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蛋蛋捕捉法则》卜辞之

33、兄弟（完）

　　“我很抱歉。”瓦伦蒂娜对泽贝尔的湄拉公主这么说。她尽量露出了足够真诚的态度，让康纳有点奇怪：“你对她道什么歉？”

　　“因为你在否认她们的传统。”瓦伦蒂娜说道，“我不太明白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但你不够尊重她，Superboy。”

　　“可是……他们的传统伴随着血腥与暴力与原始……”

　　“人与人相处的基础是相互尊重，国家与国家之间交往的基础也是相互尊重。”瓦伦蒂娜坚持，“这个国家是个联合国家，但是他们看不起我们这些移民，嘲笑我们的制度落后，嘲笑我们的风俗原始，把我们的文明当做野蛮。Superboy，你与他们并无区别。你以为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居高临下，但其实不过是和那些嘲笑我们的人一样自以为是。”

　　“但是……”

　　“没有但是，道歉！”瓦伦蒂娜难得严肃起来，让康纳打了个哆嗦，切实感觉到对方作为抚养了一个氪星人长大的普通人的威信。

　　更不要说是养大了赫尔南的普通人。

　　亚瑟明显还没感觉到瓦伦蒂娜的能力，他大大咧咧地哈哈大笑：“我觉得Superboy也……”然后他看到了瓦伦蒂娜看向他的慈爱的连带着还有一点“可别是个傻子吧”的关爱智障的眼神。

　　让他隐约想到了You-Know-Who看着自己时候让自己产生的压力。

　　求生欲让他果断闭麦。

　　康纳在心里唾弃了亚瑟的背叛，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站起来，给湄拉鞠了一躬：“对不起。”

　　泽贝尔的湄拉公主愣了一下，立刻说道：“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我在小时候也以为地表人都是邪恶的民众来着。只不过他更加直接。”

　　“该是什么就是什么。”瓦伦蒂娜点点头，示意康纳坐下，“那么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你们打伤一个公民，还是个拥有氪星和地球双重球籍的未成年的责任了。”

　　湄拉：“什么？”

　　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来地表到底是否正确，连带着一个普通的女人都深谙政/治套路。

　　“well。”瓦伦蒂娜勾起唇角，“他今年两岁半，往大了说，这算是星球和星球之间的问题。亚特兰蒂斯人拥有远超地球的科技，但氪星拥有远超亚特兰蒂斯人的科技。”

　　康纳：……

　　康纳开始慌了。

　　不为别的，实在是瓦伦蒂娜现在的状态让他害怕。

　　Superboy世界上唯一畏惧的男人是莱克斯·卢瑟——相信他，当一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轻易说出来“你不过是我用来制约超人的武器而已”之后，其他人的压力真的不算什么。

　　虽然后来克拉克告诉他那是莱克斯死鸭子嘴硬，不然莱克斯为什么要在遗嘱里把莱克斯集团交给他？在明知道他绝对会在拿到莱克斯集团之后把莱克斯集团变成正义联盟的赞助商之后？

　　但Superboy永远无法否认当莱克斯说出“一个拥有超人全部的超能力和莱克斯·卢瑟的全部高等智商的造物”时候的狂热。

　　那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父亲，更像是个疯狂科学家。

　　而现在，他几乎可以确认，瓦伦蒂娜和莱克斯联系上了。

　　莱克斯·卢瑟的甜言蜜语让瓦伦蒂娜丧失了警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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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否认他背叛地球。”克拉克一圈打在面前的操作台上。虽然刻意收敛了力气，但是这个该死的纸糊的世界还是被他破坏了一点造物。

　　“嘿！”钢铁侠插斜打诨，“我会把账单寄给你的。”

　　“寄给赫尔南。”克拉克没好气地发泄自己对不省心弟弟的愤怒。

　　托尼耸耸肩——好吧，独生子女的他确实不太明白克拉克的状况，但他没少见隔壁哥谭的那几个一边互相诋毁一边一致对外。

　　可能这就是兄弟吧。

　　一点都不羡慕呢。

　　而投影出来的人影没有任何的松动，甚至抿紧了唇表达自己的愤怒：“那是他父亲。”

　　“但没有抚养他长大。”克拉克坚持，“如果你非得这么说，当年莱克斯以为我要占领地球，所以不惜以自己为诱饵把我引到北极埋下混合了氪石的炸药。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我，连带着还要制造Superboy出来制约我。你是否赞同他？”

　　这话让人没法接。

　　托尼心想。

　　对面那个人回答不赞同的话恐怕连自己都不相信。

　　如果回答赞同，相信倒是相信了，但有什么用？否认超人多年以来的努力，把他打回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状况？

　　那超人为什么要保护地球？

　　为什么要守护地球？

　　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的族人？

　　此时此刻对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克拉克顿了一下，然后说：“看看，你也不相信我，觉得我会和赫尔南一样背叛地球，离开地球，甚至毁灭人类。”

　　“你知道我的态度。”

　　“我当然清楚你的态度。无数针对我的后备计划，我身上至今还有的窃听器和定位装置——当然，经过我同意了。但赫尔南是我弟弟，无论他的父亲是谁，他都是我弟弟。他不背叛我，我就绝不会背叛他。”

　　哇哦。

　　正义联盟的主席从来不是傻大个。

　　托尼心想。

　　他没收到You-Know-Who收到的信息，但是他收到了来自史蒂夫·特雷弗的消息。对方身上有控制权在蛋蛋身上的控制咒，蛋蛋当然也可以单方面传递信息，这可比任何的通讯装置要安全。

　　信息只有一个词：“测试。”

　　一个简单的测试。

　　不知道是针对隔壁正义联盟哪个人的——反正绝对不是针对复仇者的。他还没见过赫尔南，但是已经在内心把“傻白甜”这个标签撕掉了。

　　毫无疑问，赫尔南不是超人。

　　他不在乎复仇者的信任，但他在乎克拉克的信任。

　　“他不是你弟弟。”

　　“他就是我弟弟，同母异父也是弟弟。”克拉克一直在强调“brother”这个词，不知道到底是在说服谁。

　　“他被送到地球是为了通知地球，把地球当做第二个氪星复苏。你看到你父亲留下的消息了？你以为你至今不能对我完全开放孤独城堡是因为谁？你母亲到底在防备谁？氪星核心科技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接触，就算是你用最高权限都命令不了你的人工智能。你以为你的父母是在防备谁？”

　　“也许是地球人呢。”托尼插嘴，“虽然地球科技落后氪星很多人——我是真的不想这一点。但毫无疑问，他们的人工智能有自己的判断方式。据我所知，神盾局一早就知道了孤独城堡的存在，只不过在北极没什么用，所以不在意。你猜如果尼克·弗瑞知道里面还有超越地球的氪星科技，他会做什么？”

　　用屁/股都能想出来他要做什么。

　　不过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通讯器骤然被关上，克拉克愣了一下，耳朵都涨得通红，看上去格外生气。

　　平常这个时候他能和赫尔南打一架冷静下来，或是用红太阳失去超能力。

　　但现在他需要保持平静，连发泄都不行。

　　托尼耸肩。

　　他已经把信息传递给You-Know-Who了。

　　现在就等赫尔南和超人消气了。

　　说真的他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超人了？

　　托尼看向坐在一旁的娜塔莎。

　　神盾局顶尖特工，审讯专家，只需要托尼一个表情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Boys。

　　无论托尼到底知道了什么，都能确认氪星人不再是威胁。但他不能直接告诉You-Know-Who，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天知道钢铁侠的焦虑症多严重——一个未来主义者永远拥有先见之明。他看到了太多东西，产生的焦虑更不是他们这些非专业人士能理解的。

　　但是他依旧能插斜打诨，顺带diss两句地球和You-Know-Who，就证明一切安好。

　　而另一端监听着复仇者大厦的赫尔南叹了口气。

　　没意思。

　　蛋蛋利用特雷弗传递消息给钢铁侠，是因为他的默许——他不在意钢铁侠的态度，但不能让钢铁侠参与进来。

　　克拉克最信任的搭档对他的影响是最深的，所以赫尔南必须知道克拉克是否能依旧相信自己。

　　事实证明……

　　兄弟还是兄弟。

　　他露出了嫌弃的笑容，然后看了一眼要跟随着他的氪星人，收敛了笑容：“既然都愿意跟着我，那我们就先去地球休整一个月。我相信你们都是纪律严明的军人，最好别让我发现任何的问题——新星球的星际坐标我会共享给你们，现在就开始联系散落在宇宙间的氪星人，告诉他们，赫尔南·劳尔·范会是你们的领袖。如果接受，可以前往新氪星，我们接受他们的家庭——不是氪星人也可以。如果不接受，在新氪星的法律系统成型之后，欢迎他们去新氪星生活。”

　　蛋蛋愣了一下：“不是现在就……”

　　“我答应了你，要帮你拿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