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是个大人了》秋豫吖

20、Chapter 20

　　下午大家懒洋洋躺在院子里晒冬日太阳，靠着摇椅开始聊天。柏渝妈妈提到的找工作对他们来说都有些新鲜，至少陶酒酒是没有想过以后的工作的，她问柏渝：“你会有找工作的压力么？”

　　“当然。我们这样普通的家庭，一份稳定的收入和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觉得这份工作要能做好实在是太难了，需要有很多的积淀和学习。建筑审美从宏大转入微观，其实是以个人感受为核心的。但是建筑师所创造的空间面向的是不同的群体，做一个好的建筑师，内心必须非常强大，世界观也必须非常宏大。要做到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也需要能接洽他人的逻辑和需求。我现在经历太少了，无论是见识还是实操都太单薄了，只能不断地去经历，我不想成为一个只会理论只能夸夸其谈的人，也不想成为一个只为赶工期草草了事交稿的绘图机器。所以只能不断地去做不断地去看，希望能够对得起我的工作。”

　　“你会想出国吗？”陶酒酒想起来柏渝口袋书桌里时常出现的英文书。

　　“想，当然是想的”柏渝回答地很干脆，“可是学建筑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要出国其实是不小的花费，但是学英语也不是单纯为了出国。哪怕就在国内工作，不也得看国外的报告和建筑案例研究？只是为了交流方便罢了”

　　陶酒酒能感受到柏渝那种执着，她喜欢那种捕捉某种灵感再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的成就感。正是因为她很在乎艺术本身，所以她会想要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途径去把自己的内心表达出来，这种时候就是需要强大的技巧和感悟力的。她觉得她能在柏渝身上找到同样的一种坚持，但是柏渝会更高一层，做得更多，在表达自己的同时他还在兼顾别人的感受。这个躺在冬日院子里半披着黑色羽绒服，打着白色石膏的清瘦男子，身上又多了许多光芒。

　　陶酒酒也想说说自己的认知：“我应该以前提过，我的偶像就是杨丽萍那样的人，体会生活，让其中的给予和回报自然发生。我可能还是有一些欲望，有被爱的欲望有去爱的欲望。”

　　陶酒酒说，顿下来看了看柏渝，柏渝不自然地躲开了，“当然我最爱的还是这个世界，我想和我心爱的人去这个世界看一看。能够做一个记录者便可以了。杨丽萍也并非如她所说的那样成为了一个旁观者，而是把她所有的观察和体验内化成了舞蹈，传递了更多的美给更多的人，目前而讲，我需要的也是更多更多的体验让我找到内心的源动力。”

　　陶酒酒也顺路把自己19岁生日有策展商准备给自己做个人展的事情告诉了大家，说希望明年希望能够机会去非洲采风一段时间，刚好用上黎君灿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的那两张去非洲的机票。非洲依旧有最原始的东西，她想用本能去感悟一些最本真的东西。陶酒酒讲这样的话是有私心的，她也想让柏渝知道，自己也是一个会开眼看世界的人，他们的精神是契合的。

　　柏渝点了点头，说：“你的作品个人色彩确实很浓烈，是张扬的艺术家风格”。

　　陶酒酒一时也说不清这句话是褒是贬。不知道怎么接的时候只能问问阿染和笑笑的想法。阿染因为大家熟悉了很多，能感觉她的状态越来越放松，多了很多亲切的感觉：“我们曾经聊过你们都是为什么选择了艺术，而于我，其实没有多少选择。”阿染回答得很平淡。

　　“我小学的时候画画就还不错，画室老师就对我有些印象，后来父母离开我以后，虽然有些积蓄但是其实也不多，我总不能坐吃山空。在画室教更小的小朋友画画能够有不错的外快，慢慢地我做了一些零活收入也不错，而且我再画室用的材料都是免费的，也不像别的艺考生画很多钱，亦辰也有奖学金，我也就只能埋着头把画画好养活自己了。”

　　“这样似乎听起来有些惨，但是其实我是发自内心地很感激画画，我是一个内心有些压抑的人，画画创作大肆颜料的倾泻涂抹能够给我很多安慰，而且我生活里可能比较低调，在创作的时候就很浓烈激情，这对于我是一种平衡，我很开心被逼着走上的是这条路，不然可能我就抑郁了。”阿染笑了笑。

　　“可能我性格是比较保守内敛的，尽量让自己中规中矩的。所以在创作的时候，会因为逆向的平衡让我可以觉得特别放肆。可以尝试更多不同的形式，夸张的奔放的狂放的都不会出现在我身上，所以用作品能够表达出来这是艺术对人类的补偿。”

　　“艺术是对人类的补偿”，陶酒酒咀嚼着这句话，觉得自己果然因为经历不够丰盛而导致有些单薄，更决定下定决心多出去看看。

　　“我寒假的时候开始在野行文化实习，主要做的就是策展，要是酒儿你需要，我可以在你的个人展打打下手” 阿染冲着陶酒酒笑了笑。

　　“你自己的作品就可以展出了，你何必帮我展？我作为创作者都很害怕被资本操纵，策展不是更难？”陶酒酒有些奇怪。

　　“还是不太一样。从实习以后的事情来看，我觉得帮助别人展览也是一种成就。”阿染正色
　　“一开始我也有些抵触，觉得在做策展的时候，艺术被定式，被规范，被利用，会有一种被亵渎感。可是真的冷静地思考一下，其实能久远传播的东西一定是比较实用的东西，比如说无论是国外国内博物馆里都有那么多皇室的画像，甚至是大家觉得现在非常有价值的《清明上河图》《富川山居图》，这些其实就是因为能够承载执政者的一些实际诉求，才能调配资源来支撑创作，而且也因为当权者的保护，这些东西才能免于战乱留存下来并且有各种各样的场馆流传至今供人纪念。就连文艺复兴，没有美第奇家族，就是那个放过高利贷，做过金融，资助宗教在欧洲家喻户晓的家族的推动，哪能那么顺利？达芬奇、拉斐尔、米开朗基罗，文艺复兴三杰可都是和他们家关系很好的。”

　　“是的，那个发明透视法的建筑师也是受雇于美第奇家族，才设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第一个标志性建筑—圣母百花大教堂。佛罗伦萨市民广场，碧提宫，乌菲奇美术馆这些都是他们家的资产”柏渝在旁边补充说明。

　　“所以可能人没有什么就需要什么的保护。在我看来，资本的力量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资本的介入不是问题的根源，运用好就好了。商业化是因为大家都要吃饭，但是像野行这样的公司做的东西我觉得还是能对得起自己的艺术良心，所以我还挺感兴趣的。”阿染接着说
　　。
　　“而且我看着一个东西从策划到落地我十分的有成就感。我是一个成果导向的人，希望能看到一个又一个阶段性的目标。看着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地被完成。用内心原有的冲动创造概念这种感觉我当然也是有的，那个所占的比例可能不是全部。也许是因为家庭原因也许就是天生的性格，那种协调各个地方和一群人在一起想进办法最后把一个东西完成的事情让我其实很开心。”

　　这是第一次陶酒酒听到阿染谈论她的工作内容，确实阿染在画画在讲工作的时候能有一种超出她年龄的魄力，陶酒酒觉得果然每个人都应该做适合自己的工作，天然就会带光。

　　笑笑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你们的脑袋瓜都什么时候想的这些？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艺术什么欲望设么成就，还文艺复兴都扯出来了，好像大人的对话啊？”说着摁住自己的太阳穴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地甩头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其实你也是够激情去创造艺术的啊”柏渝接着话，“比如你做的甜品，你给布偶做的衣服，其实哪有那么多弯弯绕啊，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了。”

　　晚上是柏渝妈妈给他们做的饭，都是些家常菜但是非常可口。柏渝爸爸也回来了。陶酒酒总算知道柏渝不说话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柏渝爸爸也是非常沉默，只是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们聊天，偶尔会搭句嘴，但是看得出来话里话外这个家都特别在乎柏渝。

　　晚上回阿染家的时候刚好遇到要出门的阿染阿姨，阿姨个子娇小身形瘦弱，看得出来工作应该比较辛苦。看到她们她也很高兴，听说她们要来回来的时候还特意买了许多的零食，他们直说吃不下了她才作罢。阿染送阿姨出门上班的时候也是不停嘱咐，要注意安全，适当休息，要是遇到要抢劫的人直接把包甩给他们，不要争斗等等等等。

　　阿染的闺房和家里其他地方一样，简单但是温馨，很多原木色系的小工艺品，应该也都是阿染自己打磨出来的。她的床头有很多合照，都是阿染小的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阿染的父母也都是很好看的人，哪怕是十多年前的像素并不清晰的照片也遮挡不住一家人的笑容。他们笑起来嘴角的幅度都很一致，一张一张看过去会被带得情不自禁地变开心。

　　小的时候阿染脸上也有些肉肉的，每张照片都被打扮得像一个洋娃娃，感觉她长的那张脸只有这有这样这样精心的打扮才能配得上。

　　“我自从认识阿染起就没有看过她这么费心打扮过了”笑笑趁阿染去卫生间的时候小声朝陶酒酒嘀咕。

　　“她不用怎么费心也很好看了，清水出芙蓉的美可是最高级的美。你可不要在她面前提她过去的装扮，那应该是她爸爸妈妈很费心的成果。”陶酒酒不由得生出一种怜惜与心疼，谁还不是父母心口上的小宝贝了，只是命运无常，越了解越让人生出唏嘘。

　　被父母精心照料着长大的孩子和只能靠自己的孩子真的就是宝和草的区别把。陶酒酒返过去审视自己的人生，对父母和哥哥的感激又多了一层。不过，哪怕是草，阿染也一定是最坚韧最漂亮最茁壮的那个草，阿染的未来一定会很好很好。

　　洗漱完，她们三个横躺在床上，在一起说悄悄话，陶酒酒决定开诚布公地告诉阿染和笑笑：“我发现，我更喜欢他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阿染和笑笑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笑笑地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明显么？”她摸摸鼻子。

　　“嗯，是的，少女情怀总是春啊” 阿染和笑笑开始闹她。

　　“可是你们说，柏渝他会喜欢我吗？”陶酒酒问她们。

　　“当然喜欢啦，你看除了我们，他哪有什么女生朋友？”花笑笑扯着陶酒酒的头发说。

　　“不是，就是男生女生的喜欢”陶酒酒连忙说。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会，陶酒酒突然有些不安。

　　“爱情这件事吧，其实只能两个人去感受。外人终究只是外人，我们没法判断的” 阿染一会才轻声说，“虽然我和柏渝认识很久了，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对家人对朋友对老师对同学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他面对爱情是什么样。但我能感受得到，他对你肯定是欣赏的。”

　　“真的吗？”陶酒酒有些兴奋。

　　“当然，不然你看过谁能碰他的模具？而且从今天的讨论也能看出来，你们的艺术观其实是一致的，至少是有话题和共鸣的，爱情的开始不就是相互欣赏和理解么？” 阿染开始说。

　　“是呀，我可是从认识他就知道无数的少女都栽在他的手里，可是他连正眼都不会看人家一下，一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姐姐到画室和他搭讪，他眼皮都不抬，眼里只有他的画和模型，也有的人因为这样想申请当他的模特免费让他画画练手，他都以他技术不高，模特需要静坐五小时，不能上厕所不能动不能喝水不能挠痒把人家吓跑了。”笑笑眉飞色舞地说。

　　陶酒酒噗嗤笑了出来，回想柏渝对自己的正常交往，可能就已经是很难得而来，心下有些欣喜。
　　“但是爱情的事情，真的得靠你自己去感受”阿染说着搂了搂她。“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能着急解决的事，边走边看吧，柏渝不傻，能懂你的心意的。”

　　陶酒酒想想也是，柏渝可能就是那种醉心艺术的天才，和正常人不一样。这不也是自己喜欢他的原因吗？所以她决心更主动一些，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未来还是会充满希望的！陶酒酒是新时代下成长起来的新女性，没有什么男追女女追男的破旧障碍，她喜欢的她就会一往直前地去努力争取。

　　她们的下一个话题是八卦一下笑笑，其实钟离星元旦的演唱会为笑笑准备的生日惊喜真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那首新的发表曲《你马上是个大人了》很快就登上了各大音源榜榜首，大街小巷都能听到传唱，很多人都在八卦到底他所说的那个特别的人是谁，会不会是他的地下女友。

　　她们当然也听说了，但是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聊一聊，趁机这次八卦个够：“笑笑，阿星是不是在追你啊？你喜欢他吗”陶酒酒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啊？！因为他说特殊的人？拜托，我们都是他特殊的人啊，就像我也会觉得柏渝牧一是我特别的朋友，君灿大哥是我特别的大哥，小袅姐你们是我特别的姐妹，阿星阿野当然也是我特别的人啊？别人乱猜，你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花笑笑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说。

　　“而且，阿星现在是大明星啊。你们不觉得他在舞台上的时候真的帅到炸裂了吗？我是他的迷妹呀，我完全是用粉丝爱戴明星的心情在爱戴着他”花笑笑接着解释。

　　“还爱戴呢？又不是什么国家领导人哈哈哈，什么匮乏的形容词”陶酒酒也被花笑笑逗笑了。

　　“就是真的，就是阿染说的艺术在补偿人类嘛。不只是画呀，所有艺术都是相同的，阿星他们的音乐也是一种补偿，我听他们的歌看他们的表演真的很开心，他真的是我很喜欢的艺人。所以从他的工作角度上来说，我就是他的粉丝啊，离偶像作品近一些，生活远一点啦。”

　　“你们有私交啊，私交不浅啊！”陶酒酒才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

　　“是有私交嘛，但是回归到朋友身份，我们大家就都和他有私交啊，你们不知道阿星有多爱捉弄我喜欢找我碎碎念，一点也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样子，他对我和我对他可都和跟对其他朋友一样，我们大家真的就是很特别的朋友啦 ”笑笑再坚持。

　　陶酒酒突然想起来，确实阿星和阿野从小就是调皮捣蛋两兄弟，她本人也深受其害，不知道被差点捉弄哭多少次，她躲再远都能被他们盯上。但也确实大家感情一直都很好，从这个角度说，确实不能因为阿星的职业就改变对他的所有印象。

　　虽然还是感觉有些不对，但是陶酒酒也说不出来了，于是话题开始转向阿染，她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黎君灿和阿染中间的某种不自然，但是也不确定，所以问阿染：“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阿染没有说话，陶酒酒只能换一个说法：“你有期待的爱情的样子吗？”阿染这时候到接得很快：“人总要相差不大的时候才能谈爱情，这个道理其实是看着柏渝悟出来的。”

　　“我们以前在小镇的时候，很多人喜欢柏渝。他一直都很出彩，在小镇的时候更显得突出很多。人长得帅，成绩也很好，画画也很好，一听就刺激少女的荷尔蒙。小镇另一边初中的学生都会专门到学校或者到画室来看他的作品，有的人一个周末都待在画室就为了能透过画室门上的玻璃看看他的侧脸或者偶遇他进出。”阿染静静地说着。

　　“有一年，我们初中把前20名的成绩单张贴在了公告栏，我有一个偶然认识的朋友跑了大半个城市就为了详细看他的成绩一眼，我看她那么真挚，我就想介绍她和柏渝认识，可是她死活都不愿意，她说“柏渝是年级第三名，而我是连班级第三名都不是；柏渝的画能上画展，而我连画一个叮当猫都歪牙咧嘴，他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美轮美奂，璀璨夺目，可我不敢靠得太近，太近那个水晶球就会反射出我的丑陋。”

　　“啊，听起来好心酸啊。怎么会让人变得如此卑微。”笑笑瘪着嘴说。

　　“我以前也不能理解，总觉得每个人都是有爱和被爱的权利的。但是真的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会放大对方的优点，也放大自己的缺点的。更何况，柏渝确实就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他就真的是在发着光的。”酒儿接话道。

　　“是呀，爱情哪有那么容易。所以她只是抚摸了那张我和柏渝小的时候的合照一次又一次，却从来不敢认识柏渝。”阿染接着说。

　　“快拿你们的照片给我看看！我也想看看柏渝小的时候”陶酒酒的重心一下子被转移了。

　　阿染拿出来的是一张他们画室的小伙伴一起去海边的照片，小朋友们都在玩水。都说小孩子看不来什么相貌，但是阿染和柏渝就是从小好看到大，不怎么清晰的照片都能看出来两人的可爱。柏渝穿着小小的背带裤和格纹衬衣，刚泼了水起来抬着头看水花，小脸上还有些肉，圆嘟嘟地笑得咧开了嘴。阿染在旁边也盯着水花，穿着明黄色的公主裙，扎着黄色发带交杂的小辫子，笑起来能开出来还不齐的牙。

　　“哎呀，真的好可爱啊。你们以后要是各自有了孩子，一定要让我当干妈，我到时候带着一群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小朋友出去吃好吃的，倍有面儿倍幸福。”笑笑也笑开了。

　　“当干妈可不是白当的，那么多小孩吃喝拉撒你可都得操心。”陶酒酒揶揄笑笑。

　　“那也行，大不了我就自己少吃点，都给她们吃。”笑笑满不在乎地说。

　　“哈哈，可能小朋友们都长大了，笑笑就还能永远年轻可爱，老了还跟小孩一样。”阿染笑着。
　　“话说回来，我身边这样的人太多，我认识太多少女对柏渝有些小小的悸动，可是你问问柏渝，他能记住几个人的名字。我以前不太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因为在我眼里柏渝就是个正常人，小的时候也会尿床单，没睡好早上也有眼屎，他记不住是他过于冷淡。现在想来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对他没有什么倾慕之情，他记不住是因为这些人和他有些差距，相比普通人来说，他真的很有才华，也确实是有些俊俏，哪怕他认识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在心底留下什么波澜。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这只是一种自然现象。”阿染又回复了一些冷静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两方差距太大又出现爱情的时候，可能就是悲剧发生的时候。所以现在我不想谈爱情，我只想变得更好又更好，爱情只是奢侈品，我得足够好的时候才能拥有它。”

　　陶酒酒听完，心下一凉，觊觎柏渝的人很多这一点她早有心里准备。

　　她是在为自己的大哥和阿染担心，黎君灿心思已经够复杂了，现在遇到一个也很复杂思想负担很重的阿染，这两人自己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能瞎帮忙，阿染刚刚还说爱情事两个人的事，自己可不能瞎添乱，只能顺其自然了。

　　断断续续地说着小话，大家渐渐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