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娅”归来》庸人役

97、什么是希望

　　第97章
　　周涣问姚琐：“你怎么还在这，怎么没回去？”姚琐叹气，说：“我还没历练结束，但也快到时间了，可是今天早上，我收到了我母亲的消息，她要来这边。”
　　周涣皱皱眉头，问：“她来干什么？”姚琐说：“说是有人杀了不少新殊人，理事会和联盟军都要追究，所以就派了人来参与调查，我母亲代表联盟军来这边，估计她回去的时候，我就要跟着走了。”姚琐低着头，他其实很不愿意走。
　　阿战和周涣对视了一眼，这自然就是要找他俩。周涣的情绪，又开始翻涌。阿战握住他的手。对姚琐说：“今天我们还有事，过两天来找你。”
　　姚琐哀叹：“就不能多和我说说话吗？”阿战说：“这些人还跟着我们，等安排好他们的。”姚琐点头，目送二人带着这些人离开。
　　周涣声音压抑，他说：“她忘了她也是地球人了吗？”阿战说：“还有理事会，曹瑛也知道这边的事。”周涣眼神冰冷：“没想到她变成这样了。”阿战说：“周涣，你冷静一点，不要这么偏激。”两人到了一个人类集中点，把这些人交给寿山的外仆。寿山外仆看到，前面这几个人衣着干净，眼神清明，直接就将他们安排成组长，每人管着几个人，这样他们也好管理一些。
　　周涣看着那些，或者坐着、或者站着，在简易帐篷里喝粥的人，眼神越来越浑浊。周涣不懂，人类为何，活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哪怕是一直在逆境里，哪怕只能吃草根，他也没想过任何一次，要轻贱自己，可是这些人，在他们身上，已经看不到人类该有的骨气。
　　“周涣”阿战扯过他，将他抱住。周涣微微回神，他在失神的时候，已经朝着一个男孩，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周涣，你要是心里憋闷，我陪你打一架，打完就好了。”阿战劝说他。
　　“阿战”周涣哽咽，“他们怎么是这样的呢？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人类从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呀。”阿战说：“其实你心里明白，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孩子，他们只是依靠着本能，依靠着求生欲，才能活着，他们活着，就是最大的贡献了，你说是不是？”
　　周涣捏着眉心，默默点头，心里却还是憋闷：“阿战陪我打一架吧，给我找个武器，匕首太短了，和你打架很吃亏。”阿战说：“那你用我的剑。”周涣回：“不会用。”阿战说：“那鞭子？”周涣说：“也不会。”阿战笑：“那矛呢？”周涣摇头，阿战问：“刀？”周涣说：“太沉。”
　　阿战松开被抱着的周涣：“那你用法术打我吧。”周涣破涕为笑：“那要是打伤你怎么办？”阿战说：“不怕。”周涣直接闪了出去，放出飞鳐，落在飞鳐背上，一串火球朝着阿战砸了过来。阿战抬手，火球被避雷盾挡住。阿战跳上飞剑，升到空中。
　　在帐篷里唉声叹气，身形伛偻的人们，全都抬起头来看着他们，浑浊而没有生机的人们，眼神渐渐聚焦，他们似乎重新。
　　周涣抬手，一面石墙朝阿战砸去，阿战轻笑，一剑劈开石墙，石墙朝地面落去，周涣召回石墙，石墙变成锁链，朝阿战飞去，阿战一剑劈开锁链，铁锁链变成巨浪，眼瞅着就要把阿战冲走，阿战站在那没有动，巨浪冲到他面前，变成一个和周涣一样的人，朝着阿战脸上喷了一口水，那水人消失，阿战哭笑不得。
　　阿战擦干脸上的水，抬头想和周涣说话，却发现，有一朵巨大的荷花，已经兜头向他砸来，阿战正站在花心中间，花粉扑簌簌的往下掉，直接落了他一脸，阿战已经来不及躲了，他就没躲开，而是安静等荷花砸来。那荷花变成一个鸟笼，把阿战关在了里面。
　　阿战灵力翻动，想在笼子上打开一个门，却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对着笼子无效，同时这笼子上的磁力，意外的难以控制。周涣在外面，高声大笑：“就问你认输不认输？”阿战又试了试，还是打不开，他问周涣：“你这是怎么办到的？”周涣说：“我逆转了这金属里的磁力，你试试逆着用灵力。”阿战再试，的确在笼子上打开了门，过程虽然非常艰难，但却很锻炼自身灵力的使用。
　　两人落回地面。人群聚集过来，一个少女大胆的走过来，她问周涣：“你是救了我们的那个人吗？是要教我们这些法术，让我们也能强大起来，我们能像另外两族那么厉害吗？”周涣摇头，少女眼神黯淡，却燃烧起了不甘的火焰，周涣看到那火焰，却心情好了很多，之前这些人的眼睛里，可是一点生机都没有。
　　“我救不了你们。”周涣大声说，那少女说：“那是要教会我们自救吗？”周涣再次摇头：“我很想和你们说，你们有救，但是我不能撒谎，我做不到，因为你们太弱了。”少女眼中愤恨：“那你把我们弄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就是要向我们炫耀，同样是人类，你却那么强大吗？”
　　周涣再次摇头：“不，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人类可以强大，可以有希望，你们可以继续帮助我，创造这希望，也可以放弃，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少女激动的问：“我们不是没救了吗，拿什么帮你创造希望？”周涣示意她冷静，他指指王卢镇，还有一元城中间的山，继续说：“看到那边那座山了吗？”
　　众人转过视线，周涣说：“山的那边是一元城，在那里有一颗狰树，在狰树上出生的孩子，都会和我一样有这样的能力，他们不但有强大的异能，还有健康的身躯，那棵树的来历，是一群不甘心被自然淘汰的人，用尽了生命和全部，才获得的，他们为此付出了很多，现在一元城，想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参与到人类繁衍的机会，你们没救了，但是你们的孩子，他们还有救，他们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还有能媲美新殊和仙族的寿命，甚至会觉醒你们想要的能力，可以学习我刚才使用的法术，将来甚至可以驾驶新殊的机甲。”众人听到这，情绪开始翻涌，他们讨论着这一切，怀疑这事的真假。
　　“但你们永远没有这个机会，所以我说我救不了你们，对不起，救你们超出了我的能力，但是你们的孩子，会感谢你们，因为你们给了他们希望，人类也会感谢你们，因为你们给了人类希望。”周涣高声说完这段话，
　　那少女问：“这是真的？”周涣点头，少女又问阿战：“他说的是真的？”阿战点头。少女突然跪在地上大哭，她哭的很伤心，周涣去扶她，她和周涣说：“我之前有个孩子，他刚出生就死了。现在我愿意参与进来，我希望我的孩子还能回来，出生在那树上，他啊，再也不用遭受这一切，也不用经历这些悲惨的命运了，是不是？”周涣点头：“你也不用了，王卢镇上，已经给你们安排了工作，你们只要不懒惰，就能找到一口饭吃，能养大自己的孩子，我也保证，在你们要爆体之前，回给你们准备好药物，在你们离世时，不让你们遭罪。”
　　少女推开周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一边磕头一边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因为从我出生，就没有人教过我，我只知道，磕头是最真诚的礼仪，所以我只能这样感谢你，我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罪，可是我怕黑，因为在黑暗里呆了太久了，谢谢你，谢谢你带我走出黑暗。”
　　周涣用力想扶起少女，然而更多的人跪了下来。周涣泪如雨下，他对着这些人说：“对不起，我曾经怀疑过你们，怀疑你们无药可救，但你们让我看到了，人类就像是燎原的星火，只要还有一人活着，这燎原的大火就还在，也就不会熄灭。”
　　王卢城内哭声震天，那些还在城内的新殊人，以及仙族们都大为惊讶，因为在他们眼里，人类从来都是低眉顺眼的，哪怕被鞭打都没有会哭的。阿战扶着周涣，他也不停落泪，他一直担忧着周涣的情绪，此时的周涣是真的哭了出来，压抑的情绪全都释放了。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这些人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环境的，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只用了三天，就在指挥下，好好的开始了新的生活。
　　十天后，那少女找到周涣，问什么时候，她们可以去狰树下许愿，她已经找好了伙伴，都愿意参与进来。周涣告诉她三天后，会带他们去那里。阿战也没想到，这些人调整的这么快，那些生病的人也好了，只是给了不多的药物，他们竟然就全都康复了。
　　阿战和周涣回到了一元城，阿周和阿金问了他俩一路的经历，周涣对他俩说了想撤掉一元城的大阵，想让外面的人进来，也可以在狰树上繁衍。
　　阿金和阿周赞同，毕竟无论哪里的人，都是他们的同胞。然而在聚集起城内的人之后，出现了反对的声音，他们觉得，如果那些人涌入，会影响现在的生活。周涣解释，短时间之内，是不会让外人随便进城的。但大家都觉得不稳妥，最终经过折中，大家同意设置进出口，城里的人可以自由进出，城外的人，只有在需要向狰树许愿的时候，才可以进城一次。
　　阿周对周涣说，这样已经很好了，毕竟突然接触外面的世界，不是谁都能适应的那么好的，况且一直以来稳定的生活，早让城里的人，失去了感同身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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