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在废弃本丸收集刀剑》花叶与生

191、哥谭（3）

　　故事的结局以死亡戛然而止。所以一位神明打算为另一位神明复仇。未尽的话语中黏腻着血腥。

　　知灵看着眼睛里流转着杀意的乱，默默捂住了脸：“麻烦了……”

　　“灵真人？”乱疑惑地看向自言自语的知灵。

　　“莱克斯·卢瑟怕是不能马上死，得留他一命。”知灵说道。

　　乱微微低下头，有些不情愿得样子。

　　“只是留条命，打几顿无碍。况且，克拉克·肯特可能还没有死。”

　　乱猛地抬起头望向知灵：“真的！？”

　　知灵便说了刚才的发现，见乱的脸上浮现出喜色，接着说：“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去同肯特夫人商量一下，叫她同我们一起走，毕竟我们是要带她儿子一起离开的。”

　　乱立时顾不上莱克斯·卢瑟得事情了，高兴地跑去同肯特夫人商量暂时搬家的事情。知灵见乱跑开，思索一阵，从袖里乾坤中掏出一期一振的本体，注入灵力，很快，一个相貌英俊的水蓝发色男子便显露出身形。

　　他辅一露面，就急匆匆地想向乱的方向奔去，知灵心念一动，法力便化作绳索，束缚住这位一期一振。知灵对他说道：“你周身煞气，我可不敢叫你靠近乱。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

　　一期一振阴晴不定地盯了知灵半晌，低下头，一言不发。知灵摇摇头，手上绿光一闪，正要将一期一振重新化为本体，收入袖中，他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变为本体刀的刀剑男士不回保有之前的记忆。失去灵力，失去身体，失去记忆，刀便又成了“纯净”的工具。

　　可是有的人，自诩是了不起的科学家，偏要做一些“不同寻常”之事。时之政府做不到的事情，他这个没有被政府研究院选上的科学家却做到了，那他就可以将那些天之骄子的脸面踩在脚下，撵个稀碎！

　　他是一个“纯粹”的科学家，和那些拥有奇怪力量的怪胎可不一样！但是，没有灵力，就召唤不出刀剑男士，就没办法进一步实验。一定是因为没有人形状态的刀剑男士作为实验品，他的实验才迟迟不能突破！

　　在有心之人的帮助下，他得到了一个本丸，他囚禁了本丸的审神者，利用审神者的灵力，制造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实验品”。

　　一期一振是“实验品”里获得最久的那一位，而在他的面前，他的弟弟们死了一茬又一茬。

　　终于到了某一天，当“科学家”再一次榨取审神者灵力之时，审神者抓住机会，与“科学家”玉石俱焚。

　　失去了审神者灵力的供给，别的刀剑男士都获得了解脱，只有活得最久的这把一期一振，再次变成人形的时候，保有了之前的记忆。

　　时之政府很快发现了这把一期一振的异常，内部就这把一期一振的问题爆发了激烈的争论。

　　有主张立即销毁一期一振的保守派，有主张继续试验的革新派，也有些打着别的主意的派别，所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唇枪舌战，手段频出，最后，保守派取得了胜利，可在销毁的途中，革新派的人手悄悄带走了一期一振。

　　重新进入酷烈的实验并不会让一期一振变得更加消沉，身为器物，哪怕是付丧神，受制于人也是寻常之事。一期一振只盼望着自己能够早点破碎，获得真正的自由。

　　“后来呢？”知灵轻轻地问。

　　“当时实验毫无进展，他们失去了耐性，就把我送到斗兽场中牟利。”

　　“全是刀剑男士的斗兽场？”知灵问。

　　“是的。”

　　“那你是怎么流落到怪兽墓场的？”

　　“……我不记得了。”

　　知灵想了想，打出一道封印：“你当是杀了不少人，按理来说，我留你不得，不过我现下需要帮手，看在乱的份上，日后只要你不胡乱伤人，过往之事，我当不知。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乱的性格，一定会去找他的仇人麻烦，但那个人脑子好使，我怕乱那孩子怒急攻心，中了那个人的圈套，所以需要你跟着去看护一二。要注意两个事情，第一，莫要让乱被人伤害，第二，留那个仇人一命。”

　　一期一振一听事情与乱有关，缓缓点了点头。知灵带上他去肯特家，正好遇上出门来的乱，也不管乱有些心虚的神色，将一期一振交给了乱，让他们自己交流去。

　　“怎么不继续问了？”艾琳出声道。

　　“后面的故事也不外乎那几种了，大概率又是一个死千万人而活一人的悲剧故事罢了。”知灵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他杀了许多的人……你就不怕他编故事骗你吗？”

　　知灵勾了下嘴角：“你不会以为，我的法力只是压着他，叫他不能动弹吧？”

　　“那……干嘛不让他都说出来？”艾琳想不明白。

　　“我既然要用他，就得驯服他，态度得张弛有度。况且，现在只要确定他对乱没有恶意就可以。”

　　“那……万一他动手杀了莱克斯·卢瑟呢？”

　　“乱不会让他那么做的。”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艾琳问。

　　“哥谭。”

　　“你要管那条融合之隙？”艾琳有些惊讶。

　　“我给三日月他们选择的落脚的世界，是小纲、小骸原本的世界……这边的世界，迟早会和那边世界融合，自然不能放任那些蠢货继续作乱。”

　　不出一刻钟，知灵便从堪萨斯的小农场来到了哥谭的废弃地铁站。

　　本来安置有一个实验室的空旷大厅如今已是狼藉一片，强冲击波造成的环状破坏痕迹清晰无比，几乎三分之二个大厅塌陷下来。

　　知灵感应一下自己设下的封印阵法，微微咂舌：“这些人动作可真快啊，这就已经引发过一次黑洞塌缩了，我下的封印已经消失了。”知灵说着，飞过去，凑近融合之隙，细细观察。

　　“之前都没好好观察过，”艾琳的意识从知灵的身体里探出无数意识触手：“跟帕拉吉之盾的能量构成模型非常相似。但是帕拉吉之盾的能量结构稳定，就算是受到攻击，也只会是“损坏”。这条融合之隙却极度不稳定，贸然出手的话，就会点燃火药桶，将整个世界“炸掉”！”

　　“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是……”

　　*
　　蝙蝠侠在接到知灵突然出现在废弃地下车站的情报后，立刻调转车头赶了过去。

　　蝙蝠侠身手灵活，悄无声息地潜入地下车站现存的废墟中——这地方在他找来之前便已经毁掉了，只留下一些工人在清理废墟。蝙蝠侠吓走了那些工人，叫来自己的工程师——卢修斯，对现场进行了详细的解析。

　　卢修斯：“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爆炸了，可能是一颗中子弹——如果不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辐射的话。”

　　“中子弹不可能只造成这么一点损害。若真的是中子弹，这整个废港都已经塌掉了。”

　　“有什么东西抑制了能量的扩散，但我没办法确定那是什么，现场除了一些损坏的机械构件，并没有特别值得研究的东西。说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卢修斯指了指横亘在半空的黑色裂痕：“能量体系比较像泛波自旋模型，但也只是像，这东西可怕多了。”

　　回忆完这些，蝙蝠侠专注的看向悬停在融合之隙前的知灵。

　　那三个突然出现在哥谭的外来人，成名已久的超人搭档“牡丹小姐”，生活轨迹可查的超人及他的养父母……正这时，只见知灵背后荧光点点，万千丝线自体内延伸而出，探向融合之隙。

　　外星人么？蝙蝠侠思索着，便听见知灵的声音响起：“……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是听天由命。”

　　她在同谁说话？蝙蝠侠思索着，从高处跳了下来，向知灵走近。知灵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到底是什么？”

　　“融合之隙。”知灵这次倒是详细解释起来：“如果一个世界出现了这样的裂隙，就说明这个世界正在同另外一个世界融合。”

　　“融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无论顺不顺利，两个世界都会有一部分物质消失。如果特别不顺利，世界将会像原子弹，轰！整个炸掉。”

　　蝙蝠侠神情凝重：“要怎么消除它？”

　　“消除？我可没那个能耐。如果你有办法解决它，我愿请教。”知灵浅浅笑了笑。

　　“那你以前是怎么处置的？”

　　“顺其自然。世界融合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能够长达千年万年，整个融合过程，至少表象上是风平浪静的。需要警惕的，是加速了融合进程的世界融合，海啸、地震、星球毁灭，甚至是星系湮灭，他们会发生得非常非常剧烈，给世界得居住者带去莫大的痛苦。”艾琳渐渐收回了意识触手，在识海中解析捕捉到的融合之隙的数据，知灵降落在地面上，面向蝙蝠侠。

　　蝙蝠侠道：“这里之前发生过一场爆炸，能量级别至少等同于一颗中子弹爆炸，可是它造成得损害并不大。”

　　“这里，”知灵指了指一个位置：“曾经有一台反粒子装置。他们用它在融合之隙的上方制造了一个塌缩的黑洞。”

　　“你没有阻止他们。”

　　知灵顿了顿：“我布置了一个阵法，将融合之隙保护了起来。”

　　“但你没有阻止他们。”

　　“人总是要吃过亏、上过当，才知道好歹。若死性不改，那就自取灭亡好了。”

　　“他们没有资格来做这个决定！”蝙蝠侠低吼。

　　“吼什么吼！呵，不如这样，我来把这件事公诸于众，让所有人一起来做决定好了！？”知灵不高兴地冷声道。

　　蝙蝠侠沉默下来，他默默地向前一步，靠近知灵，知灵却背过身去，八角盘飞出，围绕着融合之隙留下九个发光的经柱。

　　“你在做什么？”

　　“把它藏起来。免得蠢货们把事情搞到无法挽回。”知灵说着，手掐发诀，九个经柱交织盘旋，织就金光一片，最终化为无形法阵，将整个融合之隙隐入另一个空间。

　　知灵取下一截魔柳柳枝，在上面笔走龙蛇，书符落咒，只见金光一闪，手中魔柳化作一块似黄水晶质地的符篆。知灵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向后一抛，蝙蝠侠谨慎的接住符篆：“这是什么？”

　　知灵翻了个白眼，心道：“好麻烦，要不干脆提前毁了这世界，就不用考虑世界融合的事情了。”

　　艾琳回道：“你要真狠得下心做这事儿，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封印融合之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