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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春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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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楼上住着一个寡居的女人,平时夜里经常能见上面奇怪的声音。
那女人每天夜里带不同的男人回家,不检点得很。
“我婆娘和楼下两家的女人骂过她不要脸,就这,和我们记恨上了,她死后就来找我们报复,那两家死得惨啊,我看她马上就要对付我们了,道长,你可一定要收了那女鬼,为名除害啊。”
青青听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眉头轻蹙,眼里透着不解,撑着下巴问道:“那女人是怎么死的?”
男人神情有些慌乱,不自然撇开脸,语气有些急,“问这个干嘛?”
“额,了解她怎么死的,好对付她。”青青信口胡诌。
“这,我也不知道。”
这时妇人突然出声:“可能是得了不干净的病吧,像她那种人迟早要得那种病。”
兄妹两看着妇人眼中带着恨意,沉默对视一眼。
周有福色厉内荏打断妇人:“行了,你别插嘴,给我安静点。”
“小师父,你看什么时候去收了那鬼?”
“我们先给屋子里贴些符,摆些阵法。”詹台长青云淡风轻道。
詹台长青带着青青将屋子贴满了符,然后他独自一人去到楼上。
顶层楼道墙壁被封住是没有光的,黑暗中有些雾气,詹台长青拿手电筒照,找到了门,拿出镇邪驱鬼符贴上。
这时门吱一声突兀打开,黑暗中这点声音被无限放大,门留出了一道小缝,詹台长青没有犹豫直接推开门。
门里的雾气更重,电筒光穿不透,詹台长青好看的眉皱成一团。
他掏出阴火符甩到前面,他双手结印,阴火符在空中冒起了绿色的火光照亮了屋子。
这时屋子里响起呜呜咽咽的哭声,詹台长青走进去,身后的房门嘭一声关上。
屋外传来师妹焦急的声音,“师兄。”
青青不放心,悄悄跟了上来远远地看着,看到师兄进去后门快速关上青青不免担忧地叫了出来。
门关上后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屋外没了动静,詹台长青警惕地祭出桃木剑。
桃木剑通了人性,浑身颤抖着,像在害怕也像在兴奋。
詹台长青知道,他的剑和他一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屋里的雾气被阴火符驱散开,雾气散尽时,一个留着血的眼睛出现在詹台长青眼前。
女鬼一身红衣,脸跟墙壁一样苍白,披头散发那双恐怖的眼睛幽幽地看着詹台长青。
詹台长青做出反应,握着剑的手快速出击,女鬼看着呆呆的,却在剑近身时一侧身避开了要害,桃木剑只割到了一片衣角。
女鬼身体虽未被桃木剑碰到,到剑气却伤到了她的手,整个手臂有些发麻,微微颤抖。
她收起了轻视,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女鬼借助地阴快速恢复鬼气,很快两人缠斗在一起。
女鬼长出长长的黑指甲,指甲刮破皮肤,詹台长青流出了黑血,他咬紧牙关,用桃木剑割掉表面的皮肤,忍着痛继续挥动桃木剑向女鬼刺去。
痛感刺激了詹台长青,他的剑招更锋利,势如破竹带着无比强硬的姿态砍下了女鬼一只手。
女鬼惨呼大叫,她恨恨盯着詹台长青,“为什么一定要来收我,我不过是报仇,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你们这些臭道士自诩正牌,却帮着杀人凶手,你们也是刽子手。”女鬼超詹台长青呲牙怒吼。
女鬼断一臂功力大损,詹台长青收起了剑,他和师妹一早就觉得周有福这个人有问题。
“说吧,给你机会辩解。”
女鬼有些愣然,望着这个年轻的小道士茫然不知所措。
好久她才回过神道起了自己的遭遇。
女鬼叫春花,她只有名字没有姓,春花原本是奉阳村里的村名,她无父无母,靠百家饭长大。
隔壁村里有一个40岁还没娶老婆的男人,由村长做主将春花嫁给了那男人。
春花一开始是不愿意的,那男人一脸凶相,那么大年纪没人嫁,当然是风评不好。
村长是那男人的表亲,因受村长恩惠长大,春花虽不乐意,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无他,如果不答应,她怕在村子里无立足之地。
结婚初期男人很宝贝她,过了不久,一次晚上喝醉后,男人露出了本性,他喝醉后家暴了春花,是那种往死里打。
春花被打得受不了,反抗几次无果后,她趁着男人晚上去喝酒跑了。
她跑得很远,生怕再被抓回去,没文化的她只能找些洗碗端盘子的活。春花不怕吃苦,慢慢的也攒下些许钱。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好极了,当她拿到第一笔工资时热泪盈眶,去馆子吃了一顿好的奖励自己。
这样自给自足的生活让春花充满了干劲。
但生活却不放过她,又给了她一个重击,男人找到了她,并且缠上了她。
往日同单元对她多有觊觎的男人,在她前夫找上门欺辱她时,对她伸出了魔掌。
女人和男人比,天生就势弱,无论她怎么推拒都挣不开男人如铁般的手掌。
那天是她最绝望的日子,前夫找到她工作的地方找她要钱,她不给,男人在店里闹,经理虽可怜她,但生意还是要做,只好辞退了她。
男人跟着她回到家,没要到钱,他心情很暴躁,回来就拉她进卧室,她被折磨了很久男人才走。
他吹着口哨衣服没穿好就出门了,大门也不关上,等他消失在楼梯口,躲在楼梯上方天楼位置的几个男人鬼鬼祟祟下来,几人贼眉鼠眼对视一眼。
其中周有福点点头,示意另外两人一起进屋。
他们蹲点好几次了,发现春花那男人经常出门不带门,那事结束后每次都能听到楼上传来女人呜咽的哭声,有一次他刚回来,从楼道听到楼上的声音,像是没关门,他好奇走上去,果然门大开。
所以才有了这次蹲点。
几人兴奋的搓搓手,丑陋的脸上都露出猥琐的□□。
走进去关上大门,几人冲进卧室。
春花还在兀自为自己悲惨的命运神伤,她完全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抱怨老天对自己不公。
“是他们几个畜生将我奸杀,我报仇有错吗?杀人犯逍遥法外活得好好的,我恨呐,既然法律不能帮我惩治恶人,那我就自己给自己报仇,出来这些年,我别的没学会,只知道人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周有福是最后一个了,说什么我都要杀了他。”
对于这样的走向詹台长青一点也不意外,收的鬼中总有那么些许是被人害死的,凶手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死者往往不能得以安息变成厉鬼作怪。
他有他的责任,这鬼照理说沾了血杀了人应该打散她的魂魄让她灰飞烟灭,但新的天规出台了,这些日子遇到类似的鬼,他都将其超度了。
但这次的鬼还有报复对象,不杀死周有福很难超度她,詹台长青有点犯难了。
女鬼见年轻人有所松懈,她再接再厉卖惨:“要是不能报仇,我心中的仇恨始终不能放下,无法了无牵挂去往生。”
最后詹台长青还是走了,他出来的时候师妹正扒在门口,一见到眼中打转的泪花就掉出来,一把扑到詹台长青怀里,“师兄,还好你出来了。”
“傻丫头。”詹台长青神色非常温柔,嘴角含笑,手一下一下地抚摸青青的头。
“我们走吧。”
“嗯。”
“等等,师兄你受伤了,天哪,这么多伤口,快拿弯心草敷一下。”弯心草是青阳镇独特的产物,可以治疗被鬼抓伤的伤口,他们出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弯心草。
詹台青青拿出弯心草,敷在伤口处,弯心草形似爱心,贴在伤口处有些怪异。
弯心草缓解了疼痛,詹台长青简单和青青交代了下事情始末,果然师妹气愤填膺,怒骂周有福不是个东西。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儿,这次这笔钱退给殷小姐。”
“嗯,他那么坏,不管周有福了让那他自食其果,师兄这次回去你好好休息下吧。”青青一脸愁容担忧的说道。
——
艾莲孤身一人坐在一家很火的奶茶店里,点了被奶茶配炸鸡,她在这里等李郑和夏怡。
两人像是说好了似的拍着队给他打电话说有事找她,她就发了个定位过去。
艾莲的颜太高了,店里进来的男男女女都偷偷看她,一个男生拉着他的校草好友走到艾莲面前。
“小姐姐,可以跟你要个微信吗?”说话的是长相普通的那个,颜值颇高的校草别扭地站着,好像浑身长了刺一般站立不安,眼睛也不敢往艾莲这边看。
艾莲瞥了眼小男生脸上的痘痘雀斑,很有格调地反问:“你看我像那么随便给人微信的人吗?”
艾莲噙着坏笑,笑得男生浑身都苏了,校草帅哥不自然地咳嗽,耳根悄悄变红了,他对着空气说话:“那要是我找你要微信,你给不给?”
周围有认识帅哥的女生悄悄咬耳朵:“那不是咱校的校草吗?说好的高冷校草人设呢?怎么和传闻的不一样!”
“唉,这个看脸的社会,我感到绝望。”
“可是那个女生真的吼吼看,我要是有那美女十分之一漂亮我就知足了。”
艾莲似笑非笑地看着校草,半晌没回答,由于长时间的没回应,校草脸上有点挂不住,想找个台阶下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哪只美女下一秒掏出手机,把微信二维码递到他面前。
艾莲耸了耸肩,无畏道:“加吧。”
扫好码,男生还欲说什么,一个清润的男声打断了他。
“艾莲,怎么在这种地方等?”
来的正是穿着骚气满满的李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