了,却还在继续。紫陌小斋他们都乐呵呵的弹着乐器。
      “——请帅哥你听一听,听完我这一句,希望你会,不嫌弃——”黄三爷唱完这一句,就将扇子哗的打开遮住脸,“其实我——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词儿是只有,三个,字,全部只有,三个,一二三——哦——”
      后面没唱完,王涵已经笑倒在地,手手脚脚互相拍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的一声,黄三爷的扇子掉在地上了。紫陌小斋他们这就吓得停了动作。王涵听着不对,这就看过去,见黄三爷脸上又是红又是白,深深看他一眼:“我真是,自取其辱。”说完这话拂袖而去。
      王涵吓了一跳,忙的追了出去:“等等我,等等我——”

      外头风过第四摇,树上雪落赤条条。
      黄三爷一路也不停,这就径直到了院子里。
      残雪未化,一地白茫茫。
      墙角梅花正开,幽香阵阵。
      身后扑通一声,伴随着哎呀一声,黄三爷叹口气转回头来:“你跟着我做甚麽?”
      王涵半张脸埋在雪里:“谁叫你走那麽快,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黄三爷叹口气过去扶他起来:“你便笑话我,我能不走麽?”
      “我没有笑话你,是那个歌…唉,算了,你没看过那个电影,我怎麽和你说啊。”王涵一探手,顺势钻进他怀里。
      黄三爷搂着他叹口气:“这也是,你从我晓不得的地方来,说着我不懂的话,你和刘氓有你们的笑话,我算甚麽呢…”
      王涵抬起头来看着他:“大佬,我以前觉得你挺不是东西的,现在看来…说你不是东西真是侮辱了‘东西’这个词儿!”
      黄三爷一皱眉,王涵就拍他脸颊:“我都走了还回来,为的甚麽?我那麽怕疼怕死的,还不是跟你…为的是啥?!你倒好!跟我来这麽一手!气死我了!”说着脱开他,将手缩回自个儿袖子里,却又摸着那张纸,这就气得拿出来狠狠揉了扔在地上,踩了几脚便转身跳着走了。
      黄三爷看他一瘸一拐的想是方才摔时扭了,正想上前扶他,却又停了。苦笑一声,却又低头看那地上的纸,捡起来看了一遍,突然愣了,只觉着眼睛里蒙蒙的,鼻子里一酸。
      王涵一跳一跳往前走,心里只骂:小心眼儿,大色狼,地主阶级的狼崽子!只会欺负我,只会作践我,只会——
      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他:“王涵,小猴儿啊…”
      “干嘛?”王涵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过来扶我一下,个死没良心的!
      “你别走…”那声儿幽幽的。
      “没走远…”王涵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见黄三爷脸上红红的,手里捏着他的条子。想着上头儿写的,忍不住自个儿脸也烫了,就又大声道,“干嘛?!”
      “这词儿你写的?”黄三爷轻轻走过来。
      王涵擦擦鼻子:“哼,是我写的,怎麽了?我知道,字儿丑嘛。虽然押韵了,但是平…仄甚麽的有问题嘛。意境也不好…这全百里亮说的…这不是给你的,不是给你的!”说着就要来抢。
      黄三爷笑了一下让开他的手:“方才那歌儿我没唱完,我也实在唱不下去了…”
      “那你还叫我?!”王涵气呼呼的伸手再来抢。
      黄三爷抱住他:“歌儿我是唱不了了,我给你说句话吧…”
      “甚麽?”王怀南眯着眼睛,抬头看他。
      黄三爷深吸口气,似是鼓足勇气才道:“藕买达零,买低儿,爱老虎油,脒死油,脒死油馊麻雀,爱旺特吐磕死油,爱你的油。嗷——抗氓被逼!抗氓抗氓,情人节哈皮!”
      “…”王涵眨眨眼睛,突然转过身去。
      黄三爷赶快拉住他:“那个,是刘氓教我的,他说就这麽说,是你们那儿的话,我——”
      后面的话叫王涵踮起脚来堵住了:“说得好,说得好!你太有才了,黄三爷!”

      园子外头儿刘氓、百里亮并着小斋紫陌一竿子都长出口气,个个露出笑来。
      紫陌摸着下巴:“那是甚麽话?我就听见甚麽油了。”
      “老虎油?”小斋歪着头。
      百里亮只一笑,摸着刘氓的手:“真难为我们假装吵架,好累啊…”
      刘氓却哼了一声收回手来:“谁说我是假装的?我是真的生气了!”
      百里亮愣了一下,看看左右,突然用力拥抱住他,大声道:“爱老虎油,被逼!”
      刘氓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搂着他额头响亮的亲一下:“爱老虎油,兔!”
      紫陌啊了一声,小斋笑笑:“你也说一个?”
      紫陌红了脸:“不说…”
      “你知道啥意思?”
      “不知道。”
      “不知道?那干嘛不说?”
      “就是,就是不知道也不说。”
      “那行儿,那你今儿晚上别进屋——”小斋扬长而去。
      远远黄三爷飘来一句:“不知道也说,反正他们听了都高兴。”
      紫陌看过去,黄三爷点点头。紫陌看过来,百里亮也点点头。紫陌一回头,大王爷搂着苏先生也点点头。紫陌深吸一口气,追了过去:“那个,小斋…老虎,油。——”
      “是爱老虎油!”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某L抽风,大人们情人节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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